【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书名:你的身体,我做主 作者:白久丸子 晋江2013-10-22完结 当前被收藏数:81 文章积分:4,261,202 她与他青梅竹马,不似人家相亲相爱。 他们从小吵到大,感情却比任何人都深。 他登上皇位后,第一件事便是迎娶了锦瑟,让她成为自己唯一的妻子,尊贵的皇后。 却因朝廷事务繁忙,新婚没几日便遭那货冷落了好久,她气得咬牙切齿,发誓定要狠狠惩治臭元宵。 上天估计瞧她被他打压得可怜,于是…… 一朝醒来,她与他灵魂互换,自此,她借着这高贵的身份折腾得他生无可恋……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男主、女主灵魂互换,女主借身份欺压男主的故事 小片段: 锦瑟(有恃无恐):“看什么看!快给我倒茶!不然,小心我把你打入冷宫!” 严霄(咬牙切齿):你不过是仗着占了我的身体。” 锦瑟(斜眼):“你还占了我的身体呢,哼,你的身体我做主!” 严霄:……(谁TM愿意要个女人的身体啊!) 全文温馨轻松,无虐! 新文《假婚真爱》请多多支持哈~~~不一样的风格,娱乐圈宠文,丸子高洁,所以,双处什么的不用担心! 感谢蜜糖妹子给咱求的封面>_< 终于完结了~咱也会整理TXT版本,需要的亲亲留下邮箱,丸子这人很懒,前十名留言的才会发到→ →不留也没事,咱会放上网盘链接的!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青梅竹马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锦瑟,严霄 ┃ 配角:严邵,严华,严瑞,任凝等 ┃ 其它:温馨无虐 ☆、第一章 儿时   第一章 儿时      那时,锦瑟年仅六岁,已经有一套装可怜扮委屈的“小手段”。瘪小嘴,冒眼泡泡,顺手拈来,再加上她的皮相继承了父母两人的所有优点,只需稍微一瘪嘴就能哄得大人们连连疼惜地唤着“小乖乖。”      只有严霄知道,这臭丫头有多讨厌,总是和他对着干。小小年纪的严霄早已知道女子就该端庄得体,说话细声细气。偏锦瑟总是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却不知,顶着那么一张可爱的脸蛋,这样的做派只会显得怪异,也只有她自己认为霸气十足。      若问严霄你最讨厌的人是谁,换做从前,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说是锦瑟。只是,现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这两个字。      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那时郡主之子问他不喜谁时,再加上那时和臭丫头吵了一架,心气不顺着呢,顺口就说是锦瑟了。      他身为皇后之子,自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那些小孩都听着家里人说的一句话“三皇子不喜者则汝不喜,三皇子欢喜者则汝欢喜。”于是,当他们听到三皇子说讨厌锦瑟那丫头的时候,便纷纷出谋划策探头如何整治锦瑟。      小孩子之间的手段能有多厉害,无非是只逮到机会就打。公侯之子又岂是普通孩童,一个个都是人精似的,专挑着看不见的地方打。      锦瑟听着他们说是三皇子吩咐的,一时之间气愤不已,再加上人人都宠着她,从没有人这样欺负她,因此耍起了小性子,被打得再惨也不吭一声,在沐浴之时也不要遣走丫鬟。      大概过了七天,锦瑟白白嫩嫩的小身体已是布满了青紫的伤痕。      第八日,因锦瑟去了趟小竹林,被灌丛的枝条扯破了衣袖,正逢三皇子前去拜访,便瞧见了多日不见的小丫头躲在房间里抹药,那白嫩的小胳膊全是一块又一块的伤痕,瞧得他愣神好久。      锦瑟一见罪魁祸首出现了,瞬间像个炸毛的小猫,恶声恶气地把他赶了出去,却耐不住心里直冒的委屈,缩在床上就嘤嘤哭了起来。      门外的严霄一头雾水地被赶了出去,实在不明白自己都八天没见她了怎么就招了她了,现又听到臭丫头的哭声,顿时急的直跺脚。他和这小丫头整日打打闹闹,真动手打了起来也不见她掉一滴眼泪,如今听着她断断续续传来的哭声,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着急。      门被锁上了,进不去,严霄第一次尝试到心焦的感觉。咬咬牙,一溜烟便跑到了窗口,他人小,离窗口还差了两个脑袋那么高。再听房内越来越大声的嚎啕,从远处冲去,双腿使劲一蹦,两手一撑就翻了进去。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学武功也不是不好,并决定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武功,绝不淘气。      当然,现下显然不是容得他多想的时候。他飞快跑到锦瑟的床上,不顾她的挣扎抱进怀里,急切地问道:“锦瑟,锦瑟,你这是怎么了?”      锦瑟因被人欺负了八日,再加上又是他一手主导,平日又是个娇气的主,看见了罪魁祸首,刚淡了不少的委屈又蹭蹭地冒了起来。      于是,眼泪流得更快更多了,哭声也有些嘶哑,小脸上全是泪痕泪水,好不可怜。      严霄瞧得心疼,虽然嘴里说着讨厌,其实,心里还是欢喜的啊。毕竟这丫头不同自己闹别扭的时候还是很乖巧可爱的。(→ →这货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他看她只是一味得哭,整个身子都抽动起来,这委屈的小模样同在大人面前的完全不同,更是不知所措。看她哭得可怜,自己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      再一想到之前自己瞧见她手臂上的伤痕,连忙拉着她的胳膊,追问“这是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      这一问,锦瑟愈发委屈了。心里有些愤愤不平,抬起手,用手背抹去了眼泪。大声喊道:“别再假惺惺了!不就是你讨厌我,叫人欺负我嘛!谁稀罕和你玩,你就知道欺负我!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小皇子就了不起了,你走!你走!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严霄听得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找人欺负她了?      某小笨孩突然记起,前不久他曾说自己最讨厌臭丫头,那时有好几个公子哥,该不会是他们吧?!      这下完蛋了!臭丫头最认死理,是个实实在在的死心眼。      严霄小脸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右手拍了拍锦瑟小小的肩膀,“锦瑟,等我一会儿。”      说完,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锦瑟睁大双眼,生气地瞪着大门,她想,严霄真是个坏蛋,只要他哄哄她,她才不会生气呢,不然,她找谁跟她玩呢!      果然,也就一会儿,严霄便领着一群孩子进来。锦瑟顿时从床上跳了下来,她可记得,这些家伙就是揍她的人,如今被严霄领来了,肯定是又要指使他们欺负她了!      “锦瑟,你仔细看着,我给你报仇!”      话一落下,严霄就一拳打在站在最前面的孩子,严霄虽才九岁,但到底是有武功底子的,这一拳下去,只怕得痛上一阵子。      锦瑟看得目瞪口呆,严霄打得爽快。一拳接一拳地落在那些孩子身上,嘴里还不停说着,“敢欺负我家锦瑟,看我不打死你们!”      后来不知是谁漏了风声,叫锦瑟父母知晓,赶紧招了一批下人去阻止。这才叫严霄住了手,那些孩子却早被打得个落花流水了。      至此,严霄发誓,一定不许有人欺负锦瑟——除了自己。      小小少年就站在小丫头的身前,小身板挺得直直的,摸着小丫头的脑袋,说道:“锦瑟,我会保护你的!等我练好武功,定不准有人欺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希望女主和男主的性格讨喜!请多多支持某丸吧! ☆、第二章 初长成   第二章初长成      一晃十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女孩已二八年华,眉眼全长了开来,娇俏可爱,豆芽般的身子也已玲珑有致。      小小少年亦成长为皇城中人人夸赞的三皇子,面如冠玉,才貌双绝,乃是待字闺中的小姐们最心仪的夫君的人选。      却不知,他人眼中亭亭玉立的锦小姐和风度翩翩的三皇子凑在一起是如何风景。锦府的婢子,小奴皆知两人是如何你骂我一句,我回你十句的情景,说起来也令人羡慕嫉妒恨,两人都生的极好,那场面看起来也美好不已,偏偏内容却叫人不堪入耳。      两人一吵起来,是什么话都敢说,待在一起总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便又会传来断断续续的骂声,偏两人的关系也从不见冷却,反而有日益上升的趋势。      于是,锦府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相处方式,不论婢子还是主人,全都是赤诚以待,往日总在背后骂人的丫鬟也都在明面上说出来了。说来也奇妙,骂出来确实会冷战好久,但久而久之,关系却越来越好了,因此,锦府的下人出了名的的团结友爱。着实令其他府中的下人羡慕,恨不得马上跳槽到锦府来。      锦府落云菀。      “娘……娘……娘亲,让我出去吧!整天呆在府里,我都快发霉了!”锦瑟扯着自家娘亲的衣袖,眨巴着大眼睛恳切地盯着亲亲娘亲,一脸的娇憨可爱。      崔氏有些犹豫,想到今日外头鱼龙混杂,实在不愿女儿出府,可又不愿瞧见可爱的女儿失望,心头隐隐有些摇动。      “娘,我两年都没出府了,再把我关在府中,真的会闷出病的!”锦瑟瞧见娘亲已有些松动的念头,更是卖力地撒娇起来。      听着这话,崔氏忍不住想扶额,这丫头曾多次央着三皇子带着她出府,她还真以为她这是眼瞎了不晓得这档子事。      不过,这两年太压着她的性子了,对于天性活泼的锦瑟来说,确实是煎熬。      思及此,她只能点头,“恩,那就出去逛逛,记得,一定要在卯时前回来!晚了,指不定那些个登徒子已到处乱晃,被盯上了也是件麻烦事。”      只要能出去玩,还能不同意什么呢,虽说只有半天时间。      “对了,记得多带些人出去,今日庙会,鱼龙混杂的,可不能让你受了什么委屈。”崔氏仍有些不放心,絮絮叨叨了说了好久,简直是把锦瑟当三岁小孩了。      “娘!”锦瑟听得不耐烦了,跺了跺脚,脸上已是满满的不耐,“再念叨下去,那我就不用玩了!”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崔氏愣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笑出声:“还以为规矩了些,结果还是这么调皮。”      这时,一边的大丫鬟上前,笑眯眯得说了句,“夫人,小姐要是改了这性子,您恐怕还得愁呢。”      是啊,是得愁,这性子虽说太活泼了些,但也率真可爱,要是像丞相府那位整日愁眉不展的病美人一般,那她可不得愁死。      另一边,锦瑟急冲冲地跑回闺房,梳妆打扮起来。女子天生爱美,她也不例外,她挑了件嫩黄的流云锦,衬得她更加娇小。      “小姐,抹点脂粉吧,看起来更加精神些!”说话的是锦瑟的贴身丫鬟揽月,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比得他人深些。      锦瑟忍不住瞪大眼,不满地抱怨道:“你自是知道我从不喜欢这些的,再说,我瞧着脸色很好啊!”说完,忍不住朝镜中的自己张望。      揽月仔细瞧了瞧,确实,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又精神又可爱。      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姐越来越会自夸自卖了。”      锦瑟哼了一声,作势掐了一把揽月腰间的嫩肉,力道却不重。      “我这是实话实说,还有,你才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小姐,冤枉啊!揽月虽说没把您放在眼里,但是,您在我心中占了很大个地盘呢。”揽月夸张地捂住心口,一脸灿烂的笑容。      “哼,就你会说话!”锦瑟想笑,可又怕丢了面子,因此,故作一副生气地模样,挑了挑秀眉,接着说道:“快走吧!快走吧!去晚了可就玩不了什么了。”      揽月双眼眯成一条线,应了声是,便退了几步在锦瑟身后侧方。      虽说她与小姐亲密无比,但是,在外人面前,该有的规矩还是要一分不差的。      锦瑟提着裙摆,滴溜溜地跑向后门,伸着脑袋四处张望,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前面不走,来后门干吗?”揽月跟着身后,忍不住问道。      “哎呀,你要不要那么笨!”锦瑟敲了敲揽月的头,“让那些侍卫跟着,我们还玩什么!”      以防万一,锦瑟又缩了缩身子,巡视四周,确定没人后,伸手顺手往后一捞,一把拉住揽月就跑了出去。      锦瑟有武功底子,身手敏捷,揽月自是没她体力好,才跑没多久就忍不住囔囔着累了。      锦瑟嫌弃地白了她一眼,身子往巷子一闪,躲了起来。      才停下脚步,锦瑟就教训起揽月来,“我那时叫你跟着学武功,你偏不,现在知道累了吧!”      揽月低下头,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那时我刚进锦府,还不晓得规矩,您又是锦府的嫡小姐,我哪敢跟你一同学习武功啊,再说了,教的人又是三皇子,拿命逼我我也不干啊!”      “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我们还是快点出去玩吧。说好了,我今天要玩得尽兴,你可不许拖后腿。”      锦瑟一把掐住揽月的脸蛋,忍不住双眼一眯,恩,很软很舒服,怪不得臭元宵老是掐自己的脸。      “小姐!都说了不许再掐奴婢的脸!”揽月右脚一蹬,一副谁掐我脸我跟谁急的样子。      “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怎样。”锦瑟满脸不在乎的继续掐了掐,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揽月见抗议无效,只得任由魔爪胡作非为。      您当然没关系,奴婢又不像您天生丽质,如今这皮囊也是好不容易才保养得这般好,老是被您有抓又掐的,肯定变形。      “小姐,你不是要去玩么,快走吧,不要再抓奴婢的脸了。”揽月拉下自家小姐捏着自己脸蛋的手,皱眉苦脸的说道。      “对对对!差点忘了!”锦瑟使劲敲着自己的脑袋,又忍不住转过头对揽月抱怨,“都怪你的脸太好玩了,我才会忘记。”      揽月:“……”小姐,你还能再无赖些么?!      锦瑟瞧她无奈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大笑,眉眼弯弯,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样。      两人大大方方得从巷子中蹿出去,现在正值最热闹的时候,人山人海的,也不怕侍卫找到。      锦瑟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每到一个小铺都驻足看上好几阵子,眼里闪烁的全是雀跃,眉眼间尽是喜色。      说来也奇怪,以前的庙会都只需要去安灵寺上香拜佛即可,却不知从何时起,竟如同集会一般,街道边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铺,吃的,喝的,戴的,一应俱全。因此,每到庙会几乎是热闹非常,人来人往的全是欢笑声。      锦瑟玩的开心,揽月可是累得半死,在人海中穿梭来穿梭去,还要保证不能离小姐三步之远,这下,她才真正体会到没练武功的痛苦。      “揽月,我累了,我们去百茶苑喝杯茶歇会儿吧!”锦瑟走在前头拿着方才有个孩童送她的黏糕,一边吃还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      揽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哭出来,恨不得抱着自家主子的腿大声感谢她的仁慈!(→ →这孩子是有多累啊,都快崩溃了都)      百茶苑内。      锦瑟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双眼看向窗外。那对街有个女子被男人拉扯着拖着,间或能听见几句恶毒的话。      锦瑟认得两人,那女子曾是她母亲身边的丫鬟,因为企图爬上她爹的床,被娘亲随意嫁给了个屠夫。而那屠夫性子恶劣,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会打人。那丫鬟总是企图逃跑,却总是被抓住逮回家,而后,待她越坏。      锦瑟觉得心里流过一阵阵悲凉,再不久她也要及笄了,那时,她也要嫁人了……      “揽月,你说,我以后会嫁给谁呢?”锦瑟撑着下巴,轻声问道。双眼却一直盯着窗外,不曾回过头。      “额……”揽月一时语塞,其实她想说三皇子的,毕竟小姐与三皇子一同长大,感情也很深厚,但是,一想到每次提到三皇子时小姐就一脸厌恶的时候就说不出口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锦瑟拍拍脸,这么杞人忧天可不像自己。      她的夫君啊,一定要想自家爹爹和皇帝大叔一样,只娶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姐,你和三皇子感情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不想嫁给他?”揽月还是忍不住将一直以来困惑问出来,在她眼里,小姐和三皇子很般配,哪怕他们经常吵架,也能看出三皇子喜欢小姐的,偶尔提到三皇子,虽然小姐一脸厌恶,眼里却是欢喜的,两人互相喜欢,为什么小姐还不想嫁给三皇子?!      “三皇子……严霄……”锦瑟如梦呓般一遍遍唤着严霄的名字,突然,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是要当皇上的人啊,皇上注定三宫六院,而我要的,他给不起啊。”而且,他也不喜欢我……后面这半句,锦瑟没说出口。      他总是以欺负她为乐,对待自己更是不如其他女子。他面对其他女子总是一脸和沐春风,温柔有礼。而且,她不温柔,没规矩,像个野丫头似的,尽管自己觉得没什么,可是,他喜欢的肯定是大家闺秀,知礼的女子。毕竟他总是说自己娘温柔可亲,还暗讽自己刁蛮任性。      揽月看着小姐这副模样,双眼有些酸涩,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自家小姐希望的生活是什么,三皇子注定是要登上皇位,她们不能保证三皇子能像他父皇一样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只是小时候的两人,字数有点少,所以,献上第二章!   顺便,说一句,此文日更,心情好的时候就两更 哈哈哈   多多支持啊! ☆、第三章 吃醋   第三章吃醋      “揽月,我不想长大。”锦瑟托腮,先前游玩时的雀跃已被脸上的倦色代替。“我真的不想长大。”不想长大,长大了就要嫁人了,不能再和严霄往来,他也会娶妻生子,还会有三千佳丽。      也没人会在她生病时,骂咧咧地安慰她。      没人会在她想出去玩时,偷偷带她逃出锦府。      没人会手把手教她武功了      …………………      “小姐……”揽月有些心疼地唤道,她何曾见过小姐这幅模样,在她的记忆中,小姐很爱笑,哪怕被人欺负,被人冷嘲热讽她也是笑着回应。      “唉……”锦瑟轻轻叹出口气,又马上笑起来,“揽月,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像丞相家的大小姐?”      揽月汗颜,她家小姐哇,要不要那么跳脱,怎么突然扯到这个上面了。      “啧啧……”锦瑟恍若不觉揽月正在观察自己一般,端起茶,抿了一口,双眼满足的眯成一道弯弯的月牙,眼中盛满了光彩。      一时间,小包厢内都静谧了下来。主仆二人一个津津有味地品茶,一个呆呆的望着窗外。      这时,揽月突然瞪大了眼,手指着楼下,“小姐!小姐!快看!那不是三皇子么!”      锦瑟不为所动,这有什么好惊奇的,那货经常来百茶楼啊。      “咦?为什么丞相家的大小姐也在。”揽月微微皱眉,低声说道。      锦瑟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蹦起来,身子往窗外一探,果然,万欢就站在严霄的身后。严霄一脸温和的笑容,不知说了些什么,万欢脸色通红地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百茶楼。      锦瑟看在眼里,心里的怒气直翻滚,双手不自觉使劲扣着窗沿。      “揽月,我们走!去看看那对奸夫□在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锦瑟脸色冷了下来,说出的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揽月忍不住吐槽,小姐,你又不是三皇子的妻子,怎么搞得跟捉奸一样。      不过,这也只敢在心里想着,偷偷瞥了眼自家小姐快喷火的双眼,聪明的站在她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这下三皇子完了……死翘翘了。揽月为三皇子默哀,不过,为毛心里总觉得挺高兴的,还有点幸灾乐祸?!      捉奸行动队——锦瑟和揽月悄悄跟在俩人身后,见二人进了个包厢,也不好跟上去,给了门外小厮一些碎银,就躲在门外偷看。      包厢内。      “万小姐,此次麻烦丞相大人了。”严霄笑得如沐春风,一手托袖,一手端起花茶吹了吹,才仰头饮下。一番动作下来,潇洒流畅,看在人眼里也是赏心悦目。      对面的万小姐羞红了脸,微垂下头,咬了咬下唇,柔声说道:“三皇子不用客气,能为三皇子办事,是万府的福气,也是……也是……欢儿的福气。”      万小姐抬起头凝视对面温文尔雅的人,心跳骤然加快,一脸的欲语还拒,眼中的爱意谁都能瞧出来。      严霄没作答,只轻轻一笑。宽袖中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若仔细观察,还能瞧出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才忍住没有对对面的那女人出手。真的!真的!好想翻脸!      这一尴尬不过的场面,落在锦瑟眼里却是郎有情妾有意。不然,那万小姐怎会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而严霄却一反常态笑得满面春风。      锦瑟紧紧拽住腰间的玉佩,恨恨地瞪了里面二人一眼,转身便跑了出去。      揽月见此,也忍不住咒骂了三皇子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锦瑟拼命得往家里跑去,尽管两眼酸涩无比,可就是流出下一滴眼泪。大概因为跑了一大段,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心中的怒火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只是,胸口却有些疼,这种感觉她从没有过,脑子乱成一团,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      揽月气喘吁吁的跟在后方,见小姐放慢了步伐,连忙加快了速度跑上去,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俩人一个跑一个追得回到了锦府。      “锦儿,你这是跑哪儿去了?娘不是说了要多带些……”一直焦急的等待自家闺女消息的崔夫人瞧见跑进来的女儿忍不住上前,一大堆关心的话还没说完,人就早已跑不见了。      崔氏话说一半只得刹住,又一眼瞥到随后才到的揽月,连忙一把拉住,问道:“小姐去哪了?她,怎么也不理人就跑了,急匆匆的干什么呢!”      揽月心中着急,也不顾顶撞主子这一大罪名,只低声说了句,“抱歉夫人,等奴婢待会儿再与您说。”撒腿就跑了。      崔氏瞪大了眼,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这一个两个的,到底干什么呢?      “小姐,开开门啊,小姐……”揽月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右手有规律地敲着门,脸上全是细小的汗珠。      “恩……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不要吵。”锦瑟躺在床上,闷闷的声音传到门外。      “不用担心我,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揽月可不敢走开,就坐在门外,靠着门不停得喘气。      这会儿安静了,锦瑟又不禁想到臭元宵对那个病美人温柔以待的样子,心中愤然,他何曾这么对过他。      越想越气,锦瑟干脆拿起白玉枕头狠狠地砸在地上,仿佛那就害自己伤心的严霄,砸完了,气还是没消,锦瑟扯过被子紧紧捂住自己,闷闷地哼唧了几声。      这一闷就是一个时辰,一直到天色越来越晚,锦瑟才扛不住周公的呼唤,沉沉地陷入睡梦中。      这一觉直睡到酉时,可怜的揽月在外面等了好几个时辰,急得直跺脚,连饭都没吃就一直在外面侯着。      揽月实在不敢离开,就怕小姐做了傻事,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那也是有可能性的哇!      大概到了亥时,门外的揽月被一声声抽泣惊喜,瞌睡虫全散了,连忙敲门询问,却又迟迟不见回应,只有哭泣声透过门传出来。      揽月觉得自己快疯了,想到小时候小姐生病时就是如此,哭泣不断,只好急匆匆地跑出去请大夫,这三更半夜的,惊动了不少人,一时间,锦府灯火通明。      崔氏是第一个被惊动的,她下午一见宝贝女儿那样就觉得反常,一直睡不着觉,直到揽月不顾府中规矩,半夜硬闯出去就惊动啦她。      毕竟是后宅女人,第六感一向不错,心中察觉不对就领着几个嬷嬷和丫鬟急冲冲地朝锦苑赶去。      这会儿见揽月领着个大夫,心中更是慌乱,往日遇事再镇定这会儿也乱了手脚。      “夫人,小姐把门锁上了,您赶快找人弄开啊!”揽月顾不得尊卑大小,只好冲呆愣在一旁的夫人大喊道。      崔氏这才回过神,冲几个丫鬟喊道:“快!快去找几个壮丁!”那声音,还带着些颤抖。她太慌张了,心里着急女儿,又不得不镇静下来,有条有序地吩咐那些丫鬟和婆子。      几个壮丁几乎是飞奔过来的,见到这情景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几人又是聪明的,不用吩咐便自发的走到门前,合力撞开了门。      见此,揽月赶快领着大夫进去,崔氏吩咐小仆留在外面,带了两个心腹进去。毕竟是还未出阁的小姐,领太多人进去了,对名声不好。      大夫眼明手快得上前,把了把脉,心下也一松,幸亏不是什么大病。      “大夫,这……”崔氏见女儿满脸通红,嘴里发出嘤嘤的哭泣声,脸上还有一道道泪痕,心痛得几乎落泪。自家女儿身体状况如何,她比谁都清楚,她从小没生过几次病,这次实在来得蹊跷,简直是来势汹汹。      “夫人尽管放心,小姐只是发烧了,开几副药吃了就好了,估计是流了一身冷汗,又闷在被中才会导致发热。”大夫摸了摸胡子,唰唰唰地写下一张药方,“按时喝药,只要不受凉两三天就好了。”      崔氏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双腿都发软了,总有一天,她会被这小祖宗折腾死。      “揽月,拿着药方去开药,记得,一定要给小姐熬好,服下才行。”      崔氏由大丫鬟搀扶着,右手揉了揉眉心,朝自己的小苑走去。这一惊一乍的,折腾得她骨头都快散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至于女儿……等她好了,看她不好好“教训教训”。      “是。”揽月低下头,等屋内的人全散了才拿着药方去开药。锦府有专门的药房,离得不远,所以,只是一柱香的时间就拿到了药。      揽月连忙拿去厨房煎熬,熬好后,有去取了几颗蜜饯才返回。      瞧见自家主子脸蛋烧得通红,鼻子一酸,要不是小姐这次突然生病,她都快忘了小姐生病的样子了。看见她脸上几道泪痕,叹了口气,去沾湿了白布仔细得擦拭的一干二净。      揽月右手将小姐的半个身子扶起,一点一点地喂她喝药,只要稍一皱眉,就立刻撕下一点蜜饯放入小姐的嘴中,一碗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喂完。      收拾走人的时候,她见小姐睡得很沉这才放心得回去睡觉。累了一天了,是该好好休息了。      最后,这惊动了整个锦府的大事就这么了事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到了第二日,还有些人心有余悸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虐的,放心吧!   不写这章的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还有其他方法能让俩人了解对方的心意~   嘤嘤,我是亲妈 ☆、第四章 心意      锦瑟生病这件事严霄是到了第二日才知道的,那时候他还缩在床上睡懒觉,前日下去被丞相家那什么小姐给熏得吐了半天。累得个半死,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被他家小影(他家影卫+基友)一河东狮吼惊醒。      本打算教训他一番的,结果那货说,你家丫头生病了,结果,硬生生的让他挥到一半的拳头停在空中。      急忙扯下几件外衣套上,脚下生风、飞沙走石……飞似得到达锦府,直闯民宅。      这会儿他已经破窗而入了,定眼瞧着床上烧红脸的小人,心里一刺,咬咬牙,不知是心疼还是生气。      气她不照顾好自己,又心疼她生病难受,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担心。      他几步凑到床前,一半的身子靠在床头,看她皱着眉头,不大舒服的样子,心头的那点儿怒火也烟消云散。      伸手替她扯了扯被子,将手伸进被窝里,寻着她的小手,掌心相对,然后,紧紧握着。      严霄皱眉,她的手太冰了,即使身上还盖着厚重的棉被,脸上被烧得红彤彤的,手却跟个冰块似的。      他握得更用力了,企图把她的小手镶嵌进自己的手心,好似这样,她就不会生病了一样。      大概是弄疼了,锦瑟皱着眉嘤咛了一声,双眼费力地睁开,眼前的视线还有点模糊。      双眼很沉重,就只是睁眼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很难,而且,脸上的温度烫得她几近再度陷入黑暗。而身体又很冷,这两个极致的反差令她难受得流下眼泪。      她自小很少生病,只要一病就会比他人难受很多,所以,每次只要一生病她就会哭,小时候也好,长大了也好,这个习惯改不过来。      严霄瞧她睁着眼,泪水一滴接一滴地滑过脸颊落下,双眼还泛着雾,眼里有迷茫也有痛苦,越看越心痛,闷得他双眼泛酸,恨不得这痛苦转嫁在自己身上。      他探过身子,像小时候那般把她搂在怀里,下巴蹭在她的脑袋上,一遍又一遍地说:“锦瑟乖,锦瑟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呢,我们休息一会儿,保准病马上就好了。”      锦瑟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自己房间,而这个人是严霄,他正搂着自己,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耳旁也有他呢喃的声音,就这么靠在他怀里,仿佛要一辈子不放开。      这种感觉,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太久违了,久到她快忘了他身上的味道。      片刻,锦瑟细细软软的声音才传入严霄耳朵里。      严霄一愣,然后闷声低头傻笑,这丫头就会破坏气氛。      她说:“臭元宵,你还以为我是笨蛋啊,睡一觉病就会好的鬼话我才不上当呢。”      是啊,她十岁那年也生了场大病,闹得整个锦福鸡飞狗跳的,那时也是这个场景,他搂着她,安慰她,只是,她说的话不同了。      那时她说,“真的么,睡一觉就会好了么?那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哦,我好难受。”      锦瑟听见他的笑声,脸更红更烫了,又忍不住咬牙,当年她才十岁,再加上他七岁习字,知道的东西比她多,自然认为他说的话都是对的。      真是糗大了,好丢脸。锦瑟恼羞成怒得握着拳头锤在严霄因笑声微颤的胸膛上,却因为生病,力不从心,这一拳头仿佛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力。      俩人一起长大,严霄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脾性,这会儿瞧她恼羞成怒了,只用右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脑袋,嘴凑到她的耳边,“傻丫头。”      锦瑟一颤,眼圈都红了,有多久了,有多久没听见他这种语气了,不是教训她,不是埋怨她,不是骂她,而是,带着无奈和宠溺,这种语气,是她肖想了好几年的啊。      情绪一时有些激动了,锦瑟伸出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怀中,闷声说道:“严霄,好难受。”      严霄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发顶,“嗯,我知道。”然后没说什么,只用左手有节奏般得拍着她的背。      “严霄,我饿了。”锦瑟在他怀里蹭了一下。      “嗯。”只换来一个字。      “我说,我饿了!”锦瑟抬头,有些不满他的反应。      严霄低头瞧她一脸的不满,咬牙切齿的模样像只炸毛的猫咪,简直融化了他的心。      “嗯,我知道,所以,我准备去给你煮碗面。”      “那你还不快去!”      “可是,你紧紧搂着我的腰,叫我怎么走啊。”某男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某女脸一红,双手快速地缩回,只觉得自己自己头顶都快冒烟了。      她低着头,咬牙,别扭得大声道:“我都松开了!还不快去!”      严霄爱极了她害羞又别扭的模样,这与她平日总是长牙舞爪的样子截然不同,心里一软,连步子都有些飘飘然了。      然后,某男几乎是飘着出了房间,额,是翻窗而出……      锦瑟恨恨得哼了声,这货又翻窗,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像个采花盗似的翻窗。      严霄哼着小曲,心情极好得“飘”到了厨房,无视厨娘们的所有眼光,看也不看一眼就将她们轰了出去。      实在太猖狂了!厨娘们暗自咬牙,可是,人家是三皇子啊,能怎么办。      煮面这么简单的事倒难不倒他,毕竟他以前学武时被师傅以实践的借口丢到了荒山野岭,早已被迫学会了这些。      但是,他煮面是有技巧的,哦?你问什么技巧?      对不起,独家料理不放送。      煮好了面,严霄得意的端着面朝锦苑走去,在离小苑十步距离时,严霄纠结了,怎么办?是翻窗还是走大门?      再一看自己精心煮好的面,眉头一皱,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算了,为了这碗面,就委屈自己走大门吧!(敢情光明正大得从门口进去就是委屈你了?!!)      “锦瑟,面来咯!快起来尝尝!”严霄推门而入,双眼笑成一条缝了。      将面隔在桌上,还不见她起床,只得继续催促了,“你不是饿了么,再不起来冷了就不好吃了。”      锦瑟缩在被窝里,就是不愿起床,半响才撒着娇说道:“我难受,你抱我起来。”      严霄一愣,随后又忍不住大笑起来!谁说他家锦瑟刁蛮任性的,看看,多可爱啊!简直就是个娇宝贝!      锦瑟撒娇对严霄来说简直是千年难得一回,于是马上傻愣愣得跑到床边,双手一捞就紧紧抱在了怀中。      锦瑟只觉得心脏跳得更快了,双颊也染上了朦胧的红晕,抬头瞧他笑得一副傻样,心里一下充实了,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似的。      严霄香玉在怀,心涌澎湃,一时竟忘了锦瑟肚子饿了的事。      “快喂我!”锦瑟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似命令又似撒娇。      飘远的魂一下被拉回来了,严霄立刻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拿筷子夹起一根根面条,绕着筷子卷起来。      “吹冷点,烫到我了可饶不了你。”锦瑟本着病人最大的原则,理直气壮得使唤。      严霄笑眯眯的,丝毫不在乎她有些别扭的语气,反正听在他耳中,就是软软糯糯的,可爱得要命。      严霄吹得筷子上的面条没冒热烟了才住口,又不放心地凑在自己唇上试了士温度才伸到锦瑟嘴旁,“锦瑟,啊~”      锦瑟脸发烫,忍不住瞪向严霄,“我又不是小孩子。”      严霄被这一斜眼搅得心花怒放,继续像哄孩子似得哄着锦瑟吃下。      锦瑟张着小嘴嗷呜一口吃下,边吃还边张大眼瞪着他。敢情自己白说了,这货压根听不进去。      就这么一个哄,一个瞪得吃下了大半碗,当严霄准备在喂的时候,锦瑟摇摇头,“我吃饱了。”      严霄看了看碗中还剩了不少的面条,皱皱眉,她吃得太少了。(你当人家跟你一样呢!!)      但是,他显然不想逆了她的意思,只伸手将碗往前面一推,附声道:“嗯,咱们不吃了。”      他将她抱着走向床边,小心得放在床上,去取一旁已弄湿的白布,俯身给她一点一点得给她擦拭嘴巴。      锦瑟微微仰头看得愣神了,他这么认真,这么温柔的表情还真是第一次见呢,心头跳得极快,让她有几分无措,只能就这么仰着头呆呆的看着他。      突然,严霄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一动作,令锦瑟差点跳了起来,脸快烧熟了一般,让她双眼起了一层雾气。      “恩,不是很烫……”严霄一脸严肃,随后,摸着锦瑟的脑袋继续说道:“锦瑟,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出去游玩。”      毕竟才十六岁,玩心还很重,锦瑟连忙拽着他的衣袖问道:“去玩?去哪儿玩?”      “去……”严霄低下头轻声吐出个字,瞧见她一下变亮的眼睛,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是秘密哦!”      锦瑟见被骗了,俏脸一下垮了下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你好好睡一觉,醒了我就告诉你。”严霄得意一笑,很满意她这副模样。      “那你陪我睡,喏,你睡这儿。”锦瑟往里面挪了挪身子,让出一个位置。      其实她只是在考验他的反应,若他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么,她是绝不会再与他有什么亲密的举动。若他什么也没说就躺下的话,那么,就说明他并不喜欢那个万欢。      果然,严霄只说了句我陪你睡就躺下了,还体贴得帮她拉了被子盖在胸口以上。      俩人躺在一起,温度节节升高,锦瑟有些不适得咬着下唇,实在睡不着,好热,而且,有心事。      突然,锦瑟侧过身子,对着严霄,双手紧紧握着被子,鼓起勇气,声音有些颤抖,“严……严霄,我……嗯……我喜欢你,你呢?”      到底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憋了三年的心意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我……”严霄吐出一个字。      锦瑟屏住呼吸,双眼不自觉得瞪大,结果迟迟得不到接下来的话,心里的期待渐渐落空。 他,果然不喜欢自己啊。      锦瑟觉得自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了,想哭却又流不出眼泪。      “喜欢啊,喜欢锦瑟。”严霄看她一副失落的样子,觉得欺负够了,大手一拉,就把小人搂进了怀中。      “我一直在等,等你这个笨蛋什么时候能察觉自己的心意。”      恩?什么情况?      锦瑟蒙了。      “我可是等了你六年了,每天看着你张牙舞爪的模样都忍不住像这样把你抱在怀里,狠狠的教训你。”说着,严霄又紧紧了手臂。      “嗯,而且,每次看你用这张小嘴骂我,都想狠狠得吻上去,看你还敢不敢再挑衅我。”严霄唇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你!”听到他这句话,锦瑟的脸彻底红了,啐了他一句:“流氓。”      “恩,我是流氓。”严霄点点头,“只对你下流的流氓。”      说完,低头用力吻在锦瑟的发顶,虔诚而又慎重。      “幸好,你这小笨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锦瑟身子一颤,眼泪就这么一颗颗滑下,将严霄的衣襟全弄湿了。      她实在没想到他等了她这么久,也实在没想到他喜欢自己比自己喜欢他还要多四年。      于是,不服输的某瑟决定,以后如果他先死了,一定要把那四年补给他。      陷入喜悦中的严霄一定没想到,锦瑟这丫正在咒他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这章好甜>_<嘤嘤~大家补药被这章的男主形象所误导啊,男主绝对不是这么温柔滴!人家只是看小锦瑟生病了才这样,后面的恶劣的性子会慢慢显露出来,然后灵魂互换,让女主欺负他!啊哈哈哈~   求支持!喜欢就收藏一个,养肥了看吧! ☆、第五章 撒娇   第五章撒娇      就这样,锦瑟的病在两人的腻歪中慢慢好了起来。      这天,锦苑乱成了一团,每一个婢女都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而导致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病刚好的锦瑟姑娘。      锦瑟坐在桌前,右手支撑着下巴,愁眉苦脸,她很纠结,真的很纠结。      前几日,严霄说要带她去赛马场,她当然高兴了,自己可是好久没去畅快的骑马放松心情了。关键的是,揽月说要穿的漂亮点,把三皇子的心给紧紧拴住,可是,赛马穿那么漂亮干嘛,又不选美大赛,再加上那些漂亮的衣服根本没用,骑起马来麻烦得要命。      于是,婢女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揽月,一派支持锦瑟。现在正吵得快翻了天呢,耳边全是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她心情渐渐也浮躁了起来。      这时,揽月取了一件流云纱,“小姐,穿这个吧!”      揽月红光满面,一脸的得意和满足。      她家小姐穿上这个,绝对能把三皇子迷的神魂颠倒。      这样想着,揽月只觉得心中的得意几乎要像泉水般喷涌出去。      锦瑟懒懒得侧头一看,什么呀,这怎么可能穿上去赛马,那外面罩着的白纱估计没骑多久就会破损,还有,束腰也太紧了,估计骑不了多久就该腰酸背痛了。      锦瑟手一挥,淘汰。      揽月双眼瞪大,似乎不相信这么快就淘汰了,原本得意的扬起的眉毛也耷拉了下来。      小丫鬟得意的哼笑,把揽月推开,从背后取出一件精心挑选的衣服。      “小姐,骑马果然还是要这套。”      小丫鬟显然是锦瑟派的,扭过头朝后面的揽月做了个鬼脸,哪把大丫鬟的身份放在眼里啊。      锦瑟一瞧,眼都亮了,果然还是这个合适。简洁利落,锦瑟想象着自己穿上这个骑马奔腾的样子,心里飘飘然。      为了不浪费时间,锦瑟一把捞过圆领袍,走到屏风后快速的换上,然后立刻坐在镜前,“揽月,快,帮我把头发扎起来。”      揽月有些不乐意得撇撇嘴,但还是听话的上前,将自家小姐的三千青丝高高的绾起,以梅木簪固定。      锦瑟凑到镜前左照照右瞧瞧,满足地晃了晃身后束起的头发。      这面铜镜只能照着脸,而且不大清楚,双眼一眨,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揽月,去把那面西洋镜弄出来,我要仔细照照。”      揽月抽搐嘴角,那西洋镜哪叫一面啊,分明是一座!比人还高上半个脑袋的镜子!      那么大一座西洋镜,又岂是几个丫鬟能抬动的,揽月赶紧去房外招了一个小厮进来,六人合力将那面重到逆天的西洋镜抬了出来。      锦瑟迫不及待地跳到镜前,全身上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映在镜面上的人儿就像真人一样,清楚到能看清肤质呢。      镜中人,一身简洁的圆领袍,腰间系了条墨青色的腰带,上面还绑着一条马鞭,头发利落的束起,看起来清新利落。若不是胸前的微微鼓起暴露了性别,不然还真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      “小姐真俊,比那些个所谓的景玉公子俊俏多了。”小丫鬟凑上前,真心实意的拍马屁。(→ˇ→拍马屁也有真心实意的吗!!)      揽月在后面咬手帕,“愤恨”地跺跺脚,这臭丫头,又抢她的工作。      “哼,那是当然了!”锦瑟小姑娘抬高了下巴,不予置评。      众丫鬟抚额,心里全是一个想法:小姐又来了!      揽月反应最快,凑上前扶住锦瑟的手臂,脑子一转,嘴里流出一串赞美之词“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貌美如花,婀娜(以下省略五万字)……端的是个倾城大美人”      众人汗颜。      锦瑟敲了敲她的脑袋,撇嘴道:“揽月,你可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她哪有她说得那么好,不过,任何人被夸赞都会高兴吧,哪怕是拍马屁。      揽月摸着脑袋,心里大喊:偏心啊!小姐偏心啊!为毛我拍马屁就换来一个拳头!(→ →说多了都是泪)      “快走吧,咱们早点去,也好多玩会儿。”锦瑟不愿再跟她们罗嗦下去,一颗心早就飞到了赛马场了。      就在锦瑟等人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个黑影闪进了锦府,直奔锦苑。      锦瑟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影吓了一大跳,身子狠狠一颤,差点撞了上去,只觉得心跳都快吓停了。      “小姐,三爷还有事,吩咐影来通知小姐,说是需小姐再等上片刻。”说罢,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锦瑟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怒火吞进心里,该死!那货又叫臭影来吓她!!      愤愤得一跺脚,转身,走进屋里,坐在桌前,端起一杯茶一口干了。      亏她以为臭元宵转性了,结果,还是让那臭影来吓自己,她居然还真被吓住了,真是丢脸!真是回回遭殃,每次都被吓得个半死。      想到这儿,锦瑟咬牙,臭元宵,就会欺负自己!总有一天她要整死他!      丫鬟们在角落缩成一团,一脸的泪,满屋都被小姐的怒气所积聚了,再看小姐那双眼,她们貌似还看到火光了!真是殃及池鱼啊!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锦瑟一张俏脸越来越冷,握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手指泛白,几乎要捏碎了青瓷茶杯。      “揽月,我们等了多久了?”锦瑟沉声问道。      揽月哆嗦了下身子,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已经一……一个时辰了!”      说完。揽月觉得周围空气更稀薄了,欲哭无泪,在心里唤道:三皇子,您倒是快来啊,我们不行了!      而这边终于处理好事务准备出发去锦府的严霄,刚出了大门,就见丞相家那什么小姐正紧紧盯着自己望眼欲穿。      严霄一个冷颤,转身,使劲拍了拍僵硬的脸,再转身已是一脸笑容。      “沈小姐……”      “三皇子,我姓万啊,我是万欢。”万大小姐身子晃了又晃,身子像风中的柳条般,几欲倒下。两眼含水,直直的看着严霄,水眸里全是哀怨,似乎是在埋怨心上人怎能忘了自己的姓氏。      严霄尴尬地咳嗽一声,他一直称她爹为丞相,所以,记不得人姓什么,暂且抛开这个不说,他也从不记得那些女人的名字,只除了自家娘亲、锦姨和锦瑟。      “咳……万小姐来这儿所为何事?”严霄不愿绕弯浪费时间,一心只担心锦瑟等了那么久,这会儿该爆发了。      像变脸似的,万大小姐眼中的哀怨瞬间被羞怯给取代,红晕从脸蔓延到脖子才作罢,水眸含羞,红唇微启:“父亲大人瞧着小女总是呆在府中,怕闷坏了,便让小女出来逛逛,只是……只是,没想到刚好遇到了三皇子。”      隐在暗处的小影黑脸,这女人真会说,你TM站在外面一个多时辰就叫刚好遇到吗!!      “嗯,那希望万小姐玩得高兴,本皇子有事,先走一步了。”严霄想着再晚点,一会儿该被锦瑟那丫头揪着耳朵大骂了,脸上的笑容褪去,正打算迈步离去。      万大小姐一急,娇柔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一倍,“三皇子!”      严霄脚步一顿,脸色忍不住阴沉下来,这女人!要不要那么烦?!      “三皇子,家父说那件事还需些时日才能办妥。”万大小姐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严霄的脸彻底黑了,她这是威胁自己?      偏偏那位小姐还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真心令人作呕。严霄想到锦瑟对自己生气就骂,高兴就撒娇的样子,不由的感叹,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啊。      “三皇子不是要去赛马场吗?让欢儿也去看看行吗?欢儿自小身体不好,还从没见过赛马场是什么模样的呢。”说罢,万大小姐低下头,两眼包着泪,欲落不落,看得人心疼。      这下,严霄心里的怒气是直翻腾了,这奸臣居然调查自己,还有,赛马场还能是什么模样,不久一个大场地,几匹马,骑着绕几圈不就是了!      这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欠揍,妈的!      严霄忍不住爆粗口,还真是憋屈,那件事还没办妥,现如今还不能得罪丞相,但是,明面上不行,可不代表暗地里不能教训教训他们。      想着,严霄压下满心的怒火,沉声答应了她跟着。      万小姐惊喜得双眼一亮,眼泪乖巧的又流了回去。她双手紧紧抓着两旁扶着自己的婢女,迈步上了三皇子准备好的马车,满心欢喜的以为能跟心上人共乘。      结果没想到人家早脚下生风得飞走了。      严霄拼了命地往锦府飞奔而去,方才耽搁了不少时间,一想到锦瑟阴冷的目光,就忍不住一颤。      没多久,离锦府就几步之远了,严霄身子一顿,朝锦府西南方飞去,那儿正是锦瑟的居所——锦苑。      破窗而入,严霄在地上一滚,正准备站起来,却见一条鞭子划破了空气甩过来,严霄一惊,急忙往旁边一闪。再起来时正好瞧见锦瑟冷脸相对,手中还握着一条马鞭。      严霄笑嘻嘻的凑上前,“锦瑟不要生气嘛,本来今日是得空的,哪知父皇带着他亲亲娘子腻歪去了,那些个政务全丢给了我,这次迟了。”      锦瑟脸色稍稍一缓,但还是可见眼底翻滚的怒气。      严霄双眼一转,装出府柔情似水的模样,“好锦瑟,不要生气了,恩?”      就不信她还生气,严霄在心里窃喜。      哪晓得锦瑟冷哼一声,脸色仍是很难看。      严霄一咬牙,豁出去了,双手拽着锦瑟的衣袖,“锦瑟~锦瑟不要生气嘛,我再也不敢了,不要生气嘛~”两眼紧紧盯着她,一脸楚楚可怜,像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想到这儿,锦瑟高兴了,而且,实在受不住他撒娇。      简直!简直!简直……太可爱了!好想揉一揉他的头发!      想着锦瑟马上就动手了,右手揉着他的发顶,恩,很软很舒服,双眼不禁眯成月牙状。      严霄黑脸,好吧,她不生气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还能占便宜,他脑袋磕在她胸前,微微一蹭,就能感受到她的丰满,呜,身心荡漾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今天双更,二更放在三点左右~      喜欢的请留个言呗,提意见也好,某丸会全部收入囊中!      哈哈 求支持 喜欢就收藏一个吧!       ☆、第六章 调教   第六章□      “锦瑟,还去赛马么?”埋在锦瑟胸前尽情吃豆腐的严霄问道。      “呀!当然要去。”锦瑟一惊,连忙推开严霄,居然给忘了,嘴里嘀嘀咕咕。      严霄无辜的眨眨眼,没有豆腐吃了,唉,早知道就不提醒她了。      亏大了!      “快点快点!”锦瑟拽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外拖,严霄也不阻止,还打了个呵欠,任她折腾。      上了马车,锦瑟便坐在一旁,嘴里不停得说着,神采飞扬,看着这样毫不掩饰的她,严霄心里一软。      但是,开口说出的话却是,“手足舞蹈的,像个疯子。”      一听这话,锦瑟忍不住瞪大眼,手指向他,“臭元宵!你说什么呢!”      “还想再听一次?说你像疯子,疯子!”说着,眼波流转,“怎么,娘子可满意?”      锦瑟又羞又气,气愤得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混蛋!”      “我是混蛋,那你是什么?”严霄将脸凑到她面前,勾唇一笑。      他说话的气息之间喷到她的脸上,锦瑟脸微微发烫,正准备骂回去时,灵光一闪,笑得妖媚勾人。      她身子一软,瘫在严霄怀里,食指在他胸前一圈一圈地画着,吐气如兰,“相公,你说什么呢,就知道欺负我。”      严霄被她这副模样搅得心里发麻,只觉得一股邪火直窜入脑中再全部往下聚集。他闷哼一声,忍不住把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      见此,锦瑟眼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声音又柔上了几分,两手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面前,微微嘟起嘴,“相公,想要吗?”      严霄早已被勾的神魂出窍,不由自主得点头,双眼紧盯着她的小嘴,那小嘴正微微嘟起,颜色【河蟹】诱人,说话时不停的闭合……      正当他准备低下头狠狠含住她迷人的小嘴时,锦瑟双手撑在他胸前,使劲一推,双眼眨呀眨的,“咦?你想干什么啊?”      刚刚那妖魅的人仿佛不是她一般,这会儿已是一脸的单纯。      “哦?这是什么?在动哎。”锦瑟再次凑上起,食指戳了戳严霄上下滚动的喉结,严霄眸色一暗,这丫头真的不要命了!      锦瑟得意一笑,在他俯身时,一下跳出他的怀抱,离得远远的,秀眉挑了挑,得意的要死。      严霄眼底翻滚着□,看着向自己挑衅的人儿,不由得升起一股谷欠火。      看来,不整治整治,这丫头就该爬到自己头上了。      于是,严霄凑近,一把将正得意洋洋的小人儿揽到怀里,俯下身子,鼻尖对着鼻尖,轻声道:“你可是你惹得祸,你可得负责。”      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微的请谷欠。      锦瑟一愣,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当然,她显然忘了考虑自己的诱惑对他的影响力。      严霄眼含笑意得看着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儿,双唇相贴时他分明感受到她颤抖的身子,他揽得更紧了,右手安抚性得顺着她的背脊轻拍。      瞧她没那么怕了,舌尖微微用力,顶开她紧闭的双唇,一一划过她的贝齿,贪婪得将她口中的香津吸去吞下,她的味道实在太美好了,又香又甜,令他欲罢不能。      锦瑟被吻得身子瘫软在他怀中,双眸含水,双颊酡红,勾的人心里直痒痒。      严霄越吻越霸道,最后几乎要把她的软舌吸到自己嘴里,眼里压抑的谷欠火此刻全部喷涌而出,小腹绷紧,让他难受得要死,这上面舒服得欲【仙】欲【死】,下面隐忍得要爆炸了般,简直是极与极的差别。      锦瑟只觉得眼前都冒着金星了,脑袋昏沉沉的,空气也稀薄了起来,有些不适得推了推他的胸膛。      严霄不敢再放肆,最后再狠狠吸了一口她口中的香津,舔舔她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唇,才恋恋不舍得松开。      锦瑟像水一样瘫在他怀中,拼命的吸入空气。      看着她喘气时上下挺动的丰满,严霄眸色一暗,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再看下去就忍不住了。      锦瑟斜了他一眼,“下流。”声音娇媚,媚眼如丝。      严霄心中狼嚎,只得含泪忍着,“那为夫为何瞧着娘子挺享受的?!”      锦瑟俏脸一红,狠狠得瞪了他一眼,这货实在太无耻了,总是说不过他。      不一会儿就到达了赛马场,严霄低头询问怀中瘫软的人儿,“可还有力气?”      锦瑟好不容易降下的温度,有上升了,恼羞成怒地横了他一眼,说道:“没有!”      严霄哦了一声,将她推在一边,准备自己下车。      锦瑟一瞧,急了,她是真的没了力气,双腿使不上一点儿力呢。      “臭元宵,我没力气了!”      “叫相公,我就抱你小车。”      锦瑟俏脸一红,这货真叫上瘾了啊,他们还没成亲呢……      不过,看他一副“你不叫我就走了”,咬咬唇,轻声吐出两字,“相公。”      “太小声了,没听见。”      他根本是打定了主意欺负自己!      “相公!”这回叫得响亮。      “不行,没感情,再来!”      “相……相公……”锦瑟双眼不自然的瞥向一旁,露出的一小截白嫩的脖子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严霄被她低柔的声音喊得身子一酥,嗷,太勾人了!      他弯腰将她抱起,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情倍儿棒!      “三皇子。”刚下了马车,严霄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胭脂味,厌恶得一皱眉,他貌似忘了还跟着个惹人厌的女人。      女人的声音!锦瑟一转头,原来是万欢,怪不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什么?你说怎么可能听声音就觉得熟悉?      那万欢要死不活的声音,谁听过一回就晓得是她了好吧!      真是讨厌,锦瑟撇撇嘴,这女人怎么也来了。      “啊!”万大小姐见自己的心上人还抱着个女子,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顿时惹来严霄有些不满的眼神,万大小姐委屈的垂下头,怯怯地说道:“我……我只是……觉得这位小姐未免太……一点,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任由男子搂搂抱抱呢。”何况,那男子还是三皇子。      站在严霄身后的小影(这货神出鬼没惯了,各位看官不要在意)翻了翻白眼,这女人会不会太蠢了点,能让她家三爷抱着的自然是在意的人,你这么说,不就是多管闲事——招人厌么。      严霄神色更是不好了,但是,总不可能跟个蠢得像头猪的女人计较,这样多拉低身份啊。      锦瑟把他的反应瞧在眼里,恩,通过,满分!      锦瑟双眼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万欢,冷哼一声,这女人总是装柔弱狗狗勾引人,早看她不爽了,这次一定要狠狠刺激刺激她才行。      于是,某瑟嗲声嗲气地撒娇,“严霄,我想骑马了,不要理她嘛。”      说完,一阵恶寒。      严霄却很满意,立刻抱着她去马厩选适合的马去。      然后,站在一旁的万大小姐就这么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她美丽的脸微微扭曲,还能听到走远的三皇子对怀中的人说,都说了要喊相公,怎么有变了。      心里刺痛,她垂头,尽量平复心情,再抬头脸上已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样。      ……………………………………      这边万欢刚到,那边严霄和锦瑟已选好了各自的马匹。      锦瑟跨坐在马上,对着左边的严霄抬了太下巴,一脸自信,“我们比赛如何,看谁先绕一圈回到原点。”      严霄点头,以前他们也总是这样赛马,只是他得控制好速度,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故意让她的,这会刺激到她的自尊心,也不能赢得太过分,不然她会生气。      唉,做人难啊!      “一、二……”还没数完,锦瑟已经挥鞭抽在马屁股上,如脱弓之箭飞驶而去。      严霄抚额苦笑,这丫头又来这招,想着,也一挥马鞭就追了上去。      黄土飞尘,又只留下了万大小姐一人呆愣得看着两人飞驰而去。      “哈哈哈!真畅快!”锦瑟仰头,哈哈大笑,风打在脸上有些刺痛,却也将两年来的压抑全部放松。      严霄与她并驾,听着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只觉的,只要她能一辈子就像这么开心,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要紧了。      最后,还是严霄愣神间让锦瑟获胜,锦瑟翻下马,高兴得跑来跑去,像个孩子似的。      严霄也翻了下来,看她这样忍不住想要惹她生气,“不要得意,要不是我让你的,你以为你会赢?!”      锦瑟显然心情好到爆,也不理他,自己开心得手舞足蹈。      他摇摇头,有些灰心丧气,唉,居然没生气。      万欢凑上前,呐呐得换了声三皇子,只痴痴的紧盯着他。      锦瑟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眼珠一转,露出个狡诈的笑容。一旁的严霄见此,忍不住扬起嘴角,她整人时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啊,万小姐,听说你骑术很好,今日给我们展示一下吧!”锦瑟朝她招招手,大声喊道。      万大小姐脸色一变,恩,像便秘的表情。      “怎么?难道万小姐不愿意嘛,也是,万小姐毕竟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自是不愿的。”这一番话下来,是不骑也得骑了,这话谁听都知道是在为难她,她自小身体孱弱,小病不断的,哪来的精力学骑马。      但是,不骑就要落下个目中无人的罪名。      她委屈得咬唇,双眸含泪得看向三皇子,企图对方替她解围,但她显然不晓得严霄最讨厌她这种动不动就流眼泪的性子,只能平添几分厌恶罢了。      没办法,她只能由侍女搀扶上马,好不容易上了嘛,去发现比想象中的还要高,一时惨白着脸趴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      这时,锦瑟上前,悄无声息地踹了马腿窝子一脚,马受惊,一下蹿了出去,这下更是吓惨了万欢,惨叫声空中回转,飘下,再回转,飘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上!!   有肉末啊TAT 肉无能!!千万不要嫌弃啊!   还有,看着咱都双更了,点击率能给力点么TAT ☆、第七章 败落   锦瑟百无聊赖的躺在院中的太师椅上晒太阳,偶尔伸手捂嘴打个哈欠,双眼半眯,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      闭上眼,锦瑟感受着清凉的风拂过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温暖的阳光投在身上,仿佛每个毛孔都张大了一般,这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尽管这种日子很舒适,但是到底不适合锦瑟这么个活泼的人,她翻身,斜靠在太师椅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却又无法猜透她看着什么。      说起来,好像有四天不见臭元宵了呢,那天从赛马场回去后,也不知道那万大小姐对丞相说了些什么。精明的跟只老狐狸的人居然想到以自己的身份去威胁臭元宵。      真是蠢!锦瑟嗤笑一声,她可是从来不敢低看了元宵的智商,尽管她不想承认他比自己聪明。      这下好了,落得个家破人亡,还被挖出结党营私的罪名。想到这儿,锦瑟就一阵舒心。      她是个极其记仇的人,要问她为何那么讨厌万小姐,原因也很简单。14岁那年,锦瑟生日,万欢也在邀请人之中。      那日,任姨——皇后送来一个西洋厨师的名叫蛋糕的东西,锦瑟最爱吃甜食,自是不愿与人分享这个难得的食物(→ →这货忒小气了)就想藏私起来准备晚上只和爹娘吃。      谁晓得,正要藏起来的时候就被万欢看见了,那女人自己摔倒了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蛋糕,她不想理她,抬脚就要走人。      可是,这女人居然一下就哭了起来,锦瑟一愣,实在不清楚她在玩什么花样。后来,被哭声吸引了很多人来,这女人居然说,自己不愿给她吃蛋糕就推了她。      娇柔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一时间,大家显然都忘了锦瑟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纷纷把责怪的目光投向她,其中还夹杂着嘲笑和讥讽。      锦瑟自小被宠到大,哪受过这个委屈,狠狠一跺脚就跑了。      于是,仇就结下了……      一想到以后就不会有个讨厌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锦瑟就笑弯了眼。               …………………………………      这边,严霄在书房中取下一本小人书,合计着等会儿给锦瑟送去,她可是最爱看小人书的了。      想着,严霄视线一瞥,又找到一本,恩,这个也送过去。      这时,门被小影推开,他拿着一叠类似账本的东西,走到书桌前,将其轻轻放下,这才微垂下头对那边找书找得不亦乐乎的主子低声说道:“主子,事情已办妥。”      严霄手一顿,将抱着怀中的书放在一旁,脸上的笑意隐去,转身,已是一脸严肃。      边走边掸了掸衣服,走到书桌后,将袍子撩到一边,坐下。      “这老狐狸真是糊涂,居然想出这种蠢方法来。”严霄不屑的笑了笑,右手手指曲起,在那一叠账本上敲了四下。“还真以为那件事就他才能办好,真是……自大狂妄啊!”最后五个字似轻叹,却又夹带着些讥讽。      是啊,这件事确实要他来才能做到最好,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没有对他说过非他不可。      他以这件事企图强迫自己娶了他女儿,已是犯了他的禁忌,踩到了他的底线。还敢上折子参上自己一本,说他暗下收买人马,企图谋朝篡位。真是被逼急了,这皇位本来就打算传给自己,他还谋什么朝篡什么位啊?!      既然他自己凑上脑袋等着自己一刀砍下,又怎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严霄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两手枕在脖子下,漫不经心地朝对面的小影努了努嘴问道:“你觉得万震这人如何?”      小影满脸黑线,他家主子真是跟锦小姐学坏了,这一番动作跟锦小姐多像啊。      不过,小影马上回过神来,一贯的冷脸,“聪明有余,智商不足。”      听完,严霄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句话总结的简直是精华啊!      看似矛盾,却也简单通透,万震三十年前进京赶考,考得个举人,之后,用了十五年时间一路升到丞相的位置,这朝廷上的哪个人不聪明,为了权力地位,他不得不狡诈起来。      偏偏出身贫村,所学知识有局限性,那地方又是个与世无争的小村落,没有阴暗的手段,没有人与人之间的虚情假意,他自小在那儿生长,耳濡目染,性子纯良,哪怕后来学了不少手段,也不如京城中从小看透了后宅之间勾心斗角的公子。      所以,这句话,不但说的一点不错,还直接点到了万震的致命点。饶他这只老狐狸叱诧朝廷多年,手段已是不同往日,但是,那又如何,只始终改不了他智商低的事实。      经过这一次,朝廷肯定要血洗一番了,而这几日他也不用插手,交给他那无良父皇去做吧。      严霄挥手让小影赶紧出去,翻了翻桌上的账本,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待他前脚刚走出去,严霄便马上起身冲向书架,又一本本仔细地找了起来。偶尔抽出书时,灰尘落在头上和衣服上也不管,眼珠只不停的转啊转,寻找被隐藏得极深的小人书。      严霄抱起找到的一大叠小人书,满足得笑了笑,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眼珠一转,嘿嘿的笑了一声,又从书架中抽出几本书夹杂在小人书里。      身上和头上被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严霄这才发现,脸变得跟包公一样黑,太脏了,实在受不了了!      于是,这货撒下书就跑去沐浴去了,只留下一滩被扔的一团乱的小人书……(啊喂!你想过小人书的感受吗!!)      半个时辰后,严霄神清气爽的回来,推开门,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书,原本笑弯了的双眼瞬间没了笑意,脸色再次变黑。      叹了口气,认命得蹲下身,一本一本的捡起来。每捡一本,都会仔细的把灰尘掸掉,弄得干干净净的才罢手。      收拾好这些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严霄捶了捶酸痛的脖子,抱着一大叠书走出书房,运用轻功,又是脚下生风地朝锦府飞去。      小影黑脸,主子这几年的习惯怕是改不过来了,然后,叹口气,在暗处跟了上去。      快到锦府了,严霄双眼一亮,飞得更快了,直接朝西南方飞去,然后,抱着一大叠书,破窗而入。      严霄习惯性得想耍个帅,翻滚一圈,潇洒起身。谁知,锦瑟料到这货绝对会这么做,于是,这货一头扎进了盛满水的木盆中……造孽哟……      院中的锦瑟听到声响,咧嘴一乐,马上从太师椅上翻起身,连忙跑到屋里一瞧,然后,瞬间爆发出笑声。      锦瑟拍手大笑,笑累了就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边笑边滚,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惊天动地。      严霄从木盆中抬起脸,吐出嘴里的水和头发,脸部扭曲。      锦瑟瞧着他骇人的眼神,不但不怕,反而越笑越起劲。      哎哟喂,肚子都笑痛了,不行了不行了,锦瑟撑着笑得发软的身体去倒了杯茶,坐在木凳上,喝茶平静心情。      “啊!”锦瑟目光凝视着严霄——怀中的书惊叫了一声。      严霄以为她这是怕了,脸上忍不住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可是,嘴角才扬起一半,锦瑟一句“啊!小人书!”瞬间令他的嘴角抽搐。      敢情这丫头压根就不是怕了自己的报复,而是,被他怀中的小人书给吸引了。      严霄右手撑地,站起来,慢条斯理得整理衣物,然后优雅的把湿发甩到胸前,手掌握住用内力一一烘干。      锦瑟在旁边着急的啊,双眼盯着小人书直发亮,偶尔还咽下一口唾沫,活像一只被饿坏了的小狼。      严霄抬抬下巴,不欺负回来他就不叫元宵,叫严霄!(啊喂喂喂!这有什么区别嘛!反正得益的还是你!)      慢吞吞得烘干头发后,严霄抱着小人书,坐在锦瑟的对面,将之放在桌上,左手却紧紧按住,锦瑟想抢也抢不过。      一时间,锦瑟不满的瞪向他,早知道他拿了这么多小人书,她就不整他了。      “想要么?”严霄抽出两本小人书在她面前晃悠,看着她猛吞了几口唾沫,忍不住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      “想要就喊我相公。”      又来?!!!      锦瑟目光似剑,狠狠瞪着他的脸,恨不得撕破这货欠扁的脸。      不过,锦瑟吞吞口水,这可是小人书啊,这么多本呢。      为了今后不再无聊到发霉的日子,忍了!咬牙,犹如视死如归的战士般,吐出了两个字。      严霄摇头,让她重来。      锦瑟:“相公!”      严霄:“不行,带点感情。”      锦瑟柔声:“相公”      严霄揉揉鸡皮疙瘩,又摇头:“太做作。”      锦瑟娇娇地喊了句:“相公~”      严霄身子一麻,想再听一遍,正准备摇头,锦瑟一下站起来了,脸色极其难看。      “臭元宵!不要得寸进尺!”嗓门之大差点震破严霄的耳朵,“我想你忘了十二岁那年……”      话还没说完,严霄马上站起身,两手捧着小人书,毕恭毕敬的说道:“我给你!我给你还不行么!”      锦瑟满意他哭丧着脸的样子,骄傲得像个女王般将小人书接过去,鼻间还发出一声冷哼。      十二岁那年……十二岁那年简直是他的噩梦,被这臭丫头刚好逮到了把柄。      那时,严霄还是个小小少年,一日早晨,锦瑟跑去找他,结果发现这货床铺湿了,她便嘲笑他这么大还尿床,甚至威胁他如果再敢欺负她,她就让全京城知道三皇子十二岁了也还会尿床。      严霄欲哭无泪,脸涨得通红,实在无地自容。      这明明是每个少年的正常现象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 咱们小霄霄被抓到把柄了 哈哈哈      喜欢这篇文的就收藏吧~养肥了看,某丸再加把劲写 尽快写到两人灵魂呼唤! ☆、第八章 啃书   第八章啃书      严霄在心里咆哮够了,就将目光转向锦瑟。发现那丫头正捧着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早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抛到脑后了。      这丫头每次拿着小人书便会像忘记时间似的,废寝忘食,哪怕看得双眼酸涩也要忍着继续看下去,所以,他只能一直在旁边陪着,必要的时候需要武力阻止。      但是,一个人守在旁边,没人陪他说说话,简直就是个透明人,实在无聊。      思及此,严霄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这货屁颠屁颠得跑到厨房,煮了碗热腾腾的面,又屁颠屁颠得跑了回来。他将面小心的放在桌上,瞧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看书的锦瑟,然后,用筷子夹起分量超足的面条,一下塞到长大的嘴里,一边吸还一边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      努力咽下嘴里的面条,抬头一看,人家连个眼神都没甩给他,严霄皱眉,再次对着一大碗的面条奋斗起来。      吞下热腾腾的面条,严霄没形象得打了个饱嗝,右手捂着肚子,嘴张的老大,“啊!太美味了!”      再抬头一看,还是没反应。      恩,看来火候还不够,要更夸张才行!严霄皱眉想道。      于是,这货完全丢弃了形象管理,狼吞虎咽得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吸着,等碗里的面条彻底消灭后,双手捧着碗将汤水喝得一干二净。      随后,两眼蒙上一层雾气,一脸餍足,“啊!太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啊!哦!快飞起来了!” 某人感动得一塌糊涂,只差留下眼泪来了。      不远处的锦瑟听到动静后,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这货是几个月没吃饭的乞丐嘛,不就一碗面嘛,至于这么夸张么?!      瞟了眼他现在的模样,锦瑟心中有了个答案,并且目光透着些怜悯。      她认为,这货一定是被任姨克扣了俸禄,他府里也遭了贼,钱财全被偷了去,这次会投奔她家来蹭面。      想到这儿,锦瑟觉得他更可怜了。      要问锦瑟为什么会这么想,详细情况请参考某女手中的小人书吧……      严霄看到她的目光有些纳闷。他是想吸引她的目光不错,可是,这么一副怜悯的模样是要闹哪样?!!      算了,反正计划成功,不跟她一个丫头计较。严霄自认为大方得不行,哼着锦瑟最爱哼的小曲儿,收拾起碗筷来。      这丫头向来不爱使唤丫鬟,所以,需要自食其力啊,严霄现在心情正好的不行,也不在意这些,自己就收拾好拿去了厨房放好。      回来的时候还端着一盘水果,一路吃一路天真得哼着曲。      当锦瑟看到这货端着一盘水果吃得不亦乐乎时,嘴角抽搐,更加相信他好几天没钱吃饭的倒霉事了。      不一会儿,严霄就解决完了盘中的水果,一手撑着下巴,紧紧盯着锦瑟——的胸,尔后,满意一笑,嗯,貌似又大了些。      严霄伸出左手,手掌面向锦瑟——的胸,更满意了,貌似一只手还握不住。想到日后,自己就能毫不顾忌得握着她胸前的圆润,严霄就忍不住吞吞了口水。      想到她褪尽了衣物,任他宰割得躺在床上,就觉得邪气如体,下腹有些胀痛。(啊喂!你当我家锦瑟闺女是鱼啊!还任你宰割!)      锦瑟皱眉,觉得那货的眼光盯着自己实在不舒服,扭头一看,却见他一直猛盯着自己的胸前咽口水,锦瑟深吸了口气,捞起一旁的青瓷杯,“看什么呢你!!”说完,青瓷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严霄所在的位置飞去。      严霄条件反射的向旁边歪了歪身子,右手将青瓷杯挥开,心跳骤然加快。      果然,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丫头怎么可能乖乖得任自己宰割,严霄有些委屈得瘪瘪嘴,难道,日后他的“性”福生活就这么泡汤了?!      严霄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皱眉苦恼得想了想,露出一抹猥琐、淫【荡的笑容,如果她不听话,那就………嘿嘿嘿嘿!      瞧他笑得一脸诡异,锦瑟心里一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货踩到狗屎了么,怎么笑得这么难看。      但是,显然他没有手中的小人书更加感兴趣,锦瑟咂咂嘴,乐悠悠得捧着书,再次看得入神。      一旁的严霄彻底被自己的想法给萌倒,忍不住叉腰哈哈大笑起来,抬头看着天空,只觉得这蔚蓝明媚的天空就是自己和锦瑟的未来。(这货疯癫了,不要理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无聊透顶的严霄接受到了周公的呼唤,陷入了梦乡中。   睡着的严霄双眼奇异得弯着,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上,偶尔还伸出舌头舔一舔嘴唇,再仔细悄悄,嘴角还有些可疑的液体。      显然,这货在春梦一场……      严霄最后是被惊醒的,他梦到自己正准备抱着锦瑟啃来啃去的时候,锦瑟突然消失了,嗯,这难道不是噩梦吗?到嘴的肉都飞了。      他揉了揉有些惺忪的双眼,抬眸望去,那丫头已看得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连带着插在发间的簪子的挂坠也一摇一晃的,严霄摇头失笑,伸了个懒腰。      走向锦瑟,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在怀里,还腾出一只手,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小人书。      严霄小心翼翼得把她安置到床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又将被子给她该在胸前,紧接着将小人书放在她的手边。      做好这一切,严霄只觉得这比杀人还累,于是,为了犒劳自己,便搬了个凳子坐在窗前,就这么看着她。      不一会儿,锦瑟的右手开始移动,严霄瞧在眼里,却没动作。      没受到阻止,很快就叫锦瑟抓到了一旁的小人书,最骇人的是,这丫还睡得很香呢。      然后,她开始拿着小人书放在嘴里咂吧起来,偶尔还扯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舔一舔,咬一咬,啃一啃,不一会儿小人书的四个边角就已被唾沫弄湿了。      严霄扶额,也不阻止她此刻无意识的举动,天知道他其实多想阻止的,只是,经过以前那几次,他知道,要是此时把她手中的小人书抽走,将会遭受灭顶的灾难。      说起来,这也只是她的陋习之一,只要看完小人书,在睡觉时就一定要将其放在一旁,任由她啃咬,不然,这丫头急红了眼,是逮着谁就一顿暴走。      最好笑的是,只要把书一塞进她手里,她就会马上停止暴动,继续睡着美梦,抱着书啃来啃去。      看着她此刻像只小老鼠似得露出两颗洁白的贝齿啃书,严霄觉得没人比她更可爱了,她有很多陋习,却让他觉得,正因为这样,锦瑟才是最特别的,最可爱的,最……让他忍不住想欺负。      因为,看着她生气地样子就心生欢喜,她生起气来,两眼瞪得圆圆的,还露出两颗小虎牙,像只炸毛的小猫又像只闹别扭时的雪貂。      严霄看她睡得正香,受不了诱惑,爬上床,谁在最里面,侧过身子对着她的背,将右手搭在她的腰间,轻轻捏捏软肉,又将鼻子凑到她的发间,狠狠得嗅了嗅淡淡的花香,才满足得勾起嘴角睡去。      阳光透过破窗户(→ →被元宵内货撞破的)打在床上的两人身上,像镀了层光似的,这一幕,是从未有过的温馨。      锦瑟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是被饿醒的,看了看一旁睡得跟只死猪一样的严霄,她决定,不叫他起来填饱肚子,反正他总是欺负自己,稍微报复下也没关系。      小心地掀开棉被,锦瑟将他搁在自己腰上的手缓慢而谨慎的移开,才蹑手蹑脚得下了床。 都这会儿,她也不想打扰大家,毕竟她一吩咐下去,估计得吵醒很多人,太麻烦了。      锦瑟翻开衣橱,她记得自己前几日藏了好几包零嘴在里面,娘亲不让吃,说是会发胖,不过,她眼馋啊,就偷偷买了一些藏了起来。      锦瑟将半个身子探了进去,在黑暗中摸来摸去,突然,她的腰间被人一把搂住,锦瑟张大嘴,正准备尖叫,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她反而镇定了下来,腿使劲向后一扫,却被人一把拉住,那人俯下身,喷出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锦瑟紧张得身子僵硬,却听那人说了两字,“是我。”      这声音很熟悉,锦瑟脑子一转,原来是臭元宵。      幸好,她还以为是采花盗呢,吐出口气,心跳依旧跳得很快。      紧张过度再立刻放松的后遗症就是身体发软,锦瑟背靠在他的胸前,扭头,一口咬住他垂在胸前的头发,然后用力一扯,表示自己生气了。      严霄将头发从她嘴里抽出来,“不要咬,脏。”      锦瑟一愣,脸上笑开了花,原来这货也会关心人嘛。      哪晓得严霄又继续说了句,“还沾着口水了,真恶心。”      锦瑟笑开花的脸瞬间扭曲,果然,不能相信这货有好心!!      真当她好欺负了!她气愤不已,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然后,用了吃奶的力气使劲碾了碾。 严霄被突如其来的疼痛袭击,忍不住嗷得一声痛呼出声。      锦瑟乘机挣脱他的怀抱,挑衅的朝他抬高了下巴,手里还提着一包零嘴。      饿极了的锦瑟顾不上别的,拆开死结,抓起里面的零嘴塞到嘴里,不停得塞,直到嘴里鼓鼓嚷嚷的像只松鼠,然后快速的嚼动。      严霄默默脸,果然,吃的比他更重要。      严霄沉下心来认真思考,吃的比自己重要,小人书比自己重要,睡觉比自己重要,他,是不是该重新定位下自己的地位,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这样一比较,他心里酸酸的,撇撇嘴,真不好受哇。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某丸很勤奋!!      所以,点击率和收藏什么的爆发吧!! ☆、第九章 狗吃屎   第九章狗□      坐在上方的崔氏端起来一杯茶,轻抬水袖,头微微向后一仰,抿了一小口,双眼合起,感受茶水的韵香。      跪在下方的锦瑟见自己亲亲娘亲这么副样子,忍不住撇撇嘴,喝个水也那么讲究,直接一口喝掉不就好了,看着就着急。      崔氏将茶杯轻放在桌上,不重不轻的声音朝锦瑟飘去,“这几日和三皇子可闹够了!”      一听这话,锦瑟暗叫不好,娘生气时就是这样,不急不躁,却比任何人都恐怖。      锦瑟低下头,盯着上头的压力,很没骨气得说道:“娘,我错了!”      崔氏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儿,忍不住勾起嘴角,不过,又马上调整出严母的形象,“哦?错哪儿了?”崔氏反问。      锦瑟魂都快吓没了,颤颤巍巍得开口:“错在……错在……”      是啊,错在哪儿啊,她和他只是疯玩了几天而已,她不觉得这有错啊。      难道……难道娘她,锦瑟猛地抬头,双眼不由得瞪大,仔细看了看娘的脸色,又觉得不对。      应该不是,如果娘知道自己不顾羞耻就让严霄与自己同睡一床的话,绝对不是这么副样子,她只会语重心长得说教自己。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锦瑟百思不得其解时,上方突然传来一串哈哈的笑声,锦瑟头低得更低了,脸色一黑,好哇,被娘亲整了。      “哈哈哈,锦瑟,你这样子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崔氏将刚才伪装的形象丢在茶里喝了,趴在一旁的桌上笑得花枝乱颤。      锦瑟无语,娘,我可是你的女儿啊!      “哈哈哈,娘这下知道你为何总是整治别人了,哈哈哈……实在太好玩了!”崔氏继续笑道。      跪在地上的锦瑟头垂得更低了,一脸歉疚,爹哇!我对不起您!我教坏娘亲了!      崔氏笑着让锦瑟起身,坐到一旁来,双眼已有些湿润,锦瑟欲哭无泪,她娘居然以整治自己为乐,还笑到流泪。      “锦瑟,以后要多和三皇子来往。”崔氏突然一脸正色,拉着锦瑟的双手,放在膝上,双眼含泪,恋恋不舍。      锦瑟呆愣,这又是演哪出戏?怎么突然让她多和元宵往来,锦瑟将狐疑的目光投向崔氏,嗯,是自己娘亲没错,不是别人假扮的。      再看她仿若生死离别的模样,锦瑟脑子糊成一团,觉得自己脑袋今天绝对被门夹了,不然她怎么搞不懂娘亲现在的意思呢?!      崔氏看着自己娇俏的女儿,心中生出一丝悲伤,再过不了多久,女儿就要嫁出去了,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就这么白白送给那个女人了。      一想到这儿,崔氏就忍不住一抹泪,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一定要好好坑他们一笔。      …………………………………………      事情其实起源于早晨,宫内传出封密诏,说是皇后娘娘特意找人送来给崔氏的。      崔氏打开一看,差点被内容惊得差点晕过去,上面写的是想将自家女儿在及笄时赐婚与三皇子,于是,崔氏开始哭天抹泪得痛苦起来。      虽然她很喜欢三皇子那个孩子,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心性了如指掌。可是,她根本不愿意啊,女儿才十六岁,她实在舍不得啊。      不过,两人互相都有了感情,也不能再拖下去,这下,崔氏恨得牙痒痒了,认为这是那女人的注意。      从小让严霄那小子打入内部,然后,长大后夺走自己的心肝宝贝。心计真是深,崔氏咬牙,怪不得总是斗不过那女人。      说起来,崔氏和皇后的相识还有些渊源,两人属于不打不相识,少女时期因为喜欢了同一个人,就是如今锦瑟的老爹,而大打出手,因为最后被崔氏得了手,皇后简直恨之入骨,于是,使了各种小手段整治崔氏。      这一来二去,两人都有了不浅的感情,虽然凑到一起总是争吵,但是,只怕只有她们本人才能知晓把对方看得多重了。      崔氏自成功赢了皇后,得到了心爱之人便一直输给了皇后,这次,人家可是拐走她女儿啊,说什么也不能便宜她。      崔氏甚至开始将如意算盘打到小外孙身上了,等锦瑟怀孕了一定要带回家里,绝不给拿女人瞧上一眼。      自此,造就了日后的一场惨不忍睹的悲剧。      几日后,锦府。      这日锦府可谓是人声鼎沸,丫鬟仆人忙得脚不着地,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喜色,神色间却隐隐有些疲惫。      今日是他们锦府大小姐的及笄礼,而且,一大早皇上就下旨将大小姐赐婚与三皇子做皇妃,这京城谁不知道皇上有意传位于三皇子,日后待三皇子登上皇位,大小姐可就是皇后了。      下人们瞬间觉得长脸,一个个脸色乐开了花,干活都是抢着干,锦府中竟没有一点儿不和谐,全是欢声笑语。      这边乐到爆,那厢可苦了锦瑟,天还没亮就被人拉起来试衣服,梳妆打扮,搞得跟大婚一样隆重。这会儿锦瑟正坐在镜前,垂着脑袋闭眼假寐,任由丫头们在自己头上捣鼓。      等锦瑟再睁眼时,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摸了摸脸,有些不敢置信,镜中人花面交相映,两颊扑了淡淡的胭脂,印在白嫩的肌肤上,仿若雪中腊梅那番光景。      秀眉被眉笔向后勾勒了出去,稚嫩中隐隐又透着些妩媚,光洁的额头上画了一朵粉嫩的五瓣桃花,眼波流转,面若桃花,是从没有见过的娇媚。      锦瑟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美,哪怕比之万欢那个大美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这么漂亮的自己,锦瑟开心得咯咯笑,双眼弯成月牙,笑得一脸满足,好像得了糖的孩子。      但是,她显然没意识到更麻烦的在后头,揽月怀里抱着很多衣裙,一一摆开一看,竟是一套。      一件比一件复杂,花纹绣得及其精致,锦瑟看得嘴角一抽,该不会让她穿这个吧。      要知道,平时她都是挑简单的穿,就怕勾到裙摆摔跤,现在让她穿这套繁杂的衣物是想怎样?!      不过,那些丫鬟们不打算给她拒绝的时间,一股脑冲上去,将她衣服扒得个精光,然后,一个接一个的递衣服,剩下几个负责给她穿上和抚平。      锦瑟张张嘴又闭上,好吧,这些丫头显然不会听自己的。只好认命的叹口气,随她们折腾去,反正,只此一次。      最后穿好后,锦瑟照着西洋镜转了一圈,虽然有些繁杂,但效果不错。      不过,为了漂亮,就要苦了锦瑟了,不能提起拖在地上的裙摆,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得移动,挺直了腰杆,还得小心勾到裙摆。      锦瑟忘了忘前方,按照这速度得走多久才能到啊,想想就觉得前路遥遥。      严霄站在不远处,盯着前面朝自己走来的锦瑟,她走近一步就觉得心跳要快上一拍,再加上她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实在恍若仙子般美丽。      也令他有些混乱,觉得今日便是他们大婚之日。      严霄嗷呜一声,狠狠吞下一口唾沫,大步上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手臂。      锦瑟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要知道,女子及笄礼上是不允许出现公子哥的。      严霄无耻一笑,“我怕你摔了个狗□。”      锦瑟脸一红,他这是取笑自己呢,然后,左手偷偷伸到他腰间,狠狠的揪住,向右转了一圈。      疼痛来的突如其来,前面不远就到了,要是他这一叫,指不定被人听到,严霄只能咽在候间,憋屈啊。      锦瑟也不挣扎,任他扶着自己,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至于他说的‘狗□’,指不定是谁呢。      在步入宴会时,锦瑟右脚向右一伸,勾住了严霄的腿。      严霄显然是没想到,顺势就向前倒去,他本着出糗也要拉个垫背的,就拉着锦瑟,往前倒去。      锦瑟睁大双眼,这货居然殃及池鱼!      然后,众人的视线集中在入口处,只见两人一前一后得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悲催哟……      众人默,没几秒就传来闷闷的笑声,来的都是夫人小姐,又是有教养的,所以,都只是传出几声轻笑便作罢了。      锦瑟连忙撑地起身,谁知,一脚勾住裙摆上,又猛地朝前方扑去,而刚准备起身的严霄,再次被她撞在地上,又是个狗□,不过,锦瑟是吃元宵……造孽啊……      锦瑟趴在他背上,听着众人的笑声,羞红了脸,简直是无地自容,只能捏着他身上的肉出气。      严霄只能痛的嘶嘶叫着,脸还贴着泥土呢,一脸的苦相,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早知道就不欺负这丫头了,真是自找苦吃。      于是,好好的一场及笄礼就被这么个大乌龙搞砸了,两人的行为成了在场知情人一生的笑柄。      而在那之后,严霄过上了一段惨绝人寰的生活,这也间接导致了今后人生的不顺心以及长期的打压……      (严霄怒吼:我才是受害人啊!我才是!为什么要如此虐恋我TAT)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只有一更了TAT      要不了多久就要灵魂互换了啊啊啊!好激动TTTT      点击率和收藏给力点吧~~其他的都不多求! ☆、第十章 换脸(必看)   大小姐在和三皇子冷战,锦府的所有吓人都深深的认知这件事的恐怖性,以前俩人虽然总是吵吵嚷嚷的,却从不会这样互相冷着脸,谁也不理谁,把对方当空气。      锦瑟虽然有些丢脸,但到底对那些不相干的人没什么感觉,但是,任是谁也无法忍受每次出门遇到她们,总是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眼里和脸上却都是明摆着的嘲笑和讥讽。      饶是锦瑟这般乐观的人也被打击得不行,成天躲在房里,也不出门,只是冷着张脸,偶尔躺在床上时,委屈涌上来也会流几滴眼泪。      而严霄更是如此,那些个与他对立的人总是话里带刺得嘲笑,甚至说他不长眼找了这么个白痴女人,再加上近日父皇总是将政务交给他来做,心里又气又急,偏偏还不能发泄出来,整日压在心底。      俩人都不开心,凑在一起也只能更不开心,他有些歉疚,毕竟那日是她的及笄礼,他要是不逞口舌之能逗她生气,也就不会闹出这么个档子事。      锦瑟既恼他事先挑衅,又暗骂自己忍不住的直性子。      偏偏俩人都有些小别扭,不知如何开口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互相都以为对方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至此,关系更僵硬了。      俩人关系不好,苦的还能是谁?!不就是在一旁伺候的下人嘛,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个,顶着两人释放的冷压力,汗水从额头上一滴接一滴得流,也不敢伸手擦拭。      大家心情都不好,干脆不见面了,不然看着就糟心。      于是,锦瑟整日将自己关在府里,偶尔晒晒太阳,其余时间全窝在房里睡觉,老实了不少。      严霄就整日窝在书房,拼命处理政务,像上了发条似的,哪怕一天下来不吃不喝不睡也没事,似乎是在用这种方法释放心中的压力。      ……………………………………………      “大师,准备好了么?”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微微弯着腰,神色间带着讨好却又不显得卑微。      “嗯。”被问话的男人实在不愿多说什么,目光冷冽,隐隐透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那就赶快开始吧!”中年男人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不在乎的嘿嘿笑着催促他。      男人又是只恩了声,不理会他,只转身,拿出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右手捏着小所,微微用力,就碎成灰了。      他拍拍落在身上的灰,然后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装的分明是一张脸,不!准确来说是一张脸皮!      边缘还沾着些血肉,尚未发出腐臭的气息,再看还未凝结的血珠,估计是刚取下的。      男人将之捏着拿出来,双眼看着眼前的脸皮,两手扯了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随后,将脸皮放在一旁备好的水中,这水是他专门配置的,为的就是不让这脸皮腐烂。      浸泡期间,谁也不说话,倒是躺在床上的女子动了动身体,“还要多久动手?”声音清脆,带着些柔弱,估计是个年轻女子。      男人没说话,只是皱眉,他实在不大喜欢这个女人,太难以琢磨。      中年男子识趣地接道:“再等会儿,别着急。”      听着这话,女子皱眉,她哪里是着急了,分明是有些害怕,想提前做些心理准备。      “可以了。”男人弯腰从水中取出脸皮,又从一旁的桌上取来针线,然后缓步走向床边。      女子微微颤了颤身子,明眸紧紧闭着,睫毛不停的颤抖,仿佛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男人视若无睹,伸手把她的脸抚正,将脸皮贴在她的脸上,然后使劲按捏,不留下一丝缝隙。      女子屏气,只觉得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那味道让她有些作呕。      真正的痛苦还在最后,男人穿针引线,也不给女子服些蒙汗药,就这么捏着针一点点将脸皮的边缘与女子的肌肤缝上。      刚穿过一阵,女人就忍不住凄厉地叫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她紧紧抓住一旁的被子,只觉得疼痛传遍了身上的每个部位。      男人没听见似的,继续缝起来,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凄厉,活像惨死的女鬼,缝到最后,女子只最后拼尽了全力大声嘶吼,然后像死鱼般陷入了昏迷。      男人目光依旧很冷,手上已沾满了鲜血,看着缝好的脸只有种变态的开心涌上心头。      将手中的血清洗干净,男子仔细得擦拭双手,然后,瞟了一眼床上的人,像看只蚂蚁似的,眼中没有悲悯,没有不安,只有阴冷。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瓶子,然后丢给一旁已经呆滞的中年男人,“服下即可。”随后,转身离去。      中年男人回过神,赶紧回过神,拿起一旁沾湿的白布,一点一点的给女子擦拭。      擦干净后,中年男人看着女子昏迷后依旧蹙起的眉头,忍着心下一抽一抽的疼痛,嘶哑着嗓子说道:“女儿,是爹爹对不起你!等计划成功,爹爹必定给你全天下最好的!”      第二日,床上的女子才费力得翻开眼皮,视线由朦胧转为清晰,动动嘴角,却发现极为僵硬。      扯出一抹比苦还难看的笑容,纤细的手抚上脸颊,一寸寸得摸过去,全是陌生的,眼睛、鼻子、嘴巴……全不是自己的。      她心里涩然,脸四周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虽然还有些僵硬,但这张脸就仿佛天生是自己的一样。      她翻身下床,看着铜镜里不男不女的自己,吓得跌坐在地上。      简直是怪物,顶着张男人的脸,身子却是凹凸有致。她今后就要顶着这张脸生活了……尽管早知如此,但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是个女子啊,期盼嫁个好夫君,为心爱人生子的普通女子,如今这副模样,谁敢要啊!      中年男人站在房外,正准备推门的手因房中传来的嚎啕大哭而僵在半空中,眼圈泛红,随后狠狠一咬牙,推门进去。      他看着曾腻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女儿,顶着张不熟悉的年轻男子的脸狼狈的坐在地上哭泣,只能咬牙,这是他们的决定,如今已这样了,怨不得谁,也后悔不得。      他拉起地上的人,尽量严肃得低吼道:“事到如今,还哭什么!你可不要忘了爹爹多年的教诲,如今这般哭泣,像什么样子!”      女子听到这声音止住泪水,想到他是自己的父亲,却这般牺牲她,如今还不愿好好劝慰一番,心中生出一丝不满,但很快她便止住泪水,低低得应了声是。      中年男人听出她的委屈和不满,叹了口气,右手抚上她的一头秀发,柔声道:“乖女儿,这是爹爹最后一次这般对你说话了,今后你的身份便是爹爹的独子,身份不同,这态度也不同了。爹爹会比以往严厉上百倍千倍得教导你,你也要明白我们的目的,这会儿子先委屈着,待计划成功,那便是千万般的好处等着你的。”      女子点点头,她自是知道这些的,只是,突然让她放弃女儿身,自是有些伤心,但是,一想到今后自己尊贵的身份,也将心中的不满隐了去。      再大的委屈,也比不上地位,权利。      她如今的隐忍,换来的可是日后用之不尽的金钱,和最尊贵的地位。想到日后,那些人都俯在自己脚下,唤着自己主人,拼命讨好自己,脸部便有些扭曲,带着些势在必得的笑容。      “记住,你是爹的宝贝女儿,爹自是不愿委屈了你,一切只等计划成功,那时,我们便是这燕国的统治者!这燕国最高贵的身份!”      说着,中年男人忍不住疯狂大笑,他觉得自己已经瞧到了皇位正在向自己招手。      父女……哦,不,是父子两人都忍不住越笑越疯狂,心里带着病态的畅快和得意。      皇帝想将皇位传给三皇子,也要看他有没有福享受!想到三皇子如此轻易中计,他越发觉得这三皇子无能了些,让他觉得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      他早对皇帝心生不满,他处于一个一下之下万人之上的尴尬的位置,早也不满足那个地位,当他整日计谋如何为自己换来更高的地位时,那狗皇帝却抱着美人享受江山,美人的福泽。      当他年老得女时,他便轻松的得了三个儿子,这一切的不公平早在他心中扭曲了自己的思想,还有……他的身份……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并不比他差,却一切都不如他。      他能锦衣玉食时,他却只能窝在小山村日日为食物发愁,还要忍受冬日的寒冷,常常饿着肚子,没有衣服穿,一年四季永远是那件破衣服。      好不容易有了些钱可以读书识字了,那先生却瞧不起自己,总是带着鄙夷的眼光看自己。      他好容易学了好多知识,上京赶考,也幸而落得个功名。      他还永远记得那时看到那狗皇帝的时候,他高高在上,坐在最上方俯视着他,仿若他是只狗,就该这么仰视他,带着尊敬。      要不是爬上那位置后,晓得了自己的身世,他还真是将狗皇帝当了至交,甚至敬佩他的才学和手段。      想来,还真是讽刺……      是啊,所以,他不愿,他不满,只有将那狗皇帝狠狠踩在脚下,他才觉得除了口恶气。      他要把他碎尸万段!要他家破人亡!要他亲眼看着自己如何将他打到地底,如何一刀刀将他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狗!      想到此处,中年男人用尽全力大笑,笑得肺都痛了,胸腔也不停得振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二更!!      点击和收藏给力点吧!      这章必看啊,跳过这章的话,后面的剧情就会有些云里雾里了。 ☆、第十一章 严华   第十一章严华   金兽添香,小楼犹伴丝丝雨。      锦瑟倚在小楼窗前,看着外面细如牛毛的雨丝,忍不住将脑袋伸在窗外,雨丝落在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华二哥怎么还没到啊?”锦瑟望了望窗外,依旧不见人,又转头问揽月:“揽月,信上说什么时候到?”      揽月皱眉,有些担心,“信上说只需等上半个时辰即可,现在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没来?”      就是,该不会躲起来了吧?      锦瑟拍拍脑袋,怎么可能啊,华二哥这么喜欢她,怎么可能躲着自己,这样乱想真是该打。      想到华二哥以前总是宠着自己,纵着自己,那么一个温润的文会在她被欺负时替她出头就觉得幸福,锦瑟傻愣愣一笑,心里有些迫不及待,两年不见了,不知道华二哥变成什么样了。      “小姐,二皇子在下面呢。”揽月凑到锦瑟耳边提醒。      锦瑟连忙探出身子往下望了望,看到他正抬头看着自己,忍不住呼喊了一声,“华二哥,快上来!”      揽月连忙把锦瑟拉进来,幸而因下雨街上人不多,小姐这番举动也真是大胆,要是叫太多人知道,又有得说了。      揽月嘀嘀咕咕,锦瑟却有些不耐烦了,只希望华二哥快上来,叫这丫头闭嘴。      “锦儿,二哥回来了。”严华走到锦瑟面前,嘴角微微勾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却莫名得令人心暖。      揽月马上停止嘀咕,看着二皇子柔和的脸庞和浅淡的笑容,只觉得满心的烦躁就这么消散,二皇子总有一股令人安宁的魔力,哪怕前一秒如何生气,看着他含笑的双眼也能平息怒火。      而这,与三皇子表面的温文尔雅不同,他是从骨子里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息,不论长相,气质还是声音,都像暖玉一般。      任何人到了他面前都是一副默默无语的样子,只有锦瑟不,这丫压根不把他当外人,因为父母只生了她一个,所以,她没有兄弟姐妹,自小和严霄他们长大,把严霄俩哥哥当亲哥哥一样。      “还好意思说,你都走了两年了,也不说一声,还把不把我当妹妹了。”锦瑟眼圈都红了,却还是嘟着嘴抱怨,“说什么把我当亲妹妹疼,结果自己躲着跑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了那么久。”      严华笑了笑,眼里含着歉疚和宠溺,只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避开她的话题,问道:“这两年锦瑟可有乖乖听话,可是又跑到湖中捉鱼去了?”      锦瑟杏眼一瞪,“你走没多久后娘就将我关在府里两年了,说什么一定要学那些个女红,哪里还有时间去捉鱼啊!”      严华眼中笑意更深,用“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看着她。      锦瑟败下阵来,有些泄气得低下头,“好吧,是有偷偷和臭元宵跑出去玩,不过,真的没有去捉鱼!”只是去偷人家桃子去了。锦瑟在心里默默接道。      看他笑得一脸云淡风轻,锦瑟急得跳脚,一把捏住他手臂,恶狠狠的说道:“你还来盘问我了,你这两年到底去哪儿了,快快从实招来,饶你不死。”      严华破功,痛得轻轻“嘶”了一声,这丫头,还是那么暴躁。      “等会儿告诉你。”严霄拉下她施力的手,继续说道:“去了云烟楼再慢慢告诉你。”   锦瑟双眼放大,云烟楼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院,他去那儿干嘛?      难道连他也会去那种地方?!男人果然不可信,要是连华二哥也是这种人的华,严霄就更不可靠了。      锦瑟越想越苦逼,整张脸都垮下来了,你说,做男人的怎么就这么有福气,三妻四妾的,还能嫖妓。      严华看着她越来越黑的脸,明白她是想歪了,只好说道,“不是去……咳,只是去找一个人。”严华脸一红,觉得说那词未免有些难为情,只好咳嗽一声带过。      找人?锦瑟跟在他身后,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放晴的脸又阴沉下去。到云烟楼找人?云烟楼里都是些女人,还能找谁?!      想到这儿,锦瑟瘪嘴,她的华二哥啊,以前多么纯良的一个人,如今也学会逛窑子,勾搭青楼女子了。      呜呜,想想就觉得伤心。      于是,锦瑟暗暗下了个决定,不准严霄靠近任何一个女子半步,否则……锦瑟露出个阴测测的笑容,否则——就阉了他!      严华余光瞥到她的表情,不打算多说些什么了,到时就知道了。      想到要见的那人,严华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心里有些钝钝的疼痛。      严华领着锦瑟进了云烟楼直接往后院走去,几乎没有片刻停缓,看着他熟练的模样,锦瑟更确定心中的想法了。      可是,走到一半,他脚步一顿,突然折身往一条比较阴暗的路走去,锦瑟看了看另一条路,又看看他们走的这一条路,不对啊,要找□怎么看也应该去那栋看起来比较豪华亮丽的楼吧。      但是,严华看起来很熟悉这个地方的样子,应该不会错吧。锦瑟只好带着满腹的疑问跟在他身后。      周围的环境随着他们前进的步伐越来越荒凉,锦瑟更是不解,直到最后来到一处残破的房屋前,锦瑟彻底懵了。      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房子破旧得让人有种立刻会倒塌的错觉,周围只有杂草丛生,其余皆是一片荒废。   这样一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偌大的云烟楼的一处,倒像贫民村的环境,只是没有刺鼻的味道而已。      严华微微皱眉,抬脚朝房屋走去,锦瑟连忙跟在他身后,右手下意识的扯住他的衣袖。   推开门,里面倒不如外面一般残破,只是轻俭了些,却很干净,每一处都擦的亮堂堂的。      “渺渺?”严华唤道。      “严公子?你来啦!”唤作渺渺的女子从另一个房间跑出来。      锦瑟从严华背后探出头一看,这女子左脸有一道从额角到嘴角的疤痕,看起来有些骇人,右脸很白净,依稀能看出是个清秀丽人。      渺渺看到他身后的女子,心下一惊,有些拘谨的低下头,擦擦手,僵在原地。      严华上前,拉住她有些冰凉的双手,眉眼间全是怜意,“渺渺,不用这么拘谨,放松些。”      她却将头垂得更低了,抽出手,小声的说了句:“我去沏壶茶来。”      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锦瑟傻了,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就这么跑了。      严华紧紧盯着她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只挥手叫锦瑟一起坐在一旁。      没过多久,渺渺再次出现,两手分别端着一杯茶,双眼半阖。      她将两杯茶放在俩人手边,偷偷瞧了眼那个在严华身边的女子,觉得嘴里,喉咙里,心里全是苦的。      这位小姐应该是他心爱之人吧,不然为何每次瞧她总带着些宠溺。那位小姐可真好看,娇小可爱,眉眼展开,看起来很活泼的样子。      是啊,她还妄想什么呢,女子最重要的两样,她毁了其一,还做着个艺怜,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      严华转眼看她时,刚好看到她低下头那瞬间,眼角闪烁的晶莹。顾不得锦瑟在旁,拉着她的手便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严华急忙开口解释:“渺渺,你不要误会了,锦瑟只是我的妹妹。”她还是低着头,没反应,严华只好接着问道:“渺渺,没事吧?”      渺渺连忙抬头,笑了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严华看着她尽力扬起的嘴角,更是心疼,“渺渺,你不要这么坚强,我不是说了吗,有什么困难跟我说,你……你是在没必要自己一个人硬撑。”      说到最后,严华双眼有些酸涩,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她就是太坚强了,坚强到哪怕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愿和任何人说,永远扬着张笑脸,然后无所谓的说我没事。      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她说没事就一定有事,她一皱眉肯定是难受,她抿嘴肯定是有话想说,她微笑就一定是在掩饰些什么。      她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心疼的女子,坚强,独立却又自卑……每次来找她时总会发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衬得左脸的疤更加骇人。      但是,他一点都不介意,他喜欢的是她整个人,可是,她遭遇到了太多祸事,已经将她的自信和骄傲完全打碎,如今的她只有自卑了,她怕生,但还是要为了生计去青楼弹琴,只换来几个铜板,但是,每次她拿着几个铜板总是会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容,哪怕是一个,她也能拿着高兴好几天。      他想要接她走,给她更好的生活,她却不愿,她总是说没关系,太麻烦了,却不知道,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她,就不是麻烦。      这样一个固执又坚强的人儿,他实在拿她没办法,哪怕与她相处了一年了,她还是会拿这个接口阻拦他的一切好意。      所以,他才会带锦瑟来,锦瑟从小就是个鬼灵精,性子活泼,如果是她,应该能让渺渺开朗起来,哪怕是一点也好。      “渺渺,搬到我府里来吧。”严华将她垂到脸颊旁的青丝往后拨弄,帮她勾在耳后。      “不用了……无功不受禄……我……”渺渺脸颊一红,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染上些红晕,像极了清晨的朝霞。      “那么,给我唱《点绛唇》吧。”严华打断她说到一半的话,嘴角含笑,“这样,就不是无功不受禄了。”      渺渺呆愣了几秒,也不是矫情之人,只好点头,轻启粉嫩的唇瓣:      “金兽添香,小楼犹伴丝丝雨。   几番闲叙,   何处闻筝曲?   薄雾迷离,犹记初相遇。   情丝许,尽惹愁绪,   方觉良人去。   ………………”      这其实只是首诗,是她一年前写的,然后编了曲唱了出来,那日,恰巧被他听到,至此,成了他念念不忘的挚爱,每日都要她唱给他听。      严华看着她认真歌唱的侧脸,心里流过一道暖流,她的声音很好听,柔和婉转,不似出谷黄莺,不也若江南女子的娇娇弱弱,就这么听着,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只剩下她的袅袅余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整整两个小时!!!!肩膀都酸了TAT最近这几天天天对着电脑码字,右肩膀酸痛好几天了TAT      不知亲们觉得华二哥性格怎样,说实话,咱真的写不好这种温润性格的银TAT本来华二哥原定性格是风流倜傥的。      还有,名字,哈哈哈 华二哥是严华=烟花 哈哈哈哈 因为咱码字实在太慢了,再加上周一到周五大多都在上学,所以,改为周六周日日更,不然,咱累得个半死,还没几个人留言,实在太亏了 哈哈哈!      对了!!PS一个,文中的诗转自百度ID为:一点相思怎堪离 的原创诗啊!超有才华啊! ☆、第十二章 渺渺   十二章渺渺      锦瑟久久不见俩人进来,就和揽月二人在人屋里也不大好意思,倒是头一次觉得有些拘谨,忍不住打开门,想问问他们聊好了没。      刚一拉开门,锦瑟被眼前的情景雷成焦了,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眼前的俩人正嘴对着嘴,严华俯下身,双手捧着渺渺的脸,双眼紧闭,而渺渺显然没料到他这样做,两眼瞪得老大,两手揪着衣领,心里怦怦跳着。      脑子一片空白,总觉得有什么炸开了一般。      锦瑟尴尬得缩缩脖子,整个身子缩回门内,然后把门关上,但耐不住好奇,又留了条缝,像个老太太佝偻着身子,睁大眼睛看着两人,一眨也不眨。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华二哥这么强势,恩,回去跟元宵说去,他一定很开心。      严华就这么贴着她的唇,不动作,好一会儿才放开,但是,手却依旧捧着她的脸。他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猛地将她揽到怀里,用了十足的力气。      “渺渺,我喜欢你啊。”严华将脸贴到她脖子里,声音带着些委屈的颤抖。      渺渺双眼淌下泪,摇摇头,“严公子,你不必内疚,我这脸,不关你的事。我也……不需要你因为愧疚而强迫自己。”      听到这话,锦瑟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这是说她脸上的那么一条大疤就因为华二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严华不语,只把她搂得更紧,好久之后再沙哑着嗓子说道:“渺渺,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内疚,也不是因为责任。”      他板正她的脸,让她双眼直视自己的眼,神色严肃,“渺渺,你就给我个机会吧,我是真的想疼你,宠你,一年了,你就没打算尝试着对我敞开心扉吗?”      渺渺摇摇头,她多想答应他啊,可是,她怎么配?她这么一个人,那配得上他这么好的男子,且不说这张脸毁了,经历了那么多,她也不想再理会这些了,只要能好好活着就是她毕生最大的愿望了。      锦瑟在里面看得急得跳脚,但这件事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插手的。      揽月见自家小姐急得差点跳起来了,连忙按住她的肩膀,生怕她急性子一来,就跑出去打扰了人家。      “小姐,你淡定些,你还不相信二皇子吗?!”      锦瑟咬牙,她就是不相信华二哥能搞定啊,这货压根不了解女子的心思,一旦碰了壁就会马上松口,找自己的错去。      果然,严华苦涩一笑,松开她,“渺渺不愿意,我也不好强迫了。”      锦瑟在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拉开门,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拉起渺渺的手说道:“渺渺,你就答应了华二哥吧,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每次写信里面讲的都是你,睡着了说梦话也喊着你的名字,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老是跟我说要娶你回去给我当二嫂呢。”      锦瑟从小每当闯祸了就会撒谎推给严霄,这功力自然不浅,一番话说得慷慨淋漓,完全把严华生生说成了个思春的待字闺中的小姐。      虽说,这番话说的真假难分,但仔细想想漏洞很多,一是严华压根是偷偷跑了出去,哪会写什么信。二是人家才刚回来,怎么你就知道说梦话会喊渺渺的名字了?!三是严华骨子里是个十分遵守规矩的翩翩公子,又怎么会拿没成形的事到处说啊!      不过,显然渺渺是信了,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本就对他有感情的,但是碍于心里的自卑和自闭,不愿相信任何人,听到锦瑟这么说,心中自然感动,又忆起这一年来他对自己的关心,实在没办法继续拒绝他。      她就这么扑进他的怀里,将从小到大受的苦全发泄了出来,哭声越来越大。      严华拍着她的背,他想,就让她好好哭一次吧,哭够了,也该轻松些。难为她一个女子抗了这么久,要是没遇到他,该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啊。      回到屋里,锦瑟瞧她两眼哭得红肿,但是眉眼的忧愁却散乱了去,华二哥更是温柔体贴,一会儿给她揉揉眼,一会儿给她端茶让她润润嗓子。      锦瑟撇嘴,什么呀,这是在她面前秀恩爱么,要不是自己,他们指不定又要熬上多久。还有,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为什么华二哥就那么温柔,臭元宵就那么恶劣,真是不公平。      “华二哥,你不是要告诉我这两年去干什么了吗?!”锦瑟眼红了,瞧不下去了,这丫现在第一次觉得好想臭元宵,不然,自己一个孤家寡人在两个刚确定了心意的人面前太受刺激了。      严华喂着渺渺喝下茶,还细心地帮她嘴角擦了擦才回过头理睬锦瑟,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锦瑟踢了一脚他的小腿,让他赶紧的,不许刺激她。      然后严霄开始讲述着两年来自己遇到的事,好的,怀的,如何遇上渺渺的,又如何爱上她的。      锦瑟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这可以写出来做戏本子了。      原来,严华跑出去还是皇后怂恿的,锦瑟觉得今天牙都要咬酸了,怪不得那两年任姨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      他先去了水城,遇上了些土匪,近几年水城土匪□,见人就抢。幸而严华从小习武,才避开了这起祸事。却不想,正准备连夜离开时,被那几人记恨在心,使了下三滥的迷药,掳走了去。      再醒来时,就睁眼看到了一旁浑身鲜血的渺渺,身上绑了好几条麻绳,紧到几乎勒进了肉里。      后来几日的相处,才知道渺渺这是被亲生父母卖到了这里,这些土匪却不侮辱了她的清白,只每日心情不爽时拿着鞭子狠狠抽几下,成了任人发泄的工具。      严华被下了药,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弱女子在自己眼前被打的鲜血直溅。三日后,严华强行破了药力,带着渺渺冲了出去,却在最后关头,渺渺为了替他挡土匪的鞭子,被毁了脸。      那时还要严重些,鞭子是从额角抽到脖子上的,一条血痕纵横在她的脸上。严华看得胆战惊心,不欲与他们多纠缠,抱着渺渺就允许了轻功逃了,他带着她去找了神医,也只医好了一半,因为脸上的肉太嫩,疤痕就这么留下来了。      刚开始,严华确实只是内疚的,为了责任也要娶了她。哪想到,渺渺根本不愿领他的情。后来,两人出了山,严华买下了个四合院,想要让她住进去,好好待她。      渺渺只说不想麻烦他,便去做了艺怜,虽然弹得一手好琴,但那种地方,终究还是要看容貌的,她脸上一条骇人的疤,谁敢接近她啊。      因此,弹琴时就要蒙上脸,坐在最远的地方,就像自娱自乐一般。青楼里的那些个光彩照人的姑娘常常辱骂她,就连打杂的小哥也总会对她拳打脚踢,严华每次去探望时,她也不会说,只说自己过得很好,让他不用担心。      后来,严华有一日提前了些时间去,刚好撞见有个厨房的打下手的男人,把她推在地上,又踢又骂,她却睁着眼,眼里很平静,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任他下狠手,也不抵抗。      严华心里一痛,连忙上前踢翻了男人,抱着她娇弱的身子,找了个大夫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吓了一跳,她的身体没有一处肌肤是好的,旧伤舔新伤。而她却为了省钱,没有买药,只去偷了壶酒,将酒涂抹在伤口上。这酒烈得很,再加上天气炎热,伤口受了刺激全烂了。      此后的一年,便是严华精心照顾她,却被她所吸引,因她的经历疼惜她,忍不住想将她捧在手心里来疼爱。      但是,她显然不大相信人了,依然坚持做一名艺怜,不接受他的好意,他没法,只能任由她,但还是暗中对云烟楼的幕后人使了压力,让他们好生照料着,为了不让她看出来,只能安排她住在这么一出残破的地方,只是,好歹屋内是干净整洁的。      渺渺只比锦瑟大一岁,却没有锦瑟幸运,十六年来没受过一点疼爱,爹不疼娘不爱,甚至被卖给了土匪。      双亲只疼爱弟弟,就连她的亲妹妹,也是在她面前被她爹活生生打死的,只因他说家中口粮不够,怕饿着了弟弟。      后来,为了向土匪换粮食,她也被卖了,遭受了整整一年的毒打,不分昼夜,身上全是鞭痕,直至遇到严华,解救了她。      锦瑟听完后,心里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也产生了浓浓的羞愧。她被众人娇宠着长大,还总是不听话,惹得父母生气。她的一生可以说顺风顺水,比起渺渺姐,她凭什么还如此任性?!      她不过是仗着家里人的疼爱,她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恶劣。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性格是不会变的,毕竟是多年娇惯出来的小性子,性格一变,咱们元宵宵喜欢谁去啊 哈哈哈 没几章      就要换灵魂了 好期待元宵吃了我们锦瑟啊!    ☆、第十三章 吃豆腐(标题引狼)   十三章吃豆腐      皇上、皇后失踪了!      宫里人个个惊慌失措,屁股着火了一般乱窜。      皇上和皇后失踪了,三皇子大怒,就在御书房火冒三丈,发誓定要皇上,皇后好看。      宫女太监哭丧着脸,平日瞧三皇子和颜悦色的,看起来温润有礼,但是,一生起气来比皇上还要恐怖!而且,那番话他们听得可是胆颤惊心,只能捂着耳朵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你说,哪朝出过辱骂自己父皇的皇子,还如此光明正大。      算了算了,有时间腹诽这些还不如赶紧去找找皇上和皇后躲在哪里。      这时御书房内,严霄双手捏着一旁的椅子,脸部因怒气而扭曲,胸膛不停得起起伏伏。他这对父母还真是无良,就这么跑了,把什么都丢给他了。      要是被他找到,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门咯吱一响,一小侍卫颤着身子顶着怒气,颤巍巍的开口说道:“三……三皇子……皇上和皇后没找到。”      闻言,严霄狠狠一拍椅子,连内力都用上了,最终,椅子不堪重负,塌了。      “给我找!找不到就不许回来了!”严霄怒吼。      小侍卫哪见过这种仗势,吓得屁滚尿流就跑了。      心情越来越浮躁,严霄走到上位,抓起一张纸揉成一团,准备扔了,却又顿住,这上面有一条很好的消息,他哪里敢扔了。      扔了不就等于坏了自己的幸福吗!!      可是,又实在不甘心被无良父母这么整治,他们跑得倒潇洒,现在指不定在哪逍遥快活呢。      严霄展开几乎快揉烂的信,再次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最后一条让他很动心啊,信上说只要他登上皇位,便可以立刻娶了锦瑟做皇后。      想了又想,严霄还是咽了下这口气,先答应着,吃了锦瑟再慢慢找他们算账不就行了。      恩,目前最重要的事便是赶紧把锦瑟拐回家,其余的事,先放着,不急。      门又是咯吱一声,那位吓得失了魂的小侍卫又跑了进来,抬眼偷偷看了严霄一眼,见他脸色比之刚才稍微缓和了些,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下了些。      “三皇子,我们在景渊殿里找到了这个。”      小侍卫声音冷静了下来,双手捧着一卷明黄,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他的恐惧。      “什么?”严霄自他手中取下,脸色有些难看,这又留下了什么东西?!      严霄扯下绑着的绳子,展开一看,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喜悦,只有眼里似有惊涛一般翻滚。      严霄呼出一口气,挥手让他出去。      小侍卫立刻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真是要命!要是三皇子还不如他出去,他估计会闷死在里面,外面的空气可真美好啊!      严霄坐在桌前思忖,他和锦瑟两人还在冷战,这时候告诉她这些,依她的性子怕又要闹上许久。唉,算了,自己低个头认个错吧,娶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代价就是,放低了身子,乖乖听话。      真是要被她压一辈子了,幸亏儿时欺负了不少,后半辈子让她压着自己,也不吃亏。      不能再拖下去了,赶紧去道歉求原谅吧,撒个娇吃个豆腐,她必是生不了气的。      他几乎能遇见自己日后的生活,估计是水深火热,在能占便宜的同时,还得做个受气包。唉!哪还有他这么好的夫君了呢?!      某霄自恋得想着,那可谓是越想越得意,尾巴都快翘上天去了。      再次来到锦瑟窗前,严霄身子落在地面上,吃一蛰长一智,上次吃了大亏,要还不吸取教训的话真该被丢到长浦江淹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食指,然后双眼一眯,恩,还挺甜的。      不过,他还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走上前,在窗户上扣了个洞,凑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恩,没有危险物品。      他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脚蹬在一旁的花草上,身子腾空飞起,脚尖又借力一点,身子像离弦之箭冲向了窗户,随着他身子往前一滚,窗户应声落在地上。      正仔细看小人书的锦瑟吓了一大跳,转眼看了一眼空落落的窗,心里兹兹冒着热火,又得花钱修整一番了,这人怎就不听呢,非要翻窗,这下好了,又坏了!      不过,转念一想到前日的事,锦瑟阴沉的脸瞬息一变。      “严霄,你来干什么?”锦瑟因听了渺渺的遭遇,心有羞愧,觉得自己不该这么任性,将过错都丢到他身上,偏偏又不愿在严霄面前承认错误。觉得丢脸。      “锦瑟,我来是……嗯……我们和解吧,我承认错误,你也不要闹小脾气,多伤感情啊。”严霄嬉皮笑脸,拉着她的手,眼里很认真,心里很邪恶。      他摸了又摸,锦瑟的手真软真滑啊,跟豆腐一样嫩,不知道味道如何。      锦瑟一愣,心里冒着喜泡泡,没想到这货会主动承认错误,但是她脸色不变,努力做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严霄早料到她如此,一把抱住她,嘴里说着讨好的话,看起来诚心诚意,手却不规矩,到处乱摸。      锦瑟被他摸得身子一软,骂了他一句登徒子,却没力气推开他,也没那心思推他。      好久没见他了,两人一直冷战,她想他想得要命,但不肯先去找他,这会儿他这么亲近她,她很高兴。      “嗯……原谅你这回了。”锦瑟忍不住娇吟一声,倒在他怀里。      严霄一听,大喜过望,搂着她又亲又啃,眼里全是她白嫩嫩的皮肤,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像只向主人撒娇的大狗一般抱着他蹭来蹭去,偶尔被眼前的肌肤晃了眼,就会凑上去,啃咬她的脸蛋。      直至她脸上沾满了他的口水,被咬得通红才被推开。      锦瑟睁大盈满雾气的双眼瞪他。“狗啊你,看你啃的,估计都红了。”      严霄看着她布满红霞的脸颊,被她一眼瞪得身子一酥,差点又扑上去。      嗷!真想现在就吃了她!      锦瑟不晓得他的心思,但也被他的双眼瞧得后背一冷,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再看他眼中汹涌澎湃,也抓到了些思绪。她也有偷偷看几本春宫图,恩,画中男人如狼似虎的看着女人,一般都会扑上去压榨女人。      锦瑟心下一抖,这货还真是心思不纯。      思及此,锦瑟一捏他变得通红的耳朵,看他惊得跳脚,忍不住奸笑。      严霄耳朵更红了,他伸手捏了捏耳朵,不止红了还很烫啊!      冷战解除了,严霄连忙从怀里掏出明黄的圣旨,然后递给锦瑟,让她看看。      他便坐在一旁观察她的神色,估计这她看到那行了,双眼不敢眨,就怕错过她的神情。      锦瑟仔细翻阅,看到一半羞红了脸,眉宇间有了些喜色,她……这是要嫁给严霄了?给他当妻,为他生儿育女?      在旁默默观察的严霄看到她一脸喜色和羞红的脸,忍不住装模作样的一咳,润润嗓子。“恩恩……看你那么爱我,我就勉为其难的娶了你吧!”      锦瑟脸色大变,不甘示弱。“是么!真对不起,我突然不想嫁给你了。对了,听说沈公子长得很清秀,家世也不错,对我也挺好的,嫁给他估计不错。”      严霄大惊失色,连忙拉着她的手臂求饶。“锦瑟,我错了,我错了!”      锦瑟扳开他的手掌,瞧了瞧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你错了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严霄苦脸,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嘴真欠抽,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我跟你开玩笑呢,是我巴不得你嫁过来,我倒贴!”      “哦?可我不想嫁给你了!沈公子真的挺不错的!”锦瑟瞥了他一眼,心里有怒气,脸色却是一丝没变。      一听这话,严霄“嚯”的站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他敢!谁要是敢肖想你!我抽他筋扒他皮!”      门外站着的揽月被这嗓门吓一跳,整个身子极有喜感的抖了三抖。三皇子哟,您到底什么时候来的,走个正门通知一声会死么,再这么被你吓下去,估计会吓死的!      锦瑟满意的抬高了下巴,捏住他红红的耳朵,说道:“这可是我想嫁给他,不是人家肖想我。”      严霄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得向着锦瑟。“你想嫁给他定是他有不凡之处,他以这些勾引了你,自是他的千般不是!”      锦瑟看他吃了闷醋,忍不住倒在“咯咯”他怀里笑着,双手还捏着他两边的脸颊,笑道:“元宵,你这样子好可爱!”      严霄不知是该笑还是生气了,一个大男人被心爱之人说成‘可爱’任是谁都无法接受。      于是,严霄以行动证明自己是个大男人的事实。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将她银铃般的笑声吞进肚子里,舌头撬开她紧闭的牙齿,直接闯入她的领地,在她温暖的口腔中胡乱蹿着,吸着她嘴里的津液。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吻得没了力气,嘴里快速分泌了津液,来不及吞下,便顺着嘴角流下。      他挑眉,收回舌头,含着她的唇瓣嘬了又嘬,问道:“还说不说可爱了?”      声音含糊,锦瑟模模糊糊才挺清楚,下意识的接了句。“不……不说了。”      严霄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进食。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锦瑟要嫁过去了!这就意味着快有肉的,也意味着离灵魂互换不远了!      因为家里来了很多人,晚上要出去吃饭,没时间加更,所以咱加了些肉末,原谅咱吧!      看我单纯,水汪汪的大眼,嫩们还忍心生气么→ →      【妹子们太不厚道了,有肉末的章节点击就高些,你们这群无良的,对得起我么】 ☆、第十四章 大婚   十四章大婚      严霄将登基之日推迟了半月,在这半月中宫内源源不断的金银财宝流入了锦府。      为此,锦瑟爹还吓得从战场连夜赶了回来,生怕有人搬弄是非。边境寇乱,消息堵塞,他到了家听了崔氏解释才晓得女儿要嫁人了,愣神了好久才跑去拉着女儿的手,乖女儿长乖女儿短的。      唠唠叨叨的说了半日,可苦了锦瑟,只能听不能说话。但是,看着她爹两鬓的几缕白发,也生出了几分不舍。      崔氏几乎掏空了私房钱,几大箱子里全是嫁妆,这嫁入皇宫可不一样,那自是要风光无限才能堵了闲话,也没人瞧不起你。      锦瑟爹更是夸张,当即开了库房,取出了好些收集多年的珍宝,锦府丫头小子们都说,只怕没有哪家能比小姐嫁得风光了。      嫁妆丰厚,三皇子又重视,虽说还没登上皇位,眼前这架势,是迟早的事啊!      几日后,严霄接圣旨登基皇位,当他登上最高位时,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突的生起几分豪情,他想,怪不得父皇总是说只要他登上这位置便知晓了,哪怕你不愿当皇帝,看着这一片江山也能升起责任感。      登基之日定在大婚的前一天,这一天,严霄忙坏了,要忙着处理政事又要忙着做明日大婚的准备。      天色已暗,他却依旧坐在御书房前批折子,他食指与大拇指捏起一张信,是父皇找人送来的,信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还几个名字被圈起来了。      这是朝廷大臣的名单,被圈起来的是野心大的人。      想到自己登上皇位时,有几个眼中的不满和不屑时,严霄挑眉,将名单丢在一旁,这会儿先放着他们不管,不急于一时。      不过是瞧着他尚且年轻,历练不够,以为就能趁此好好谋略一番,却忘了,他的父皇是何等人,早看清了他们的那些小把戏。      严霄摸着下巴,估摸着给这几个人提提位子,让他们欢喜几天。毕竟,把人从天堂打到地狱的落差才是最致命的。      处理好了这些,严霄才吃了些点心填肚子。一路走回养清殿,迈着大步子走向温泉池,这还是他那父皇为了娘亲造的,四周皆为蓝田玉所砌,每当早晨太阳挂空,阳光从窗透过,便会映得这温泉池流光溢彩。      说起来,这温泉池确实是好的,泡一泡,只觉得满心的疲惫都散了,经脉都打通了。      严霄背靠池边,两手撑在上面,想到明日就是与锦瑟的大婚之日了,就忍不住一阵兴奋。      严霄想到父皇总是炫耀娘亲大婚时一身大红嫁衣,美丽经纶,晃得他眼都花了。心中也是期待无比,他想着,锦瑟穿着那身大红的嫁衣,一步步走向自己,含羞得看着自己,然后……洞房花烛夜,春光无限好。      他顿时兴奋到不知如何是好,头猛地栽入水中,游了好几圈,才从热水中蹦了出来。      他甩了甩长发,双手捂着脸,将脸上的水摸去,水珠顺着脸颊滑下,再一一划过他鼓动的胸膛和结实的大腿。      温泉池雾气腾腾,他这么一番美男出浴,看得一旁的两个小太监都直了眼。      躺在龙床上,他依旧睡不着,两眼发光得盯着上方。      翻翻身,嗷了一声,太兴奋了,激动得他睡不着了,心跳也在加速跳动。      另一边的锦瑟却早早就睡了,她这一天都在不停的走动,一会儿试状,一会儿试一副,还赶着绣了个小荷包,忙得跟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骨头都散架了,这会儿沾了床就马上陷入了梦中。      第二日。      锦府喧闹非常,府中府外挂满了红缎和红灯笼,一大波奴才从寅时忙到了太阳东升,锦府外五米开来围满了百姓,全是来瞧国母的。      不论丫鬟还是百姓个个满面红光,只偶有几人压不住心中的想法,将嫉妒的神色显露在了脸上。      锦瑟也是从卯时就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双眼惺忪,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都被人按到了镜前,她睡着,丫鬟婆子们就给她梳妆,谁也不打扰谁。      新娘子出家是需要娘亲梳头的,边梳还要边说些祝福和吉利的话,崔氏早在外侯着,等嬷嬷说好了才进去。      看着女儿低垂的头,就以为她这也是不舍的了,拿起木梳,一下又一下得梳下去,一次梳到头,便说一句吉利的话。      看她脑袋一点一点的,以为她这是听进心里去了。      梳好了后,她双眼含泪得走了出去,边走边回头,疑惑自家乖女儿怎就没挽留一句。      又折回身子,走到她面前才知道,这妞根本就是在睡觉,她刚才说的那些压根就没听到,亏她还自以为这次懂事了。      崔氏压下心中的怒火,告诉自己今日不宜生气。女儿昨日累了一天,今日这么早起来,可以理解,恩,可以理解。崔氏在心里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走出去后,崔氏叫一旁的嬷嬷进去将锦瑟叫醒,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整理整理就该出发了。      此时,锦府外一片喧闹,人人都扯着大嗓子喊道:“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百姓听到这些,全部涌了过来,老的少的都挤在一起,没有秩序。      严霄身着大红袍,目光深深得望着锦府,在旁人眼中俨然一副深情的模样。      却不晓得,这货余光瞥到两旁的人潮,暗自庆幸自己带了不少人,不然,该成人肉饼了。      等了好久锦瑟才由人抚出来,她实在不习惯穿这么厚重的凤袍,本来就不稳,头上还顶着个压死人的凤冠,走起来都是一点点的往前挪的。      看到她,严霄连忙迎上去,握着她的右手,搀扶着她有些歪斜的身子。      右手被大掌包裹,锦瑟一惊,以为是旁人不知好歹趁乱占便宜,刚使力欲抽出手,手臂却被人握住,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严霄?!竟然是严霄?!      要知道,皇帝大婚与臣庶婚礼最大的不同,是臣庶在举行了婚前礼以后,须由新郎亲自前往女家迎娶新娘,所以称此礼为“亲迎礼”;而皇帝则必须派遣使节先到后邸对皇后进行册立,然后再把皇后迎入宫中。贵为天子的皇帝,绝对不可能屈尊前去迎接,必须由使节奉命迎接,因而称“奉迎礼”      他前来锦府屈尊迎她,已是证明了自己的心意。      锦瑟心中一暖,眼圈都红了,其实他不来她也不会怪他的,毕竟这是规矩,尽管现在民风比之以前开放了不少,但皇家就是皇家,这尊卑还得清楚的。      但他偏偏是来了,这就说明了他是把她放在心里的,甚至为了她不顾这些所谓的规矩。她想,她这一生何其幸运,有如此良人相待,父母更是将她放在心窝子里疼爱,就连华二哥他们也宠着她。      到了皇宫时,严霄本是一定要离开的,但他实在不放心她这样子,走路一点也不稳当,就怕她勾到那裙摆,在大婚之日出了糗,那日后,她还不得恨死他了。      一路扶到乾清宫,前面摆这个火盆,火燃得旺盛,严霄瞧了瞧,眉头皱起,她蒙着脑袋,步伐已是不稳,怎么可能跨得过去。      但他显然忘了锦瑟也会些武功,虽说行动不方便,但也能勉强跨过去。      她睁开他的手掌,正准备跨过去,严霄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嗖”的一下跳了过去,然后抱着走向锦源宫。      一直送到里屋才离开,去了另一个房间,好让锦瑟好好准备一番。      再出来时,已换下了凤袍,打扮成了“两把头”媳妇,穿上了朝袍朝褂。      接下来需要,内务府女官恭进宴桌,铺设坐褥于龙凤喜床沿下,相向坐,恭进皇上、皇后交杯用合卺宴。皇后居左,皇帝居右,对饮对食。在帝后饮食之时,还要有结发的侍卫夫妇在坤宁宫外的屋檐下用满语唱交祝歌。合卺当晚,帝后要吃长寿面,皇帝还要在太和殿举行大朝,接受宗室王公等祝贺,并发布诏书,举行盛大宴会。      至此,整个婚庆大典才宣告结束。      这一个接一个的流程做好,锦瑟骨头都软了,脖子酸痛,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      她坐在床上,盼着严霄快点来,才能解救肚子啊。      严霄在外面没喝到多少酒,一来他身为皇帝大臣不敢放肆,二来有严华帮他挡酒,现下想到锦瑟这一天下来没吃什么东西,该饿了,怕她生气,便马上不辞而别,迅速撤向锦源宫。      哪知,半路上被突然冒出来的父皇截住了,说了几句祝福的话,非要拉着他陪着喝酒。      严霄心里着急,又不能顶撞父皇,喝酒如喝水般,恨不能马上喝完走人。      他这一着急,自然没瞧见他父皇笑得一脸奸诈的模样。      锦瑟等的不耐烦了,心中将严霄骂得个狗血淋头,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瘪嘴。      揽月瞧在眼里,趁一旁的嬷嬷不注意,连忙塞了一块桂花糕在锦瑟手里,身影一闪,回到了原位。      眼珠转了一圈,看嬷嬷们没什么反应,心跳加快,还真是惊心不动魄啊!      锦瑟在心里大赞揽月,手往嘴里一塞,整个桂花糕就进入嘴里,几乎占满了嘴中的空间,两颊鼓起,嚼动的时候异常困难。      严霄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父皇,这会儿子运行这轻功没多久就到了锦源宫,丢下在前面领路的小太监,跑进了寝殿。      严霄喝了不少酒,脑袋涨涨的,不耐烦的将那些人赶了出去。      看到坐在床上的锦瑟,今日正式成为他的妻子的人儿,连忙上前,掀开了盖头,没有想象中的含羞笑容,只有一只鼓着两颊偷吃东西的松鼠一样的人儿。      严霄无奈一笑,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锦瑟抬眼瞪他,嘴里还在嚼动,这一看,更像只松鼠了。      见此,严霄只觉得酒都醒了,只是,脑子还有些晕,却是因眼前可爱的妻子,一想到等会儿就可以剥开她身上的衣服,吃白嫩的豆腐,心下一荡漾,只觉得人都飘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终于娶了锦瑟了!哈哈哈,卡到这儿是不是很不厚道!      下章元宵要吃了锦瑟了,肉肉就要来了!待我再恶补肉文去!      收藏好少啊TTTT打滚卖萌,求收藏,求点击! ☆、第十五章 洞房(肉)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夜      严霄耐不住谷欠火,一下把锦瑟扑倒在床上,正准备大展身手时,锦瑟却把它一下推到了大床的最里面。      “我都饿死了,你怎么现在才来!”锦瑟爬下床,赤脚踩在地上,嘴里不住抱怨。      “嫁人怎么这么累,下次再也不来了。”锦瑟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糕点塞到嘴里,鼓鳃嘀咕。      一听这话严霄瞬间暴走,嗓门也提高了些,“你还想嫁谁啊!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锦瑟表示很赞同,点头说道:“也是。”      “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反正已经嫁给我了。”严霄不满她的反应,趴在床上,幽怨得看着锦瑟,吃起闷醋。      “哼!便宜你了!”锦瑟嘴里还嚼着糯米糕,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些软软糯糯。      严霄不予理会,看着她光洁的后脖子,咽了咽口水,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锦瑟吃完后,像没看见他如狼似虎的眼神般,又做到镜前,慢条斯理得取下脑袋上的东西。      严霄早就忍不住了,爬下床一个箭步冲上去,打横抱起锦瑟走向大床。      “锦瑟,该休息了。”声音低沉嘶哑。      忙了一天,确实累了,锦瑟照着他的话立刻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她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但难得逮到个可以欺负他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占了便宜。      严霄嗷呜一声,觉得不能被她爬到头上来了,不然,以后该怎么办啊!      嗯,他需要重振雄风!小元宵在心里握拳。      他将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胸前蹭了蹭,然后往上爬。      她的小嘴微张,粉嫩的颜色让他眼前一亮。低头含住,吸了几口才用舌尖沿着她的唇瓣画圈。      好软好香……严霄觉得脑子成了浆糊,完全不能思考了。      “恩……”锦瑟嘤咛一声,双手无力抓着上方人得衣服,双眼迷蒙,似含了水般。      严霄见她动了情,更加激动,舌一下溜进她的嘴里。      扫荡了一番,吞下被他吸过来的她的津液,享受一般半眯着眼。      “锦瑟,你好甜啊!”严霄忍不住感叹,爱怜得嘬了一下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唇。      闻言,锦瑟脸如火烧云一般,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含着情谷欠的双眼瞪了他一眼。      严霄心中一热,又凑过去叼住她的唇,吸住她柔软的舌尖,比之前更加热情了几分。      锦瑟无意识的回应,舌尖钻入他的嘴里,轻轻碰触了他的舌头便立刻收回去。她身子早就软绵绵的了,抓着他衣领的手也没了力气。      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反应令严霄狼变,一边吸着她的舌品尝她的香甜,一边右手向下,隔着衣服,握住她的一团柔软揉捏。      锦瑟被刺激得身子往上一挺,两眼含水,双颊酡红,只能无助的看着严霄。      平日她也有偷偷看一些春宫图,但那毕竟是纸上谈兵,切身实际的来感受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严霄被她看得心底一麻,松开缠绕她小舌的舌头,舔了舔她的嘴角,便往下移动。      一边啃咬着她的下巴,一边动手扒开她的衣服。      在她下巴留下不少口水,严霄才转移战地,将脸埋入她的脖颈间。锦瑟配合的仰起头,两手捧着他的脑袋,早已醉了。      直到把最后一层衣物扒去,严霄才抬起头,视线往下移。只着一眼,就让他神魂颠倒。她白嫩柔软的丰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平坦的小腹也一鼓一收。这就是那些人常说的肤若凝脂吧!严霄想。      就这样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他就已经情迷,不过,不急,还有一晚的时间。      他重新将脸埋回她的脖颈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脖颈,一手慢慢向下移动,褪去她的胫衣。      他不满足于舔【河蟹】弄了,便使劲一吮,留下一个个或青或紫的痕迹,白嫩的肌肤印上些青紫的痕迹,迷乱了严霄的眼。      他好似找到了乐趣,脑袋凑来凑去,在她身上留下好多痕迹。      锦瑟受不住了,喉间被堵住了似的,只能发出闷哼的嘤咛。      被严霄这么一折腾,她身子已软成一滩水了,下方也有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流出,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锦瑟抱着他的脑袋,求饶,“严霄,不要了……嗯……好奇怪。”      严霄抬起头,染满情谷欠的眼禁盯着她微张的嘴,右手捏了捏她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诱导她。“叫相公,叫了,我就让你快乐。”      锦瑟吞吞嘴里快速分泌的口水,轻轻喊了声:“相公……啊……”      才吐出两个字,严霄就一下捏住了她的丰满,锦瑟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      严霄双眼一沉,卷起一层层波涛汹涌的请谷欠。她那软软绵绵的声音唤着他这两字,让他兴奋不已。      下腹像着了火一般,心里也焦急了不少。      他爱抚得亲了亲她张着的嘴,然后低下头拨弄肖想已久的丰满,两团柔软比身体其他部位的肤色还要白,两点嫣红刺激了严霄的感官。      他只用手弹了弹她右边的丰满,那一团便一颤一颤的,像翻滚的白浪。严霄眼一红,低下头,张嘴将嫣红含入嘴里。      “呀!”锦瑟惊叫出声,他温热额口腔包裹着敏【河蟹】感部位,轻轻舔咬,简直要了她的命。      严霄伸舌绕了一圈,牙齿咬住,轻轻往外扯动,右手包裹着丰满揉搓。      锦瑟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好似什么也看不到了,听不到了。偏偏左边的丰满涨涨的,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她早没了自我意识,主动伸手拉起他的手放在左边的胸上,声音像刚出生的小猫似得,“相公,揉揉。”      严霄小腹一紧,差点缴械投降,幸好自制力还不算差,生生忍了下来。太诱人了,锦瑟这样子是他第一次见,带着讨好和撒娇,酥了他的心。      既然她都这般要求他了,他自然要满足她。      于是,他一边舔咬着嫣红,一边用手捏着她左胸揉搓,力气不轻不重,将那一团捏成了各种形状。      吐出嘴里被舔得发硬的嫣红,严霄满意得伸舌舔了舔,看它在一团白嫩上,仿若漫漫雪地中的一株梅花。      严霄将伸舌在她丰满上舔【河蟹】弄了好久,才慢慢往下移动,直到抵达她的小腹,才停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一下又一下的亲吻,虔诚而又庄重,仿若她是世间的珍宝。      左手也没闲着,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那一点,揉搓拉扯,直叫锦瑟连连惊叫出声。      亲着亲着,便亲到了她的肚脐,他撅起唇,嘬了一下,见她身子一下僵硬,坏心眼的伸出舌头绕着肚脐转圈。      直到周围沾满了口水才停下,锦瑟仰起头,分泌过快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滑出,留下一条银丝。      严霄将舌头伸到她的肚脐中,一下接一下的舔【河蟹】弄,偶尔转上一圈。      锦瑟这下不止嘤咛了,一声声娇媚的声音直抵严霄的耳中。      严霄没了耐力了,撑起上半身,将自己身上的累赘全部褪去,才趴回去。      他低首,朝她下方移去,眼前的情景完全刺激到了他的所有感官。      她那里正流出一股热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少女的幽香,那黑色的草丛映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显得神秘而又诱人。      严霄目不转睛得盯着那流出水的地方,最后实在被刺激的不行,低下头含住,试探得伸出软舌舔了一下,收回去时还咂咂嘴,嗯,挺甜的。      锦瑟两眼都流出眼泪了,处子的身体最敏感,她哪受得了这个,只能不停得说“不行”。      严霄看着这美好的光景,喉结一滚,双眼像墨一样黑了。      ”忍不住了!“严霄大叫了一声,将坚硬抵在她的柔软上磨蹭。      锦瑟被刺激得身子往上一弹,那硬物散发的热度让她脑子清醒了些,想到女子第一次都会很疼,还会流血,就煞白了脸。      “严霄,不要!不要了!”她使劲抓着他的手臂,白着一张脸。      “没事的,锦瑟,我轻轻来。”严霄知道她这是怕了,也晓得女子第一次都很疼的,可是,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哪能放过她啊。      “会疼,会疼的啊。”锦瑟不依,眼泪不断流出,声音细弱。      严霄俯下身,爱怜得舔了舔她流出的一串晶莹的眼泪,只能安慰道:“不会的,我轻轻动,不会让你疼的。”      哪能不疼,不过是诱骗着她让他吃了她。      她却信了,睁着迷蒙的双眼问道:“真的?”      严霄被这一眼看得邪气如体,坚硬又肿大了一圈。      他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视线一直盯着她下面的小嘴一收一缩的,咽了口唾沫。      寻到桃园入口,试探得戳了些进去,锦瑟身子往上一挺又重重地躺回床上。      她这一动作,下面便紧紧一缩,严霄差点忍不住,只能暗咬牙,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戳。      这过程是美好而又残忍的,她那里面温软无比,一收一缩的差点让他发了疯。他恨不得马上在她身上驰骋,偏偏她怕疼,顾忌着这点,严霄不敢放肆。      直到入了三分之一,坚硬抵到了一层阻碍,严霄只能沿着那儿磨蹭,轻轻抽【河蟹】送,不敢太用力,额头已布满了细汗。      锦瑟只觉得这下是真的快没了意识了,下面源源不断地流出暖流,有些酸涩。      严霄又磨蹭了一会儿,见差不多了,正准备一戳到底。      房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响动,锦瑟一惊,叫出了声,“谁!”      严霄忍得满头大汗,这会儿被她折磨到不行了,只能铁青着张脸,安抚道:“可能是外面的宫女粗手粗脚的碰到了什么,别管她了,还是办正事吧。”      见她还想说些什么,严霄连忙低头含住她的唇,直吻得她乱了心神,没那闲心纠结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元宵终于吃了锦瑟!为了写这章看了不少肉文哇TAT      卡肉是不是不道德 哈哈哈 二更在晚上 ☆、第十六章 拆吃入腹   第十六章拆吃入腹      严霄在锦瑟紧闭的眼上亲了一下,一滴汗水顺着额头滑下,落在锦瑟脸上。      锦瑟睁眼,看到的是他一脸的汗珠,嘴角微微抽搐,脸部扭曲。锦瑟拍拍他的手臂,细声细气的说了句:“可以了。”      “轻点啊。”      不放心的又补充了一句。      严霄一听,哎哟,那个兴奋哟!差点没立刻蹦起来。      他将坚硬抽出,偏偏锦瑟的桃源越缠越紧,差点叫他狼嚎一声。      “娘子,松开些,不要咬那么紧。”这话说的露骨,锦瑟脸一红,两臂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不知为何,听他叫自己娘子,很奇怪啊!还不如叫臭丫头或者锦瑟呢。      不过,锦瑟还是放松了些,严霄趁机拔出,双手拨弄着她的酥胸,等她准备好了,腰身一沉,猛力一刺。      “啊!痛!”贯穿那一瞬间,锦瑟红润的两颊瞬间变得惨白,幸而做足了前戏,心里准备也充足,不然锦瑟肯定会一脚把他踹到床下的。      严霄身子一僵,不敢乱动,仔细看着她的反应,忍耐早到了极限,下腹紧绷绷的有些疼。      严霄欲哭无泪,在心里默念,小元宵,今晚就委屈你了,你看,锦瑟嚷嚷着痛呢,你怎么能自顾自的快活?!      严霄也搜罗了不少的春宫图学习,他知道,这会儿应该叫锦瑟放松。于是,他俯下身体,在锦瑟的身上舔来舔去,企图找到她的敏感点。      舔了好久,严霄软舌滑了一圈,锦瑟便忍不住叫了出来,严霄双眼一亮,找到了!竟然是锁骨,还真是……不一般。      严霄嘴一张,咬住她的锁骨,轻轻啃咬,间或伸出舌头舔舔凹处。      锦瑟连连叫着,只觉得下面也没那么痛了,甚至有些痒。      她扭了扭身子,觉得他那么硬的物事顶在里面,不舒服极了,于是,一收一缩的,想要将那挤出去。      “嗷……嗯……”严霄被她刺激到了,闷哼了几声,不管不顾得动了起来。      先前忍得够久了,这会儿爆发起来,眼都红了,像只发情的野兽在她身上驰骋。      锦瑟被他顶得身子不停往上窜,私密处有些疼,却又带着让她无力招架的快感,他的每一下都很深,每次都撞到她的敏感点上,锦瑟浪【河蟹】叫声一声比一声高,早将羞耻心丢在十万八千里了。      严霄听到她欢悦的媚叫,受了鼓舞,更加卖力地撞起来。动作之猛几乎将要锦瑟撞飞了,两团柔软随着身上人得抽【河蟹】送而上下跳动,仿若翻卷的白浪。      又卖力得挺动了好几下,严霄全根没入,抵到她的敏感点,迸射出一股股热浪。      锦瑟身子颤了好几下,也流出一股股的暖流。      两人都喟叹了一声,搂在一起,他的汗水混着她的汗水,他的发纠缠着她的发,两人仿若合为一体了一般。      严霄第一次开荤,这么一次压根无法满足他。小元宵还埋在她的桃源里,随着呼吸渐渐平缓,也慢慢抬起了头。锦瑟从早折腾到晚,又被他这么无所顾忌的冲撞,只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瞟了一脸春意的锦瑟,严霄忍不住又动了起来。      锦瑟实在没什么力气阻止他,喉咙更是像火烧似的,只能侧着脑袋,将半边脸蛋埋入软枕中,不管他如何折腾了。      于是,又一轮压榨开始。      屋内一片春光,屋外却黑漆漆的。      仔细一瞧,还能看见一个女人趴在门外,右眼紧闭,左眼睁得老大了往门缝内望。      听着屋内的响动,她捂唇偷笑,恍若豆蔻年华的女子,“想不到嘛,严霄这小子这么能干。”      “好了,哪有娘亲偷听儿子墙角的,快回去了。”      一旁的男人捏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语气有些强硬。      女人一把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哼!”      说完,又继续趴回去,干着光不明正大的事。      男人幽怨得看着她的背影,两人好不容易好好游玩了几天,正打算逍遥一番呢,这会儿肉就在眼前,还不能开荤,实在不好受。      于是,他伸出右臂,从后面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抱起,不顾她拳打脚踢,将她一路抱回寝殿。      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到床上,觉得自己最近太宠着她了,如今他说些什么,她都不听了。这还得了!定要叫她服服帖帖的。      他黑着一张脸将她剥得一干二净,看着她白皙的肤色,清凉的眼神,猛地扑过去,将她压倒,舔【河蟹】弄了一番,等她准备好了,褪去衣裳,猛地冲了进去。      舒服得吐出口气,动作越来越勇猛。女人两眼含着春波,两腿挂在他的背上,配合着他的频率。      这几十年来,哪还有什么羞涩了,两人不论床上还是床下都很默契。      他要她,她便配合他,反正她也不吃亏,得利的总是两人没错。      ………………………………      “嗯……”锦瑟是被闷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发现严霄那货正趴在自己身子,美滋滋的吻她。      怒气“腾”得烧了起来,锦瑟使劲一把推开他,自己也一下栽倒在床上。手臂发麻,让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严霄怕她生气起来不理自己,狗腿得捧起她的手臂,揉捏按摩。      锦瑟翻个身,觉得骨头都在“咯咯”响了,腰酸背痛,明显是纵欲过度,而罪魁祸首却一身清爽,炯炯有神。      锦瑟不满意了,手不能动了,不代表其他地方不能动,于是她凑过脑袋,张开嘴,一口咬在撑在一旁的手臂上,狠狠扭了一下才松口。      哪晓得那人不但没痛呼,还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继续献殷勤。      见他这个反应,锦瑟也没了兴趣欺负他,翻身趴在床上,让他给自己捶背。      严霄看着她背部美好的线条,被子已被掀开,微微露出半个挺翘的臀部。      早上是多么难熬啊!严霄仰头无声呐喊。      然后顺从得用大掌给她按摩,俗话说的好,床上顺从男人,床下顺从女人,这是没错的!      为了日后的“性”福生活,这算什么!要他吃素禁荤才是要命呢!      “你不去上早朝么?”锦瑟被他揉捏的很舒服,没那么难受了,倒让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恩,祖上规定能免去早朝三天。”严霄很满意这个规矩,在他看来,就这个规矩才人性化些,要是时间再延长些,就最好不过了。      三天啊!这三天能干的事可多了……      “嗯。”锦瑟懒懒的接了一句,又说道:“这三天你不许碰我。”      沉浸在美好幻想的严霄犹如当头一棒,满腔的热血被冷水一泼,熄灭了!      他闷哼一声,表示不满。      “怎么?不愿意?”锦瑟面目狰狞得转头看向他,“你想累死我啊!哦,你现在把我娶到手了,吃干抹净了,就没了兴趣了,自然不愿意听我的了。”      她一脸恍然大悟,双眼瞪着他。      严霄嘴角一抽,这丫怎么这么会编,算了,就先答应着吧,夜里偷吃不就行了,反正她也打不过他。      “没有的事,听你的听你的!”多没骨气的一句话啊!严霄扶额,形象全毁了!      锦瑟这才满意,一仰头,心里那个得意啊。      “小姐,皇上,可起了?”揽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这称呼严霄很不满意,什么小姐啊,锦瑟都嫁给他了,应该是皇后好伐!      某女倒是没注意,笑眯眯得应了一声,叫揽月准备些粥来。      揽月笑道:“早就猜到您一早起来要喝些开胃的粥,奴婢已经准备好了。”      锦瑟满意的连连点头,心里无比骄傲,不亏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啊!(→ →这妞忒自恋了,明明是她亲亲娘亲教导的。)      揽月不急着推门,在外估摸着两人都穿戴整齐了,才推门而入,双手抱着托盘,放着几碗热粥,色泽诱人。      锦瑟口水快速分泌,吞了好几口唾沫,迫不及待的跳下床,哪知双腿酸涩无比,腿一软,向地面倒去。      严霄眼明手快,连忙一把拉住了她,没让她摔了个狗□。看她有些埋怨的眼神,只能一把抱起来,抱着她走到桌前,就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一大早上就能吃嫩豆腐,福利啊福利!      他将一碗白粥端到面前,用勺子舀了一些,锦瑟却拉住他的手,摇头,“不吃这个,要那碗薏米红豆粥。”      她对于吃食一向挑剔,难免娇气了些,严霄自是了解,也不气,连忙将那碗冒着热气的薏米红豆粥端到前方。      味道是要香些,闻着就有些流口水的冲动。他舀起一勺吹得温热,然后递到她的嘴边,这是要喂她。      锦瑟也不客气,微微张开小嘴,任他喂进去,然后眯着双眼嚼了几下便吞下去。      朝他张张嘴,这是还要的意思,严霄会意,立刻又舀了一勺喂她。      揽月在一旁偷笑,只怕这两人哑了也能好好活下去,仅仅一个动作和一个眼神就懂了,这默契哪是他人能比的。      锦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胃口大开,竟把那一碗吃了个一干二净,往日硬塞也只能吃下半碗,严霄很满意,自己随意端起一碗几口喝下,就抱着锦瑟出去了。      今天天气晴朗,去御花园逛逛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嗷嗷!终于吃了锦瑟了!撒花~撒花~~ ☆、第十七章 冷落   chapter.17 冷落      “锦瑟,咱们去御花园逛逛吧。”严霄搂紧了怀中的人,也不给锦瑟拒绝的机会,就抱着往外面走去了。      锦瑟睨了他一眼,不满他自己就做了决定,也不问问自己的意见。虽说今日阳光算不上毒辣,但好歹还是有些晒人的。再说了,昨天晚上他那么不知节制,腰酸背痛的,哪有心情去看那些个争奇斗艳的花,还不如回去睡个懒觉呢。      抬眸一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没说什么,只窝进他的怀里,算了,反正也累不着自己,就这样吧!      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语走到御花园,只因……锦瑟内丫睡着了!      ‘锦瑟,你看,这花好看吧’严霄低头看她睡得香甜,欲出口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可能是真的累了吧,睡着的时候她的眉头还微微蹙着,严霄轻轻颠了一下,将她抱高了些,俯身将唇瓣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严霄就这么抱着她将御花园绕了一圈,风景没瞧在眼里,憋屈倒是吃够了。锦瑟睡觉一点也不老实,似乎是不怕会掉在地下,就在他怀里蹭了又蹭,有时还会一口咬在严霄胸上,他既怕她闹腾得厉害了掉地上,又被她勾起了谷欠火,冰火两重天啊!      这会儿才后悔起来,要是他昨晚忍着些,现在也不必被这么折磨了。双眼流连在她红红的脸蛋上和粉嘟嘟的嘴唇上,吞了吞口水,真想吃啊。      她昨日的甜美似乎还留在嘴中,严霄咂咂嘴,觉得今晚不能放过她,嫩豆腐就在身边,哪有不吃的道理。      又逛了半圈,一眼望去全是一片葱绿和花团锦簇,到没见到什么人,估计是被小影打发走了,严霄暗咐,什么时候该给他涨涨月钱了。      他应该会很高兴吧?!严霄脑中自动浮现小影捧着钱,脸上笑开花的样子,额……还是算了吧,想想就寒心。      太阳渐渐毒辣起来,锦瑟眉头狠狠一皱,将整个脸埋入严霄的怀抱,咬了他一口。      严霄苦笑,看吧,这丫头睡着了也是个会发脾气的主。      顾忌到她,严霄连忙跑进四角亭,他将怀中熟睡的人颠了一下,让她将脑袋搁在自己的肩上,右手托着她的屁股,俨然一副大人抱着孩子的姿势。      阳光很强烈,从四角亭四周投射进来,严霄把四周卷起的轻纱放下,总算遮住了一些,寻了个阴凉的角落坐下,小心翼翼将锦瑟抱起,让她横躺在自己腿上,才松了口气。      她睡得很香,严霄只能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盯着她。      看久了,也有了些睡意,便单手撑在红木雕栏上,闭上眼也睡了。      小影找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女子蜷缩着身子窝在男子腿上,一只手还揪着男子的衣服,男子则脑袋一歪,倚着支撑的手臂闭着眼,睡着了。左边还有几缕阳光打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有了几分不容亵渎的感觉。      他常年僵硬的脸部抖了一下,嘴角勾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他想,这大概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他见多了冰冷的尸体,闻多了刺鼻的血腥味,如今见了这么一副像画似的美好,觉得内心的黑暗也净化了不好。      这两人,最相配不过了,不是吗?!      不过,他来是有急事的,可不是来欣赏两人睡觉的模样的,他扶正了头上的太监帽,大步走向严霄。      伸手推了他一下,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推了两下严霄便睁开了双眼,他本就没睡熟,所以,听到他的声音便醒了。      但是,他可没忘还有个脾气不小的正在睡呢,于是竖起中指放在嘴上,“嘘!”一声提醒他轻点。      小影点点头,严霄才抬了抬下巴,问他有什么事。      “马力苏动手了。”小影说完,看了看锦瑟,没吵着她。      严霄眉头一皱,倒不是担心那人能闹出什么大风大浪来,只是,好容易有时间和锦瑟好好亲热亲热,这会儿子出手是想怎样?!      他本来就打算怎么严惩他的,但他打扰了自己,坏了好事,哪能那么轻易放过他。      小影看见他露出的阴测测的笑容,猜到了他的心思,他原先只是吩咐自己逼着他告老还乡,只怕现在有变啊。      小影为那位大人默哀,您什么时候不动手好,非要选在这么个时间,看来,小命不保了啊!      严霄只盼着赶快处理好这些,就能与锦瑟温存一番了。于是,他握住锦瑟的肩头摇了摇,将她唤醒。      锦瑟正梦到自己吃到了西洋美食,刚要张嘴要下去,就被人摇醒了。      美食没了,锦瑟不满得瞪大了眼,呲牙咧嘴。      严霄没注意到这些,一门心思就放在赶快处理好此事,就能吃了嫩豆腐了。      “锦瑟,我得去处理些事情了,你自己先回去?”      严霄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双眼轻飘飘得瞪向小影。      小影意会,转身走出四角亭。      碍眼的人走了,严霄马上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唇舌交战了好久才舍得松开,舔了舔嘴角,估计要好几天不能吃到了,这会儿得吃个够。      锦瑟还没缓过来呢,嘴又被他含住了,他的舌头放肆的在她嘴里搅动,来势汹汹。      直到脑袋一片空白,他才放开她,她急促的呼吸,胸前一起一伏,严霄盯着她随着呼吸而涌动的柔软只觉得呼吸比她还要急促了,头脑一热,就差点扑倒她了。      好歹还记着正事,啰啰嗦嗦的嘱咐了她好多,无非是“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罢了。      锦瑟纳闷,又不是要离别,这么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是要怎样。      实在被他念烦了,她挥挥手,让他快走,她正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呢。      严霄见她不耐烦的样子,嘴一瘪,双眼半阖,眉毛都垂下来了。      锦瑟心一软,见不得他只这样,便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眉眼弯弯,让他早去早回。      严霄立马扬起一抹笑容,才一步三回头走了。      他这一走锦瑟才尝到了不舍,果然,他一不在身边,就感觉少了什么似的。      不过,晚上就能见到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她捶着酸痛的腰,小步挪回自己的宫殿。      一回到宫殿她就趴在桌上,嚷嚷着让揽月赶快来给自己捶一捶。      到了晚上,锦瑟翘首盼望了好久严霄还没来,桌上的饭菜凉了又热,凉了又热,已经热了好几回。      锦瑟干脆不等了,自己一个人慢慢吃了起来,表面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底到底还有些委屈。但是,那又怎样,他作为皇帝,自是忙得很,难道还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小情绪让他弃了江山和百姓么。      直到入寝时,还没来,锦瑟估计可能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所以才没来,于是,自己一个人裹着棉被睡了。      而另一边的严霄还在和堆成小山似的奏折奋斗,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昏黄的烛光映在脸上,看起来更俊了几分。      研磨的宫女见了,心神迷乱,两眼含着浓浓的爱意看着上位的皇帝,只这般看着他,都很幸福呢。      她这一愣神,正研磨的手打滑了,好些墨汁溅了出去。严霄本就够烦了,一把将她挥开,让小影带了出去。      宫女吓得面色惨白,不等小影拉走便自己跑了出去。      四日后。      “揽月,严霄多久没来了?”锦瑟捏着一朵花,嘴里状似无意的问道,手上却使力,将这朵花想象成严霄的脸,狠狠碾碎。      揽月吓一跳,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四天了。”      “哼,是么……四天了。”锦瑟冷哼一声,声音却很轻柔,“他都在干什么?”      “不知道。”揽月答道,这倒是真的,她整日陪在小姐身边,没有时间出去打听呢。      “哼!”这次忍不住了,将手中捏碎的花扔下,转身走人。      三天后。      “严霄人呢!”锦瑟黑脸,一手揪着小影的衣领,目光咄咄逼人。      小影连忙说道:“朝廷上出了些事,皇上正在处理呢。”      既然是朝廷的事,锦瑟不懂也不刁难,只问道:“还要多久?”      小影见她松口了,在心里叹了口气,“两天即可。”      锦瑟这才放开了他,转身走人时还忘丢下一句:“让他照顾好自己,不要忘了吃饭。”      小影应声,跑去御书房。他要赶快将这句话告诉皇上,说不定这月的月钱就能涨了。      他将这句话说给严霄听时,严霄愣上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喜出望外得差点抛下正事跑去锦渊宫呢。      要不是小影拦住了他,只怕他现在正在锦渊宫抱着锦瑟卿卿我我呢。      小影果然没猜错,他的月钱涨了五成!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涨月钱了啊!      看来,以后要多从皇后那儿收集情报告诉皇上,这样才能存够钱娶媳妇啊!      严霄觉得这一堆烦人的折子也瞬间有爱起来,心里甜滋滋的,笑得脸都酸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 今天本来双更的 可是下午有事啊!      所以,灵魂互换拖在明天了!!    ☆、第十八章 灵魂互换   chapter.18 灵魂互换      再见到严霄是九天后了,锦瑟已经找到了自娱自乐的生活模式,所以,当看到严霄兴冲冲跑来锦源宫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严霄那个苦逼啊,忙了九天,连肉渣渣都没吃到,还招惹了小祖宗,这会儿脸色跟外面黑漆漆的天色一样了。      锦瑟坐在理他十尺远的地方喝茶,偶尔会用余光瞟他一眼,他下巴上有好些胡渣,头发乱糟糟的,左脸还沾了一点墨,哪有九天前走时的风光啊,没说他像乞丐就够给他面子了。      俩人还是新婚,九天没见都互相想着,念着,但这会儿,总需要一个人软下性子,先认个错。      锦瑟这丫别扭的很,这几天总是念叨着要严霄注意身体,现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锦瑟,对不起,冷落你了。我这不是要把所有政务先处理好才能放心陪着你嘛,你就不要生气了,嗯?”严霄知道她的性子,再说,这本来他也有错,要是早在登基前处理好了,如今也不用忌荤这么久了。      锦瑟不好生气,心下一暖,好像每次两人闹了别扭就是他先低头,恩,她会不会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意和歉意了?!      仔细想了想,锦瑟觉得,两人这是要过一辈子的,不可能总是要他一个人付出和退让。任姨说,这样的爱情不长久,而且很容易出现隔阂。      比起这些,她的那些小性子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再说,她也不真是一点也放不下面子的。      “我没生气,就是觉得我俩才刚刚结婚,你就那么久不来找我,心里堵堵的。”‘结婚这词还是任姨教她的,据说是成亲的意思。      严霄看着她说到最后,声音也焉了,委屈的小模样戳的他心疼。      他上前搂住她,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九天没见,心都想得疼了。      他俯身,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满含歉意的说道:“恩,我知道,以后我会尽量陪着你的。”      不能太绝对,万一遇到什么急事,这不就是违背诺言了吗。尽量,哪怕是一柱香的时间也要赶过来,就算是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这就是做帝王的无奈,你永远不能以切身利益出发,你要保证让这个国家强盛,保证百姓过得和乐,其次才是自己。      “嗯。”锦瑟转身抱住他的腰,除了闻到一股久违的味道外还夹杂着一股酸味,皱鼻嗅了嗅,然后一把推开了他。      “你身上怎么臭臭的!”      “嘿嘿,好像有三天没沐浴了。”      严霄摸摸脑袋瓜子,一脸傻笑。      锦瑟白眼,“那还不去洗一洗。”忙傻了吧,这么看还真像个白痴,用任姨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叫白目,好像也可以叫二百五。      锦瑟皱眉,跑去躺在床上继续想,她记得还有的,明明有些头绪了,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严霄打理好自己后,就看到锦瑟唐子啊床上,似乎在想着什么,脑袋一会儿朝左一会儿朝右歪来歪去,领口因她不直接的动作而大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严霄双眼暗下,一步步朝床榻走去,边走还边褪下衣物。他才开荤就禁了九天,如今看着心爱之人毫无自觉的敞着衣领,露出一片雪白,自是忍不住了,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      严霄一把搂住锦瑟,沉声说道:“锦瑟,你在想什么呢?”      沉思中的锦瑟吓一跳,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啊!你干什么呀!”      严霄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惨兮兮得开口:“锦瑟,我想吃嫩豆腐。”      锦瑟翻个白眼,“你要吃嫩豆腐找我干嘛,去叫外面的揽月给你煮一碗啊。”      严霄将脸埋在她脖子间,伸舌舔了一下,感受到颤了一下的身子满意一笑,“你就是嫩豆腐,你是要把自己煮了给我吃么?”      锦瑟被他舔得身子发麻,伸手使劲在他手臂上一拧,“找死啊你!”      严霄“嗷”的一声叫出来,锦瑟才捂嘴得意的看着他,见此,严霄只摇摇头,只觉得被她眉眼弯弯的看着,更想吃了她了。      “嗯……死在你身上也挺值的。”      锦瑟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这货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这些话了?!      严霄被她瞪得心下荡漾,顾不得什么了,只觉双唇覆在她的唇上,舔咬吮吸。      锦瑟双手环抱着他的腰,不自觉回应,他只在唇上作祟,逗得她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上唇。      严霄为她的主动痴狂,张开嘴,任她将粉舌伸进自己的嘴里。      锦瑟只看过一些春宫图,完全没有经验,小舌在他嘴里横冲直撞,撞得严霄牙龈都痛了,不过,这滋味确实美好无比的。      他简直快疯了,一把勾住她的后颈,抬高了她的头,卷起她的小舌狠狠吮吸,吮得她舌尖发麻了才松开。      不给她留任何余地,舌一下闯入她温热的口腔,肆意掠夺,狠狠吞食她的美味。      只这么亲吻她,就让他的小元宵抬起了头,直挺挺得顶着锦瑟的小腹。      锦瑟不适的扭动身子,那东西太烫了,灼热得几乎让她融化了。      严霄这会儿早没了意识,眼里只有情谷欠,只凭着本命,一点点吻着锦瑟的身体。      一路舔到她的山峰之间,严霄才停下向下的步伐,伸出舌头舔【河蟹】弄她的小红豆。      他伏在她柔软上,像个急切吮吸母乳的孩子,蛮横无力,一只大掌还握着另一边,让它在手里绽放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锦瑟被他弄得□又疼又麻,偏偏脑子空白,甚至觉得很刺激。她双手无措得放在身体两旁,嘴里吐出一声声嘤咛。      严霄一把抓起她的手,让他扣在自己的脑袋上,然后又继续低下头吮吸她的柔软。      锦瑟揪住他的头发,嘴角挂着一条银丝,幽谷流过一串水流。      严霄迟迟得不到缓解,急红了眼,最后狠狠咬了一口她的柔软,又转战另一边,蛮横得吮吸了好久,一口咬在她的白嫩上。      “呀!”锦瑟被他这一咬,受了刺激,整个身子都从床上弹起来了。      严霄早被谷欠火憋得失去意识了,大掌向下,爱不释手得抚弄她的幽谷,捏住小核转动。      “嗯……不要……”锦瑟无力得摇头,大腿并拢夹住他的手,不让她乱动。      严霄低吼了一声,一把拉开她的腿,两手将她向两边扳开,搭在自己腰上,然后大掌握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凌空吊在身上。      他将头埋在她的两团柔软处,坚硬抵在她的花谷口,正准备挺身进入,眼前却一黑,好像被人从后颈敲了一棒,他嗷呜一口。      陷入昏迷时还在咒骂是谁打扰了他的好事,锦瑟整个随着他强壮的身子倒在床上,后背摔痛了,胸也被他压痛了。      她吓坏了,不知所措得戳了戳他的肩膀,问道:“严霄,你,你怎么……”      话说一半,双眼一黑,也昏了过去。      东方泛白,太阳升起。      严霄睁眼,懊恼的咒骂了一声,随即整个身子僵住。      怎么回事?!吃嫩豆腐吃到一半昏了不说,怎么这会儿他的声音这么娇媚?!!      中邪了!严霄当这是没睡醒的后遗症,出现了幻听。      正准备翻身起床,却感到身子被一个身体压住,有些喘不过去来了。      他推了推上方的人,以为是锦瑟,但是,手指一戳,不是绵绵软软的,居然是硬硬的!锦瑟的胳膊怎么可能这么硬?!      严霄闭眼,吐气吸气,这绝对是幻觉!恩!肯定是幻觉!      自我安慰了好久,才敢睁开了眼,双眼往上一瞟,吓得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      什么情况!那是自己的脸,那身体也是!那他现在呢,他现在怎么了?!      锦瑟被他一把推开,脊背撞到墙上,不满得大吼了一声:“严霄!你干什么呢!”      话一出口便傻了,谁来告诉她,这低沉嘶哑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严霄低头,扫了自己一眼,竟是锦瑟白嫩嫩的身子,顿时哭丧着脸,这回了解实情了!      他推了推锦瑟,说道:“锦瑟,我们……好像换了身体。”      锦瑟以为他在开玩笑,又大吼了一声:“你开什么玩笑!”还是男人的声音,而且很熟悉。      “你看看你的身体,再看看我的,你就知道了。”严霄要哭了,听着自己女人的声音,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这什么事嘛,哪有人翻云覆雨的时候就眼前一黑啊!哪有人一醒来就和妻子换了身体啊!严霄咆哮。      锦瑟听话得低下头扫了一眼,脸色顿时沉下来,这不是严霄的身体么!也就是说,这是真的了?!!!      两人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来看到了委屈和不敢置信。      锦瑟又想到任姨说的一句话了:这世界TMD玄幻了!      锦瑟刚想问严霄现在该怎么办,就感到下腹一阵紧绷,她揭开被子一看,彻底黑脸了。      “严霄!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锦瑟彻底暴躁了,想揪住严霄的耳朵,可又一想到那是自己的身体,压根不是的揪啊。就一把捏住他的头发,让他看。      那里某个东西正直直的挺着,很傲人的家伙啊!严霄想。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      只能笑着拍了拍锦瑟的肩,凑到她耳边说道:“男人早上都这样,你忍着点,忍着点就好。”      锦瑟被他嘻皮笑脸的模样弄烦了,可眼前这是自己的脸啊,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一丝怒气,毕竟,对着自己的脸生气的才是真疯了好么!      锦瑟瞪了她一眼,多亏这具身体的原因,第一次表现出了强势。      她在心里画圈圈诅咒:祝你来葵水,一次一周,一月来四次!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终于换了!!撒花~撒花~      哈哈,接下来就是欢乐的情节了,换到元宵身上可没那么容易,人家可是皇帝      嗷嗷,还得悲催一段时间,哈哈哈! ☆、第十九章 适应身体   chapter.19 适应身体      锦瑟戳了一下严霄的脸,好吧,是自己的脸,你能理解顶着别人的身体去戳对面自己的脸的感受吗?!      “现在怎么办?”锦瑟揉脸,嗯,这厮的脸也挺滑的。      严霄看着锦瑟在他的身体上摸来摸去摸得不亦乐乎,语塞。      他这会儿该庆幸自己忙了九天换来了五天的空余时间,不然,还真是麻烦了。      “还能怎么办。”严霄叹口气,继续说:“你就顶替我去上早朝吧。”      锦瑟脸黑,顶替他?那么多大臣,总会识破的。      “会被发现的。”她哪会不知道早朝时的气氛,那可谓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啊,据任姨说,那些大臣说话文绉绉,一个个是精明的要命,一开口就是下一个套,你要处理不好,那就正好掉入人事先挖好的陷阱里。而且,那些人心思不纯,都想踩着高官上位,绕着弯来暗示哪些人犯了什么事,让你两边为难。处理不好就会乱了朝廷互相牵制的秩序。      “这五天就辛苦你好好学习了。”严霄脸色严肃,显然不是开玩笑。      “啊?!”锦瑟哭丧着脸,她曾经偷偷翻看过严霄从小学习的东西,结果,一个字都没看懂。      严霄恶寒,他多么英俊潇洒的脸啊,这丫露出苦瓜脸简直是毁了他的形象。      他拍了拍她的脸,说道:“不许露出这个表情。”      “那你也别顶着我的脸露出这种表情!”锦瑟翻白眼。      “总之,先适应身体吧。”严霄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的小人却在挠墙,这不就意味着自己以后没肉吃了吗?!      锦瑟也不反驳了,如今只有这样了。      两人昨晚进行到一半,但该脱的不该脱的全脱了,现在两人都光溜着身体蜷在棉被中,锦瑟瞪了严霄一眼,让他去找衣服。      严霄低头,看到波涛汹涌,抬头朝锦瑟露齿一笑,然后一把抓住柔软,捏了几下。      赤果果的调戏啊!      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身体了,痛的也不是自己,于是,锦瑟一脚踹过去,将严霄整个人踹翻在地。      她用了十足的力,再加上严霄从小习武,这力量哪是以前锦瑟的力道,这一脚下去,估计那块该瘀青了。      严霄皱着脸,痛的“嘶嘶”叫着,手揉搓着屁股,突然眼前一亮,继续揉屁股,然后又朝锦瑟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锦瑟,你屁股也挺软的,恩,还有弹性。”      锦瑟吸了口凉气,怒吼:“滚!”      站在门外的揽月和小影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茫然。      揽月上前,敲了敲门,问道:“皇上,怎么了?”      锦瑟身子一僵,下意识将视线投向严霄,张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急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严霄也急了,低声说道:“就说没事,不要急,慢慢来。”      锦瑟莫明觉得安心了不少,又看了他一眼,直到他点点头,才彻底放心。      门外的揽月迟迟得不到回应,急坏了,深怕皇上欺负自家小姐。      “皇上?”      锦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好低声说了句:“没事。”      说完后,整个人瘫倒床上,没了力气。      揽月没听出任何异样,拍拍胸脯,站回原位。      一旁的小影却皱皱眉,主子的说话有些奇怪啊,可是,这声音分别是他的。算了,估计是还没睡醒的原因。      屋内的两人都松了口气,连忙翻找衣服。      严霄捏着肚兜,在锦瑟面前扬了扬,问道:“锦瑟,这玩意儿怎么穿?”      锦瑟黑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肚兜,将他拖到床上,拍了拍他的手臂,“双手打开,伸直。”      严霄乖乖听话,两手各自向两边伸直,看到锦瑟把粉嫩的肚兜往自己身上套,再厚的脸皮,如今也有些不自然。      穿好了肚兜,严霄又拿出一件衣服,朝锦瑟挑挑眉,锦瑟会意,将衣服给他穿上。      然后,严霄拿一件,锦瑟就帮忙给他穿一件,最后,还是锦瑟给他穿好的。      锦瑟提着亵裤,又低头看了看依旧翘着的玩意儿,脸色黑沉,“这玩意儿该怎么办?”      严霄不自然得咳嗽一声,他能怎么办,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拍了一下锦瑟的头,严肃说道:“有两个方法,一、让它自己软下去。二、我帮你!”      说完,便伸出右手,五指摇了摇。      锦瑟一掌打下他耀武扬威的手,说道:“让它自己软下去。”      于是,锦瑟干脆不穿衣服了,躺在床上等这玩意儿“消肿”,倒不是有没有羞耻心的说法,她只是认为反正这身体是严霄的,给他看了也不会怎样。      严霄便趴在一旁,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自己的身体,隔会儿戳戳脸,又戳戳胸膛,再戳戳肚子。      锦瑟忍着痒,低吼:“不准乱动了,很痒你知不知道!”      严霄瘪嘴,锦瑟连忙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脸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还真是别扭。      严霄像是没看到她的不自然一样,嗲着声音说道:“锦瑟,你真坏,换上我的身体后,就那么凶了。”      锦瑟身子一颤,捂住耳朵,在心里安慰道:这不是自己的声音,绝壁不是!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过了好久,那玩意儿才消了火,锦瑟提着亵裤,有些嫌弃的撇嘴。      “看你还翘不翘!”话一落下,就准备抬起手打下去。      严霄大喊一声“不要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了锦瑟抬在半空的手。      锦瑟瞟了他一眼,像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你干嘛,我只是要穿亵裤而已。”      严霄脸一僵,尴尬得松开手,然后挠挠头,干笑。      锦瑟实在无法直视自己的脸一副傻笑的模样,只好全身心投入到穿衣服中。      半响后,研究无果,还是严霄帮忙穿上的。      俩人爬下床,锦瑟刚刚站稳就差点一头栽下去,幸好一把抓住了严霄的肩膀。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重啊!”咬牙切齿。      “哪里,这叫强壮好不好!”不满。      听到他的嘀咕,锦瑟转头,一记冷光扫过。      严霄投降,只好说道:“我先扶着你,你走几步,适应一下。”      闻言,锦瑟便将身子靠在他身上,严霄肩膀一软,差点倒下,嗷!锦瑟的身体比起自己的简直太柔弱了!      绕着屋子走了一圈,锦瑟才适应,只是还不能走得太快,不然,真会重心不稳倒下去。      俩人开门走出去,揽月正好端着几碗粥走过来。      锦瑟喜色渐露,差点露出以前娇俏的模样,幸而严霄紧紧拉住了她的手,使力警告了一番,锦瑟才安分下来。      严霄喜欢的是白粥,锦瑟喜欢的是那些个甜的粥,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俩人这会儿是换着喝的。      俩人都不好受,严霄不爱吃甜腻的东西,锦瑟嫌弃白粥没味道,边喝还边抬眸渴望得看着严霄手中的粥。      严霄悄悄瞪了她一眼,让她注意着点。      锦瑟哪会理他,嘴里一股百味,身子泛苦了,越发羡慕渴望的望着他。      严霄没办法,只好装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学锦瑟抬高了下巴,“哼,看你可怜,赏你了!”      说着,便从一旁端出一碗银耳红枣粥推到她面前。      这语气听得锦瑟微微不爽,不过,还是吃得重要,于是,撒了欢的捧着粥就大口大口的吞咽。      俩人吃完后,遣退了所有下人,一起跑到御花园去了。      才走了没多久,锦瑟一脸便秘,拉着严霄的手,靠在他耳边,说道:“严霄,我要尿尿。”      严霄一听,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教训道:“要说如厕!如厕!”      锦瑟甩了甩他的手,“哎呀,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还不快带我去!”      “你不是知道在哪儿么,我去干什么?!”      “我不晓得你这玩意儿怎么弄啊!”      “……”      争论了一番,还是严霄败下阵,找到下人用的茅厕,俩人一起钻了进去。      锦瑟的脸通红,不晓得是憋的还是羞的,严霄一把褪下亵裤时,锦瑟便把头扭开了,一点也不敢看。      最后解放出来了,锦瑟脸更红了,看都不看严霄一眼。      出去后,锦瑟偷偷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要尿尿的时候,我可不会帮你哦!”      严霄笑眯眯的,低声说道:“我晓得,只要蹲下即可!”      锦瑟脸如火烧云一般,“腾”得红了起来,一把推开严霄便跑开了。      跟在身后的严霄默默鼻子,看到自己红着脸,一副小女人的娇态还真是……有些变态啊!      “还不快点跟上!”跑在前面的锦瑟转过头喊道,结果没控制好,大喊直接变成了怒吼。      严霄再次摸鼻,这算换了身体连性格也变了么,锦瑟好像暴躁了不少啊,可是,自己本来也不算暴躁啊,难道这就是娘亲讲的第二人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前几天早上起来,小腿那儿又涨又痛,也没怎么管它,结果越来越痛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小腿肌肉拉伤了TAT   我勒个去,谁见过睡一觉起来肌肉拉伤的!!!      我每天坐在电脑前面,还能给我肌肉拉伤?!!!      所以,昨天没有更!      不过,今天补上,双更! ☆、第二十章 学习之痛   chapter.20 学习之痛      俩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来适应对方的身体,而离上朝之日还有四日。      严霄便马上着手开始教育锦瑟,从语言神态到临摹再到治国之道,几乎是源源不断将之传输给锦瑟。      他登基才十日,这位子都还没捂热,那些个大臣的心思也没摸透,这段时间是最关键的,露出一点破绽恐怕也会出大乱子。      所以,严霄几乎是不留情的教导锦瑟。      第一日,语言神态学习。      “看好了,当有人大臣上前禀报消息时,你且不能多言,只管皱着眉即可。”说着,皱眉让锦瑟学习。      锦瑟连忙学着他的模样,皱眉,却因为不习惯,连鼻子都皱起来了,看起来有些滑稽。      严霄一巴掌拍到她脑袋上,力道不算小,锦瑟捂着脑袋,哀怨得瞅着他,看得严霄差点心一软就放过她了。      “好好做,不要皱鼻子,像我这样。”      锦瑟怕挨打,连忙学起来,嘴里却嘀咕着:“你不要皱眉啊,会长皱纹的。”      严霄脚一绊,差点摔地上。      “别插嘴。”严霄一脸严厉,“若他说完了,你就说‘容朕好好思虑一番,此事不能马虎’。”      “那么,只要说这一句就好了么?”锦瑟举手提问,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严霄咬牙,差点又一巴掌拍下去,这不是找抽么,整个早朝下来就说这一句话,这不是摆明了说“我不是皇帝,快来抓我呀,抓我呀!”      “不行!”      “那要怎么说?”      “自己看情况,能不说就闭嘴,让他退下。”      “……哦……”      “接下来学习动作。”严霄打断某人继续的提问,转身走到她面前。      “身为皇帝,举止要大气,绝对不能露出一丝小女儿姿态。”严霄夫子语重心长。      锦瑟学生再次举手提问:“那你说,怎么才能大气?!”      严霄语塞,怎么大气?不要蹦不要跳不救行了。      “恩……遇事不能急躁,表情一定要严肃,板着脸,让人感受到皇家的气势。”严霄犹豫了会儿达道。      谁知,锦瑟噗嗤一声笑出声,伸手指着他笑道:“哈哈哈哈,皇家的气势,我怎么从没见过你皇家的气势,哈哈哈哈,顶多算个恶霸的气势。”      锦瑟越笑越欢,捂着肚子笑,飙泪笑,踢开椅子笑……      严霄黑脸,这妞太难教了,他总算理解了小时候教导自己的太傅的心情了。      于是,语言神态教导————失败!      第二日,临摹。      严霄早早得把锦瑟从床上拉了起来,俩人互相为对方穿好衣服后,一起去了御书房。      去御书房的路上可怜了严霄,锦瑟这货眼睛都睁不开了,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了严霄。      换做以前,这算什么,直接抱起人就走。偏偏这会儿是锦瑟的小身子骨,哪受得了,背都压弯了,像个佝偻的老太太一样,几乎是拖着锦瑟去的。      到了地方,连喝了好几杯茶,瘫在椅子上休息了好久才缓过来。这位累得跟狗一样,那位把她扔在椅子上还睡得很香。      严霄走过去,捏住她的鼻子,另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锦瑟喘不过气了,身体扭了几下,连忙睁开眼,推开严霄,拼命呼吸。      “你干什么?!!”      “该临摹字帖了。”严霄黑脸。      锦瑟莫名其妙,在心里嘀咕:这货又怎么啦,一大早脸色就这么不好看,该不会踩到狗屎了吧?      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上下打量他。      严霄被盯得心里发毛,总觉得这妞的颜神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抽出十张字帖放在她面前,让她赶快临摹。      锦瑟正端着茶喝呢,看到这么多字帖,差点一口茶喷严霄一脸。      好不容易吞下去,脸色有些难看,“这么多?!”      “哪里多了,赶快临摹,临好了还有事要做呢。”严霄摆明了不让这丫好过。      他本着“既是同根生,相煎不太急”的道理,觉得自己和她是夫妻,他曾遭受过的,必要让锦瑟尝尝,才能体会到他的痛处。      锦瑟认命,皱着脸提笔临摹,严霄也没闲着,坐在一旁监督,哪个字临摹的不到位便指出,锦瑟也不生气,学的认真。      然而,就是因为不生气,才是为了后来的爆发做了铺垫。      这俗称为“暴风雨前的宁静”,显然严霄没料到。      一直临到中午,锦瑟手都酸了,脖子因为抵着也有些酸痛,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      扭扭脖子,惨兮兮得看着严霄,“严霄,我好饿,给我吃饭吧!”      严霄摇头,“把这一帖临完了再说。”      估摸着是因为自己的皮相,露出这么一副可怜的模样,他也不心疼。      “我要吃饭!不临了!”锦瑟爆发了,从早积压的不满像瘟疫一般来势汹汹得爆发了出来。      严霄眼皮一跳,连忙拉着她的手,讨好道:“晓得了晓得了!我给你去煮碗面。”      锦瑟这次满意得坐下,身子往后靠,抬高了下巴,倒还确实有几分“皇家的气势”。      于是,御膳房惊悚了,她们的皇后娘娘来煮面了,美曰其名是煮给皇上吃。      大厨一个个那个手忙脚乱啊,一群人围在一旁,身子向前倾,就怕皇后娘娘怎么着了赶紧冲出去,怎样?当然是——救人啊!      这谁不知道皇后是娇宠着长大,哪会这些,要是皇后伤着哪儿了,皇上可是要怪罪下来的。      谁知道,皇后一副很娴熟的模样,煮起面来得心应手,还冒着香味呢。一个个都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莫名的骄傲,瞧!他们皇后可是会煮面的!还煮得很香捏!      于是,严霄帮锦瑟博得了个好名声。      而这次学习,恩,成功一半,失败一半。      第三天继续。      第四天,治国之道。      寝殿内,锦瑟抱着严霄的腰耍赖,“能不能不要学啊!”      严霄拉开她的双手,摆正了脸,拒绝:“不行,这个必须要学。”      锦瑟愣了好久,“哇”得哭出声,“呜呜,臭元宵,你不疼我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唉,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严霄手忙脚乱。      最终,以锦瑟的哭泣暂时胜利。      一直拖到了申时三刻才成功扳回一局,可怜了严霄一张嘴皮子,差点说破了。      锦瑟背脊挺直,双手交握在腿上,一副“我最乖”的模样,严霄拿起一本一尺厚的书,开口念道:“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语调悠扬缓慢,锦瑟听得昏昏欲睡,等他一巴掌拍到头上才一个激灵,不满得说道:“所以,就是说要百姓富有了,才能治理好国家吗?!”      “是啊。”严霄额头冒汗。      “那你直接这么说就行了嘛!文绉绉的,还绕那么大个弯是欺负我笨么!”      严霄泪,挠墙,我正要说啊!你抢话抢那么快干嘛!被鄙视了TAT      “作为一个王朝的君王,切忌□,沉迷美色……”严霄还没说完,锦瑟立刻举手,大声说道:“我不是美色吗?!”说完还眨巴眨巴眼。      严霄脸瞬间变成菜色,这要是锦瑟的脸这么做,他绝对好抱在怀里一阵狂亲。关键是!这是他的脸啊!做出这么可爱的动作是要闹哪样!!      “不要这样,我们继续。”严霄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不忍直视。      “怎么啦!难道你不喜欢我?!”锦瑟怒发冲冠。      “呜呜,我就知道,你肯定嫌弃我!你以为我想钻到你身体里啊,这明明是你的脸,你还嫌弃。”锦瑟飙泪,捂着心脏作出一副心碎的模样,“亏我那么爱你,这才几天你就嫌弃了,你这个混蛋……”      严霄抚额,什么时候他家锦瑟演得这么好了,但是,就算是装的也要哄啊,不然,日后可麻烦了。      “哪里哪里,你现在可是皇帝,应该是你沉迷美色才对。”严霄放下手中的书和戒尺,揽着锦瑟安慰道。      “真的?”眨巴眼。      “真的!”点头。      “你以后要听我的!”锦瑟开始下套。      “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元宵掉入陷阱。      “那你可得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啊!”锦瑟抹掉眼泪,嘴角扬起,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严霄连连点头,松了口气。      第四日,学习成功,元宵掉入挖好的陷阱。      第五日,实战练习。      御花园。      “背再挺直些!对!就是这样!”      “走慢点,不要蹦蹦跳跳的!”      “不要眨巴眼睛!”      ……      严霄看着眼前走起路来很僵硬的锦瑟,抚额苦笑,前路漫漫啊。      “严霄,好热啊,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吧!”锦瑟身子一歪,右手随手一抓,逮住了一旁含苞待放的花枝,身体摇晃了几下,稳住了。      锦瑟拍拍平坦又硬的胸膛,嘘出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呐。      严霄又是抚额,这哪是前路漫漫啊,这压根是看不到希望好不好?!真担心这妞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俩人走到四角亭内,锦瑟撒欢似的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端起一杯茶,仰头一口干,那可谓是豪爽啊!      严霄拿着把扇子敲了下她的脑袋,“跟你说多少次了,双腿并拢,这么敞开成什么样子。”      锦瑟一抹嘴角,摆摆手无所谓得说道:“有什么关系啊,反正我现在是男子,又不是女子。”      严霄在心里挠墙,感情你丫本来不是个女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有更,现在来补上啦啦啦啦!      二更送上~~      恶劣的锦瑟,哈哈,看你把元宵折腾的! ☆、第二十一章 朝廷风波   chapter.12 朝廷风波      “锦瑟,快起来,该去上朝了。”严霄将身边睡个跟死猪的锦瑟摇醒。      锦瑟迷迷糊糊得睁开眼,挥手一巴掌将严霄的手打开,“什么啊,天还没亮呢。”      严霄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再次睡着的锦瑟,深吸了口气,猛地一下将锦瑟退下床。      锦瑟睡得正香呢,突然屁股传来阵阵痛楚,一下就睁开了双眼,双眼清亮,没有任何没睡醒的迹象。      严霄这才满意,摆正了脸色,“要上朝了,还不快点。”      这货压根是不晓得早起的后果吧,锦瑟白了他一眼,开始痛恨为毛上个早朝要这么早就起床。      “嗯,给我穿黄袍吧。”锦瑟鼻孔发出一声闷哼,伸开双手,一副“你不给我穿,我就不去上朝”的脸色。      严霄认命得叹口气,“是,我的大小姐。”真是栽在你手里了。      “嘿嘿,乖!”锦瑟笑弯了眼,拍拍低头给自己穿衣服的严霄的脑袋。      严霄黑脸,这主人夸奖守门的小狗的节奏是想怎样?!      好吧,事实证明,锦瑟并没有这种想法。她真的是单纯地觉得严霄很乖,这种借身份欺负人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看,多么混蛋啊,这就是传说中凌强欺弱的人哟,小锦瑟不要太无耻……      “好了,赶快去吧。”严霄拍了拍发呆的锦瑟,“少说话,多注意着些,可不许出神了。朝廷上发生了什么事回来了尽快告诉我。”      “晓得了,你啰嗦不啰嗦啊。”锦瑟不耐烦得朝他龇牙,凑到镜前照了又照,“严霄,我现在才发现你长得也挺俊的嘛。”      那你早干嘛去了?!从小一起长大,嫁给他都有十几天了,居然“才”发现!严霄忍住撞墙的冲动。      锦瑟撇撇嘴,“就是白了点,任姨说男人长得白就是小白脸。”      严霄泪奔滚去挠墙。      “唉?小白脸什么意思来着?”锦瑟歪头,“哦!对了!好像是说需要女人来养活的就叫小白脸。”      严霄嗷呜一声,娘唉,看你教给锦瑟了些什么啊!      锦瑟嫌弃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徘徊,随后撇嘴说道:“确实是要我来养活你。”      说完,不顾严霄愤懑的模样,一蹦一跳得跑去开门。      严霄连忙大叫:“不许蹦蹦跳跳的,走路安分点。”      锦瑟扭头,吐吐舌,“我知道。”      严霄继续蹲回去挠墙,为毛他从锦瑟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鄙视!      还有,能不能不要顶着他的身子做这些女人做的小动作啊,那个,特别是吐舌,简直太惊悚太恶心了。      晚上会做噩梦的!      这边锦瑟一打开们便挺直了背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有些冷淡。      一旁的小影狐疑得看了她一眼,他总觉得这几天皇上有些奇怪啊,不论行为举止还是语言神态都有些别扭,就好像你本来是个活泼的人非要改了性子,去学什么冷面。      主子这么做肯定是为了迷惑别人!恩!一定是!小影在心里握爪,迎风哭泣。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不停闪烁的双眼。      “皇上到————”小影大声喊道。      锦瑟一脸淡定得走向龙椅,突然,下方一百位朝廷大臣一起跪下,双手交叠举到头顶,“武吾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大殿就只有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还带着回音。      锦瑟心里被这阵势震撼到了,双眼不由瞪大,嘴巴开了一条缝。      这些人,这些曾瞧不起她们锦府的人,甚至落井下石的人如今在给自己下跪,正确来说是向严霄跪安。      真是风水轮流转,他们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上方的人是锦瑟,是他们私下辱骂的当朝皇后。      锦瑟掐了掐手心,嗯,骄傲可不好。      在脑子里搜刮到严霄教的东西,锦瑟挥手,“众爱卿平身。”      “是!”又是一阵震动估摸的声音。      “皇上,臣有事禀奏。”寂静中,一人大步上前。      锦瑟眯眼,瞧清楚了那人的面容,眼睛不大不小,带着咄咄逼人的目光,嘴巴,比较像她吃的香肠,脸嘛,烧饼大小。      长得这么有特色,肯定是那位左侍郎。      锦瑟点点头,让他说。      左侍郎一仰头,鼻子喷出一声冷哼,下巴微微仰起,自认为高傲。      锦瑟捏捏手,她该不该告诉那位其实你鼻孔有脏物没弄干净,又看了看这场景,算了,朝廷上这么说不禁让他丢了脸,自己也会被人说失了分寸。      “皇上,此事事关右侍郎。”      众大臣都没有显出诧异的模样,毕竟这一左一右的关系他们早心知肚明,总是暗枪明火的,估计这会儿新皇登基,忍不住了。      “哦?右侍郎怎么了?”锦瑟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前两天严霄也给她看了不少有关朝廷的人物关系表,所以,这两人不对盘她也是晓得的。      只是,告状的人心性不良,被告的人品性和能力都是俱佳,且是个难得一见的清官。      “前几日右侍郎重伤了金将军的嫡子,不但没有丝毫悔意,还大放厥词,“我就不信你们能拿我有办法。皇上,这右侍郎如此大胆,简直是视王法为无物,这人,恐怕是留不得。”左侍郎说的慷慨淋漓,脸上全是深恶痛疾,一副“我都是为了您着想啊”的表情。      右侍郎听不下去了,也大步跨上前,“皇上,请容臣说几句。”      右侍郎长相清秀,年纪不大,且为人磊落,锦瑟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当即挥了挥手让他说道。      “对于左侍郎所说,臣有几点疑义。”右侍郎顿了顿,继续道:“一、臣并不是无故伤了金将军之子,臣一介文臣,如何伤的了虎门之子!只因金将军之子于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并扬言若是抗议便杀了她的全家。微臣正好路过(→ →您老打个酱油也能遇上这种事,佩服佩服!)这般伤风败俗之事怎能坐视不管,便上前劝了几句。哪知公子不但不领情,反而让一群下人将我赶走。”      右侍郎咽了口唾沫,声音平缓,“臣无法,便找了几个壮丁将那小女子救出,小公子恼羞成怒,便拿起大刀打了起来,杀了两位无辜的百姓,最后,一旁紧紧栓着的马见血红了眼,一下睁开了缰绳冲了过来,小公子被马这么一撞,摔倒了地上,大刀也刺进了肩上,因此受了伤。”      锦瑟一掌拍在龙椅上,怒吼,“这种人死了也好!受了伤也是自作自受!”      众位大臣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右侍郎见此,晓得皇上是信了自己,继续说道:“二、那句话并非出自微臣之口,臣只说了句,“皇子犯法便于庶民同罪,又何况你这虎门之子。”      锦瑟点头,赞赏得看了他一眼。另一边的左侍郎吓白了脸,连忙又跨出几步,急急说道:“皇上勿信小人之言,右侍郎说的都是假的。”      “真假只要查查便知。”右侍郎不慌不忙,与一片急躁的左侍郎形成了对比。      左侍郎听这话,心里得意,有了几分把握,就盼着赶快查,定要这一身傲骨的右侍郎彻底从云端摔下来。      “好,查查便知。”锦瑟再次潇洒扬手,却没有说些什么。      其实,严霄教她的只有这么多,他说,不管他们说什么,只管挥手就行。      立在一旁的小影一愣,猜不透主子此时的想法,只好开口:“快去找几个当场人来作证。”      门外的侍卫上前应声,后退着出了大殿,便马上急冲冲得跑去传话。      这一来一去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大臣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皇上现在气压很低,不能自找上门做出气包啊,一个个都埋头,畏畏缩缩的小模样。      “皇上,人带上来了。”这次上了禀报的是一个太监,三角眼,鼠寸目光,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锦瑟挥手让他赶快把人带上来,实在不想多看此人一眼。      太监退下时,朝左侍郎那儿望了一眼,然后几不可见得点点头,让他放心。      左侍郎这才松了口气,将手背在身后,比了个五,太监低下头,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两人的互动右侍郎看在眼里,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依旧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几人很快被领了上来,瞧见了这阵势,颤着身子跪了下去,头几乎埋在了地上。      待几人颤巍巍说完客套词,锦瑟才开口:“右侍郎伤人之事,你们可在现场?”      “回皇上,草民几个正在现场。”几人紧贴着跪在一起。      “那好,那你们便告诉朕,那日发生的开端,过程和结尾,一字不拉的告诉朕,若有任何不实之处,定要狠狠惩罚。”偌大的大殿,只有她低沉的声音飘荡。      几人你推我我推你,终于,中间的男人闭上了眼,开始复述那日所听到的和看到的。      众人屏气,凝神聚气,左侍郎一脸得意,似乎认定了右侍郎会输。      说到一般,左侍郎煞白了脸,身形一晃,有些不可置信得瞪大了双眼,犹如死不瞑目的死鱼眼。      说到最后,锦瑟才怒拍龙椅,一脸煞气,这人讲的与右侍郎所说的分毫不差,一想到那无辜惨死的百姓和嚣张的金Z,身子因无处发泄的怒气而微微颤抖。      然而,那百姓有丢下一颗炸弹,“皇上,草民还有一事不得不禀报。昨日,左侍郎一早找到了我们几个,拿家中父母和妻子的性命威胁要草民几个在今日面圣时作伪证,草民不敢,左侍郎便欲杀人灭口,幸而右侍郎相救,否则,该任这奸臣搅了我朝的正风!”      “贱民!满口胡言!说!是不是你受人指教诬陷我!”左侍郎急红了眼,顾不到此时身在朝堂,一下冲了出去,掐住那人的脖子。      大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止下了一条,随即乱成一片,有阻止的,有交头接耳的,有求饶的。      锦瑟被吵得太阳穴不停跳动,忍无可忍得拍了一下前面的桌案,脸皮线条紧绷着,“好了!来人,将左侍郎先关起来,这事明日再议!”      锦瑟拿不定注意,这会儿要赶紧回去问问严霄,不然妄下决定,坏了事可不好了。      等到几近疯癫的左侍郎被压下去时锦瑟才拂袖而去,大臣不知所措,还是小影扔下句“下朝”,他们才稳定下来,一个个携伴而去,全是在讨论此次事件。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卡了好久才写出来TAT ☆、第二十二章 恶搞   chapter.22 恶搞      下朝后,锦瑟急匆匆地赶往锦渊殿,脚下几乎生了风,脸上也带着些焦急。      小影默默地跟在后面,摸着下巴,瞧自家主子这么急的模样,认定主子是因为太想皇后娘娘了。      那他到底要不要提醒主子需要先去御书房批改奏折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想了又想,小影还是决定不能让主子被天下人认为是个沉迷美色的昏君,开口对前面跑得飞快的严霄说道:“皇上,您还有奏折没批改呢。”      锦瑟一下刹住脚步,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你不早说!”都快到锦渊殿了才说,是想怎样?!      小影抽搐嘴角,脸部抖动了几下,拼命做出一个委屈的模样。却不想,嘴角咧到一半,脸部僵硬,一边眉毛半挑,一边眉毛往下,整张脸看起来十分怪异。      锦瑟鄙夷得看了他一眼,鼻间发出一声冷哼,还不如冷着张脸好看呢!      “丑死了。”锦瑟捏了一把他的脸,嫌弃得说道。      她这是打定了主意欺负小影,毕竟,那么多年被他神出鬼没的吓到,这笔账还没算呢。      小影一听这话,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才恢复了冷脸。      赤果果的嫌弃啊,真伤人心。      小影在心里哭泣。      锦瑟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贼兮兮得凑到他耳边问道:“唉,你该不会真做了太监吧,被“咔嚓”了?!”      说着,还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剪刀的形状,然后,”咔嚓“下去。      小影黑脸,主子啊,你不是晓得我没有”咔嚓“么!!还问他干啥啊!      锦瑟看他脸色一沉,以为真被净身了,幸灾乐祸得拍手,“哈哈哈,真被咔嚓啦?哈哈哈,真可怜。”      小影脸色更暗了,主子这是在玩他呢?!可是,为毛看起来那么认真!      要是真被净身了他早就不干了,他可是要娶媳妇的人,钱都没攒够呢。      嗯,对了,多哄着些主子,就说皇后很关心他,那么,这个月的月钱又会涨了!小小影在心里握爪。      “皇上,听说皇后很担心你呢,总是念叨着要您好好吃饭,注意身体。”      某影带着面瘫的脸狗腿的凑上去,两眼闪光,就等着主子一句话下来,就可以涨月钱了!      锦瑟本来笑的挺欢,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噎到,她什么时候说了很担心严霄啊,这货是拍马屁呢还是拍马屁呢!      “胡说!”锦瑟推开他,“我……额……她才没有说。”      小影被她这么用力一推,一个不防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难道不是应该笑得昏天暗地再给自己涨月钱么?!还有,浓浓的傲娇扑面而来是要闹哪样?!!      小影左想右想也猜不到,干脆也不从地上爬起来了。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御书房将那些奏折给我抱过来!”锦瑟轻轻踢了他一脚,语气有些恶劣。      (→ →这丫就是以欺负人为乐。)      “啊?不在御书房批完再去锦渊殿么?”小影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了解自家主子的思维,为毛今天主子这么跳脱这么恶劣啊?!      很熟悉的感觉,小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被锦瑟瞪了一眼,连忙跑开了,挠挠头,奇怪,像谁呢?      锦瑟朝他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哼着歌在周围走来走去。      两旁都种着花,锦瑟认不全,也不大喜欢这些花,不过,有一朵在其中特别夺人眼球。      大红的花朵开得比其它花都要艳丽,花瓣上还残留着露水,阳光照耀下来,露珠还在闪闪发光。      锦瑟手伸过去,心中思量起来,然后顺手将花折了下来,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      趁着小影还没来,锦瑟小心翼翼得捧着花,撒腿便跑。      跑到锦渊殿时,身影一闪,反而朝着偏殿跑去。      锦瑟半碗着腰,朝四周瞧了瞧,见没人看见便一闪身流进了一个房间。      锦瑟左翻翻右翻翻,扯出了一件单薄露骨的女子的衣裙,然后一屁股坐在铜镜前,翻出一些胭脂,眉笔等等。      将头上的的东西取下,锦瑟将发梳顺,准备挽起来,偏偏这头发不如人意,这边弄上去,那边便掉下一缕。      锦瑟急了,将手中的簪子一扔,就让及腰的青丝披下,只在耳边插上了刚刚折下的花,然后打开一盒胭脂,扑了一下在脸上。锦瑟第一次自己动手抹胭脂,没有分寸,脸蛋两边红扑扑的一团,倒像猴屁股。      好好打扮了一番,锦瑟开始褪去身上的衣裳,穿上一旁的女装。      穿好后,锦瑟得意的捂嘴偷笑,又找了块轻纱蒙在脸上,偷偷潜了出去。      她现在这副模样,门外的揽月估计是不会让进的,锦瑟像个贼似得,跑到她寝殿的窗外,伸手推开了窗,提着裙摆,爬了上去。      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声音还不轻。      锦瑟揉着屁股,呲牙咧嘴,差点叫出声来,痛得让她感觉分成两瓣了。      (→ →屁股不本来就是两瓣嘛!)      “谁?”严霄躺在床上假寐,被窗户那边的响动下了一跳,尽管换了身体,这灵敏度还是在的。      “我。”锦瑟两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      严霄连忙翻身下床,却看到一个身量极高的女人站在前面,他握紧了挂在床边的剑柄,冷声质问,“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锦瑟偷笑一声,扯下脸上的面纱,眨眨眼,朝严霄抛了歌媚眼,掐着嗓子喊道:“严霄~~”      唤完了还半遮着脸,做出一副欲语还休,娇羞的模样。      严霄觉得想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也动也不动,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打扮成这么一副模样,甚至发出这种声音再怎么样也无法淡定下去了。      身子机械般一扭,弯腰半趴在桌上作呕吐状,太恶心了,实在太恶心了,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的!      锦瑟像没看到他嫌弃得模样,扭动着腰摆走上前,翘起兰花指,嗲声嗲气得闻道:“严霄,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她捂着心口,“嗷,看你这么不舒服,我心都痛了。”      严霄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反倒是没了力气,只好冲她摆摆手,“求你了,不要说了,呕……”      锦瑟得意的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脸都笑疼了,她轻咳一声,压下笑声,捂着嘴,一副惊异的样子,“啊,你可是有喜了,看你吐的,不会是有喜了吧?!”      严霄脸都变成菜色了,单手撑着桌子,靠在桌沿,“锦瑟,不要闹了。”语气没有任何责备。      锦瑟眼一眯,故意凑近到他面前,“好,我不闹了。”      严霄只觉得鼻尖一痒,扑面而来的一股胭脂味,喉咙一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锦瑟连忙跑开,瞧他一边打喷嚏一边拼命揉着鼻子就高兴得手舞足蹈,一溜烟跑到床上,裹着棉被打滚。      她脸上扑了不少的粉,这么裹着棉被,弄得棉被上白一团红一团的,笑出的眼泪也弄花了妆,脸上更是难看。      严霄好不容易不打喷嚏了,看到自己的脸这么副模样,再看到床上一片狼藉,突然又有种想打喷嚏的冲动。      他觉得,自从锦瑟换到他身体里时,自己就时常被欺负,地位不保啊!      他摸摸鼻尖,所以这就是因果报应么,小时候他欺负她,现在她就欺负他么?      严霄觉得吧,人就应该大度,催眠似得让自己不要记仇,记仇的不是君子,虽然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但是,锦瑟这丫也忒记仇了,不就是年少时,早晨很正常得那个了,弄湿了她的床铺嘛,至于记恨到现在么!      严霄半闭着眼,不忍直视,将锦瑟一把拖起来,丢到旁边,“给我弄干净了再出来。”      锦瑟也折腾够了,欢快得应了声,便跑到屏风后洗漱去了。      她笑弯了眼,觉得自己真是宽容大度,就这么放过了他。      听到屏风后的水声,严霄才叹口气,任劳任怨得弯身将床被抱起来,扔到了一旁,然后从衣柜中取出一床新的棉被,整整齐齐得铺在床上。      “洗好了没?”严霄将软枕拿起摆在棉被上,抬头朝后唤了一声,清脆的嗓音让她不禁恶寒。      “好了好了。”锦瑟从屏风后蹦出来,身上依旧穿着露骨的女装。      严霄脸微微扭曲,“衣服还没换?”      锦瑟将双手打开,笑着说:“我不会穿嘛,你给我换呗。”      说的也是,严霄点点头,转身去找男装去了,他好像越来越像锦瑟这丫的仆人了,哦不,应该是丫鬟。      锦瑟看着他蹲下的背影,捂嘴偷笑,严霄越来越好欺负了,这么几日,她早就学会了怎么穿男装,怎么可能笨到看了那么多次还不会,不过,让严霄来伺候还真舒心。      “手伸直。”严霄拍了拍她的手臂,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男装一件一件得给她穿上。      系腰带时脸整个埋在她胸膛,若是没有换了身体的话,这该是多么暧昧的场面啊,可是,这身体一换,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感觉。      面不红心不跳,这才是正常反应啊,不然,那可是变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锦瑟太恶劣了 看你把元宵整的!    ☆、第二十三章 鸳鸯浴   chapter.23 鸳鸯浴      “严霄,我饿了。”      锦瑟摸摸肚子,早上什么也没吃就忙着上朝去了,刚刚那么一闹,连午膳都省过去了。      这么一折腾,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那去叫人准备膳食吧。”严霄学着她的模样抬起下巴,指使某个想坐享其成的丫头。      “为什么?不都是你去吩咐的嘛。”锦瑟趴在桌上,不满的撇开头。      “对啊,以前都是我。”严霄笑眯眯得看着她,然后戳了她一下,搞清楚唉,现在可是你霸占了我的身体,当然是你去了。      锦瑟看了看平坦的胸膛,泄气了,太无耻了。      肚子还在“咕咕”叫个不停,锦瑟瞪了某位笑得一脸无害的人,转身赌气般走了。      严霄心情那个舒畅啊,这人啊,哪有白给人家欺负的。      某位饿了肚子的人,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叫小影去吩咐厨房做了好些菜。至于为何叫小影,毕竟揽月是自己的丫头,怎么能麻烦她呢,跑腿这些活交给臭元宵家的人去做。      御膳房一听皇上传话了,全员动了起来,每个人手忙脚乱的,却有条不絮得忙活着。      不一会儿,御膳房便飘出了阵阵香味,勾得人忍不住流口水。      外面站了一排的宫女,手上端着托盘,个个面无表情,但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瞧见几个宫女在不停得咽口水。      菜一道一道得端出去,每个宫女手上都端着一盘菜,足足有三十人,等全部炒好后,三十个宫女才端着菜慢慢向锦渊殿走去。      若说皇宫最美的地方是御花园,那么,这三十个宫女在宫里穿梭才是皇宫最亮的风景。      这些个宫女环肥燕瘦,面容清秀,甚至有两人的容貌是一等一的艳丽,身材也甚是妖娆,哪怕同其他人一般穿着宫女服,偏偏就让人家穿出了妖娆勾人的模样。      而这几个也精心打扮了一番,脸上的妆容画得明丽逼人,心里全都打着小算盘。      这边锦瑟早等不及了,皱着眉敲桌子,就差来个导火线一触即发。      严霄虽偶尔会欺负欺负她,但哪会让她饿着肚子啊,看到锦瑟实在饿得不行的模样,心疼的同时也有了怒气。      终于,三十个宫女在屋内气压没降到最低点的时候来了,流水般将每一道菜都摆在桌上。      这些个宫女摆菜时有人大胆得向锦瑟抛了个媚眼,还有故作娇态,羞红了脸的,锦瑟哪能不晓得她们的小心思,当即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暗。      严霄坐在对面,只能看到她们的背面,哪知道这些个宫女正在做些什么小动作呢。      偏偏最后一个上菜的宫女,故意装出扭到脚的模样,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锦瑟怀里,锦瑟几乎是一瞬间将宫女推出去。      “大胆!”锦瑟脸微微扭曲,一脚踹在宫女的心窝上。      她们勾引严霄,却不晓得如今这身体里的人是她,还真是可笑。即使真是严霄,她相信严霄也不会让她们靠近。      毕竟,他讨厌身上熏了香,脸上抹了胭脂的女人的程度已经无法想象了。      而且,他也不敢,不会。      而她生气的是,‘皇后’就在一旁,她们还敢如此光明正大得勾引她的男人,这明摆着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锦瑟一挑眉,转眼看向严霄。严霄脸色也不太好,毕竟那也是自己的身体,被这种女人碰到还真是倒胃口,而且,她们的做法实在是不把锦瑟放在眼里。      既然她们这么不识好歹,那么,他也不介意为锦瑟竖竖威风,让她们晓得,‘皇后’可不是能轻易让人欺负的。      “来人!将她拖出去!”严霄神色冷淡,眉宇间却带着怒气。      被踹翻在地的宫女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以为,皇上在这儿,皇后是肯定不敢拿她怎么样的,毕竟要装装样子,可是,事情好像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这贱婢企图谋害皇上,将她压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其父母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入了这京城。”严霄挥手让一旁的侍卫将人带走,表情一如自己当皇帝时的一样,哪怕身子换了,这天子的威压还是在的。      宫女一听这话,立马露出了丑陋的嘴脸,大声骂道:“你这贱女人凭什么处置我,皇上还没开口呢!”      说完,一转头朝锦瑟露出一副柔弱的模样,“皇上,皇后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而且,奴婢没有陷害您,奴婢只是扭了脚啊。”      锦瑟冷笑,看啊,这就是宫里人的脸,变来变去完全无压力,在你面前她能娇柔可怜,在别人面前她就能毫无顾忌。      “听皇后的,押下去!”尽管不是冲着她骂的,但从某种意义上不也是在辱骂她么?!锦瑟从来不是好惹的,得罪了她的,必定要为此付出代价,毕竟,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找死。      被这么一搅合,锦瑟也没了多大胃口,本来兴致勃勃得点了这么多菜,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严霄做到她身边,用银勺舀了一勺热汤,放在嘴边吹凉了送到锦瑟唇上,“好了,不要跟那种人一般见识,你不是早嚷嚷着饿了么,多吃些,今天也算多灾多难,吃饱些。”      锦瑟张嘴叼住勺子,将鲜美的汤水吞下,被他这么一安慰也觉得自己实在不必为那种人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便就着严霄的手一口一口吃了不少的饭菜。      严霄见她心情好多了,心下一松,却又在下一秒皱起了眉头,这宫里,或许也要清理一下了。      吃完饭,锦瑟眼皮子开始打架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早就累了,恨不得马上钻到床上美美得睡上一觉。      严霄拍了拍她的脸,“锦瑟,先去泡泡温泉,去去疲惫。”      这提议不错,锦瑟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懒懒得点头。      严霄便吃力得拖着锦瑟高大强壮的身体,走一步停一步,不远的路程,也走上了三刻钟。      到了温泉,锦瑟这下醒了,严霄暗暗咬牙,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他刚好架着他到达温泉时才睁开眼,这是要累死他的节奏吧?!      锦瑟扒下了几层衣服,就剩下亵衣和亵裤,她脸上一片红晕,捏着衣领,扭扭捏捏的,就是不敢脱下去。      严霄一点也不顾及,早就把自己扒得一干二净了,见锦瑟羞红的脸颊,心下了然,走过去帮她脱衣服。      这几天一直是他帮她擦洗身子的,这丫死活不敢碰他的身体。      锦瑟将脸扭到一旁,等他把衣服全脱完后,被鬼追似得猛地跨进了温泉池里,水蔓延到脖颈上,让她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河蟹】吟。      严霄脸一僵,然后迅速调整好心态,紧随其后跨进温泉池里。      温暖的水源包裹着身体,让他发出喟叹,全身上下的细胞好像全放大了,再多的疲惫也消失了。      锦瑟还是挺好奇严霄的身材的,不过,碍于身体主人在一旁,也不敢光明正大得看,只偶尔装作不经意瞟了一眼。      严霄转头,刚好看见锦瑟低头看着胸膛,咳嗽了一声,“咳,怎么样,身材不错吧。”      锦瑟脸“腾”地红了起来,就像煮熟了的螃蟹,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严霄一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笑,然后,一把抓住胸前的柔软,“锦瑟,你的这个挺大的,一只手都握不住。”      锦瑟脑子“哐当”空白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血液全往上冒,整张脸乃至脖子都是红的,“你……你……”      结巴了好久,张张嘴,又不晓得说什么。      “我怎么了?嗯,舒服……”严霄故意揉搓起来,嘴里发出令人身体发软的呻【河蟹】吟。      锦瑟身子一僵,小腹紧绷绷的,毕竟是男人的身体,即便内里住着女人的灵魂,听到这么娇媚的声音,身体自己便做出了反应。      达到目的的严霄笑出声,靠在锦瑟耳边,声音绵软,“锦瑟,你的身体怎么都摸不够,看不够,实在太迷人了。”      多么香艳的场面啊,女子自【河蟹】慰般抚摸着自己,并且靠在男人的肩上,脸上抹了胭脂般绯红,眼波流转,红唇微启。      锦瑟简直想撞墙而死了,下面那玩意儿直挺挺的翘着,整个身体燥热得很,再加上泡在温水里,简直是身处地狱一般。      严霄手顺着锦瑟的胸膛滑下,一把捏住小元宵,撇撇嘴,“你可真不争气,就这样就硬了,丢脸啊。”      锦瑟身子一颤,靠着壁沿的背脊往下一滑,要不是严霄及时拉住,否则就整个人滑进去了。      锦瑟脑子一片空白,口干舌燥,身体好像引了火一般,在身上到处乱窜。      “锦瑟……难受吗?”      严霄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就像诱拐小绵羊的大灰狼。      锦瑟已没了意识,只下意识得点头,蹭了蹭身体,双眼迷蒙得看着他。      严霄勾唇一笑,右手揽着她的肩,左手开始撸【河蟹】动。      知道最后锦瑟一声低吼,发泄了出来,才松开手。      锦瑟闭着眼,脑子里全是浆糊,身体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却觉得很舒服,仿佛在天上飞翔一样,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只要享受清凉的风拂面就行了。      严霄无奈,只好将他拖着她上了岸,将温泉的水放空,再注入另一股水,直至填满了温泉池,才又拖着某位意识混沌的人进了水中,任劳任怨得帮她擦洗身体。      等两人洗好后,严霄那个腰酸背痛啊,拖着某个因舒适的伺候而完全昏睡的人回了寝殿,然后,倒头就睡。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肉渣渣 ☆、第二十四章 葵水   chapter.24 葵水      严霄一向习惯早起,他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透,本准备叫醒锦瑟,却觉得下身粘腻腻的怪不舒服。      严霄身子一僵,他现在可是在锦瑟的身体里啊,绝不可能是男子的早晨正常现象,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来葵水了!!!      他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揉揉额角,深吸了口气,扯过棉被一把掀开,身体往一旁挪了一点。      他闭上眼,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可能不是!这是错觉!      眼皮往上一翻,睁开双眼,然后瞳孔放大,眼中映着一片殷红。      严霄额角一跳,不停得吸气吐气,这玩意儿……他严霄也有来葵水的一天,你说,换到一个太监身上也好啊,至少有一半是个男人,虽然锦瑟的身体也不错,偶尔还能吃个豆腐,但是,来葵水是要闹哪样!      他从床上翻下,却觉得一股温热顺着大腿滑下,严霄身体紧绷,僵在了原地。      谁来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得移回床边,推了推锦瑟的身体,“锦瑟,快起来了!别睡了!”      颇有些咬牙切齿。      锦瑟却还是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动都没都一下。      严霄深吸口气,将手伸进棉被中,然后一把抓住衣领,将她的上半身提了起来,晃了又晃。      衣领勒住了脖子,锦瑟脸都憋红了,“咳咳咳……”      难受得睁开眼,却看见严霄一脸凶煞得摇晃着自己。      锦瑟莫名,一巴掌拍开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      “干嘛呢?!”      “我来葵水了。”      “哦……”然后呢?      “啊?来葵水了?”锦瑟反应过来,惊诧得叫了出来,随机掌心相对,发出清脆的声音,“哈哈哈哈!你来葵水了?!哈哈哈哈!活该!”      严霄脸一黑,看吧,这丫就会落井下石。      等她笑得喘不过气了,他黑着脸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左手指向身下,“现在该怎么办?”      锦瑟瞧他脸色难看的很,也不敢开玩笑了,拍拍他的手臂,神色认真,“换亵裤啊。”      “就这样?”严霄显然不信。      “当然!染上了就再换就是。”锦瑟神色异常认真,一副“相信我没有错!”的模样。      但是,眼中却有些笑意,眼角微微往下弯。      严霄看了好久,皱着眉,总觉得不对劲啊,这时,大腿又有一股温热滑下,严霄脸一僵,连忙跑去换亵裤,不多想了。      锦瑟看着他急匆匆地背影,捂嘴偷笑,叫他昨晚欺负她,哼哼,不报仇就不叫锦瑟了!      严霄躲在屏风后,将白巾放在盛满水的盆中搓了几下,然后将之扭到半干,褪下亵裤,将白巾铺平在手心,一点点擦拭大腿。      看着染红的水,严霄脸微微一热,这玩意儿是从锦瑟那里流出来的,而这会儿,他的手隔着白巾一点点擦拭那隐秘的地方,虽说新婚之时也碰过,不过,这感觉可不一样,如今,这就像自亵一样。      饶是他再厚的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直到盆中的水彻底染红,严霄才将搭在一旁的亵裤拿来穿上。      走了几步,却总觉得下身不舒服,凉飕飕的,又有些黏。      而且,下腹沉沉的,怪不舒服。      严霄皱皱眉,他这下算是了解到了做女子的痛苦了,且不说葵水麻烦得要命,据说,生孩子可是要命的。      想到这儿,严霄一个冷颤,该不会要他一个大男人来生孩子吧?!      “好了没?我要出去喝粥了。”锦瑟扬声问道,声音带了些不耐烦……还有得意。      “好了。”严霄连忙跨出几步,便觉得下腹一沉,下身一湿,什么呀,走几步就湿了,那这一天不知道该换多少亵裤了。      严霄皱眉,看着笑得像偷了腥的喵咪似得锦瑟,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他顾不得又湿又黏的下身,大步跨到锦瑟面前,压低了嗓音,“快说,到底要怎么做?不然我会叫你天天尝尝昨晚的滋味。”      声音凉飕飕的,活像从棺材爬出来的鬼,锦瑟身形一颤,昨晚的滋味,“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可恶的臭元宵……锦瑟心中是这么想的。      果然被骗了……严霄心里想的是这个。      “用月事带,将之绑在系在裤腰带上垫在下身就行了。”      “月事带在哪里?”      “揽月知道在哪儿,你去让她找来吧。”幸灾乐祸。      严霄脸微微扭曲,要他去找揽月要女子来葵水用的月事带太……好吧,虽然他现在是‘女人’。      锦瑟笑着揉揉他的脸,“唉,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嘛,好歹是‘我’的脸,看着很别扭啊。”      不晓得是谁将他的身体打扮成女子……还学女人说话恶心他……现在反倒倒打一耙,也太霸道了。      “好了,快去找揽月吧,不然,又得换亵裤了。”锦瑟将他身子一转,让他面对着门,然后,笑着用力一推。      严霄身子如残叶一般飞了出去,脚下步伐一乱,差点摔倒在地。      转头警告得瞪了她一眼,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揽月,给我拿一条月事带来。”语气有些强硬,说完就转身回了屋子。      揽月本拿着个大扫帚在庭院打扫,突然听到要她去拿月事带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抱着扫帚愣了好久才猛地一拍额头,“啊!今天是小姐来葵水的日子!”      嗷,遭了,竟然把这个忘了,这不是等着被训么。      揽月丢下扫帚,大步跑起来,不一会儿便拿着一条月事带回来。      单手撑在门上喘了几口粗气,心里打鼓,敲敲门,等里面传出了声响才小心翼翼得推开门。      小姐正坐在桌前,不知想些什么,但皱着眉,显然心情不大好。      揽月自觉以为是因为自己忘了这事,小姐这是生气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将月事带交到主子手中,试探性得问了问:“小姐,要我帮你换么?”      严霄手一顿,嘴角微微抽搐,“不用了,你出去吧。”      揽月呆,居然不要她帮忙?还真是稀奇!不过,她可不可以理解为小姐不需要她了?!      呜呜,自以为被自家小姐抛弃了的某月泪奔跑了出去。      严霄将手中的月事带翻了又翻,看了又看,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从何下手,苦恼得撇嘴,颇有几分女儿家的可爱。      “锦瑟,这玩意儿怎么弄?”严霄小朋友本着不会就要问的态度,将月事带往两边扯开,歪头询问锦瑟。      “套头上。”锦瑟开玩笑。      严霄嘴角一抽,还真当他傻啊,来葵水的地方在下面,又不在头上,戴头上是想怎样。      还有,这丫是欺负他过瘾了么?      “你自己研究吧,我走了!”锦瑟才不管他,朝他做了个鬼脸,闪身跑了出去。      徒留严霄黑着脸捏着月事带扯来扯去。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天气不冷不暖,还有些雾气,走几步脸上都是凉凉的。      锦瑟带着小影去上朝了,今天朝上倒安静不少,也没什么事要禀报的,锦瑟便早早的下了朝。      只不过,下朝之时叫走了右侍郎。      她挺欣赏这位右侍郎的,不是因为他博学,也不是因为他为人正直,只是因为他不沾花惹草。      锦瑟对每一个心性风流的男子都厌恶透顶,反之却很有好感,毕竟,自己的爹地和严叔已经严霄都是专一的人。      所以,锦瑟对于这种人态度还是不错的。      两人一起从太和殿走到了清越楼,一路上笑声不断。      右侍郎长得清秀,看起来也有些内敛,锦瑟倒是没想到却是个风趣的人,学识渊博,懂的也多,说出的话总带着三分幽默。      且说话直,不会拐弯带角,因此,锦瑟对此人又多了几份好感。      反正是男儿身,锦瑟也不担心他人说闲话,偶尔还会拍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严霄这边终于通过不懈的努力穿好了月事带,等了好一会儿,小影独自回来了,严霄奇怪锦瑟没有跟着小影回来,问了才知是邀了右侍郎游皇宫。      心里那个火冒三丈啊,他被葵水折腾得死去活来,她却跟别的男人快活去了。      一咬牙,便自己跑出去找人去了。      锦瑟被右侍郎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风流起来不是人”笑得肚子都痛了,两人气氛和谐,爽朗的笑声时而飘荡在半空中。      严霄找到锦瑟时,锦瑟正趴在一旁笑得快岔了气,而右侍郎则拉着锦瑟的胳膊,防止她摔倒在地上。      严霄心里堵得慌啊,就躲在一旁看,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看起来很高兴。      而锦瑟,更夸张,笑声几乎没断过,与自己相处时简直是天差地别。      想到自换了身体以来,锦瑟便总是以捉弄他为乐,脾气也有些暴躁,再看她此时欢乐的模样,心里涩涩,涌出一股委屈。      他往前的脚步一顿,转身,一甩头,走人。      某货傲娇了。      等锦瑟玩够回去后,门外一个人也没有,揽月也不在,气氛莫名的有些压抑。      带着奇怪的目光,锦瑟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严霄双手抱在胸前,脸色冷冽。      “玩够了?”声音有点像是从嗓子眼憋出来的。      “嗯……”锦瑟压根不晓得这货为什么这样。      “和右侍郎玩得开心吧?!”严霄撇嘴,不是滋味得问道。      额?锦瑟一愣,这货怎么知道她和右侍郎玩去了?      转念一想,也对,毕竟小影知道这回事。      不过,这么一副妻子逼问丈夫有没有出去偷腥的模样是想怎样?!      锦瑟摸摸下巴,再看脸色极差的某人,恍然大悟。      “什么呀!你吃醋了?”      锦瑟蹦到他面前,新奇得看着他醋意大发的模样。      严霄小朋友傲娇得冷哼了一声,“谁吃醋了!”      “哎呀,反正我现在用的是你身体,和他走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闲话。”锦瑟敲了一下他的肩膀,挤眉弄眼。      严霄一噎,总不可能说,你只是男儿身女儿心,我怕你移情别恋吧!      于是,傲娇的严霄小朋友只能闷闷得咽下了这口闷醋。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元宵来葵水了 哈哈哈哈 某货吃闷醋了!!      那个右侍郎大家不要担心,肯定不是男配,顶多算个炮灰~~~ ☆、第二十五章 杀人   chapter.25 杀人      次日清晨,锦瑟早早起身,换上了利落的衣服,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      “这么早去哪儿?”严霄早在她翻身下床的时候就醒了,皱皱眉,看了眼还不透亮的天。      “哦,昨日和右侍郎约好去赛马。”锦瑟不咸不淡得回答。      什么赛马!他一个文官约你去赛马肯定是不安好心!      严霄在心里腹诽,压根忘了锦瑟顶着他的身体,人文官有什么不安好心的,又不是断袖。      锦瑟挑眉,装作没看到严霄翻白眼的动作,转身走人,正欲大步跨出去,忽的顿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他:“你要去么?”      其实她本就打算让严霄一起去的,毕竟右侍郎是个文官,就算会骑术也不会咋滴,跟他比不过瘾。      不过,想到昨天严霄吃醋的别扭样子,又有些新奇,就忍不住逗一逗他。      果然,严霄眉禁锁,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淡淡得说道:“你要去便去吧,我不去。”      他来葵水了,昨日刚来还好,就只是下腹有些沉,今日一醒,只觉得腰酸背痛的,下身也黏黏腻腻的怪不舒服。      闻言,锦瑟差点扑过去揉着严霄的头发,嗷嗷,好萌好萌!要是是他自己的身体,她铁定扑倒他。      “哦,那我先走了。”稳定好激动的情绪,锦瑟爽快得应下,朝他挥挥手,只留给他潇洒的背影。      严霄彻底懵了,就这样?不劝一劝?      锦瑟人已走到了庭院,又折身返回。      严霄双眼一亮,看吧,这是舍不得了!      谁知,锦瑟只是将半个身子探了进去,“哦,对了,昨日的奏折还没批呢,辛苦你了!”      眉眼弯弯,嘴角扬起的弧度极大,露出了两排整齐的大白牙,阳光直射其上反光,差点闪瞎了严霄的“皇”眼。      严霄脸一僵,待锦瑟走后,脸上的笑容还在,只是——灵魂出窍了。      严霄小盆友生气了,迅速起身,胡乱套好衣裙,随意拾掇了一下,便跑了出去。      哼,想红杏出墙,也要看他这个墙干不干!他只说不跟她去,可没说不偷偷跟去,恩?什么偷偷的,是正大光明的!握爪!      嗤……严霄小朋友又傲娇了。      坐在马车中的锦瑟那个惬意啊,左手支撑身体半躺,右手拿着水果一个接一个往嘴里放,直到把脸颊鼓起,才慢慢嚼动。      “小影,慢点,也好欣赏欣赏景色。”锦瑟勉强吞下满嘴混合的水果,朝外面驾车如飞一般的小影说道。      小影哽噎,这还没出城呢,四周都是不停叫卖的小贩和走走停停的百姓,哪来的风景给您欣赏啊。      这分明是为了跟在后面的皇后娘娘着想嘛,还找借口,真是心不直口不快。      不过,这倒是误解了锦瑟,她还真不是为了严霄着想,只是因为……这货赶路太快,万一不一会儿就到达了,自己还没吃够可咋办啊。      瞧瞧,这就是个饿了就把吃放在第一位的人,其他的,嘿,她连想都没想过呢。      可苦了严霄,匆忙出宫,钱没带,人没带,只拿着簪子租了辆破烂的马车。他不是没做过,倒真是第一次做这么破的马车,说难听点,这哪是马车啊,一匹老弱病残的老马,拖着四轮子一木板。说好听点,这就是个露天的马车。      锦瑟的身体最耐不得热,这有没有遮挡的,阳光直接射在身上,脸都晒红了,汗水更是如雨一般滑下。      严霄皱眉喘着粗气,看着前面不远处雍容华贵的马车,心里生出几分忿忿不平,她倒好,坐在车中享福。他呢,在这儿受苦。要不是锦瑟这身体只学了那么点武功,他早就一个轻功追上去了。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这么一看这赛马场还真不是一般的远,赶了这么会儿路还没到,阳光晒得他头晕眼花,偏偏这病马跟散步一般,悠闲得很。      人一背起来,啥都不顺心。      严霄就是如此,自换了身体后,这是逮着哪样都不顺,这次更甚,人家都来抢人了。      大概一盏茶(十分钟)的时间,马车稳稳停下,锦瑟最后抓起桌上剩下的水果塞到嘴里,快速咀嚼,一口咽下。      后面的严霄见他们停下了,连忙勒住马脖子,强迫停车,拉着缰绳,将它拉到一旁的草丛中,一闪身,躲在一旁。      锦瑟是晓得严霄会跟来的,但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上,因此伸脖子往后望了望,空旷无际,撇嘴,走进赛马场。      右侍郎已经到了,马都牵好了,看到锦瑟进来,马上弯腰请安。      锦瑟也受着了,毕竟她认识他才一天,不可能为了他坏了规矩。      严霄屏住呼吸,挪着小碎步跟了进去,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心里一紧,升起股怒火。      要是他哪天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第一个拿他开刷!      严霄躲在长满杂草的栅栏后,见锦瑟转身去牵马了,立刻露出个脑袋,朝右侍郎呲呲牙,随后一愣,露出抹苦笑,什么时候他也会做这些小动作了,还真是……      锦瑟牵了匹枣红的马,四肢强健有力,目光灼灼,尾巴在身后甩得很用力,还带着“唰唰”的声音。      “皇上,来比试一番?”右侍郎摸着马的脑袋笑问道。      “也行!”锦瑟翻身上马,拉紧了缰绳,扯向怀中,枣红马头一样,转了半圈。      待锦瑟做好了准备,右侍郎才翻身上马,在小影数到最后一声时,两人同时奔了出去。      锦瑟选的马是番外献的野马,速度和力量比起右侍郎那匹马要快得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刚开始他还能勉强跟上,后面就彻底落下了。      锦瑟撇撇嘴,怪没意思的,不过,她双腿一夹马肚,便“嗖”得一下冲了出去,锦瑟摸摸马脖子,忍不住笑出声,真是太畅快了!      骑了会儿马,又和右侍郎聊了几句,锦瑟便觉得没了意思,便叫上小影走了。      严霄从头到尾没露个面,锦瑟捏着眉心,该不会生气了吧?      赛马场在城外,这位置处在最荒凉的地盘,半路上,突然冲出一群人将马车团团围住,个个手里提着把刀,凶神恶煞。      小影不慌不忙得握住刀柄,这些人内力最深厚的也不及他三成,武功不高,凭他一人解决是迟早的事。      不过,这人数有些多了,要处理起来也要些时间。      跟着后方的严霄紧急勒住马脖子,心下一急,看到锦瑟从马车里出来了,更是如火焚身,一着急什么也不顾了,冲了过去。      那些人没料到突然会闯进人,倒是成功让严霄跑到了锦瑟面前,张开双臂,母鸡护小鸡一般。      众人傻眼,一女的跑去保护男的算什么事?      下一秒,小影身形一闪,抽出长剑,长剑一滑,鲜血喷涌而出,一个人倒在了他前方,双眼不可置信得瞪大,显然没料到自己只一招就让人杀了。      这人一死,就是导火线啊,围着他们的人也不犹豫了,拿着刀便冲过来。      小影连着杀了好几人,将刀剑丢给一旁的两人,转身继续砍人,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      锦瑟和严霄握住手中的刀剑,对视一眼,默契得背靠背,一个砍左边一个砍右边,这些人武功不高,就连锦瑟都能对付,几刀挥过去,那人家喷出口鲜血。      不过,倒是苦了严霄,手腕有些发麻,显然是用力过度的反应,这会儿也来不及管这些了,左手麻了换右手,一刀下去,直接刺再致命点。      人渐渐少了,就剩下十几个人,三人除了小影的衣服,都沾满了血,连手上也染满了腥红。      锦瑟朝小影一点头,爬上马车,一把将气喘吁吁得严霄拉上来,这是要小影一人解决。      一刀一个,十几个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倒下,基本是上一个还没彻底咽气,就又有个人被砍倒在地。      杀完后,小影依旧神清气爽,飞身到马背上,掏出条手帕,宝贝得把长剑上的血液擦拭干净。      底下趟满了尸体,流了一地的血,却没人理会,一个擦剑,一个休息,还有一个……拿着剑在尸体上戳了又戳,直到那人身上千疮百孔,多么血腥啊。      “你怎么来了?”锦瑟最后戳了下那尸体,没反应,没意思,转头问严霄。      严霄答非所问,“叫你好好学武还偷懒,累死我了。”      小影面部麻木,他直接将这话曲解为:因为你没好好学武,所以方才我为了护着你,累着了。      锦瑟一个白眼丢给他,用血手戳严霄的脸,板着脸严肃问道:“这些人是何方妖孽,竟敢刺杀我。”      说是刺杀,但最后人家全军覆灭,他们却毫发无损。      这要是刺杀也会请些高手来吧,怎么也不可能让些小啰啰来,除非背后主谋是——傻子,不过,真傻到不晓得了。      严霄摸摸下巴,也觉得这些人来得奇怪,摸着下巴说道:“应该是暴民吧。”      不是说最近京都城外出现了一群暴民么,不过,到底还有些蹊跷,严霄留了个心眼。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这群人是什么人呢??      不剧透不剧透~~~ ☆、第二十六章 惊觉   chapter.26 惊觉      三人中两人都是一身血衣,且又是皇上和皇后这等身份,顶着这么副样子回宫,恐会引起慌乱。      是以,严霄吩咐小影找了家野外客栈,一来人少可避嫌,二来也能洗的干干净净的换身衣服回去。      不多时,三人便找到了离赛马场不远处的客栈,这儿人际荒凉,只有春夏之时有些富贵之家会携伴去赛马场赛马,这客栈开在这儿,也是为了那些达官贵人可住上些日子,好好玩乐。      今儿恰逢二十九,月底没多少人愿意来此,倒也算严霄三人幸运,在掌柜惊异的眼神上快速奔向了二楼,各回各的房间。      小影身上是一干二净,连一滴鲜血都没沾上,跑腿的工作自然落在他头上。拿着锦瑟给的鼓鼓的精囊立时跑了出去,运用轻功飞回城中,寻了家成衣铺,仔细打量起一旁挂着的五颜六色的衣物。      小影默默下巴,用手掂了掂手中锦囊的重量,目光在每一件衣物上仔细打量。      恩,买太好的衣物钱就剩下不多了,还是买中等的吧,也有多余的钱留给自己攒起来。      小影快速挑好两件衣物,从锦囊中拿出些银子丢给店主便跑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小影还面无表情,得意的掂着剩下很多的银两,嗷,他真是太聪明了,这下,离为娶媳妇攒的钱也差不多了,跟在主子身边就是不错,好吃好喝供的,还有那么多钱可以挣。      啧……      再说这边,锦瑟褪去身上的衣物,跨步踏入浴桶,刚一坐下,水就溢出了一半了。      抬抬胳膊,寻思着严霄这货到底有多重,分明看着挺瘦弱的,这肌肉却一个不少。      而严霄却觉得锦瑟身子太轻了,泡在浴桶里都感觉身体是半浮着的,看着水中倒影的娇俏的脸孔,严霄喉咙一紧,双眼迸射出精光,双手不老实得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到浑圆时,用两边的大掌包裹住,揉揉捏捏,他看春宫图时上面有写道,多摸摸会变大。      他想,既然两人的灵魂能转换,那么也会有换回来的时候,现在要将‘锦瑟’的身体养好,以后享福的就是他了。      虽然,在旁人看来这场景难免有些诡异,又或者是香艳?毕竟,这算是自【河蟹】亵,不过,又有谁能想到住在皇后身体的人是当今皇上。      严霄在身上捏来捏去好不快活,锦瑟却苦着一张脸,双手只敢在上半身上揉搓,再不敢往下了。      撇到搭在一旁的白巾,双眼一亮,连忙从浴桶中站起身,探出半个身子,将白巾取来。      将白巾放在水中弄湿,将之包在手上,这才心满意足得眯着眼在往下身探去,洗的很顺利,不过在最后收回手时,手腕不小心碰到一软软的物什,整个身体僵住,仿佛冰冻了一般。      锦瑟眼角一跳,自然清楚碰到了那儿,脸微微发烫,转念一想,她都嫁给严霄了,该做的也做了,有什么害羞的?!      这么一想,心里完全没了障碍,连白巾也不要了,哼着小曲擦洗身体。      两人洗的神清气爽,踏出浴桶,将小影买好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取下套上,开门,竟是一同出来的。      严霄深觉这是夫妻同心,心里那个乐呀,走过去,左手企图揽着锦瑟的肩膀,可奈胳膊短,只指尖堪堪碰到肩头。      锦瑟被他吃瘪的模样逗笑,微微屈膝,也伸出右手揽住严霄的肩,俨然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      小影面不改色,领着两人出了客栈,待二人掀帘进了车内,才手扯缰绳马鞭轻轻甩在马匹的身……额……马屁股上。      小影不自然得嘴角一抽,原来这才叫拍马屁拍到马屁股上了。      听着车内不时传出的爽朗清脆的笑声,小影眸色一暗,这是欺负他一把年纪了(25岁)还孤身独影的。      二人在车内玩得开心,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小影是如何在遐想。      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得出了宫,这会儿又光明正大得回宫,惹得宫门守卫的侍卫瞠目结舌,以为自己见了鬼。      “什么人?”侍卫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面圣,更何况两人还是新来的,且这工作的地方偏远,自然不认识三人。      “大胆!见了皇上、皇后还如此无礼。”      小影本来就是在严霄身旁冒充的公公,换句话说就是所谓的皇上身边的红人,虽然褪去了太监服,但还是尽职尽责得走上前,斥责不懂事的侍卫。      四个侍卫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拿不定注意了。      他们从没见过皇上和皇后,面前两人气质、容貌也是极好的,可是,这衣服,怎么看也不是皇上和皇后这等人物穿的吧,而且,也没有皇上和皇后的出宫记录。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      侍卫拿着长矛,互相交叉挡住入口,分明是不信任。      严霄朝锦瑟努努嘴,锦瑟会意,掏出怀中的令牌,伸至侍卫的眼前,冷声道:“这下可放行了?”      侍卫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瞪大了眼互相望着,齐齐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狗眼不识人,竟冒犯了皇上和皇后,请皇上赎罪。”侍卫也是个看眼色高手,见皇上表情略微一松,连忙跪下请罪。      锦瑟抬抬手,“无碍,左右你也是为了皇宫的安全着想,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话落,便抬脚走了进去,严霄跟在她右手旁,小影跟在左后方。      侍卫松了口气,身体瘫软在地上,擦掉额头冒出的冷汗,简直是减寿十年啊!      才走了没多远,锦瑟悄悄靠近严霄,眨眨眼,“我表现得怎么样?!”眨巴眨巴眼,透露着“快夸我吧!快夸我吧!”      严霄被她逗笑了,只说了句“还是我教导有方。”      引来了锦瑟不满的攻击,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使劲一扭。      ‘锦瑟’的皮肤本就嫩,这一用力就疼得严霄扭曲了小脸,低声嚎出几声痛呼。      小影跟在后面看到两人的举动,奇了怪了,怎么总觉得两人反了呢?怎么会是主子去揪皇后的肉啊?!      哎呀,这是反攻的节奏啊!      小影一乐,嘴角抽搐般往上一勾,恨不得马上办宴席庆祝主子反攻成功。      回到锦渊殿后,严霄让小影退了出去。      “锦瑟,你去吩咐小影让他去查查那群人得来历,我总觉得不是暴民那么简单。”      他之所以认为那些人没那么简单,一是,百姓所说的那些暴民最近很安分,在城外不曾做出些出格的事,偏偏在他们去赛马场时动手,这巧合来得也太诡异了。二来,右侍郎先走一步,却不曾传出打杀之声,便说明这些人是冲着皇帝来的。      想到这儿,严霄一惊,难道是右侍郎?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右侍郎的为人他还算了解,也曾解除过几次,不说人家对这朝廷无意,对你这皇位他更是没意思。      他留在朝廷,还是他曾去挽留的,毕竟,他需要些清官来制衡朝中贪污的官员。      他就算因为锦瑟生了右侍郎的气,但也不至于胡乱给人扣下这么个帽子。      锦瑟听这话,本也有些疑惑,但她不是蠢笨之人,仔细一思虑,也发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当即点头吩咐小影去查线索,一时之间,房中气氛有些凝固。      锦瑟百聊无赖得打了个哈欠,将床下的大箱子拖出来,从中拿出本小人书,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被晾在一旁的严霄脸一黑,又不敢在她看小人书时打扰她,只好憋着一口气坐在她旁边生闷气。      锦瑟看得津津有味,咂咂嘴,朝严霄伸出左手,视线却依旧落在小人书上。      严霄瞪了毫无自觉的某瑟一眼,见人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只好认命得走在桌旁,倒了杯茶,递到锦瑟左手中。      看着锦瑟扬起头,一咕噜,一口干了,又将空杯伸到他面前,心里更是憋屈,蠕动了几下嘴唇,不敢说什么,又只好接过,拿去放在桌上。      他坐在一旁,幽怨的看着锦瑟好久了,人家还是不理她,心中有些不忿,推推她的肩膀,问道:“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锦瑟一听这话,来了精神,立马给他讲道:“你看这个!这人不知道有多蠢,逮到个盗贼,将人打得个半死,以为就后顾无忧了,却不曾想那盗贼找了人老报仇,杀了他全家。”      锦瑟讲得慷慨淋漓,只差没手舞足蹈起来。      严霄仔细看了两页,撇撇嘴,“确实够蠢得。”      突然,严霄站起了身,两眼不自觉瞪大,是啊,他怎么忘了,以为将丞相拉下位,逼他告老还乡便无忧无顾了。      不曾想,这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而且……      严霄突然想起他离宫时,转头对他露出的一抹笑,目光如毒蛇般阴冷,笑容也极为令人发怵,心底也涌出股寒意。      这故事中的贵公子是蠢的,要不是锦瑟这无意间一说,只怕他也如同书中之人一般蠢,到死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及此,严霄身体一震,难道今日被那群人围杀也是丞相安排的,只是,为何不找些身手好的人,反而只是些只会点拳脚的人。      丞相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越想越觉得身子很冷,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掉入陷阱的猛兽,在其中挣扎,却无法脱身。      他眼一冷,在猜透丞相心思之前,只能警惕起来,该着手让那边加快进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没灵感,没码出来,一直拖到了晚上,码到一半就趴在电脑前睡着了TAT      所以,晚了点,没介意啊!! ☆、第二十七章   chapter.27      “小影,你派人去查查丞相离开皇宫当日可否去了别处。”锦瑟端坐在上方,努力做出一副困扰的表情。      “丞相有异?”小影抬起头,眼中带着些疑惑。      “嗯,他这只老狐狸怕没那么容易被打垮,你去查查他现在在何处,我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劲。”锦瑟敲了敲桌面,低垂下头,怕被小影瞧见她微微抽搐的嘴角。      “是。”      弯腰应下,小影便不敢再耽搁,立刻出去招了十几人领队飞身出了皇宫。      见人一走,锦瑟装不下去了,吐出一大口气,背脊一软,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仿佛没了骨头一般。      揉揉眉心,她总觉得这几日有些奇怪,先不说严霄总是让她去吩咐小影调查丞相,还总是夜半归宿,天还没亮便不见了人影。      搞得她心里都有些慌了,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仿佛有灾难降临一般。      门被应声推开,锦瑟背脊一挺,条件反射得从椅子中挑起,阳光直射双眼,只得半眯着眼才能面前看清楚门口的人。      锦瑟往前探了半个身子,身体紧绷,蓄力待发。      “是我,别紧张。”      熟悉的声音,锦瑟松下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拍胸脯,按住急速跳动的心口。      “小影去查了?”严霄走近了,环绕了屋内一圈,视线凝聚在锦瑟身上。      “嗯,才走。”锦瑟被这几日的欺负搅得心里慌得很,又经过刚刚那么一下,人都脱力了,恹恹的靠在椅背上。      “那就好。”严霄轻喃一声,看锦瑟吓得不清的模样,有些心疼,“这几日你好生休息会,早朝就免了,其他的让我来做吧。”      他值得自己最近早出晚归的,又出了这么多事,锦瑟心里不安,睡不安稳,还得早起去上早朝,再这样下去,身子也会垮的。      他是男人,是她的丈夫,这些事本就该他来做,哪能让她成天提心吊胆的还要担惊受怕。      尽管他这人有些不正经,但该扛起来的还是会扛起来,不管丞相想做些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得逞。      次日,朝廷大乱,文臣慌成一片,就连武臣都有些慌神了。      据报,南湘瘟疫爆发,一夜之间死了十余人,百余人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几欲死亡。      本打算好好休息的锦瑟也在一片慌乱中连忙起身,穿戴好衣物,带着小影往朝堂上赶去。      她到时,下面的百位大臣如炸了锅的蚂蚁,挤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嘈杂得很。      锦瑟心下一慌,猛地一拍龙椅,怒道:“都给我安静点!这般咋呼成何体统!”      众臣一见皇帝发威,连忙住嘴,站回自己的位置,齐齐垂下了头。      “不过是瘟疫,往年也不是没遇过,这般慌乱,真是让朕高看了你们!”锦瑟脸部冷硬,眼中迸射出一股光芒。      偌大的殿内回荡着她提高的声音,大臣哪见过皇帝这番模样,全都低垂着头如虱子般抖动身子。      陈大人勉强抬起头,双手交握在额头,微垂下头,表示敬意,而后挺直了背脊,朗声说道:“皇上,这次瘟疫来势汹汹,传染速度极快,只怕要不了一月便会传到京都来啊!”      “好了!如今之计只有先封了南湘,将没染上瘟疫的百姓带到北湘,万不能让瘟疫传播开来。”锦瑟从没遇到过这起子事,但她十一岁时也曾有瘟疫爆发,听严霄讲严叔便是这般做的,只好照着那时的记忆挪来说。      “皇上,这次瘟疫来得诡异,几乎是一夜爆发,且南湘百姓大多都染上了瘟疫,只怕其他百姓身上都带着些,若移到北湘,只怕连北湘也会被传染上。”林大人举步上去,一脸惊惶和不赞成。      锦瑟咬牙,这种状况哪是她能应付的,只好说道:“那你们有何办法?”      大臣一乱,立刻交头接耳起来,没有一人站出来。      见此,锦瑟怒道:“这般无用,要你们何用!”      一甩袖,人便走了。      众臣见皇帝发怒甩袖走人,个个瞪大了眼,心中恐慌,就怕这仕途不保啊。于是,全都散了,急匆匆得回了府,找家中的“智多星”出主意。      这边锦瑟几乎是跑着回了锦渊殿,严霄正站在院中,踩着步子踱来踱去。      一见到锦瑟的影子,一下便冲了出去,拽住她的衣袖便往屋里拖。      “怎么样?”等不及坐下,严霄便握着锦瑟的胳膊问道,不能立刻知道现在的情况,简直是火烧心一般难受。      “这次瘟疫来势凶猛,十余人死亡,百余人只吊着一口气躺在床上,且传染速度极快。”      锦瑟一路跑回来,喉咙发干,但晓得轻重,只喘了口粗气立刻说道。      “什么?”严霄一惊,又问:“那可有什么症状?”      “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且呼吸絮乱。”锦瑟勉强咽下一口唾沫,心里乱的慌。      什么?呼吸絮乱?可从来没听说过呼吸絮乱,分明只有头痛,四肢疼痛的症状,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死了之后的模样呢?”严霄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没有一点头绪。      “不知道,这倒没说。”锦瑟端起一杯茶,连忙咕噜咕噜灌下,活像缺水的鱼儿一般。      “那你怎么说的?”严霄问道,他担心锦瑟突然遇到这事,乱了心神。      “先封闭南湘,免得传染过快。”      这话一说,严霄松了一口气,拍拍锦瑟的头,心不在焉得夸了一句。      锦瑟听到夸奖的话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压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压抑得很。      “先让小影把丞相的事暂时放在一旁,带几个人去南湘查一查,这次的瘟疫绝对没那么简单。”      往年也有瘟疫爆发,但不可能是瞬间便令那么多人感染,死亡,这玩意儿岁传播速度快,但也不至于快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变态的速度。      “行,我立刻去。”锦瑟点头,当即起身准备出去。      严霄抬高手,本是要拍拍锦瑟的头,伸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够不着,便在锦瑟的肩上拍了拍,“辛苦你了。”      他是心疼的,毕竟本来要她好好休息几天,却突然遇到这种事,偏偏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心里那个急啊,简直要将他的心都焚烧了。      “辛苦什么,遇到这种事,我自然该担当的,且不说我俩换了身份,哪怕没换我也要做些什么事来出力的。”      锦瑟莞尔,转身走了出去,园中没有人,但她知道,隐在暗处的人却不少。      “小影。”轻唤一声。      “主子,何事?”从暗处闪出一抹黑影,锦瑟眼前一花,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这次倒没吓到,锦瑟连忙吩咐正事,“你们赶紧去查查死去那十人的模样,至多两日,立刻回来禀报。”      小影心下一颤,急忙领了十几个人出了宫,马不停蹄得运用着轻功借力飞行。      这日,不仅京都,举国上下所有人都睡不好觉,几乎是睁着眼等到了天亮。      街上冷清了不少,这种时候,没人愿意出门,全都窝在家里,就怕出去走上一圈就染了瘟疫回来。      小影等人几乎没闭过眼,连休息也不曾,找了几家还没焚烧尸体的人家认真查看了一番又继续赶路。      到达皇宫时是第二日辰时,锦瑟和严霄等的心焦,坐在房里又忍不住站起来道园中去望一望。      小影推开门,也顾不上问安了,只上前将说道:“皇上,吾等翻看了三具尸体,发现全都是面色发黑,嘴唇发紫。”      这一听,严霄彻底觉得不对了。心里有了思绪,对小影说道:“你听着,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皇帝’其实是锦瑟,而我才是你的主子。”      这种时候只有告诉小影了,再瞒下去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纸包不住火,说清楚了也没那么麻烦了。      小影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眼,显然是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怀疑这次‘瘟疫’爆发可能是丞相干的好事,你们分成两批人,一批调查丞相所在何处,一批去请孙御国师,让他来取些样本配置解药。”      严霄神色冷峻,语速快而不急,但握成拳的双手却昭示着他此时的怒火丛生。      小影应声答道,连着两日没日没夜的奔波,饶是他武功再好,也有些狼狈,衣服都被沿路的树枝刮破,头发散乱在背后,像鸡窝一样杂乱,脸上还有几条血痕,眉间隐隐有些疲倦。      不过,他脚下却不慢,几乎是立刻飞到了宫门口。      “你是说,这次不是瘟疫而是丞相下的毒?”锦瑟扯住严霄的衣袖,声音提高了不少,显然是不敢置信。      “是,那些人都是中毒而死,那毒是生生夺了人的呼吸,憋死的。”严霄声音有些发抖,却觉得整个人冷静了不少。      “他……他这是要毁了王朝啊!”锦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体不停颤抖,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到丞相这是要毁了他们王朝。      “不,他只是要皇位。”严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几乎是没有犹豫得答道。      “怎……怎么会?”锦瑟还是不相信,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他这是在警告我们。”严霄摇摇头,将地上的锦瑟拉起来,声音中蕴含着无数等待发泄的怒意。      锦瑟忍不住将头埋在严霄怀里,流出一串眼泪,呜咽起来。      她晓得丞相不是什么好人,却永远没想到丞相的野心这么大,而且,竟忍心下手残害这么多百姓的性命。      她能杀人,但也是人在冒犯她的前提下,却无法忍受有人为了权力杀害无辜百姓。      这还仅仅只是个警告,等真正争夺者这位置的时候岂不是要死更多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码了三个小时= =看了眼时间我也不敢置信啊!      另外,到后天为止,这三天都是双更! ☆、第二十八章   chapter.28      南湘来报,死亡人数持续上涨,已有七十人左右死亡,感染也在继续,但是,却只在南湘蔓延。      严霄眉头紧锁,嘴巴紧紧抿着,双手放在桌上也紧紧握成拳,整个身体紧绷,身子甚至因此微微颤抖。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才一日就死了这么多人,既然不是瘟疫,那么定有下毒的地方。      严霄猛地站起身,椅子向后倒去,椅背也有破裂的迹象,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心里憋了多大的气。      锦瑟一站起身,担忧得看向严霄。她等着严霄想出办法,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蠢笨,哪怕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今日一早听着那些个大臣禀报南湘如今的情况时背脊发凉,四肢冰冷,竟觉得比严寒之日还要冷。      那么多人啊,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南湘是四大主城之一,其百姓生活富裕,是个鱼米之乡,风境也是整个王朝最美的。      如今却因为丞相,变成了修罗般的地狱,那里的人死的死,病的病,早已没有之前的风光。      “我去要南湘一趟。”严霄转身看着头,目光坚定,眼中的蒙雾慢慢晕散,一片清明。      锦瑟张大了嘴,目光呆滞,耳边依旧是他的那句话,身体一震,急忙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不行!你不能去南湘!”      严霄用另一只手扯开她的双手,抬头目光凝聚在她双眼中,摇头,“一定要去!我要去亲自去查明下毒的地点,才能免去更多百姓的痛苦。”      锦瑟捂着双眼痛哭起来,一串串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她颤着身子哽咽道:“我怎么能让你去,那里那么危险,万一你……”      “锦瑟!”严霄厉声打断她的话,“不要任性!在孙御国师到达之前,如今之计只能阻止更多的人中毒,难道你想看着南湘的百姓都死了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锦瑟被吼得耳鸣,眼泪也止住了。      是啊,她在任性什么,他是皇帝,她是皇后,他们得担起这个责任,若是连一点危险都不愿意冒,哪来的资格坐在这个位置。      锦瑟喉咙一哽,只呆呆得看着严霄,半响才蠕动着嘴唇说道:“那你……小心着点,不要……”出事了。      那三字好似梦魇一般,锦瑟几度张嘴也说不下去,泪水缓缓淌过脸颊,凝聚在下巴,然后一滴,一滴,一滴得滴落。      泪珠落在地上,瞬间溅起点点水丝,晕开了铺在地面的羊毛毯。      严霄明白她心中的担忧和苦楚,上前抱住她,蹭了又蹭,才嘶哑着嗓子说:“锦瑟,不要担心,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      锦瑟是坐在木凳上的,严霄站着环抱着她,刚好任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锦瑟忍不住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似的。      严霄听她哭得凄惨,也涌出一股悲伤,低头将下巴磕在她头顶,磨蹭了一番。      “我才不是担心你,只是你死了,我的身体不也坏了,哪我岂不是不能换回自己的身体了。”      哭了好一会儿,锦瑟才缓过来,情绪慢慢安定下来,哭成这样,让她有些不大好意思,于是开口别扭得推开他,移开了视线。      严霄听这话,心里好笑,小声得“嗯”了一声,包含着宽容和安慰。      锦瑟眼圈又一红,转过了头,清清嗓子,头也不会的说道:“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赶你出去了。”      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哭腔,严霄双眼酸涩,嘱咐道:“那我走了,你这几日小心点,让小影跟在身边,不要远离他的视线。”      说罢,她没有任何反应,仍然背对着严霄。      严霄深深得看了一眼,还真生出了一缕从此不再相见的悲哀,当下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人才走出屋,锦瑟就哭了起来,身体一扭,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身体不停得抽搐,声音嘶哑,哭声如鬼厉般骇人。      门外举步的严霄一顿,听着屋内传来的毫无顾忌的哭声,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以防不忍,严霄立时跑出了锦渊殿,从怀中掏出尖啸,鼓足了气吹响,只有一声尖而细的声音传了出去。      不一会儿严霄身前便站了十个黑衣人,目光如炬,腰间皆别着长剑。      十人背脊挺得笔直,也不下跪也不说话,待严霄转身说出两字“走吧”才跟在后面。      步伐一致,脸上的表情不变,甚至比小影还要冷,只他一个眼神过来,便忍不住发颤。      他们不说话,连眼神都不变,活似傀儡,却又比傀儡更有威慑力。      这十人是禁卫,与暗卫不同,禁卫武功更加高深,轻功几乎能用鬼魅来形容。      锦瑟拿着令牌顺利出宫,又去买了匹马,马上动身赶往南湘城。其实他可以让这几个暗卫背着携去,只要两个时辰即能到达,偏不愿意让他们摸‘锦瑟’的身体,生怕吃了亏。      禁卫是没有感情的,不了解他虎视眈眈的眼神,他们只知道两样,一、听主子的话,二、杀人。      这样无欲无求的人,怕是只有严霄这货觉得人觊觎‘锦瑟’的美色。      骑了一日严霄便受不了了,锦瑟的身体嫩,连续骑了这么久,大腿内侧火辣辣得疼,那边也要早点到达,休息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弃马,由禁卫背着飞去。      禁卫的速度快得咋舌,连严霄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厉害非常,双眼被扑面而来的厉风吹得酸痛,脸颊刮得生疼,活像用人拿着匕首在脸上一道道滑破的疼痛,尖锐又刺骨。      严霄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后,两日未眠,这会儿一放松,就忍不住陷入梦想。      再醒来已到达南湘,出城的路被封锁了,有六人把守,听着颇为严厉。      但是,六人皆喝醉了酒,双手撑着长枪,打起瞌睡。      严霄每天狠狠一拧,早就积聚的无处发泄的怒火这会儿正好寻到了发泄口,“给我醒过来!”      严霄从地上捡起石头,一个接一个朝六人扔去,砸在他们的额头上,直到把六人打蒙了,才住手。      站在最前头的侍卫一怒,捏着严霄的手,迷迷糊糊得骂骂囔囔,“妈的!哪个龟孙子打爷!活得不耐烦了!”      严霄眼底泛冷,如今南湘都这般了,这六人还如此安逸,该睡的时候睡。目光撇到一旁的大鱼大肉,该吃香喝辣的吃香喝辣,他倒要看看活得不耐烦的究竟是谁?!      一把夺过身边禁卫的长剑,将长剑抽出,猛地跨上前一大步,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刺进那人的肩膀。      “啊!!!!”A侍卫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彻底惊醒,头也不晕了,连忙捂住伤口,跪在地上嚎叫。      严霄冷冷一笑,将长剑抽出,A侍卫身体一颤,肩膀的伤口喷出一股鲜血,痛得他在地上边打滚便叫唤。      剩余五人被他连续两番的惊叫惊醒,看着眼前一对杏眼,挺翘小巧的鼻子和粉嫩的唇瓣的女子,瞬间傻眼,集体无视在地上打滚的兄弟,咽下一口唾沫。      严霄见五人眼中闪烁的淫光,更是生气,再次把长剑往前一伸,刺进另一人的肩膀。      待到那人传来痛呼声,其余四人才回过神,手持剑柄,怒问:“你是何人!竟敢对我们下手。”      冷哼一声,严霄扯下系在腰间的令牌,甩到其中一人的脸色,冷声说道:“自己看!”      那人连忙一把抓住,翻了一面,仔细一看,吓破了胆,猛地跪下颤声求饶:“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      二伤三呆的五人也都齐齐跪下,脸上罩着一层灰白的死寂,身体如筛子一般都起来。      他们都完了!这早不来晚不来,刚好在他们偷懒的时候来,再加上他们这态度,必是一死。      严霄却没打算让他们现在死,毕竟现在天色微微暗下了,杀了他们一时也找不到人替补,只踢了跪在最前面的人一脚,“好好守着,再让本宫发现你们偷懒,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无视踹翻在地的人,绕过他们,进了城。      现下天色已暗,又确定不是瘟疫感染,严霄倒也安心找到知府府上,好好休息。      知府的府衙也不算小,中毒之人都被丢了出去,空房间多得是。      见皇后来了,知府也没做出多过分热情的态度,只毕恭毕敬得给严霄空出了个院落,收拾得一干二净,才让她进去歇息。      严霄对此的作为十分满意,这南湘的知府是他老爹亲自筛选的人选,也算是心腹,这态度就可看出与那些小地方知府的区别。      严霄一向爱干净,赶路赶了一天,汗水湿了亵衣,黏在背上怪不舒服,小心避开了大腿内侧的擦伤,洗好后便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第二十九章   chapter.29      次日,孙御国师抵达南湘。      这日,死亡人数持续增加,中毒之人已有近两百人!整个南湘只剩下些老弱病残的百姓,年轻的都丢下家中的父母孩子齐齐跑到北湘。      严霄向来有早起的习惯,可能是昨日奔波累着了,一直到天亮了才醒。      在这种时候,哪还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吃些清粥馒头就行了,还有小心着毒物,因此,严霄只啃了几口馒头就放下了。      天黑压压的,只能看见那么一缕阳光透过乌云直射地面,整个南湘城乌烟瘴气,哪还有之前喧闹繁华的场景。      “主子,国师已到达城门外。”禁卫从房顶跳下来,唇瓣紧抿,目光微微朝下。      “嗯。”严霄发出一个鼻音,抬头看了看天,接着说道:“前去城门迎接。”      禁卫没说话,手一挥,身后几抹黑影立刻闪现,一眨眼,九人已到齐。      严霄倒没怪罪,只双手背着手,跨步走了出去。      待行至知府大门时,瞳孔一缩,背在身后的手猛地缩回,放在身体两侧。      他倒忘了,这可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习惯,还真是很难改过来。      十人再加上严霄一人,走在街上异常荒凉。这条街是南湘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残破的小铺摆在两旁,偶尔响起几声狗叫声。      严霄脚步一顿,目光在四周巡视了一遍,才继续前进。      步伐比之之前略有轻快些,整个人也不似之前紧绷着身体。      虽说这南湘荒废了不少,但这该有的还是有的,城门虽然有些破烂,但好歹还能关上不是?      是以,孙御等人到达时,被关在了门外,那六人受了昨日的教训,那叫一个乖啊,硬是将孙御等人阻在了城门口。      严霄赶到时,看到孙御脸上带着疲色,头发凌乱,衣服倒还整洁,只有几处被树枝刮破。      而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后跟着的两人面色不豫,显是动了怒火。      眼角再撇到六人凶神恶煞的表情,心下了然,领着禁卫便走了过去。      “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吧。”不过几步距离的时间,严霄阴沉的脸仿佛雨过天晴的天,带着明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孙御只弯眼笑了笑,倒没有不悦的情绪,抬手整了整衣领便无视了那六人惊悚的表情朝严霄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俩童子脾气倒是大的,狠狠瞪了守门的人,脚跺得“咚咚”响跟在孙御身后,就像被抢了糖葫芦而置气的孩子。      严霄见两人这态度,也是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很自然的微笑,唇角勾勒到一半,眼睛完成小月牙的形状,可爱得让人心里直痒痒。      孙御听着弟子传来的动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抱歉,“弟子顽劣,还请皇后娘娘莫怪。”      严霄本就没怪罪两人的意思,当即摆摆手,笑道:“无事,保持着这份直爽也是不容易的。”      作为师傅,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弟子,哪有不高兴的,尽管带着些敷衍的味道,但归根到底也是夸奖他们不是?      “孙国师,此次找你来……”严霄说道一半,话一顿,他相信国师能听懂这说道一半的话。      “嗯,自是晓得的。”孙御点头冲他笑道,目光清明,看不出之前的疲倦之色了。      “那,待您梳洗一番再说吧。”      “也好,赶了两天一夜的路,这会子该是丑得见不了人了。”      孙御眯眼笑,开起玩笑来。      谁知那俩弟子却不依了,连忙跨步上前,争着说道:“哪里!师傅最好看了!”      孙御忍不住哈哈大笑,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打趣道:“看来为师平日没白疼你。”      听了这话,那童子朝另一边慢了一步的童子扬起下巴,一脸得意。      那童子不干了,朝他呲牙咧嘴,两颗门牙露在唇外,像只炸毛的小老鼠。      严霄瞧着有趣,也忍不住笑出声,一时间,这荒凉的城门倒带着些温馨。      孙御只粗粗擦拭了几下便换上衣服走了出去,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因此,当严霄看到他是,还以为他没洗呢,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来人神清气爽,哪里是来时的狼狈模样。      “走吧。”孙御被她瞪大的双眼逗笑了,双眼弯下时,眼角还带着几条细纹。      严霄也从惊讶中回过神,离孙御前后不过一个脚步的距离,冲他点点头,正了正脸色,目光只盯着前方。      几人往东走去,一路上只能听见狗叫声,偶尔风一吹,还带着些冷意。      走到南湘最里面的尽头,哪里堆着小山似得尸体,四周围着一圈木柴,离得近些,那腐臭味便扑鼻而来。      严霄眉头一皱,鼻尖隐隐发红,这换了个身体鼻子还是那么敏感,一点异味都闻不得。      孙御倒是没停下脚步,步伐不乱,朝那儿走去。      这时,一年轻小伙子穿着粗布麻衣走来,手里举着燃烧的火把,手已抡到身后,只差丢出去。      严霄急啊,连忙喊道:“住手!”      小伙子显然没料到有人,火把顺势落下,火苗因往下垂直掉落而燃烧的更旺,差点烫得小伙子掉了一层皮。      “你是谁?!”被人打扰到了公事,还差点烫伤了自己,哪能不生气,是以,他的语气极为不善。      严霄从腰间去了令牌,伸直手臂,方便小伙子看清楚。      这一看可差点吓坏了他,双腿一曲,膝盖狠狠砸在了地上,那磕在地面的声音让人心尖一颤,“原来说皇后娘娘,草民冒犯,请皇后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草民吧。”      虽是颤巍着身体,抖动着声线,但一番话说出来流畅无比,毫无紧张可言。      严霄皱皱眉,隐隐觉得不对,但又不好再耽搁下去,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便朝孙御望去,“国师,还请您检验一番,看看这些尸体所中河毒。”      孙御走出几步,眼角瞥到跪在地上的人,却见他转头,朝他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头皮一麻,只当他这是吓着了。      孙御走上一圈,眼角扫到以为尸体还算完整的人,俯下身拉住尸体冰凉的手,将之一把从死人堆里扯了出来。      他神色认真,右手捏着尸体的下巴,强迫性将之嘴张开,凝神仔细看了看,又将他的衣服扒下,只见他的胸膛有一处淤青,正处在心脏位置。      只看得出是憋死,其他倒没什么异样,只有那心口处的淤青有些奇怪。      孙御抬头,冲离自己十步外的严霄摇摇头,帮尸体把衣服拉上,起身走人。      两人一走,那跪在地上的小伙子便闪身不见了人影,正巧一个禁卫回过头,看见这一幕,目光闪烁,不知想些什么。      “可看出什么来?”严霄心急如焚,水汪汪的大眼中闪烁着无数的期盼。      孙御摇摇头,“只有心口的淤青有些奇怪,其他的倒和你猜的不错。”      严霄不禁失望,但想起至少确定了这是毒药所致,又隐隐带着几分希望,眉梢一挑,“这些尸体都过了夜,恐怕看不出什么异样,再去瞧瞧病卧在床的人,说不定能查出来。”      孙御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神色不明。      两人走在街上,突闻一声咳嗽声从一旁传来,声音压抑又带着痛苦。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推开一旁的大门,跑了进去。      屋里很乱,几乎只剩下些桌椅,一张破烂的大床胡乱摆在房间最角落,严霄大步上前撩开帘子,入目的是一位壮士,身形健硕,脸上却布满了褶子,看着年老了十多岁。      整个人如虾子一般卷缩着,双手捂着脖子拼命咳嗽,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喘不过气来了。      严霄一惊,只怕再看下去这人就该像那些人一般活活闷死,两指并拢,迅速朝他身上一处穴位点去。      壮士挣扎的身体瞬间静了下来,姿势依旧保持着方才那模样,严霄斜眼朝孙御看去。      孙御会意,立刻上前,撩袍子坐在床沿边。      严霄退开几步,让了位置,孙御双手在壮士身上摸来摸去,知道触到他腰侧的一突起的地方才停手,伸手扯开衣服,便见他腰侧鼓起一个小包,若不注意看,倒还像被蚊虫叮咬留下的痕迹,偏偏这小包隐隐发紫,摸着也有些硬。      目光落在他发紫的唇上,孙御皱着眉将手搭在他手腕上把脉,眉头越皱越深,松开他的手腕,两手在他身上各处按压,直到壮士发出沉闷的哼声才住手。      收回手从腰带上绑着的荷包中取出几根银针,一手捏着他的小巴,使他张大嘴,一手捏着银针将其放在他的舌头上,直到银针颜色慢慢变深才拿出来仔细观察。      一刻钟的时间,他眉头骤然松开,脸上略带着些喜色,“查出来了,这是由冷香、茅顿子、芙沥混合而成,其中,茅顿子极为难寻,乃是治病的良药,功效广,偏偏冷香和芙沥又是极为磨人毒药引子,两者一混合,比一般毒药还要凶猛。这茅顿子便是致使南湘百姓憋死的原因,它与冷香相克,服下时,便会有一股气堵在喉间,继而导致人慢慢窒息而死。”      严霄以为他说完了,正准备接嘴,却见他将食指竖起放在唇上,然后慢慢说道:“而这毒药也不是对谁都有用的,你看,这小包,还有刚才在尸体上看到的淤青。都是因为这些人曾经受过小伤,却不大在意,也不曾医治,这毒药能引起他们身上的旧伤,也就是说,他们不止是窒息而死,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痛死的!这毒药能导致人浑身无力,头晕脑胀,因此,他们只能躺着床上等死。”      说罢,便将银针仔细擦干净,小心放回荷包中。      严霄心一窒,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模样,说道:“那么,可是有治?”      “有治。”孙御朗声笑道,“且这解药寻常可见,只要将蛰蚱与忱铃熬成汤药,服下即可。”      严霄自是相信他的医术的,双眼一亮,恨不得马上行动起来。      孙御看他转身就要走,连忙拉住他,笑道:“这般急,你可知这两味药的模样?。”      严霄窘迫得红了脸,什么时候他跟锦瑟那丫一般冲动了?果真让无良娘亲说中了,相爱的人会越来越像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今天小伙伴找来了,没忍住诱惑出去逛街了~      要是没时间二更的话,往后推一天,会补上的~ ☆、第三十章   chapter.30      回知府的时候气氛极为轻松,两人一路相谈甚欢,脚下速度却不慢,这不,这会儿已经走到知府大门了。      知府昨晚忙着安置尸体,还没回来,所以,两人也没通知他便自发行动起来。      严霄找了笔墨拿来给孙御,孙御坐在桌上,手持毛笔,严霄在一旁研磨,手法有些粗糙,一个不注意便会飞溅出几点墨黑色。      这一切本来不该落在他头上的,谁知这是个禁卫只会些杀人的手段,哪会做这些,为了南湘着想,严霄便自动担起重任。      默默地垂头研磨,这只手酸了换另一只手,研完磨整个人都不好了,捶捶脖子又捶捶腰,看着那个可怜哟。      孙御勾唇一笑,不理会他的模样,聚精会神得在纸上勾画。      这两味药不难画,不一会儿就叫他画了六份,严霄挑了六人,将画像分给他们,然后遣了他们去寻这两味药。      六人一走,严霄紧绷的心就放下了,双腿一软倒在美人榻上,阖上眼,轻轻吐气、吸气。      孙御朝他走去,蠕动了几下嘴唇,才发现还有四人在旁,一个眼神扫过去。      四人也极有眼色,齐齐转身,面向窗门。一齐破窗而出。      所以说,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主子和下属还是有共同点的——破窗出入。      孙御显然没料到他们这么奇葩的做法,额头滑下一滴冷汗,几度张嘴,频频失语。      一眼扫到假寐的人,双眼一弯,唇角往上一勾,带着坏笑俯下身,唤道“严霄。”      严霄身体一颤,猛地睁开双眼,嘴微微张开,他甚至以为自己这是幻听了,他眨眨眼,一脸懵样。      “严霄。”他嘴角咧得更大,露出八颗大白牙,继续唤道。      严霄吞吞口水,确定自己这是没听错,摸摸胸,嗯,还是那团软软的,那么,也就是说,孙御国师这是晓得自己和锦瑟的事情了?      孙御仿佛看出他的疑惑,捂嘴打了个哈欠,抬手擦去点点眼泪,脸上笑意不减,“你和锦瑟换了灵魂吧。”      严霄咳嗽一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咳嗽。      谁来告诉他,这货为毛会知道这件事,这世界,果然玄幻了。      “孙御国师是如何知晓的?”      孙御闭嘴不答,摸摸下巴,神色莫名,他当然知道,说起来,这事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迟迟不开口,严霄脸色有些难看,倒不是不满,只是急了,毕竟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      这时,一禁卫破窗而入,俯身抱拳,“主子,蛰蚱与忱铃已寻到。”      严霄闻言大喜,将目光投向孙御,眉梢微挑。      孙御点头,吩咐道:“在城门支起一口大锅,倒入井水,蔓至一半即可,继而将所寻的蛰蚱与忱铃丢入,小火慢熬一个时辰即可。”      禁卫刚要点头转身去准备,严霄却出声阻拦,“等等!”      直到孙御投来疑惑的眼神,严霄才说道:“先熬一小碗,待寻人尝试了再说。”      闻言,孙御心中生出股不满,他好歹也算是个神医,他这话不就是不信任他嘛,这是明晃晃得打自己的脸。      他这人虽很少生气,但好歹也有满心的骄傲,哪容得人这般瞧不起。可转念一想,人家是皇帝,你若忤逆他的意思也吃不了兜着走,这样想着,只好忍气吞声了。      严霄怕他误会,忙解释道:“国师勿要误会,朕只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丞相怎么可能不会料到你出手,只怕他还留了一手。”      现下这阶段,两人若起了隔阂可不好,毕竟,这事关重要,岂能因为一句话而坏了事情。      听了他的解释,孙御脸上神色稍缓,心中暗自赞叹,这做皇帝的人果然聪明,连这也能考虑到。      一副药熬不了多久,顶多三刻钟,药凉了会便失了功效,这会子也没那功夫到处找人实验,只好找到了那壮士家,见壮士仍旧昏迷,便捏着下巴喂了下去。      两人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仔细瞧他的反应,只见壮士唇色慢慢变为嫣红,呼吸频率慢慢加快,孙御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药不错了。      但是,事情显然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壮士突然挣扎起来,两手捂着脑袋拼命嚎叫,脸色通红,那惨叫声几乎刺穿了两人的耳朵。      两人显然没料到这一变故,俱都愣神起来,待反应过来,壮士只来得及吐出最后一个字便歪头失了呼吸。      孙御脑门一热,连忙上前拉过壮士的手臂,将手搭在他的手臂,没有跳动的频率,又忙扒开他的衣服,手按在他的胸口,心跳已停止,这下整个人都惊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头耷拉在两膝之间,两眼无神。      严霄瞧他颓废的模样,连忙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奈何力气太小,孙御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咚”得一声。      看不过他这个样子,严霄一把扯过他的领口,怒吼:“你给我镇定点!告诉朕!出了什么差错!”      孙御抬眼看了他一眼,喉咙发涩,眼中满是自责和迷茫,瞧得严霄心一缩。半响,他才开口,“茅顿子和蛰蚱相克,冷香与忱铃相融合只能加快毒物发作,从而使气逆上,本就憋了好久,药物来势凶猛,自是无法承受。”      果然,果然如严霄所说的,他被那什么丞相使了小绊子,若不是严霄阻止,只怕这南湘所有人都该命丧于此,那么,他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他从来没出过差错,却连这么明显的差错都没看出来,他将这药物看得太高了,从而忽视了这小漏洞,还真是……      严霄眸色一暗,这丞相,何时这么了解这些了?自己与他没少接触,倒是从来不知道他精通药道,只怕,背后有高人相助。      “那么,解药……”还没说完,孙御便抢了嘴,“只需要再加上一味五杞便可。”      说完,露出一抹苦笑,五杞,就败在五杞上,这味药寻常可见,连普通百姓家中都有这么味药备着,也就是这么寻常的一味药,从而导致他害死了一条人命。      严霄也是一愣,这五杞可是遍地可见,也就治治小风寒,他以为再怎么样这解药也是需要那些个珍贵的药材,岂知这三味药皆是平常。      吃了这个教训,之后两人也不敢马虎,也只熬了一副便找了人试药,结果极好,服下药没多久便见了成效。      是以,两人大喜,连忙架大锅熬汤药,随后命令禁卫以及知府的侍卫挨家挨户的搜,只要有人卧病在床便给他服下。      一直忙到第二日,南湘的天终于明亮了些,那些人也安全了,严霄害怕锦瑟担心,立刻和孙御一同马不停蹄得往京城赶去。      这一回有孙御同行,也不好让禁卫代步,便老老实实买下马车赶路。      一路上,马车便换了三个,严霄几乎是不让这马车停下,只每日喝些水,啃啃大饼,睡睡觉,一直到第四日才抵达。      回到宫中的时候,衣服还是脏的,头发乱糟糟的,仿佛遭了大灾难的难民一般。      锦瑟看到他好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多日的担忧瞬间换成一滴滴泪水,也不顾他脏兮兮的样子一把搂住了他。      严霄心里疼啊,两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被她的哭声感染,也禁不住流出几滴眼泪。      两人好好哭了一顿,严霄才去好好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和锦瑟吃了顿饱饭,便搂着对方盖着棉被睡着了。      好似是容不得严霄好生休息一番,第二日传来急报,西湘暴民动乱,一路抢掠防火,嚣张至极,连那些武功稍稍高强些的侍卫都近不了身。      严霄连忙派出一支暗卫队,堪堪阻止。      第三日,东湘关押在狱的罪员全部越狱而出,连同城主全部被杀,其行为诡异,踪迹不明。      严霄急忙派出三支暗卫队,二十名禁卫前去东湘捉拿越狱之人。      百姓人心惶恐,这四大主城,三个出了事,再加上朝廷那咄咄逼人的气氛,只怕是要变天了。      严霄心惊,想到这恐怕是丞相的计策,将他身边的人全部调走,致使宫中防卫松懈,再乘机闯入皇宫,弑杀夺位。      不过,他好像算漏了一步,严霄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丞相这是拿了十足的把握呢,暂且先顺着他,他高兴得多厉害,跌下来就有多疼。      这时,锦瑟从外面急匆匆得冲了回来,一把将严霄拉进寝殿,顺手关上门,喘着粗气说道:“朝廷上人员不对劲,有好几个生面孔。”      严霄心猛地一沉,捏住锦瑟的双臂,低声说道:“有几个?”      “五个,三人一举登上高位,其余二人只是五品以下。”锦瑟气还有些喘,却努力说的通顺。      “知道了。”严霄点头,对她说道:“我去御书房查一查,你且生休息,不要担心。”      锦瑟头一点,自觉爬到床上躺好,并以十分坚定的目光朝他看去。她再笨也不至于瞧不出如今这气氛,他既然这么说,便是有把握,再者,她也没那么大的能力帮他,只要不让他担心,便是最好的方法了。      见她乖乖听话,严霄才放下心,拉开门,对那十个禁卫说道:“在这儿好好守着,这几日不许出了差错,保护好她。”      禁卫知道他说的那个“她”是谁,便齐齐跪下,朗声称是。      见此,严霄才挪动脚步,大步朝御书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来了~~昨天没能双更,今天补偿大家,发一章小剧情~晚上还有一更! ☆、小剧场   小剧情之锦瑟的反攻之路(注:此小剧情与正文无关!)      若干年后,曾经青涩的锦瑟妹子渐渐忘了“害羞”二字如何写,她只晓得严霄这货性【河蟹】太强,导致她只能日日躺在床上休息,骨头都快散架了一般,然后,她决定,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她毅然去找了娘亲(任姨)取经,娘说,男人是不能顺着的,你越顺着,他便会越加得意。      锦瑟开始扳手指算了,生了老幺刚做完月子时,他要了一次,第二日两次,第三日三次……妈呀!他这是暗戳戳得让她失了上风啊!      至此,她写下一套计划,标题为“皇后的反攻之路”,下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堆计划。      次日,严霄抽出计划书,仔细看了看,握爪奋起。      第一计:扮可怜求同情      人物:严霄   地点:锦渊殿   时间:深夜   计划实施!      锦瑟勉强睁开迷蒙得双眼,看着上方卖力奔驰的人,微微抬高了身体,右手攀在他手臂上,小嘴一瘪,眼中含泪,声音娇柔,带着撒娇的语气,“严霄~我好累啊,你就放过我吧,三天一次如何?”      上方人勾唇一笑,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道:“娘子,三天一次哪够啊。”      锦瑟差点被他温柔的声音勾去了魂,微微咳嗽一声,眨眨眼,逼出眼中的泪水,哽噎着说,“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你以前还说疼我,听我的话,如今我每日被你弄得腰酸背痛,你不但不怜惜,还变本加厉,你……”      说完,还真嚎啕大哭起来。      严霄动作一顿,慌了神,这丫都当了三个孩子的娘了,怎还是说哭就哭啊!      严霄还能说什么,连忙搂着她的身体安慰道:“好好!听你的!”      看看她挂着泪的可怜模样,微微叹口气,从她身体里退出。      见状,锦瑟忍不住扬起嘴角,计划成功!      但是,第二日晚,某男再次爬上床,搅得锦瑟春心泛滥,一时迷了眼,让他得逞,计划——失败!      第二计:利用孩子博同情      锦瑟却不泄气,将三个小鬼找来,哭天抹泪,将严霄的一系列罪名说得那叫一个严重,最后还流着眼泪说自己很累很辛苦,说你们爹地不疼娘亲了。      三个小包子瞧娘亲哭得好不可怜,心疼极了,拉着锦瑟的衣服便说:“娘亲莫哭,我们去教训爹爹,叫他不准欺负你!”      见三萌包上当了,锦瑟一喜,拉着他们的小手教唆。      待他们点点头跑去御书房找严霄辩论时,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不禁感叹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然而,一切尽在意料之外,锦瑟不仅被严霄吃了,还好好教训了一番。      第二日小包子们来请安,在她开口之前说道:“娘亲莫怕,爹爹说了,他这是在滋润娘亲,不然的话,娘亲会变得和皇祖母一样老得。”      锦瑟泪,计划再次失败!      第三计:暴力      锦瑟恨得咬牙切齿,眼中凶光毕露,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下手太狠了!      傍晚,严霄爬上床,正欲扒掉锦瑟的衣服,却见锦瑟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相公,咱们玩些新的花样吧。”      严霄被她那模样迷得神魂点头,当即点头问道:“什么新花样?”      “躺下,交给我就好。”锦瑟将手滑进他的衣服里,捏着他的一点拉扯,朝他抛了个媚眼。      严霄的喉结上下滚动,眼中被欲【河蟹】望占据,顺从得点点头,仍由她自己动作。      然而,锦瑟却一步跨下床,从一旁取出一条绳子,在严霄疑惑的眼神中将他的四肢分别摆成大字型绑在床四角。      严霄一惊,无法动弹,只能瞪大了眼看着锦瑟。      锦瑟将食指放在他唇上,做出噤声的模样,然后手从她脸上慢慢往下,不紧不慢得在他身上抚摸。      “啊……”被捏住敏感点的严霄叫了出来,心里止不住的兴奋,要知道,锦瑟可是难得一回主动,再加上自己无法动弹,主导权全交在了她身上。      想到她坐在他身上,自己扭摆腰肢,上下前后动作,那两团柔软在自己上方摇晃,就忍不住吞咽唾沫,小严霄也挺了起来。      锦瑟不慌不忙,附身在他嘴角亲吻,却不深入,然后往下一点一点得亲吻,留下许多津【河蟹】液,见他动了情,便停止动作。      手顺势滑下,溜进他的亵裤里,一把捏住他的昂然,严霄只觉得那股邪气全聚集在她握住的那处,那阳【河蟹】物又粗大了几分。      正当他准备享受的时候,锦瑟却用力一把捏住,然后扭了一圈,痛的严霄脸都白了,那龙根受了刺激,半软着搭在锦瑟手上。      “看你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说着又加重了手中的力气,痛的严霄恨不得立刻晕过去,“说!还要不要每日要我了?!”      严霄那个恨啊,暗骂这丫也敢下这么重的手,完全不为自己以后的性【河蟹】福生活着想。      但是,命根子还在她手里呢,哪敢造次,只好说道:“不要了!全听你的!姑奶奶耶!”      至此,第三计划——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小剧情来鸟>_<嗷嗷,元宵吃大亏了,锦瑟下手太狠→ →总觉的剧透了 ☆、第三十一章   chapter.31      严霄行至御书房的路上连一个人都没见到,更别说负责看守的侍卫,他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但是前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解决,哪由得他来管这些。      小影前去东湘执任务,估计还有好些天才能回来,你说,在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人一走,做什么也不习惯,全得自己动手。      研墨吧总是会溅出许多,找书吧翻上几刻钟才找到,喝茶吧还得自己动手泡好,严霄差点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学小人书那些怨妇喊道:“你别走!我后悔了!我离不开你,自从你走后,我才知道我什么也做不好巴拉巴拉……”      多么现实,多么讽刺,严霄手执毛笔,直接在桌上沾墨水了,挽起水袖,在那份名单上圈画。      那五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打入内部,有脑子的人都晓得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倒也会钻空子,就在他离开的几日中便能悄悄爬到这些位置,手段自然不可小觑。      写好最后一笔,严霄将毛笔放下,看着凌乱的桌案,觉得就差自己也凌乱了。      叹口气,将名单揣入怀里,不忍再看那一片狼藉,抬步走了出去。      次日,朝廷哄乱,只因那近期上位的三人全被抄了家,罪名很简单,贪污。      那些个经常顺手牵羊的贪官吓得不轻,以为皇上这是在警告他们,一时间,个个安分不少。      清官自是高兴得很,这些贪官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如今缩头缩尾的不敢再嚣张了,心下舒畅,工作起来也比以往卖力。      严霄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好处,也懒得说些什么,毕竟这样也是他所希望的。最近要防着丞相出手,哪还有那个闲心管他们,这会儿他们自己安分了,也免得他烦心。      因为算不准他什么时候动手,严霄当日便将私下训练的死士召集了过来,分布在皇宫的每个角落,防守严密。      然而,一天天过去了,除了举国上下惴惴不安的气氛,却依旧不见丞相动手。      严霄等得不耐烦了,这一个月锦瑟是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绷得太紧,稍微有点动静便会从睡梦中惊醒,想到锦瑟越发瘦削的脸颊,更觉不满,揉着额角想了想,叹了口气。      只好这样了,丞相不动手,那他们还可以引蛇出洞,虽说风险要大些,但也不至于失手。      因此,这日宫中灯火辉煌,载歌载舞,大臣们举杯齐欢,往日吊在嗓子眼的心都放下不少,一个个互相拍着马屁,说着青楼哪个妓子滋味好。      而大臣之妻便说着哪些胭脂颜色美,夫君如何的好,孩子怎么聪明,总的来说,不就是炫耀之意,偏偏在拍马屁时又暗自嘲讽人家儿女不如自家的聪慧漂亮。      锦瑟自是在场,坐在最高位,严霄坐在右手边,眼观鼻鼻观心,只低头吃着自己的。      那场子里的歌姬舞姬频频朝上方抛媚眼,锦瑟瞧得无趣,打了个哈欠,怀疑她们的眼睛不停的眨呀眨的,难道不会抽了么?!      这儿一派和谐欢乐,却不知四周隐藏着多少禁卫和死士。      突然,一个小太监冲入宴会,喘着粗气大喊:“皇上!皇上……不好了!有人带着一大批人闯入皇宫,直逼此处。”      锦瑟装出受惊的模样,拍椅而起,双眼怒睁,仿佛能吞了人似的。      大臣也是一乱,个个交头接耳,吵吵嚷嚷的,不知说些什么。      要说受惊最厉害的还是那些女人,脸上抹的粉刷刷得往下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来了,那些口头上占了便宜的恨不得马上逃出去,暗恨自己怎就那么冲动,为了打压下其他女人而迫不及待得赶来,看吧,如今这是遇上刺杀了。      舞姬们惊慌失措,惨白着脸朝上方的人看去,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可一瞧见皇上满脸怒气,又觉得有些安心,仿佛心有灵犀般,将衣领往下扯,露出半个酥胸,企图吸引了皇上,好歹能保住一条小命。      锦瑟哪能被她们勾引啊,转头朝严霄望去,见他只低头吃着糕点,心下满意,不禁抬高了下巴。      下方的大臣们那个迷糊啊,你说,皇上方才还是一脸的煞气,这会儿抬高了下巴,一脸得意是想闹哪样?!      仔细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大臣均朝对方使了眼色,透露着“不要惊慌!看皇上这样,肯定是有把握的!”的信息。      顷刻,宴会中鸦雀无声,大臣是安定了心,女人是吓得说不了话,不过锦瑟却很满意,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丞相领着千余人冲入皇宫,却见一路上连个宫女都没见,以为这小皇帝是怕了,脸上的笑容略有狰狞,狂笑着带着人直冲宴会所在。      那千余人听头子这有余的笑声,士气大振,提着剑,扛着大刀便跟在头子身后冲了进去。      一路无阻,丞相几乎没消耗任何一个人员,脸上笑容更甚,眼中透着疯狂的笑意。      看着上方不惊不慌的皇帝,只认为他这是强装着,其实心里已怕得要死,只不过在大臣面前装装样子。      他握着剑柄,剑尖直指皇帝,笑道:“小皇帝,你若主动交出玉玺,朕饶你不死!”      瞧,已经自称为“朕”了,严霄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底气说出这句话,只朝锦瑟使了个眼色。      锦瑟会意,忙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颤着声音说道:“你……你……大胆!”      这般底气不足,长了丞相的士气,只觉得内心深处的那根藤蔓疯了一般往上蹿,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行为略有疯癫。      大臣俱白了脸,他们还以为皇上有了把握呢,哪晓得居然这么副懦弱的样子,只欲哭无泪,心里那个悔压,悔恨自己没有装病推辞。      丞相眼珠子一转,扫到那些人惊恐的表情,再看那小皇帝无异的表情,那个得意啊。      这时,一个大臣颤颤巍巍得走了出来,骂道:“万震!你这是要造反?!这可是要诛九族的!你……”      话还没说完,丞相已是一剑捅入了他的心口处,那大臣只喷出一口血,便倒地而死,地下留下一滩鲜红。      “小皇帝!你到底要不要交出玉玺,否则,别怪朕血洗皇宫!”杀了一人,丞相更是气盛,狂妄得大笑,以滴着血的剑尖指着皇帝。      锦瑟心一沉,做出“怕怕”的表情,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别激动,我,我找人帮你去取来。”      说罢,便叫了身边的小太监到身边来,俯下身告诉他玉玺放置之处,吩咐他“好好”取来。      丞相一愣,丢下手中的长剑,只觉得这玉玺,这位置太好得手。又鄙夷得看了看那懦弱的小皇帝,鼻中发出冷哼,人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他怎觉得这小皇帝这般无用,连那狗皇帝一分也比不上,这么一想,倒少了些胜利的快感。      严霄将手背在身后,摇晃了三下,便见四周黑压压一片,只一眨眼,四周站满了人。      叫那小太监去取玉玺不过是偏偏这丞相,好让他松懈下来,再给他致命一击,杀得他措手不及。      这丞相聪明是聪明,但就是自满,一旦骄傲便晕了头,什么也想不到了,说白了脑子里都是浆糊。      那丞相一惊,心知自己这是中计,咬咬牙,立刻附身捡起长剑,哪知手伸至一半,便有一柄小道飞来,那精光闪得他眼前一花,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再睁眼,那小刀已离手背一尺之远,躲不开了,他咬着牙,待那小刀插入手背中,便闷哼了一声。      退身迅速躲在千余人之中,额头冒着冷汗,这小刀飞来的速度快,力度大,直接将他手捅穿了,这痛楚,是他从没感受过的。      虽说他生在贫穷之家,但后来入朝为官也是养尊处优了十几年,哪尝过这滋味,心里那个恨啊,捂着手便怒喊:“愣着干什么!给我杀!杀了这小皇帝,待我登上皇位,必然给你们前途无忧的地位!”      千余人这么一吼,立刻提着刀冲上前。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那鲜血和尸体让他们杀红了眼。大部分人全朝锦瑟冲去,嚷着“杀了皇帝便赏金银无数。”      虽说她身边有不少禁卫在旁保护,但对方是一批死后又有一批扑上来,哪怕那些禁卫武功有多高强也耐不住这么个打法啊。      一旁的严霄看得急红了眼,偏偏身边被堵得水泄不通,自己如今这模样也帮不上什么忙,看着锦瑟被步步逼近,眼泪都急出来了,他想,若是锦瑟有分毫差错,他必要将丞相碎尸万段,定要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对方人数渐渐少了,只余下百余人,而禁卫和死士虽死伤很少,却都带了伤,且杀上了半个时辰,都快脱力了。      一人便趁着他们喘气的空荡,猛地抬步冲上去,禁卫只顿了一秒,便将剑刺入了他的身体,而他手中的剑——亦刺入锦瑟的胸膛。      严霄双眼不由得瞪大,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喉咙也仿佛被什么噎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只看见锦瑟胸膛飞溅而出的血珠,只看见她扭头望向他的那一眼,没有任何表情,他却觉得包含了好多情绪。      他的身体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跌坐在地上,他将双手伸到面前,这手白白净净,手指骨节分明,手心没有茧子,他的身体,是锦瑟的身体,他的内力,也是锦瑟的,他什么也帮不上,如今连上去抱住她的能力也没有。      他捂着脸流泪,身边的禁卫和死士还在不停得挥刀杀人,他闭上眼都是锦瑟吐出的血,他想,就这么死了吧,死了或许还能和锦瑟在一起,他和锦瑟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他的锦瑟还没给他生孩子,他的锦瑟还要耍赖和他一同下棋,他的锦瑟,不见了,丢下他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咳咳,其实后面不虐的是吧?是吧?   嘿嘿,原谅我停在这里! ☆、第三十二章   chapter.32      锦瑟最后望向严霄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她死了的话,严霄肯定会很伤心吧,所以,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死啊。      她的双眼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闭上眼那一刻她又想,果然小人书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什么男人在看见心爱的女人死了后会仰头长嚎,什么在最后女人一定会听见男人说些什么情话,看吧,严霄没有仰天长嚎,也没有说情话。果然,小人书都是假的,她以后再也不看了。      而严霄却只坐在地上,一手抓着胸口前的衣服,一手捂着眼,他既痛恨自己没能力保护锦瑟,也千万个害怕锦瑟有个好歹。      那丞相见小皇帝被杀,顶着满脸的血笑道:“哈哈哈!你们都该死!我才是皇帝!我才是皇帝!”      而后他又状似喃喃自语般,又似在同谁讲话,“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当皇帝?连你的儿子也能理所当然得登上皇位。明明我们都是一个人生的,都是那个老头生的,凭什么我的身份一定要比你低贱,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那眼,闪烁着疯狂的恨意,脸上的鲜血映衬得他扭曲的脸更可怖,仿若刚才棺材中爬出来的鬼。      闻言,严霄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双手撑地站起身,冷眼看着中央疯癫的人,他不能倒下,他还要为锦瑟报仇,他还要守护这江山,他没有任何理由仍由自己灰心丧意。      他拾起一把长剑,大喊:“给我杀!”      说完便冲了出去,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遇上几个人也能当上几剑,抵挡不住了还有一旁的禁卫补上一刀,热血喷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上,他的嘴里,他却恍若未觉。      右手没力气了换左手,左手没力气了便用双手一起握着,他只挑着喉咙,心脏和眼睛的位置刺,他在百人中穿梭,仿佛不知疲倦,即便双眼被迸溅的鲜血刺激得睁不开眼,他依旧挥舞着刀剑,虽然毫无规则,但也能砍上几刀。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禁卫本有些力不从心,瞧着自家主子不怕死得往前冲,浑身也充满了力量,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咬牙同对方战斗。      丞相眼见不妙,但也不躲,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他的脚边躺满了尸体,血流成河,他不会武功,却拿着长剑一刀刀刺入那些大臣的身体中,在他眼里,只要是这朝廷里的,这皇宫里的都不是好人。      他转身望向宫外,嘴角带笑,看着那小皇帝娶的女人浴血奋斗,暗嘲她自不量力,一会儿他定要她不得好死,让她同那小皇帝共赴黄泉,做一对黄泉鸳鸯。      严霄瞧他望着宫外的方向,嘴角上扬,将剑刺入最后一人的腹中,抹去脸上的鲜血,朝一旁的禁卫丢去一个眼神。      禁卫回视,连续一个时辰不断杀人让他脑子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抓住他!”严霄喉咙如火烧一般,一张嘴便能感觉到火辣辣得疼,只一手指着立于尸体堆中的丞相,言简意赅。      禁卫领命,尽管疲力,但那人也不过是个连一丝内力也无的人,费不了多大的力便一把抓住了。      禁卫还剩下十二人,死士剩下二十人,倒也是严霄意料外的,毕竟一百人对一千人这差殊不是一般的大,只是,他的锦瑟……却也是意料之外。      待两个禁卫分别压着丞相的双臂走向自己时,他红着眼一脚踹向他的胸口,却因为方才拼尽了全力力道不足,这一踹,自己反倒被弹了回去,差点后翻在地。      其余几个禁卫已经将锦瑟送去锦渊殿,不晓得怎么样了,心里又急又气又心疼,太多的情绪混在脑子里,涨得脑袋疼。      可是,他还不能走,这里的事情还没解决,想到这一切都是丞相导致的,严霄右手一转,抽出禁卫腰间别着的长剑,刺入丞相的手臂中,听着他扯着嗓子惨叫,心里涌出股快感。      丞相恨恨瞪着她,怒吼道:“不要得意!欢儿马上就要到了,必要将你们全部杀尽,血洗皇宫!”因为过于激愤,身子都在发抖,头发散乱得披在身后,遮挡了扭曲的脸孔。      严霄却不生气,只轻声一笑,“是么。”      听到他不咸不淡的两字,丞相眼中的疯狂仿若浪潮般翻涌,一想到等会儿女儿就要领着千万军马抵达,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坐上那天下最尊贵的位置,一想到连那狗皇帝也要附在他身下像以前的自己一样说尽好话来讨好他就禁不住大笑出声。      瞧!老天是公平的!他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又如何?这会儿还不是要讨回来了!他注定是天下的统领者,他的女儿也注定是位高权重的人!      见他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严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宫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渐渐逼近这迎雨园。      听见这声响,丞相奋力挣扎,脸上笑容加深,眼中带着胜利的喜色。      严霄则不以为然,像看死物一般看着丞相,等会儿,他就要丞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位置慢慢离他越来越远,用事实告诉他,那位置岂是他能肖想的。      万欢到达时,见到自己父亲被那女人抓住,眼中瞬间迸出如毒蛇般的恨意,她几步上前,抓着衣袖,“放开我爹!”      严霄一愣,这瘦弱的男人叫丞相爹,他怎么不知道这丞相有个儿子了?!      再瞧瞧他身后的那人,虎背熊腰,不就是那副将军么,眼眸一转,再瞧见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他反而笑出声。      那副将见此,大步上前,盔甲碰撞,发出响亮的声响,“笑什么!事到如今,你以为凭你一个女人能扭转乾坤么!”      声音雄浑而又刺耳,所谓的大嗓子讲的就是这种声音吧。      “真的么?”严霄笑道,那笑容让副将心里极为不舒服,“那么,我们便来瞧瞧,到底谁输谁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兵符,伸长手,递到他们眼前。      副将双眼瞪大,比铜铃还要大,几乎掉出眼眶,他急忙松开佩剑,在怀里摸索,也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兵符。      不一样!这不是真的兵符!副将往后退了好几步,手上用力,那兵符瞬间化为灰烬。      后面的将士也糊涂了,看着皇后手中的兵符,再看看已被捏碎的兵符,心下一权衡,齐刷刷挪在严霄一旁和身后。      万欢和丞相没想到最后来了这么一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副将却是将佩剑一丢,大声道:“愿赌服输!这算是我的失策,既然输了,碎尸万段还是千刀万剐虽你的便!”      倒是个血性的,严霄赞赏得看向他,不过并不代表这就会放过了他,这逼宫夺位本就是诛九族的罪,尽管他令他刮目一看,但也不能抵消他的野心,这种人,留下来也是一种祸患。      “将他们抓起来,打入大牢,听后处置!”说完,便快步跑了出去。      将士从不分谁是主子一说,谁有兵符便听谁的,哪怕这副将曾是他们的上司,但这会儿也不会心软,十几人同拿着刀剑,抵在三人的脖颈上,压着三人往天牢走去。      剩下的那些将士自知打了个酱油,又声势浩荡得跑出了皇宫,回到自己的老窝去了。      严霄一路跑回锦渊殿,这一路不知摔了多少跤,每每皆是立刻爬起来不顾流着血的膝盖和手臂便接着往前跑。      他才跑进前殿,便见围了好多人,其中有他的那对无良父母。      看到两人,他步伐一顿,走到勋元(→ →元宵他爹的名号)面前,嘶哑着嗓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勋元已经知道两人换了灵魂的事情,见儿子这般狼狈的模样,自是心疼的,“自你和锦瑟丫头成婚以来,我们一直都在宫中。”      一听这话,严霄控制不住心中暴躁的情绪,大步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怒吼:“那丞相那事你也是知道的?!你知道,你既然知道……要是你帮着出手,锦瑟还会死么?!”      勋元闻言双眼也是一红,他本意是想考验儿子的,锦瑟丫头他也算是看着长大的,这会生死不明,他哪里不心疼。      儿子的责怪他也无法反驳,只好垂着头,默默无语。      一旁的任凝见此一把推开严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骂道:“关你爹什么事!你自己保护不好锦瑟,你推卸什么责任?!还有,太医还没出来,你怎就知道锦瑟死了!”      严霄算是彻底被打醒了,他只是怒火丛生乱了头,他也明白,这哪里能怪的了别人,他当时就在离锦瑟的不远处也没那个能力救她,他只是……不想承认是因为他的无能而害的锦瑟。      那一剑他看得分明,直接刺入了锦瑟的心口,那可是致命处啊,这一剑下去哪还有命活下来?!      想到这儿,严霄捂着脸痛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今日却哭了好几次了,他想,若是锦瑟在的话,肯定会骂他没出息的吧。      任凝见儿子悲痛至极的样子,也很心疼,他这小儿子自小顽劣,学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整日调皮捣蛋,把宫里闹得鸡犬不宁还不满足,在宫外也是各种恶作剧。      偏偏只有锦瑟治得住他,八岁那年也不晓得锦瑟对他做了些什么,他回宫后刻苦学习,学什么都非常快,一瞬间从人人谈起都咬牙切齿的小恶霸变成了正面教材的神童。      她自是晓得自家小儿子对锦瑟的感情有多深,再加上锦瑟那丫头活泼伶俐,说话行事也直爽,她也极为喜欢。      她本就盼望有个女儿,哪晓得生了三个全是儿子,因此,那时崔元秀一生下来得知是个女儿,她也很欢喜,把锦瑟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虽说儿子和锦瑟换了身体,但一想到锦瑟一死,他失去的可是锦瑟和儿子的身体,心里也堵得慌。      御医一把拉开门,被门外的阵势吓到,一个颤巍跪下,也不等人开问便战战兢兢得说道:“皇上并无生命之危,那一剑刺偏了位置,且力道不大,只需一两月便能痊愈。那剑微臣已经拔下了,也敷了药,只是尚未清醒。”      严霄只听到无生命之危,后面他的说的那些都没听进去,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欲滴不滴,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欣喜得推开门,冲了进去,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刚止住的泪顷刻崩塌,泪珠子顺着脸颊滑下。      他说不出现在什么心情,只顺势坐在床沿边,将脸贴在棉被上,泪水不停地往下流,他的锦瑟没死,他的锦瑟没死……      “太好了,锦瑟,太好了……我好开心,我以后都听你的,你骂我打我都行,所以,锦瑟,快点醒过来吧。”      快点醒过来吧,我给你煮面,我教你武功,我还要和你一起骑马比赛……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换回灵魂~~~嗷嗷!今晚二更,补上前天的那更! ☆、第三十三章   chapter.33      锦瑟陷入昏迷后,听见严霄的话恨不得马上翻起身,然后揪着他的衣袖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奈何自己怎么费力也无法掀开眼皮,四肢酸痛无比,特别是胸口,火辣辣的疼,她猜测这一定是那老御医头子搞得鬼。      “锦瑟,该喝药了,我喂你。”严霄抚着她的脸颊,神情柔和,尽管知道她还没醒,但他还是坚持同她讲话。      锦瑟一听这话就急了,她想挣扎啊,可是身体不听话,只能动动手指,再无任何动静。      严霄舀起一勺抵在她唇上,捏着她下颚令她张开嘴,将药水倒下,但事不如人意,那药水顺着嘴角边滑出去了。      锦瑟的意识在反抗,无论如何也不愿喝下这苦涩的药水。      见此,严霄急红了眼,他想打,要是锦瑟不喝下去,怎么醒的过来,又怎么欺负他!      于是,他一手端起青瓷碗,猛地灌了一口,当药水一入口,狠狠皱了一下眉,还真苦啊,怪不得锦瑟总是不想喝药。      附身,将唇印在她微张的嘴上,唇瓣微启,一股温热的药顺着滑入她的嘴里,见她还不肯吞下,牙齿轻轻在她嘴上啃咬,滑腻的舌头钻入她的嘴里,窜来窜去,迫使她不得不咽下药水,这才收回粉舌,继续以嘴灌药。      这一碗哭得令人流肝水的药才在这一来二去中很快喂完,光这喂药一阶段就让严霄额头冒了汗,累得气喘吁吁,将青瓷碗放好,又掀开棉被,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光,看着她胸膛上绑着的白布隐隐透着的血迹,心中一抽,慢慢的解开,扶着她后脖颈微微抬起身体,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得解下白布。      伤口四周翻着泛白的肉,一圈都是血,还有些药膏,混在一起一片泥泞。      取来一块丝绸,沾湿了一角,沿着伤口一圈将凝固的血块擦干净,才擦了一半,手就抖起来了。      好不容易擦完,又从一旁拿出一支药膏,挤出一些,轻轻涂抹在伤口上,细细抹匀,才扯出一条干净的白布重新给他缠绕上。      打好结,给她穿好衣服,再盖上棉被,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了,额头布满了细小的汗粒,叹口气,以前看锦瑟的身体还挺好的,不过做了这么点事怎就这么累了?      这样想着,严霄决定等锦瑟醒过来后,定要加倍对她好。      就这样,严霄每日都呆在锦瑟的房间不出去,除去喂药、换药的时间,他都会自觉躺在最里面,与锦瑟说话,虽然,看着很像自言自语。      锦瑟醒来时是五日后了,她绝对不是自己醒的,只是严霄实在是太唠叨了,她只觉得耳边多了只苍蝇,无时无刻不再嗡嗡嗡的叫,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强迫着睁开眼,结果刚好瞧见这货与自己嘴对着嘴,你瞪我我瞪你。      要不是伤口疼,她绝对会一脚给他踹下去,以报五日来耳根子无法清净的痛苦。      见她醒来,那货愣是瞪着眼愣了好久,一反应过来就将自己搂在了怀里,狠狠蹭了蹭,结果因为不知轻重,蹭到了伤口,好不容易结了疤就被他这么一蹭,又流血了。      锦瑟差点一个白眼又晕过去,那伤口疼得她不停得叫啊,嚷啊,她悲催得想,要是自己不醒过来该多好,也不用遭受着痛苦了。      于是严霄被锦瑟冷眼了好久,那几天连那屋都不敢踏进,只因为,他只要一脚伸进去,锦瑟就一个眼刀子射过去,严霄心里那个委屈啊,只能每日趴在窗户那儿偷看揽月照顾锦瑟,只要稍微多碰了一下,他便大声嚷嚷起来。      揽月也听自家小姐说了她与皇上之间换了灵魂的事,再加上背后有这么大个靠山,每每严霄不满得叫嚷时她也会回过头朝他吐吐舌,趾高气扬的小样子,要不是因为那具身体里有小姐的灵魂,她才懒得服侍呢,而且,这身材她也看不上。      自家小姐看了不少春宫图,她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哪会没看过,所以,她其实不止一次偷偷瞧过那小影的身材,那才叫好呢,看起来很有力量。      不过,就是人冷了点,而且,老了些,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有娶妻。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调理,锦瑟身上的伤才算大好了,这不,这会儿立刻便翻身下床奔向了温泉池,舒舒服服得泡了好久。      一个多月的时间,整日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也不能沐浴,顶多拿着湿布擦拭身体,她是个爱干净的,哪能忍受啊,只觉得身上痒得很,伤口一好久忍不住搓洗起来。      边搓她还边嫌弃,觉得严霄这身体脏死了,而且,一点也不香,什么味道都没有。      前些日子一门心思扑在锦瑟身上,这会锦瑟好了,严霄才想起自家无良母亲貌似也知道自己与锦瑟的事情,当下便领着刚泡完澡的锦瑟直奔慈凝宫。      “慈凝宫”本为“慈宁宫”的,勋元为了表达自己对爱妻的喜爱,当即便将这字换成了爱妻名字中的那“凝”字。      说起来,俩父子相貌只有三分相像,性格更是天差地别,偏这有这一点相同,皆是在这宫殿之名上做手脚,加上爱人的字。      慈凝宫人少,严霄细细一打量,只剩下俩嬷嬷,心里有了较量,知道那些人又被无良娘亲支了出去,为她找乐子去了。      任凝此时正在偏殿的院子里晒太阳呢,秋日到了,天气也冷了,她天生怕冷,这会儿有了阳光,当然是早早就起床了去晒太阳暖身。      见到自家儿子领着媳妇进来了,吐出嘴里的葡萄籽,从美人榻上坐起身,朝他们招招手,脸上笑容灿烂,眼角都有了几条皱纹了,可见笑得有多开心。      严霄很想扶额,他家娘亲如今年龄不小了,看这样子,还真以为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锦瑟最开心了,见到任姨朝自己打招呼,立刻挣开严霄拉着自己的手,一溜烟跑到任凝面前。      她最尊敬的人便是任姨,只因为她知道很多她不晓得的东西,而且听起来都很有趣,所以,在她心里,任姨就是个无所不会的人。      瞧,又一个被任凝骗得晕头转向的丫头……      “娘。”严霄走上去喊了一声,既不显得亲热也不显得生疏。      任凝心里生出怪异的感觉,再转头瞧朝自己笑得一脸灿烂的锦瑟,忍不住摸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差点抱头长嚎:妈蛋!老娘儿子的脸笑成这样,简直像朵菊花!      “娘,儿子来只是问你一个问题。”严霄直接无视他娘扭曲的脸孔,不满得将锦瑟拉到身边来。      “哦,什么问题?”任凝揉揉脸,问道。      严霄脸微微扭曲,他家无良娘亲越来越会装模作样了,明明晓得他要问的是什么,还做出一副故作不解的模样是要闹哪样?!!      见儿子被气得扭曲的脸,任凝心里乐呵,差点笑出声。      “您怎么知道我和锦瑟换了身体的事?”      锦瑟是任凝教的,听他这么问,立刻接上话茬,“当然是娘神通广大。”      见不过她这全心信任的样子,严霄一把捂住她的嘴,抬眸朝任凝看去。      “孙御告诉我的。”任凝其实不忍心打破锦瑟的盲目信任,但儿子还在呢,哪能撒谎。      “他如何知晓的?”他皱眉,说起来,他那一日也没有告诉他是如何晓得这件事的。      “说起来,你俩这样还是因为他。”任凝摸着下巴说道。      “什么?”      “什么?”      两道声音,一道微微尖利,一道低沉模糊。      任凝神秘一笑,见二人惊诧的反应很满意,继续说道:“那孙御不是以前的孙御了,是我的一个故乡好友,同我一样,从那个时空而来。不过,不同的是我是身体来到这边,所以我那时穿来时只有一人的灵魂出了窍,连身体都没占到。而他则是魂穿,所以,阴差阳错的导致了你俩互换了灵魂。”      哟?!锦瑟听得认真,看着任凝的双眼闪着崇拜的光芒。      严霄咳嗽一声,敲了一下她的头顶,问道:“那么,怎么才能换回来?”      “嘿嘿,明日就能换回来了,他明日就会穿回去,那么你俩的灵魂也能换回来了。”任凝嘿嘿一笑,朝严霄摊出双手,见此,严霄皱着眉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在她手上,见她摇头表示“不够”,他眉头皱得更深,“身上只有这些,明日再给你。”      某瑟见崇拜的任凝表示“钱不够”,连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银票递过去,“娘,我有我有!全都给你!”      任凝眼一红,一把抓过去,心满意足得叠好放进怀里,还当珍宝似的拍了又拍。      严霄捂着头,差点没忍住一个爆栗子砸在锦瑟头上,他觉得快疯了,锦瑟这货这就是无良娘亲讲的“盲目追星”啊!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财迷任凝坑了儿子媳妇这么多钱,心里高兴,扬手做了个“OK”的手势,潇洒得很。      于是,严霄只好拖着闪着崇拜光芒的锦瑟回锦渊殿了。      次日,严霄一早带着锦瑟来到慈凝宫,见孙御已准备好了,也立刻拖着锦瑟跑上去。      “我要走了。”孙御转头朝任凝说道。      任凝眼圈一红,鼻头发酸,差点哭出来。      “你照顾好自己。”孙御继续嘱咐,那半空中的光芒更甚。      任凝这些忍不住了,哇得哭出了声,在现代时两人就是好友,他为了找她来到了这儿,好不容易相聚,他现在却要走了。      “别哭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爱哭。”他突然想起她小时候总是拽着自己衣角甜甜唤着哥哥、哥哥的样子,眼中一热,竟差点落下泪来。      “孙御,记得想我,我也会想你的。”任凝拉着他的衣袖,恋恋不舍。      “好。”孙御整个人被那光芒罩住,“再最后喊我声哥哥。”      “孙御哥哥……”任凝呆呆得唤道,才说完最后一字,就见他已消失在光芒之中。      心中一痛,蹲下身痛哭起来。      锦瑟很想安慰她的,但是,脚才挪开一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严霄亦是如此,眼一黑,身体往前倒去,想不到,这时候也能摔个狗□。严霄闭上眼那刻默默想到。      任凝没心思管晕倒在一旁的两人,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换回来了!!!肉肉在下章,嗷,我再去恶补一下啊TAT肉肉无能,完结大概还有七章左右,之后就是番外了! ☆、第三十四章   chapter.34      严霄费力睁开眼,脑袋钝钝的疼,伸手去揉,又找不到准确的痛处在那儿,懊恼得低吼了声,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一愣,复又想起这算是换回来了。      转头朝锦瑟望去,许是躺得太久了,这一扭动,骨头“咔嚓”“咔嚓”得响,在安静的内室中有些惊悚。      锦瑟还没醒,上齿紧紧咬着下唇,四周泛了白,偏其他地方又是红艳艳的,诱人的禁。      她的鼻翼随着呼吸微微耸动,双眼紧闭,又长又翘的眼睫毛贴在眼睑上,两颊染上一层嫣红,嫣然一幅睡美人的画像。      秋日凉爽,棉被也加厚了些,尽管如此,盖在她胸前,她呼吸时那傲然依旧上下起伏,严霄吞了一口唾沫,伸手戳了戳她的胸,刚好戳到中间,手指就带着棉被陷了进去。      虽说顶着她身体时也没少摸,不过,这感觉可不一样,心里痒痒的,像小猫扬着小爪子轻挠似得。      严霄轻轻扯去棉被,看着她衣服包裹的那两团,一股邪火蹿向小腹,喉咙微微干涩。      他凑上半个身子,低首在她光滑的脸上舔了一下,软软的,鼻尖还有淡淡的香味,严霄双眼一亮,又在她脸上舔了一下。      好像找到乐趣了,将她左脸颊舔得全是他的口水,这货乱了心神,哪还有心思关干不干净这回事,又在她额头舔舐了几下,舌头往下一滑,触到她的眼角。      严霄一愣,收回舌头,在她的眼睛上亲了好几下,直到她微微颤抖了几下睫毛才受惊得移开嘴。      好在锦瑟这是觉得有些不适,只皱皱秀气的眉毛,不曾醒来。      严霄心里生出一股怪异,这偷偷摸摸的吃嫩豆腐,滋味比之前更甚,带着些刺激。      想着,严霄更小心了,在她的下巴上嘬了几口,满意得弯弯眼,大掌下滑,来到她的胸前作乱。      隔着衣物就这么轻握着那团浑圆揉捏,嘴上也不耽搁,在她嘴上,脸上,额头上不停得亲吻。      掌心的温度直接传到锦瑟的身上,再加上被他又揉又捏的,即便没醒,嘴里也发出了几声嘤咛。      严霄头脑一热,只觉得耳边不停得回荡着她娇柔像小幼猫似的声音,这一下,低下头,直接含住她的唇,轻轻啃咬。      这一动情,下手就没了顾忌,大掌愈发用力,将那柔软在手中捏出各种形状,这下锦瑟算是醒了,见到已然半个身子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还有些懵。      瞪着一双大眼就这么紧紧盯着他,严霄见她醒了,更加放肆,叼着她的唇狠狠一吸,锦瑟身子一酥,只觉得唇瓣发麻,胸口有些疼,但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怪异得很。      严霄用舌顶开她紧闭的贝齿,“嗖”得一下闯入她的嘴里,滑腻的舌头在她温热的口腔中肆意掠夺,舌尖作乱,偶尔勾住她粉嫩的小舌就是一吸。      “恩……轻点儿……”锦瑟这下算是了解实情了,再加上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平日也会看些春宫图,再加上身上的人是她喜欢的人,哪还顾得了什么矜持,双手一把揽住他的脖颈,迷迷糊糊得嘟嚷。      严霄将她嘴中分泌出的津液吞下,贴着她的唇,说道:“忍不住了,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说着,一把撕开她的外衣,将整个身体趴在她身上,将她的双手搭在自己腰上,拉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得在身上蹭啊蹭。      “帮我脱了,我也帮你脱。”说完就将脑袋放在她胸口处,蹭啊蹭,将那水红的肚兜蹭到脖子上,才将手伸到她后脖颈,一手扯开打了结的地方,随后一扯,肚兜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掉落在地上。      锦瑟被他蹭来蹭去,痒的慌,两手快速在他背上滑动,然后“嗖”的一下钻到他衣服里,他的皮肤在男子中算滑的,是她那几月好好保养出来的,但他往年也没少晒伤,依旧有些粗糙。      锦瑟却很满意,在他身上又摸又捏的,严霄咬牙,她那两手仿佛带了火,摸到那儿就烫得很,见她戏弄般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也不帮他脱去衣服,一手将她身体侧翻过去,大掌在她挺翘的小臀上“啪”得拍了一下。      这力度不大不小,控制得刚好,可锦瑟这皮肤嫩啊,倒也疼了一会儿,这下子乖了,不敢作乱,安安分分得帮他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了。      严霄被她微嘟着小嘴的可爱模样逗得心软成一片,在她嫣红的唇上嘬了一小口,继而将头埋在她脖颈间,狠狠嗅了一下。      锦瑟被他不轻不重得亲了几下,心里空的慌,不满得在他腰间揪了一下。      “嘶……”那腰间的软肉是他的弱点,偏她最爱揪着那儿扭上一圈,疼得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听话的小丫头就要惩罚,严霄咧嘴,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啊!”锦瑟惊叫着身子往上一弹,抱着他腰的双手一松,整个人跌在床上,眼中带着湿湿的雾气,瘪着小嘴,控诉般得看着他。      严霄从没瞧过锦瑟这般可怜的小样,心中一热,那火热的玩意儿更烫了。      脑中紧绷的弦就这么断了,严霄再也忍不住了,低下头,一口叼住她那白嫩浑圆上的一点,脑中回想着在春宫图里看到的那些,舌尖轻轻舔舐,间或用牙齿轻磨。      “嗯……严霄……严霄,你轻点,我疼~”锦瑟脑子混混沌沌的,视线模糊不清,最后两字往上提了几度,又拖长了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好听极了。      这一声让严霄仿若打了鸡血似得,埋首在她两团中舔来舔去,边舔还不停唤着她的名儿:“锦瑟……锦瑟……”      锦瑟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扬着脑袋应道,他唤一生便应一句,说话时已有些断断续续,口中溢满了津液,来不及吞下便顺着嘴角滑下,再加上酡红的双颊,那眉眼竟带了几分媚态。      严霄才开荤就出了那种事,算起来也就新婚之夜吃了两次,这一下算是一触即发。      他心急得用指尖挑开她的亵裤,在锦瑟软糯的嘤咛中滑到她的那处湿软中,那处早就湿了,严霄一身谷欠火无处发泄,早就憋急了,两指一撑,便将一指伸了进去。      那处遭到qin犯,猛地一缩,让严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锦瑟不适得扭动着腰摆,她也只被开拓了一次,且好几月没被qin犯,自然紧得很。      严霄拍拍她白嫩嫩的屁股,细声安抚了几句,那地方才放松了几分,她才放松,严霄就迫不及待得抽【河蟹】送起来,指尖轻轻在她内壁扣弄。      锦瑟没尝过这滋味,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仿若搁浅的鱼儿。      不一会儿,又添了一指在她那里胡乱作怪,锦瑟“啊”得惊叫出声,身体抖了好几下,脑中闪过一片白光。      感受到一股热源冲刷在手指上,严霄连忙抽出两指,褪下亵裤,对准那桃源小洞,猛地一挺身,冲到最深处。      “啊!疼!”锦瑟脸上的红晕淡了几分,双眼飙泪,在他腰间狠狠一掐。      严霄吃痛,腰一沉,又入了几分。      锦瑟疼啊,两眼泪汪汪得看着严霄,委屈至极的小模样。      严霄不敢乱动,额头冒了一层冷汗,双手安抚般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间或低下头在她白嫩的身体上留下一些个青青紫紫的痕迹。      锦瑟脸上红晕更甚,每一寸肌肤变得水盈盈的粉红,下方那撕裂的疼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空虚,她咬咬唇,柔声道:“不疼了,可以动了。”      话音一落,严霄便挺送起来,额前的发被汗水沾湿,随着狂野的动作而飞扬,将汗水撒在锦瑟的身上,凉凉的,令她不自觉打了冷颤。      锦瑟没了意识,只能胡乱吟哦,小嘴一张一合,每每张开上唇与下唇之中便形成一条银丝,两眼迷蒙,媚态横生。      没有什么技巧,严霄只知道挺动身体,他仿若多日禁欲的野兽,将锦瑟的脑袋不停得撞在床头上。      锦瑟疼了,便会在他腰间狠狠一抓,他也会放慢动作,一旦锦瑟呻【河蟹】吟起来,他则会更加卖力。      他自小习武,身材自然不差,皮肤算不上是古铜色,只能说是小麦色,肌肉该有的还是有的,平时看着不明显,这会儿忘了情得挺送,那手臂上,小腹上的肌肉全都绷了起来,看起来充满了力量。      锦瑟双臂没了力气,搭在两旁,青丝散乱,被汗水沾湿了贴在脸颊上,头微微侧着,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严霄看得眼中冒了火,锦瑟平日总是张牙舞爪的样子,这会儿这般乖巧任他拾掇的样子,让他大男人的心态满足得很。      狠狠得挺动了最后几下,深深埋在她最深处,将多而烫的宝贝全部送了进去,锦瑟身体颤抖了好几下,也到达了顶端,伸手揪住他的黑发,叫了出来。      两人都没了力气,身子贴在一起,身上都是滑腻的汗水,墨色的青丝互相纠缠到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肉肉来了→ →话说,不会被举报吧,咳咳,低调点~~ ☆、第三十五章   chapter.35      “严霄,我要沐浴。”锦瑟以食指戳了戳严霄的脸颊,嘴唇微嘟,声音带着被滋润后的娇媚,说话间还带着轻微的喘气声。      俩人翻云覆雨了一番,身上滑腻得很,青丝黏在身上怪不舒服。      “嗯。”严霄闭着眼,胸腔微颤,嘴也没张,吐出闷闷得应答声。      话音一落,便抬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印下一圈红印。      他那物事还在她里面,这头一抬,身体也往上靠了些,那半硬的龙【河蟹】根也往上顶了一下。      “嗯……”锦瑟身体一软,红唇微启,自喉间发出一声嘤咛,拖得很长,收音时还往上扬了扬,听得严霄心里直痒痒。      她半闭着眼,眼睫毛轻颤,眼角还带着泪,又圆又翘的鼻尖冒出一粒粒细汗,两颊如朝霞一般红艳,两唇微微撅起,嘴角破了皮,小嘴一圈泛红,还带着牙印,显然衣服被蹂躏后的模样。      严霄心中一热,饿狼扑食一般扑上去,在她粉嫩的脸蛋上啃来啃去。      锦瑟脸本就红润润的,这一啃更加红了,而且,这货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越啃越不知轻重,锦瑟被他牙齿磨得疼,右手扬起,一把抓住他的长发,猛地往后一拉。      “啊!”啃入迷的某元宵头皮一痛,猝不及防得痛呼出声。      他一下从锦瑟身上弹起,右手揉着脑袋,整张脸皱在一起,再加上嘴中不知在嘟嚷着什么,看上去倒还有些可爱。      “我说了要洗澡!”锦瑟双眼瞪大,语气透露着“我很不满意”,那模样,只差两手叉腰了。      下手真狠……啃一下怎么了……严霄在心里抱怨。      内里不满,面上却是唯唯诺诺,笑嘻嘻得连忙应承下来。      “那还不出去!”锦瑟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微怒。      嗯?严霄愣了一秒,才晓得锦瑟说的是什么,朝她露齿一笑,笑着退出她的身子。      那半硬的物事退出时,发出“啵”的一声,这些不止锦瑟脸红了,连严霄脸上都有了些燥意。      更让锦瑟脸红的还在后头,那东西一出去,就觉得下【河蟹】体流出一股股水似的,锦瑟双腿不禁闭拢,闭眼扭头。      严霄觉得神奇,扳开她的双腿,两眼发亮得盯着她那儿流出的一股白浊。      锦瑟脸燥得很,整张脸乃至脖子和耳朵都是红的,再加上他那视线像黏在那儿似得,她心跳“怦怦怦”得加快,右腿往上一抬,一脚踹在他头上。      “看什么呢,还不带我去沐浴!”      这一脚踹醒了严霄,他喉结上下一滚动,恋恋不舍得最后瞧了一眼,捡起丢在一边的外衣,随意披在身上,露出半个胸膛。      穿好后,扭头却见锦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侧身背对着她,及腰的青丝铺满整个背部,只露出一小片肌肤,墨黑的长发映着白嫩的皮肤,这强烈的对比让严霄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戳了戳她的背,问道:“锦瑟,快起来了,不是要去沐浴么。”      锦瑟暗骂一声不解风情,冷哼一声,闷闷得说道:“我没力气了。”      严霄一听,心里那个得意,在房事上将心爱的女子折腾得没了力气,没有哪个男子不得意。      右手将锦瑟揽起,让她半靠在身上,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又忍不住在她光滑圆润的肩头一吮,留下一块红印,不等她发作,便长臂一身,捡起地上的外衣,给她套上,遮挡得一丝不露。      两人都不大爱有人伺候,是以,这一路走到温泉池也没见一个人影。      温泉池雾气萦绕,再加上锦瑟白嫩柔软的身体,在这雾气腾腾的温泉中显得朦胧,勾起严霄心中的情谷欠,他又向来不会压抑着自己,在水中一个猛扑过去,在锦瑟身上啃咬。      这一下口可就没那么好收手了,于是,两人又折腾了一番,直到锦瑟骨头都散了架,最后实在受不住他的蛮横,闭眼晕了过去。      严霄舒服得喟叹一声,将两人下【河蟹】身洗得干干净净的,才披上衣服,抱着锦瑟回了寝殿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日太阳东升,两人依旧没睁开眼,锦瑟小猫似得窝在他怀里,嘴里咬着严霄的亵衣,两颊粉嫩嫩的,鼻翼微微扇动。      这一月严霄都没去上朝,毕竟外面只知“皇上”受伤,却不知换了灵魂之事。      是以,今儿严霄也不用去上早朝,毕竟还有他那个无良父皇在呢。      直到阳光透过珠帘,洒进屋里,严霄才睁开眼,一脸神清气爽,哪有才睡醒的朦胧。      低头一瞧窝在他怀里的锦瑟,见她紧紧咬着他胸前的亵衣,那儿湿了一圈,且正好在他的那一点的位置,她咬得用力,呼吸间牙齿偶尔还会碰到他那一点上。      严霄倒吸一口气,庆幸幸好一觉睡到午时,不然该是得憋坏了。      不过,就算如此,这折磨还是不小的,严霄一咬牙,大掌拍拍她的脸蛋,企图叫醒她。      锦瑟皱眉,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睫毛微颤,歪头,继续睡。      严霄被萌到不行,俯首在她脸上印上一个湿吻,随后,轻轻掀开棉被,穿上长靴,套好衣物,准备膳食去了。      昨日她累坏了,为了补偿她,他亲自去给她熬白粥。      边走严霄边脑补锦瑟知道白粥是他亲自动手熬制的,肯定满眼的感动,然后主动献吻。      想想都美妙,严霄双眼一弯,哼着小曲往御膳房走去。      而这边锦瑟嘤咛一声,幽幽醒来,两眼迷蒙,皱眉揉揉眼,身边没了人。      伸手一摸,还是温热的,估计才走不久。      两手一撑,才趴起一点,差点又摔了回去。      锦瑟将脸埋在棉被中,低咒一声,撑着酸软的身子,勉强翻身起床,洗漱了一番,才一脚深一脚浅得往慈凝宫走去。      揽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腰酸背痛的厉害,没人搀扶着,只能一只手扶着腰,活似怀胎四月的孕妇。      路上碰见几个宫女太监,俱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皇后,心下嘀咕,看皇后娘娘这样,怕是有喜了。      锦瑟也懒得管他们,只走自己的,这锦渊宫离慈凝宫也算不远了,锦瑟走几步停下喘口气,两腿间有些不适,双腿酸软,走起路来也有些奇怪。      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走到慈凝宫的大门,有两个太监守在两旁,见是皇后,连忙跪下请安。      锦瑟径直走了进去,低声说道:“起吧。”      俩小太监看着她的背影,交头接耳起来。      “小林子,你瞧,皇后娘娘步伐有些奇怪啊。”      那小太监嬉笑着敲了敲他的头,说道:“你懂什么,那可是皇上的功劳。”      “什么?难道皇上打了皇后?!”      这小太监显然是个不经事的,惊诧得叫出了声。      唤为小林子的太监,俯身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他清秀的脸上慢慢布满了红晕,双眼微微瞪大,而小林子却笑得意味深长。      锦瑟一路走到院里才看到任凝正坐在美人榻上发呆,手里拿着一条白银色的链子,这是项链,她记得娘曾对她讲过。      “娘。”锦瑟轻唤。      发呆的任凝回过神,将手中的项链握紧在手心中,抬头看着自家媳妇红润的脸蛋,取笑道:“看你脸色红润,两眼含羞的,昨日严霄那小子该是好好滋润了一番吧。”      那笑容有些牵强,锦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走过去坐在一旁,将手搭在她手背上,“娘,不要伤心了,你还有我们呢。”      任凝脸上的笑容一僵,苦涩一笑,“你看出来了?!”      连锦瑟都能看出来,更别说严晔了,怪不得昨晚他一反常态,只是拍着她的背搂着她入睡,他眼睛那么尖,肯定瞧出来了。这样想着,心里一暖。      “唉,只是有些遗憾罢了,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自小就对我很好,我消失那段时间他肯定很着急,好容易找到我了,才陪了我几个月的时间又得回去了,说白了也就是想念的很。我那时一个人来到这儿,没有亲人,没有同乡,他来了才那么短的时间就走了,心里空的很。”任凝叹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寂寥的神色。      “不是还有我们还有爹嘛。”锦瑟抱着她的手臂蹭了蹭,像女儿跟娘亲撒娇似的,声音娇娇软软的。      “是啊,还有你们陪着呢。”想到严晔,想到三个儿子还有媳妇,任凝脸上带着餍足的笑意。      “娘,跟我讲讲我和严霄为何会换了灵魂吧,昨日您讲的太隐晦了,再给我说说吧。”      任凝点点头,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      说起来,她穿越到这地方还挺雷人的,她不过是买了一包薯条,里面有个刮开有奖的卡片,她也不甚在意,将银条一点点刮开,结果白光一闪,耳边只有一句话“恭喜您抽到穿越奖项”      她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眼前一黑就到了这架空的王朝。      而孙御却是在寻她时遇到一老头,给了他一条项链,他才能魂穿到这儿,而每一次穿越便会导致空间错乱,轨道转移,从而导致有人互换了灵魂。      任凝是身穿,所以只让一人魂魄游荡在外,连肉体都无法拥有,也算是悲催的。      而孙御是魂穿,继而导致会有两人互换灵魂,不幸的是刚好是严霄和锦瑟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米亚内TAT ☆、第三十六章   chapter.36      御膳房。      “咳咳……咳咳……”严霄捂着嘴从灶台背后蹿出来,脸上黑一条白一条的,青丝末尾微微卷曲,带着烧焦的味道。      整个御膳房黑烟腾腾,熏的他双眼直往外冒泪水,鼻子发酸,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似得,每咳嗽一声仿佛能要了他的命。      他煮面条很得手,以为熬白粥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哪像,因为只顾着添柴火了,那熬白粥的煲便这么爆了,滚烫的白粥仿若天女散花一般,一滴接一滴得落在他身上,烫得他几乎惨叫出声。      要不是想起外面还有一群厨娘婆子,只怕他早就丢了脸了。      他不晓得锦瑟时怎么保养他的身子的,把这副身体养懒了不说,皮肤也嫩了不少,往日他皮厚,这么点温度的东西落在身上肯定不至于惨叫出声,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去眼前的浓烟,转头看了眼狼藉不堪的灶台,叹口气,垂头丧气得离开了。      御膳房外一群厨子和打下手的哆哆嗦嗦得跪在地上,每每听见里面穿了的“咚咚”声以及“砰”的声音,便哭丧着脸,差点哭出来。      这会儿见皇上甩袖走人了,连忙从地上怕起来,提水的提水,整理的整理,忙了半个时辰才将御膳房收拾干净,只是,那些厨具,全都变成了黑色……      严霄恨呐,暗暗咬牙,捏着掌心,美梦泡汤了,哪晓得这么一个小小的白粥就这么难熬!      哼!还不如面条好吃!某元宵傲娇了……      紧抿着嘴唇大步走向锦渊宫,青丝在风中飞扬,一股焦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回到寝殿,严霄“黑”着脸推开门(注:是真的黑脸!)抬手撩开珠帘,两眼凝视在床上……乱成一团的棉被。      双眼放空,几秒后,严霄上前一把抓起棉被,一个黑黑的掌印印在上面。      锦瑟不见了!      意识到这个,严霄连忙跑出去,绕着锦渊宫转了好几圈,每个角落都找遍了,还是不见人。      “锦瑟!锦瑟!”严霄心中一抽,只觉得不对,难道丞相余党未清,抓走了锦瑟来以此威胁?      想到这儿,严霄只觉得所有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心里钝钝的疼,仿佛有人拿着刀一片一片的剜了去。      他颤抖着右腕从怀里掏出尖哨,鼓足了气对着它一口吹下去,一下接一下,不要命般不停得吹,脸都青了,双眼泛着噬人的红光。      连续吹了十几次,当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时,猛地蹿出十几个禁卫,严霄看也不看,双眼不自觉瞪大,阴冷的目光从眼底划过,“快!快去给我找皇后!”      说完这句话,他只觉得强烈的晕眩感几乎让他站不稳,他无法相信失去锦瑟的感受,只怕比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还要难受千倍!百倍!      他如今已换回了身体,之前锦瑟受伤,那是因为他无能,若是这次也让锦瑟陷入危险,他……该拿什么来面对锦瑟的父亲和母亲!      这样想着,严霄目光发狠,胸口有一股火在蔓延,只要他稍不注意,便会将他整个人吞噬再吞噬!最后只剩下灰烬!不!连一丝灰烬也不剩!      十几个禁卫将皇宫搜遍,大大小小,严霄步伐虽凌乱却稳定,他头发散乱,脸上黑漆漆的一片,若不是那一身明黄的衣服,只怕会被人当做了疯子。      严霄越找心越发凉,御花园没有,锦瑟最爱去的子规苑也没有,池塘附近也没有,他的锦瑟,难道真的被人掳走了?      不会!绝对不会!哪日虽死伤过多,但好歹还剩下了几十余人,皇宫戒备森严,不可能有人能悄无声息得带走锦瑟!      那么,锦瑟在哪儿?她是否安全?      思及此,严霄后悔不已,他不该听她的话撤走锦渊宫的人,他不该自以为是得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他。      这不,他才走不久,她就不见了。      严霄垂下头,双手在身侧握成拳,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整个身体微微发抖,青丝遮挡的面孔微微扭曲,两眼泛着令人发麻的冷光,整个人就像那蓄力待发的野兽,只要你一靠近,便会毫不犹豫得扑上去,叼住你脖子上的肉,然后狠狠撕扯,连同血肉、骨头全部吞入腹中!      他在极力控制在身体乱窜的怒火,他要冷静下来,可心如刀割,痛的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不停得深呼吸,胸膛激烈得上下起伏,好久,他才狠狠一咬牙,大步返回锦渊宫,走至一半,干脆运用轻功飞回去。      掏出怀中的尖哨又是一吹,那十几个禁卫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严霄控制着几欲焚烧他的怒火,冷声道:“去宫外找!找不到就不准回来!”      声音发狠,甚至隐隐带着内力,禁卫额头冒汗,只觉得上头的威压令他们无法喘息。      单膝跪下,垂下头,然后飞身闪了出去。      他们前脚才出,严霄便整个人瘫在椅中,两眼呆滞空洞,看着门外,偏偏眼中风云翻滚,深不见底,只见一片黝黑,没有什么倒映在眼中。      锦瑟从慈凝宫回来就见到严霄那副失了魂魄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奇怪,一脚才跨进殿内。      严霄仿若回神一般,两眼不自觉正大,瞳孔微缩,然后大步上前,一把拉住锦瑟的右臂将之狠狠搂进怀里。      锦瑟傻了眼,被他这么一扯,鼻尖狠狠撞在他胸膛上,疼得她嗷嗷叫,左手不停在他身上敲打。      “锦瑟……锦瑟……你去哪里了?”严霄喃喃地问道,还等不及她回答,便将脸埋在她脖颈间,“幸好……幸好你没事。”      话音未落,锦瑟只觉得一滴热泪滑入脖颈间,惊起一粒粒鸡皮疙瘩,随后,更多的眼泪滴在她脖颈上。      锦瑟呆愣,他,这是哭了?      他紧紧搂住她,恨不得将她就这么粘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她便不会乱跑了,他也不会这么担惊受怕了!      锦瑟感觉到他此刻的不安,两手伸到他背后,搂住他的腰,一下接一下在他背上轻拍,仿佛哄着孩子睡觉的母亲。      严霄所有的担心、不安全在此刻爆发,那眼泪止不住得往外涌,好似要一次性流完一般。      良久,严霄才抬起头,附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时间也仿若停止,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锦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哭起来,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着他此刻感情的脆弱。      只好任他抱着,乖乖的微仰起头,他的唇一直贴在她的额头上,久久不分开,却比亲吻她的唇还要让她动心。      严霄一动不动,稳如一座山,锦瑟脚却麻了,头一直这么仰着,脖子也泛酸,看他那意思,好像还不准备放开她。      她只好拍拍他的背,问道:“严霄,你怎么了?”      “锦瑟……锦瑟……”他的唇瓣微微移开,一声比一声轻柔得唤着她的名字,只觉得,就这么唤着她的名字,心里就鼓得满满的,很充实。      “嗯——”锦瑟应道。      “我爱你,我爱锦瑟,严霄最爱锦瑟。”      三句话,十三个字,就这么印在锦瑟的心里。她两眼一热,鼻头发酸,喉咙被什么梗住了似的。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温柔,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一点一点得撞进她的心里,尽管她不解他此刻情感的爆发,但她的心柔软成一片。      “我也爱你,最爱严霄了……”      “谁最爱严霄?”      “锦瑟,锦瑟最爱严霄——”      某元宵死皮赖脸得拉着锦瑟,问道:“有多爱?”      “无可奉告!”锦瑟斜眼。      “嘤嘤,告诉我吧,好锦瑟~告诉我吧!”某元宵撒娇。      “那你呢?”      “最爱锦瑟了~”抛个媚眼。      “跟你一样。”锦瑟眼角一抽。      “那么——”拖长音,“今晚多让我进去一次吧!”      “不行!”锦瑟斩钉截铁得拒绝,开玩笑,两次就累死她了,再来一次改疼死她了!      见此,严霄五指一伸,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伸到锦瑟面前,挑眉“不答应,就把这个抹你脸上。”      “呀!什么啊?!”锦瑟惊,一把拍开他的手。      抬眸一看,这才看见某货一脸黑乎乎的的东西,左一块右一块,若晚上出去,准能吓死个人!      “嘿嘿,在御膳房弄的。”某元宵傻笑。      “怎么弄的?”      “还不是为了给你熬粥,它也忒不给我面子了,就这么爆炸了。”某元宵撇嘴作委屈状。      “啧啧~活该!”锦瑟抱胸幸灾乐祸。      “什么嘛。”某元宵撇嘴,“快点,到底同不同意!”      “不、同、意!”锦瑟一停一顿得说道,边说还挑挑秀眉,一副“我不同意你能怎样”的表情。      话音才落,脸上一凉,竟是他将手指上黑黑的东西抹了上去,再看他得意的样子,怒从心生,一把揪住他腰间的软肉一拧,哪还有方才那暧昧的气氛。      “同意不?”某元宵继续在脸上一擦,黑乎乎的手指在锦瑟眼前耀武扬威的晃了晃。      锦瑟眼一横,送给他一个“休想!”的眼神。      某元宵眼神一沉,俯首,将脏兮兮的脸蛋凑向她。      “哎哎哎!不准靠近我!不……唔……”还没说完,严霄低下头,已经含住了她的唇,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锦瑟,你知道吗,能这样抱着你,吻着你,逗着你,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所以啊,以后不要让我这么担心,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TAT这章写崩了,本来是打算让丞相这章死的→ →结果写偏了,噗,就干脆这样写完了   下章揭晓丞相的身份~~ ☆、第三十七章   chapter.37      铜镜中,映着一张娇俏可人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睫毛,又圆又翘的鼻头,娇艳欲滴的唇瓣,分明是小巧可爱的紧,偏偏左脸的两道黑痕,显得整张脸有点滑稽。      锦瑟使劲咬着牙,嘴角咧开一道怪异的弧度,右手在左脸上使劲搓揉,直到四周白嫩的皮肤都搓成了红色,才呲牙咧嘴得放下手。      该死!臭元宵昨晚竟只给自己洗了脸,也不帮她给擦掉!      想着,一道怨恨的目光射向床上酣睡的人,他倒舒服了,可怜了她一早起来就腰酸背痛得不行。      起身,右手扶着腰,歪斜着身体走向一旁,扯下挂着的白巾,沾了盆中的水,将脸凑近水面,盯着倒影的脸庞,一点一点得擦拭脸上的黑痕。      擦完后,泄愤般将白巾甩在盆中,若不是忍痛快速退了几步,那溅起的水珠就该溅湿了衣物。      蹬着脚,故意弄出噪音,走到床边,一巴掌打在他的肚子上,“还不起来!不是要去牢中看那狗丞相么!”      床上的人一惊,上半身弹坐起来,两眼不自觉瞪大,转头一看,原来是锦瑟,才松了口气。      “急什么,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严霄捂嘴打个哈欠,漫不经心得说道。      闻言,锦瑟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怒道:“你当然不急,我还要找他报仇呢!”      锦瑟日夜想着的便是去找那狗丞相报仇,她从小就记仇,小时候的仇都能记到大,更何况那人是想杀了她,这梁子,结大了!      严霄垂下头,蠕动着嘴唇嘀咕,“火气那么大干啥?难道是谷欠求不满?”      瞟了眼眼中冒火的锦瑟,点点头,嗯,看了晚上要多满足她几次了!      只能说,元宵,乃分明是为了多吃锦瑟几回找借口……      待洗漱好,用完早膳,两人相伴朝皇宫最东面走去。      才走几步,锦瑟停下步伐,抬头望着严霄,眨巴眨巴双眼。      严霄瞪大眼,挑眉看着她,一脸不解。      锦瑟左手拉着他的右臂作倚靠,然后,右腿一伸,闪电般的速度踢过去!      “啊!”空寂的走廊上响起严霄惨不忍睹的惨叫声~~~      锦瑟也是聪明的,蜷曲着脚趾,以脚尖踢在他的小腿上,疼痛延迟了几秒钟才传遍了严霄的全身。      严霄抱着脚,毫无形象得惨叫,但是,那眼中和脸上分明没有痛意。      “背我!”锦瑟抬高了下巴命令道。看着他疼痛难忍的样子心里就一阵舒心。      “为什么?”严霄停止单腿蹦跶,问道。      锦瑟脸微微扭曲,差点没忍住又一脚踢过去,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说道:“我骨头快散架了!而罪魁祸首,就是你!臭元宵!”      话音刚落,严霄便带着坏笑凑到他耳边,调笑般说道:“你不是同意了嘛,怎么能怪我!”      锦瑟脸“腾”得燃起两团火焰般的红晕,嘴唇微微蠕动,没说什么。      她想到昨晚自己哭着求他进去的样子就想撞墙而死,太丢脸了!      但是,要不是他诱惑,她哪能这样啊,想到这儿,锦瑟理直气壮起来,为了显示自己没心虚,大声说道:“哼!反正是你的错!快背我!”      严霄不敢再逗娇羞的嫩豆腐了,笑眯眯得点点头,单腿跪在地上,两手伸到背后,摇摇手,示意她快点上来。      高贵冷艳的锦瑟哼了一声,扑在他背上,然后右手拍在他肩上,说了句“驾!”      这是当他是马呢,严霄无奈得摇摇头,听话得站起身,慢跑起来。      一路上,只能听见锦瑟欢快得“驾”“吁”和严霄喘着粗气的声音。      两人嬉闹着来到大牢,到了那黑漆漆的入口,严霄蹲下神,拍拍锦瑟的圆臀,锦瑟一咕噜从他背上滑下。      门外站着几个身着红衣铠甲的人,只对严霄和锦瑟二人点点头,随即转身,走开。      严霄牵起锦瑟的左手,朝里面走去。      两旁只有火把,走上好几步才能见着昏黄的火光,越走越能清晰得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严霄猛地转头,担心锦瑟是否害怕,结果却瞧见这丫正睁大了双眼,眼中闪着光芒,带着跃跃欲试。      咳,严霄忍住来到嘴边的笑声,他差点忘了,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哪能怕这个黑暗的地牢啊。      摸着黑走到最深处,空气有些稀薄,再加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直萦绕在鼻尖,换做其他女子,恐怕早就晕了过去。      锦瑟倒没有,反而挣开严霄的右手,带笑“蹬蹬蹬”得跑向最后一间牢房。      边跑还边喊:“父皇,我来了!”      (语气请自行想象成灰太狼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严晔被她突如其来的喊叫吓了一跳,见着她可爱的样子,心下一喜,说起来,这小丫头和凝儿还有些像呢。      也是,这小丫头自小便最喜欢凝儿,这总呆在一起,哪能不像呢。      “你一个小丫头来干什么?”严晔故意板着脸问道。      “哎呀,您不是知道么!我是来报仇的!”锦瑟一手拉着他的手臂,一手握成拳,一副“此仇不报,妄为女子!”的模样。      锦瑟前脚刚跑进去,严霄后脚就跟上了,见到锦瑟抱着无良父皇的手臂,心里一酸,大步走过去,装作不在意般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炫耀般朝严晔抬高了下巴。      严晔脸一僵,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幼稚肯定随她娘!还有,抱这么紧干嘛,欺负他家亲亲老婆不在么!      越想越伤心,严晔将视线转向绑在木桩上的丞相,问道:“怎么?丞相的位置满足不了你,便想着皇位了?!”      这一番话,带着些许讥讽,几分皇家的威严。      “呸!”丞相吐出一口唾沫,“皇位本就该是我的!你才是抢了我位置的人!”      严晔挑眉,不说话,只眼带笑意看着他,然而,那笑意却是带着怜悯。      “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要不是你抢了我的皇位,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像狗一样在人面前打转,不用靠拍马屁才当上个小小的丞相之位!那屈辱,我永远都忘不了!明明都是一样,我和你一样出身皇家!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锦衣玉食,还能顺理成章得当上皇帝?!那我呢,我在一个穷到饭都吃不起的人家长大,不能上学堂,只能偷偷跑去学堂看书听课,被逮到了就一阵毒打,好不容易考上个举人,却被任何人都看不去,我就一边拍着他们的马屁一边踩着他们上位,其中我受了多少屈辱、忍了多少那些人的蔑视才登上丞相的位置,作为你的兄弟,我却趴在你的脚下,对你昭示忠心,在你的脚底下生存!”丞相抬起头,阴狠得怒目瞪视着严晔,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将他咬死的野兽。      他仰起头,哈哈大笑,疯狂的笑声在阴冷的地牢中回荡,刺激着人的耳膜。      他这样,分明是疯了,被权力惹红了眼,心里已经完全扭曲。      “来人!”严晔大掌一挥,招来一个身着铠甲的人,继续说道:“去将丽太妃的遗书拿来。”      “是!”那人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得应声。      “等一下!”锦瑟叫住他。      那人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锦瑟,不说话。      “把你的剑给我!”锦瑟伸长手臂,指着他腰间的佩剑。      那人没有立刻应答,抬头朝严晔望去,叫他点头,才取下腰间的长剑递到锦瑟手中,微微弯腰,转身离去。      锦瑟掂着手中的长剑,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缕狡诈的笑容,右手握住剑柄,慢慢□。      刀身锋利,在暗黄的火光下隐隐闪着白色的光。      提着长剑,锦瑟缓步走向丞相,脸上笑容愈来愈深,剑尖滑在地面,发出噔噔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毒药滑入肚中,然后,一点,一点得将你的内脏和身体腐烂。      丞相笑声顿时噎住,两眼瞪大,血丝腥红,鼻孔放大,身体拼命得挣扎,“你……你要干什么?!”      “我这个人很记仇。”锦瑟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不知人事的小女孩,但眼中的翻涌的情绪却令丞相身体止不住得发抖。      他压根不晓得自己如何得罪了锦瑟,只当是因为自己伤了她心爱人,这女人是来帮他报仇的。      “这一刀……”说着,一个箭步上前,长剑刺入他的肩膀,穿透了整个肩,鲜血迸溅在她脸上,她却恍若未觉一般,继续说道:“是你还我的!”      嗤——      长剑拔出,那小洞又喷出一股鲜血,丞相面目狰狞,咬着下唇,不允许自己因为一个小自己几十岁的女人而痛叫出声。      “这一剑……”锦瑟脸上的表情在火光下晦暗不明,那声音却结了冰一样的冷。缓步上前,一剑穿骨,刺入他另一边的肩膀,“是你还那些因你无辜而死的百姓!”      白嫩的脸上沾满了点点鲜血,睫毛上一滴鲜血欲滴不滴,她面色平静,双眼一眨也不眨,就这么平静得看着他,而丞相却觉得,寒气从脚底一路延伸到全身。      两边各自刺入一剑,鲜血不停地往外流,他的唇瓣发白,眼前渐渐模糊,刺痛不断得刺激着大脑,渐渐的,他承受不住了,闭上眼,昏死过去。      锦瑟却没看见似的,拔出长剑,走到严霄的身边,丢下手中染满鲜血的长剑,抬头,朝严霄露出娇俏的笑容,两眼弯弯,眼中闪烁着星光。      严霄回以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执起她的右手,认真得帮她把鲜血擦去,然后再一点一点将她脸蛋上的鲜血擦干净。      他不阻止,也不责怪,他却觉得委屈了锦瑟,因为,她的身上不该染上那种人的血,他觉得,那是侮辱了她。      严晔不动神色得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欣慰一笑,这小丫头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气势,那举止,那胆识,不输于男儿。      “主子,遗书已取来。”那离去的人跑进来,跪在地上,将一封包裹得严实的书信举在头顶上。      “嗯。”严晔伸手取过去,淡淡得应道,抬眸朝那昏死的人看去,说道:“将他弄醒。”      哗————      一盆冷水自他头顶泼下,丞相身体一激灵,睁开双眼,伤口因接触了冷水而突突得疼,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      严晔不紧不慢得解开包裹,取出其中一封遗书,抽出来,展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双手一撑,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一步走到丞相面前。      将展开的书信放在他眼前,含笑说道:“看吧,我的“兄弟”!”兄弟二字加重了音,话中的讽刺仿若像剑一般深深将他的心剜成一片又一片。      丞相忍着他的羞辱,竭力瞪大眼,一行一行得看起来,越看身体抖得越厉害。      直到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两眼一闭,拼命挣扎,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嗤——      严晔嗤笑出声,收回书信,“怎么不可能,你压根不是父皇的儿子,你只是丽太妃与那小侍卫的私生子。父皇一声独爱母后,因此冷落了丽太妃,她却耐不住寂寞,与自己宫里的小侍卫上了床,被发现后撞墙而死,父皇自觉亏待了你娘,便将她封为了丽太妃,这是她写下的遗言。”      丞相两眼无神,伤口因方才的奋力挣扎而咕咕得流着鲜血,他灵魂出窍了一般,不说话,不眨眼。      他筹划了十年,恨了十年,到最后不但失败了,还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流着贱奴鲜血的人。      他的好娘亲,这就是他的好娘亲啊!      严晔眼中全是冷漠的神色,没有怜悯,没有讥讽,他是一定要死的。      他本就给过他机会,他不过是有些小聪明,比他有能力的大臣多的是,他依着父皇的遗言而给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哪知他对权力极为贪婪,不满足于那个位置,他结党营私,培养暗卫,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不但得死,还得诛九族。      ……………………      次日,万氏一族全部于东临街头斩首,府内财物充公,自此,曾嚣张一世的丞相一族全部泯灭。      接着,朝廷大放血,一批接一批的年轻才士取代了所有奸臣的地位,那些个奸臣贪官在那次宫宴刺杀中全部死亡,其家族一脉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足可见新皇手段强硬。   chapter.37      铜镜中,映着一张娇俏可人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睫毛,又圆又翘的鼻头,娇艳欲滴的唇瓣,分明是小巧可爱的紧,偏偏左脸的两道黑痕,显得整张脸有点滑稽。      锦瑟使劲咬着牙,嘴角咧开一道怪异的弧度,右手在左脸上使劲搓揉,直到四周白嫩的皮肤都搓成了红色,才呲牙咧嘴得放下手。      该死!臭元宵昨晚竟只给自己洗了脸,也不帮她给擦掉!      想着,一道怨恨的目光射向床上酣睡的人,他倒舒服了,可怜了她一早起来就腰酸背痛得不行。      起身,右手扶着腰,歪斜着身体走向一旁,扯下挂着的白巾,沾了盆中的水,将脸凑近水面,盯着倒影的脸庞,一点一点得擦拭脸上的黑痕。      擦完后,泄愤般将白巾甩在盆中,若不是忍痛快速退了几步,那溅起的水珠就该溅湿了衣物。      蹬着脚,故意弄出噪音,走到床边,一巴掌打在他的肚子上,“还不起来!不是要去牢中看那狗丞相么!”      床上的人一惊,上半身弹坐起来,两眼不自觉瞪大,转头一看,原来是锦瑟,才松了口气。      “急什么,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严霄捂嘴打个哈欠,漫不经心得说道。      闻言,锦瑟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怒道:“你当然不急,我还要找他报仇呢!”      锦瑟日夜想着的便是去找那狗丞相报仇,她从小就记仇,小时候的仇都能记到大,更何况那人是想杀了她,这梁子,结大了!      严霄垂下头,蠕动着嘴唇嘀咕,“火气那么大干啥?难道是谷欠求不满?”      瞟了眼眼中冒火的锦瑟,点点头,嗯,看了晚上要多满足她几次了!      只能说,元宵,乃分明是为了多吃锦瑟几回找借口……      待洗漱好,用完早膳,两人相伴朝皇宫最东面走去。      才走几步,锦瑟停下步伐,抬头望着严霄,眨巴眨巴双眼。      严霄瞪大眼,挑眉看着她,一脸不解。      锦瑟左手拉着他的右臂作倚靠,然后,右腿一伸,闪电般的速度踢过去!      “啊!”空寂的走廊上响起严霄惨不忍睹的惨叫声~~~      锦瑟也是聪明的,蜷曲着脚趾,以脚尖踢在他的小腿上,疼痛延迟了几秒钟才传遍了严霄的全身。      严霄抱着脚,毫无形象得惨叫,但是,那眼中和脸上分明没有痛意。      “背我!”锦瑟抬高了下巴命令道。看着他疼痛难忍的样子心里就一阵舒心。      “为什么?”严霄停止单腿蹦跶,问道。      锦瑟脸微微扭曲,差点没忍住又一脚踢过去,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说道:“我骨头快散架了!而罪魁祸首,就是你!臭元宵!”      话音刚落,严霄便带着坏笑凑到他耳边,调笑般说道:“你不是同意了嘛,怎么能怪我!”      锦瑟脸“腾”得燃起两团火焰般的红晕,嘴唇微微蠕动,没说什么。      她想到昨晚自己哭着求他进去的样子就想撞墙而死,太丢脸了!      但是,要不是他诱惑,她哪能这样啊,想到这儿,锦瑟理直气壮起来,为了显示自己没心虚,大声说道:“哼!反正是你的错!快背我!”      严霄不敢再逗娇羞的嫩豆腐了,笑眯眯得点点头,单腿跪在地上,两手伸到背后,摇摇手,示意她快点上来。      高贵冷艳的锦瑟哼了一声,扑在他背上,然后右手拍在他肩上,说了句“驾!”      这是当他是马呢,严霄无奈得摇摇头,听话得站起身,慢跑起来。      一路上,只能听见锦瑟欢快得“驾”“吁”和严霄喘着粗气的声音。      两人嬉闹着来到大牢,到了那黑漆漆的入口,严霄蹲下神,拍拍锦瑟的圆臀,锦瑟一咕噜从他背上滑下。      门外站着几个身着红衣铠甲的人,只对严霄和锦瑟二人点点头,随即转身,走开。      严霄牵起锦瑟的左手,朝里面走去。      两旁只有火把,走上好几步才能见着昏黄的火光,越走越能清晰得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严霄猛地转头,担心锦瑟是否害怕,结果却瞧见这丫正睁大了双眼,眼中闪着光芒,带着跃跃欲试。      咳,严霄忍住来到嘴边的笑声,他差点忘了,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哪能怕这个黑暗的地牢啊。      摸着黑走到最深处,空气有些稀薄,再加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直萦绕在鼻尖,换做其他女子,恐怕早就晕了过去。      锦瑟倒没有,反而挣开严霄的右手,带笑“蹬蹬蹬”得跑向最后一间牢房。      边跑还边喊:“父皇,我来了!”      (语气请自行想象成灰太狼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严晔被她突如其来的喊叫吓了一跳,见着她可爱的样子,心下一喜,说起来,这小丫头和凝儿还有些像呢。      也是,这小丫头自小便最喜欢凝儿,这总呆在一起,哪能不像呢。      “你一个小丫头来干什么?”严晔故意板着脸问道。      “哎呀,您不是知道么!我是来报仇的!”锦瑟一手拉着他的手臂,一手握成拳,一副“此仇不报,妄为女子!”的模样。      锦瑟前脚刚跑进去,严霄后脚就跟上了,见到锦瑟抱着无良父皇的手臂,心里一酸,大步走过去,装作不在意般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炫耀般朝严晔抬高了下巴。      严晔脸一僵,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幼稚肯定随她娘!还有,抱这么紧干嘛,欺负他家亲亲老婆不在么!      越想越伤心,严晔将视线转向绑在木桩上的丞相,问道:“怎么?丞相的位置满足不了你,便想着皇位了?!”      这一番话,带着些许讥讽,几分皇家的威严。      “呸!”丞相吐出一口唾沫,“皇位本就该是我的!你才是抢了我位置的人!”      严晔挑眉,不说话,只眼带笑意看着他,然而,那笑意却是带着怜悯。      “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要不是你抢了我的皇位,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像狗一样在人面前打转,不用靠拍马屁才当上个小小的丞相之位!那屈辱,我永远都忘不了!明明都是一样,我和你一样出身皇家!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锦衣玉食,还能顺理成章得当上皇帝?!那我呢,我在一个穷到饭都吃不起的人家长大,不能上学堂,只能偷偷跑去学堂看书听课,被逮到了就一阵毒打,好不容易考上个举人,却被任何人都看不去,我就一边拍着他们的马屁一边踩着他们上位,其中我受了多少屈辱、忍了多少那些人的蔑视才登上丞相的位置,作为你的兄弟,我却趴在你的脚下,对你昭示忠心,在你的脚底下生存!”丞相抬起头,阴狠得怒目瞪视着严晔,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将他咬死的野兽。      他仰起头,哈哈大笑,疯狂的笑声在阴冷的地牢中回荡,刺激着人的耳膜。      他这样,分明是疯了,被权力惹红了眼,心里已经完全扭曲。      “来人!”严晔大掌一挥,招来一个身着铠甲的人,继续说道:“去将丽太妃的遗书拿来。”      “是!”那人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得应声。      “等一下!”锦瑟叫住他。      那人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锦瑟,不说话。      “把你的剑给我!”锦瑟伸长手臂,指着他腰间的佩剑。      那人没有立刻应答,抬头朝严晔望去,叫他点头,才取下腰间的长剑递到锦瑟手中,微微弯腰,转身离去。      锦瑟掂着手中的长剑,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缕狡诈的笑容,右手握住剑柄,慢慢□。      刀身锋利,在暗黄的火光下隐隐闪着白色的光。      提着长剑,锦瑟缓步走向丞相,脸上笑容愈来愈深,剑尖滑在地面,发出噔噔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毒药滑入肚中,然后,一点,一点得将你的内脏和身体腐烂。      丞相笑声顿时噎住,两眼瞪大,血丝腥红,鼻孔放大,身体拼命得挣扎,“你……你要干什么?!”      “我这个人很记仇。”锦瑟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不知人事的小女孩,但眼中的翻涌的情绪却令丞相身体止不住得发抖。      他压根不晓得自己如何得罪了锦瑟,只当是因为自己伤了她心爱人,这女人是来帮他报仇的。      “这一刀……”说着,一个箭步上前,长剑刺入他的肩膀,穿透了整个肩,鲜血迸溅在她脸上,她却恍若未觉一般,继续说道:“是你还我的!”      嗤——      长剑拔出,那小洞又喷出一股鲜血,丞相面目狰狞,咬着下唇,不允许自己因为一个小自己几十岁的女人而痛叫出声。      “这一剑……”锦瑟脸上的表情在火光下晦暗不明,那声音却结了冰一样的冷。缓步上前,一剑穿骨,刺入他另一边的肩膀,“是你还那些因你无辜而死的百姓!”      白嫩的脸上沾满了点点鲜血,睫毛上一滴鲜血欲滴不滴,她面色平静,双眼一眨也不眨,就这么平静得看着他,而丞相却觉得,寒气从脚底一路延伸到全身。      两边各自刺入一剑,鲜血不停地往外流,他的唇瓣发白,眼前渐渐模糊,刺痛不断得刺激着大脑,渐渐的,他承受不住了,闭上眼,昏死过去。      锦瑟却没看见似的,拔出长剑,走到严霄的身边,丢下手中染满鲜血的长剑,抬头,朝严霄露出娇俏的笑容,两眼弯弯,眼中闪烁着星光。      严霄回以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执起她的右手,认真得帮她把鲜血擦去,然后再一点一点将她脸蛋上的鲜血擦干净。      他不阻止,也不责怪,他却觉得委屈了锦瑟,因为,她的身上不该染上那种人的血,他觉得,那是侮辱了她。      严晔不动神色得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欣慰一笑,这小丫头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气势,那举止,那胆识,不输于男儿。      “主子,遗书已取来。”那离去的人跑进来,跪在地上,将一封包裹得严实的书信举在头顶上。      “嗯。”严晔伸手取过去,淡淡得应道,抬眸朝那昏死的人看去,说道:“将他弄醒。”      哗————      一盆冷水自他头顶泼下,丞相身体一激灵,睁开双眼,伤口因接触了冷水而突突得疼,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      严晔不紧不慢得解开包裹,取出其中一封遗书,抽出来,展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双手一撑,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一步走到丞相面前。      将展开的书信放在他眼前,含笑说道:“看吧,我的“兄弟”!”兄弟二字加重了音,话中的讽刺仿若像剑一般深深将他的心剜成一片又一片。      丞相忍着他的羞辱,竭力瞪大眼,一行一行得看起来,越看身体抖得越厉害。      直到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两眼一闭,拼命挣扎,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嗤——      严晔嗤笑出声,收回书信,“怎么不可能,你压根不是父皇的儿子,你只是丽太妃与那小侍卫的私生子。父皇一声独爱母后,因此冷落了丽太妃,她却耐不住寂寞,与自己宫里的小侍卫上了床,被发现后撞墙而死,父皇自觉亏待了你娘,便将她封为了丽太妃,这是她写下的遗言。”      丞相两眼无神,伤口因方才的奋力挣扎而咕咕得流着鲜血,他灵魂出窍了一般,不说话,不眨眼。      他筹划了十年,恨了十年,到最后不但失败了,还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流着贱奴鲜血的人。      他的好娘亲,这就是他的好娘亲啊!      严晔眼中全是冷漠的神色,没有怜悯,没有讥讽,他是一定要死的。      他本就给过他机会,他不过是有些小聪明,比他有能力的大臣多的是,他依着父皇的遗言而给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哪知他对权力极为贪婪,不满足于那个位置,他结党营私,培养暗卫,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不但得死,还得诛九族。      ……………………      次日,万氏一族全部于东临街头斩首,府内财物充公,自此,曾嚣张一世的丞相一族全部泯灭。      接着,朝廷大放血,一批接一批的年轻才士取代了所有奸臣的地位,那些个奸臣贪官在那次宫宴刺杀中全部死亡,其家族一脉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足可见新皇手段强硬。 作者有话要说:  丞相终于死了>_<还有三章就完结了→ →随后会放上番外 ☆、第三十八章   chapter.38      自除去万震后,锦瑟心里就舒畅得很,哪怕被严霄多压几回也不说什么,是以,严霄得意忘形了,逮到时间就往锦渊宫跑,有时还抱着一大叠奏折跑去,除了锦渊宫就是御书房。      几日过后,锦瑟终于发现不能太纵容他,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于是,严霄被下了禁止令,只能晚上才能上床,一次只能两回,如若超过,哼哼,去御膳房熬粥去吧!      这日,严霄带着锦瑟去御花园游玩。      偷偷瞟了眼兴致缺缺的锦瑟,严霄郁闷啊,心想:难道锦瑟不喜欢这儿了?      想着又半揽着她的肩,将她带到池旁。      说起来这还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每次到这儿她总会去捉几条鱼,玩够了再放回去。      小时候她还不能下水,便会趴在池旁,眼巴巴得望着池中的鱼儿游来游去,然后会用带雾的双眼盯着他,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可惜……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热……”锦瑟捂嘴打个哈欠,将脑袋磕在他肩膀上。      严霄望望天,阳光不是很强烈,秋日凉爽,这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哪会热啊!      看着她依旧无精打采的模样,严霄皱皱眉,心里奇怪,不对呀,锦瑟什么时候会这样了?!难道真是纵谷欠过度?      先不管是不是真的热了,既然她说热,那肯定是热的!      为了显示男人的力量,严霄一把将锦瑟抱起,以袖袍将阳光挡住,在附近找到个八角亭,微微低头以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跑了进去。      锦瑟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即使他已坐下她也不愿离去。      他的身体又暖又软,窝在怀里最舒服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舒服的“椅子”而去做又凉又硬的石凳。      严霄低头凝视着她的模样,更加奇怪了,她整个人蜷缩着窝在他怀中,不时打个哈欠,两眼半闭,慵懒至极。      但是,双颊红润,额头温度也不高,绝不是生病的样子。      “严霄,我要吃甜粥,甜点……”小小的指尖从衣袖中钻出一截,抓住严霄的衣领,张嘴说出一溜串带“甜”字的食物。      光听着就有些腻味,严霄皱皱眉,心里泛起一阵厌恶,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锦瑟,严霄嘴角抽搐,她虽然挺爱吃甜食的,但是,他从不晓得她原来是这么嗜甜的。      “怎么了?你敢不听我的话?!”锦瑟扬起爪子,在他脸上挠了一把,呲牙威胁道。      “咳……不敢不敢!我去御膳房吩咐一声。”喉咙一痒,严霄忍不住咳嗽一声,边说还边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某妞往下扯。      锦瑟两眼一横,本触地的脚猛地缩回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揪着他衣领说道:“你去干什么?用你那玩意儿叫个禁卫去不就好了。”      努努嘴,锦瑟像只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脑袋搁在他胸膛上,顺便蹭了几下。      严霄苦眉愁脸,幽怨得看着怀中安逸的人儿,大小姐哎,禁卫哪是这么用的?!让他去做这些事小心人甩手不干了!      幽幽得看着她好久,却见人根本不鸟你,咂咂嘴,继续蹭啊蹭的。      结果……严霄完败,无奈得叹口气,大掌放在她头顶上,发泄一般使劲揉了好几下,见她还是无动于衷,一副“不给我甜食我就不理你”的样子,只得从怀中掏出尖哨,放到嘴边,轻轻一吹。      一红衣禁卫闪到二人面前。      “你去御膳房吩咐他们给皇后多做些吃食送到锦渊宫。”严霄尽量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端正着身体,板着脸,目光灼灼。      奈何怀里缩着一团,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倒显得格格不入,怪异得很。      禁卫眼角一抽,提剑转身走人,他倒是头一回知道禁卫是拿来干这种事的,这是不是说明以后自己不是失职了?!      “好了,这下行了吧?”严霄捏着她翘翘的鼻头,语气柔和又带着几分无奈。      “嗯,我很满意。”锦瑟不以为然,扭动身体,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这一动,便蹭到了他最脆弱的地方,严霄脸一僵,正脸板着她不安分的身体。      锦瑟果断无视了那慢慢抬头的玩意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软软得说道:“我累了,要回去。”      严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她有什么累了,走了几步便是他抱着的,看这样子,还真是……无耻,哪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      锦瑟却是真的累了,这几日她总觉得精神不大好,沾到床便会袭来一阵睡意,做什么都觉得无趣。      心里是这么想的,严霄还是不敢忤逆了锦瑟的话,毕竟这丫爆发起来谁也治不了。      抱着她回锦渊宫的路上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一会儿嫌快了,一会儿嫌慢了,一会儿又嫌太热了,真是不好伺候的小祖宗!      明明是凉爽的气节,回到锦渊宫严霄才发现后背全湿了,她不愿坐在椅子上,非要耍赖躺在床上,又只得忍着后背粘腻腻的汗意,把她抱到大床上才加紧步伐跑去沐浴。      御膳房做吃食速度一向很快,这不,严霄净个身的时间一出来就看到锦瑟已经吃上了。      她细长的五指捏着糕点,放到嘴中,右脸颊鼓起,一动一动的,两眼弯弯,形如月牙,活像只小松鼠。      吞下嘴里的,还把指尖放在唇上,伸出粉嫩的舌尖舔干净,粉嫩嫩的唇瓣和白嫩的手指,刺激着严霄得感官。      他虽谈不上厌恶甜食,但也很少吃,这会儿见她这般吃法,也不由喉结一滚,觉得那糕点定是美味无比。      大步跨上前,掀袍坐在她一旁,见她又拿起一块糕点塞到嘴里,嚼啊嚼的,小样子实在可爱,便忍不住凑上前,含住她的双唇,用舌尖舔了舔她的嘴角,然后顺势钻了进去。      一番扫荡,严霄也忍不住半眯着眼,这糕点确实美味,又香又甜,收回舌头,咂巴着嘴,那舌尖香甜的味道还在,怪不得她总爱吃糕点,原来这么好吃,舔舔她的粉唇,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      锦瑟身体一歪,倒在他身上,这么久了,倒不是有多害羞,只是觉得浑身乏力。      严霄右臂揽着她的肩,低头含住她的指尖,用舌尖一点一点得舔舐着糕点的残渣。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手指,软滑的舌头舔着她的指尖,让锦瑟不由得身子一软,脸上飞起两片红霞,心里流淌着一股异样的暖流,麻酥酥的,痒痒的。      每一根指尖都舔得干干净净,严霄含住她的小指头,恋恋不舍得舔来舔去,不时还吮吸几下,见她无力得揪着他的衣服,严霄才满足得笑弯了眼,松嘴,看着那一条银丝,更加满意了,笑得像只狐狸。      “严霄……好累呀……”锦瑟恹恹得闭上眼,声音有气无力,最后一个字几乎快听不清楚了。      严霄一愣,看着她病恹恹的模样,连忙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蹭了好几下,温度很正常,没有发热。      细细一想,她这几日确实总是没精神,做什么都没劲,睡觉的时间也多起来了。      这么一想完,顿觉不对劲,连忙将锦瑟抱到床上去,将棉被搭上,拈着棉被角往上扯了扯,帮她盖好。      然后,俯身在她红润的脸蛋上印下一吻,转身跑去唤了揽月去找太医。      见她急匆匆得跑了出去,才折身返回寝殿,她两手规规矩矩得搭在肚子上,两眼微微闭合,唇瓣微分,露出一点缝隙,两颊水润润的,呼吸平缓,俨然一副安然的模样。      他却不放心,坐在床头,帮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心里隐隐自责,她这几日总是懒洋洋的样子,他却没发现,未免太粗心大意了,若是严重些……他闭上眼,不敢再往下想。      不久,门被大力推开,揽月气喘吁吁得跑在前面,见自家小姐躺在床上,两眼酸涩,扑了上去。      后面的太医两步并一步走,紧随其后,见皇上紧抿着双唇,脸色不耐,再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一咯噔,连忙上前请安。      “好了!让你来不是给我拍马屁的,赶快给我瞧瞧皇后怎么了!”严霄低吼,脸上结了霜,眼里也透着寒意,令太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揽月抹去一把泪,伸进棉被,握住小姐的手伸到棉被外,太医忙上前,将右手搭在她手腕上。      搭上去那一瞬间,顿觉身边气场一冷,额头浸出几滴冷汗,脸上的肉抖了几下,差点哭出来,皇上哎,这不是隔着一层白布嘛,还有,这看病哪有不把脉的?!      手指一颤,太医双眼一亮,忙退出几步,跪在地上。      严霄和揽月却误会了他这一动作,揽月泪水流的更多了,脸上沾满了泪水,不停得抽噎着。      太医不解她为何哭得这么厉害,跪着磕了好几下头,说道:“恭喜皇上,皇后这是有喜了!”眼里闪烁着喜色,这等大好事,幸亏不是什么大病,不然,这小命难保啊!      “什么?!”严霄垂下的双眼猛然睁大,右手紧紧捏着棉被,“你……你说……锦瑟有喜了?”      声音颤抖,带着哭音。揽月闻言也是一愣,泪水就这么挂在眼角,两眼瞪得老大。      “是!皇后这是有喜了!”太医抬头瞧见皇上眼圈微红,双手微微颤抖,眼中含泪的样子,心里说不清是喜还是震惊。      “哈哈哈哈!”严霄仰头大笑,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他握着锦瑟细滑的手腕,喃喃得说道:“锦瑟……我要当爹了!锦瑟……真厉害……锦瑟~”      见此,太医眼圈一红,心里像一块石子丢入水中一般,漾起一圈圈涟漪,他没了求赏的心思,默默退下去,他想,能看到一个帝王泄露真情,也是值得的。      揽月也是有眼力见的,虽说心里激动,但也还是跟在太医后面退了下去,还帮忙拉上门。      这空间,还是留给两人吧……      比起她,皇上应该是更高兴更激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晚上还有一更~~~明天完结TAT ☆、第三十九章   chapter.39      皇后有喜了!      几乎是一瞬间,宫里宫外都掀起了不小的热潮,走在街上,耳边全是讨论皇后的事情。      有人说,皇后命好,天生富贵,这不,后宫无妃无嫔,皇后一人独大,在这档口有孕,生下的若是皇子,那是妥妥的太子命。      还有人说,皇上深情,于皇后那可谓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再加上皇上守身如玉,连个暖床丫头都不曾有,登上皇位了更是只独宠皇后,任何女子都无法入眼。      总之,说的人多了,这闹得也厉害,热热闹闹的,倒是自南湘事发后所不曾有的。      然,尽管外面多吵多闹,锦瑟却不为所动,只安安心心得养胎。      有孕这件事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实在太奇怪了,她也不曾开口,毕竟初初有喜的时候爱吃酸,她却不,无甜食不欢,什么杏子,酸梅统统丢了去。      严霄比往日更加谨慎细心了,睡觉时直挺挺得躺着,一动也不敢动,只要身边人一有动静,便会立马坐起身,仔细得瞧来瞧去,生怕锦瑟有任何不舒服。      一月过去了,天气愈发寒冷,锦瑟更加懒惰了,连寝殿都不曾踏出去,一来怕滑倒,二来胃寒。      是以,锦瑟总是呆在屋里,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坐起来一会儿过不久便闭着眼睡着了。      晚上便由着严霄抱去温泉池泡澡,早上便吃些白粥,下午便窝在床上睡觉,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严霄却被自己折腾得精神憔悴,总是咋咋呼呼的,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锦瑟身上,上早朝时也要拖拖拉拉好久才不舍得离去。      然而,经过半月的“惊吓”,他终于发现锦瑟这奇怪的,不吃酸只吃甜,手脚不曾腹中,也不曾出现孕吐的症状。      他双眼紧紧锁在锦瑟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深深觉得锦瑟是女子中的异人,那这个孩子肯定也不同于他人!      这样想着,心里那个骄傲啊,恨不得逮到一个人就说,我儿子最棒,我儿子是最奇特的。      但是,瞧着瞧着,视线便忍不住往上,凝视着她的两团傲然,严霄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无良娘亲说怀孕的女子那里都会长大,不晓得锦瑟的长多大了!      这样想着,心里便痒痒的,你说,好不容易开个荤,便出现那等子事,换回身体,才逍遥了半月又中奖了,又得好久吃素了,这世上有比他更憋屈的男人么?      “锦瑟,你就让我摸摸吧~”某元宵眨巴眨巴双眼,盯着她胸前鼓起的两团。      锦瑟勾唇邪笑,捏着糕点往嘴里放,居高临下得看着他,不紧不慢得嚼动嘴里的甜食,懒洋洋得靠在一旁,不说话。      严霄看得眼都冒火了,只觉得那心里被小猫爪子不停地挠啊挠的,痒痒的,却又没办法止住。      “不行,太医说了,前几月不能行房事。”多么理智气壮,多么令严霄心碎的一番话啊。      “我只是摸摸,摸一摸不行吗?”严霄继续装可怜博同情。      “也不是不可以……”听到这儿,严霄双眼一亮,锦瑟瞧在眼里,继续说道:“但我偏不给你摸!”      多么傲娇,多么高贵冷艳的一句话啊!      这就是从天堂到地狱的感受,前一秒还飞扬的心,“咻”得一下坠下,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严霄真的快哭了,皱着脸凑到锦瑟面前,凄凄惨惨得说道:“锦瑟,你这是有了新欢,抛弃旧爱!你不爱我了吗?”      说的在理啊,锦瑟摸摸下巴,思量着该如何回答。      “当然爱你呀。”闻言,严霄心里飘飘然,正准备接下话茬,却见锦瑟粉唇微启,悠悠得吐出快气死他的几字:“但是,你没孩子重要。”      多么没人性!多么令人抓狂的一句话!      严霄觉得自己完整的心中,就这么活生生得给扳成了两瓣,捂脸,求安慰,求抱抱,还有……求摸摸。      本着“孕妇最大”的道理,严霄也不敢霸王硬上弓,顶着一瞬间变成饱经风霜的脸,凄惨得回到御书房,把悲愤化作力量,几乎眼也不眨得飞快批阅起奏章。      然后小影看见本来一大堆未批的奏折在慢慢减少,他想,其实皇上根本没看吧!      不然!他眨一眼就消失几本奏折的节奏是要闹哪样!!!      锦瑟心情好到爆,身体被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裹成一团,方便了她在床上打滚,不过,只敢左右左右的滚,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小的。      锦瑟四个月时,肚子开始变大,小腿有些浮肿,每天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不曾出现不舒服的症状。      任凝那个羡慕啊,想当初,她怀三次,三次折腾得她死去活来,果然是不同人不同命,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家那三个儿子就是来讨债的,是以,每次瞧见严霄,便冷脸相对,时不时讽刺上几句,满满的爱意全给了锦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搞得严晔也总是找到严霄抱怨,并要求他好好管管那丫头,不要总是借着怀孕的借口,抢走他家爱妻。      严霄对此表示很遗憾,因为,他说什么锦瑟也不会听,于是,两个妻管严便天天凑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      这世界上,最苦逼的群种便是妻管严。      因为他们不敢反抗,不敢违逆,不敢教训,只能由清俊青年便成怨夫。      锦瑟六月时,肚子已经挺得很大了,走几步便累得不行,脾气却更加好了,逮到严霄便会撒个娇,直叫严霄心软的不行。      他家锦瑟果然了不起,看看二哥那小妻子,怀孕后脾气大得不行。      啧啧,说起来,他二哥爱情之路还真坎坷,追了好几年才好不容易追到手,明明一听乖巧的小姑娘,怀孕后就总是暴躁得很,相比起来,他家锦瑟可爱多了。      这不,这会儿锦瑟正拽着他的手臂撒娇呢。      “严霄,给我煮面条吧,恩~煮面条吧~煮面条吧~”软软糯糯的声音直直敲进他的心里,柔软得不成样子,他眉眼柔和,眼中盛满了浓浓的暖意。      “好,马上给你去煮!”爱妻一撒娇,哪有拒绝的道理!      “嗯,最爱你了~”锦瑟眉开眼笑,凑上身子,在他脸颊上“啵”得一声,印下一吻。      严霄那句本欲说出口的“你不是说最喜欢孩子么”的醋意满满的话就因为这个吻而消失在嗓子眼中,两眼眯成一条线,几乎是飘着去了御膳房。      煮面条花不了多少心思,不一会儿就端着冒着热气的面条回去了,绿油油的小葱洒在白花花的面条上,看起来很有食欲,那味道也是随着风飘啊飘,勾得人忍不住直吞口水。      锦瑟看到他手中的那碗面最开心了,要不是因为身子重,只怕都扑上去了。      她吃得很香,一大夹一大夹得往嘴里送,两腮鼓鼓,烫得舌头发麻了也不管,严霄见她吃得急,一边顺着她的背轻拍,一边小声提醒她慢点吃,别烫着呢。      清俊男子含笑看着怀胎六月的女子一口接一口得吃着面条,雾气腾腾,添了几分别样的温馨。      次日,严霄上早朝,大臣全部忙着上前劝告皇帝举办选秀,皇上怒斥大臣,甩袖离去。      锦渊宫。      “严霄,你怎么不同意举办选秀啊?”锦瑟撑着下巴,撅着双唇,频率极快得眨巴眨巴眼。      “怎么?你希望我选妃?!”严霄脸色一沉,隐隐发黑,浑身带着一圈寒意。      “没有,我无聊嘛~”锦瑟见他脸色暗沉,托着腰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嘟着粉嫩的唇瓣,尾音上扬,拖得长长的,将严霄心都勾起来了。      “再说了,娘也说了,怀孕的时候不能闷着,不然生出的小包子会像小影那般。”锦瑟撅嘴嘟嘟囔囔。      严霄脸色更黑了,嘴角肌肉狠狠抽搐了好几下,见过这么诅咒自家孩子的嘛,像小影那般?      想到自家粉嫩嫩的儿子面瘫着一张脸他就恶寒,身体抖了抖,只好说道:“好吧,办就办吧。”      “嘤嘤嘤~严霄你最好了~”说着,“啵”得一声,香唇印在他的右脸上。      严霄眯着眼,享受着爱妻的撒娇,心里柔软得不成样子,他甚至想,哪怕不能吃嫩豆腐,锦瑟永远这么副样子就好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连忙抛开这个念头,这个东西啊,要不时来一次,总是这般,会腻得慌。      “那么……什么时候举办?”严霄摸着她的秀发,见她眉宇间竟是温柔,但眉梢间又带着点娇俏,好似自从怀孕后,她整个人都娴静了不少,这就是为人母的感受吧。      “后天!”锦瑟抬头,水汪汪的大眼波光粼粼,让人不忍拒绝。      “太急了吧?”严霄皱眉,也就两天时间的准备,能办起来还是个问题。      话一说出口,锦瑟就委屈得撇撇嘴,眼里冒泡,“再晚我就不能出去了,娘说了,再等些时候就要安安分分得待在屋里养胎!”睁着含泪的大眼,直直得望着严霄的双眼,一副“你忍心让我失望么”的表情。      “只要京中臣女参加不就行了么?”再次眨巴眨巴眼,水润润的大眼睛闪烁着无辜的光芒。      “咳……行行!都依你!”严霄被她这表情直勾勾的看着表示很无力,连忙唤道:“小影,传话下去,后日举办选秀,赶不上的就算了。”      “是。”小影垂眸退下。      然后,宫外一阵□,老臣在府中召集了所有女儿,不论嫡庶,只要面容美若天仙,举止得体,气质出尘皆能参加选秀。      而家中无女的赶紧去平民百姓家认干女儿,只要清秀可人皆可,由此,引起王朝首次“认女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第四十章(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撒花撒花~~~后面还有小包子的番外>_<新文也会马上开启~多多支持哈!   chapter.40      风风火火得闹了两天,选秀正式在第三天开始举办。      一顶顶轿子流水般涌向宫中,自宫门开始,一排的轿子几乎排至城门,身处四周的百姓只觉得一股股香味不停得窜入鼻中,那些男子光是闻着这味道都酥了身体。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群莺莺燕燕从轿中掀帘而出,皆是一只如玉般的手指,全部出来后,轿子撤去,上百个秀女集中在一处。      有清丽佳人,有妖娆美人,有较弱的白莲花,全都眉眼含羞,两颊泛着淡淡得红晕,朱唇微启,步生莲花般一小步一小步得往宫里前进。      其中,一可爱玲珑的女子揽住一旁女子的手臂说道:“姐姐,可要多照顾我呀~”笑容灿烂,眼眸似一弯湖水般清澈。      “好!”那女子应得干脆,笑不露齿,眉宇间带着一股柔情,踏着小碎步,显然一副娴静的大家小姐。      可爱的女子弯弯眼,挽着她的手一松,朝她眨眨眼,退后了几步。      她只是个六品官员的女儿,而那女子却是四品官员的女儿,说起来四品也不算高,但好歹比她高贵,所以,她一路上已经同她混熟,毕竟这后宫如战场,每个人帮着,迟早就是个“死”字。      她一月前穿越到这时空,虽是架空,但也不觉得惊惶,毕竟她本就是个历史不精的,而且,平时穿越小说看得多了,这次穿越,她有信心让那皇帝独宠她一人!      至于那皇后,不过是太后塞给皇帝的,哪有什么真情在,所以,她定要勾得那皇帝对她恋恋不舍。      所以,她在服饰上下了一定的心思,那些秀女个个穿着华贵或暴露的衣服,她偏就选了一套水绿色清爽的服装,头上只别这一支簪子,再加上她可爱如萝莉的脸蛋,肯定能第一时间吸引了皇帝的视线,从而勾起他的兴趣。      想到这儿,马丹低头勾唇一笑,根据穿越定律,她一定是女主,作为一个女主,哪能没有金手指。      再转眼一看四周艳丽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股不屑,从心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而严霄这边却不紧不慢,就像忘了今日还有选秀一事,如往常一般睡到太阳东升才慢吞吞的起床。      锦瑟捂嘴打了个哈欠,恹嗒嗒得拿着白巾擦着脸蛋。      严霄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白巾,仔细得在她脸上擦拭。      她那哪儿是擦啊,白巾就轻轻接触在脸蛋上,摩挲似的在脸上移动。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锦瑟也越来越懒了,不管做什么都要严霄帮忙,不帮?那就撒个娇,萌化他的心……      是以,严霄觉得自己很累,每日早早起床要上早朝不说,回去后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一个大孩子,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他深深觉得自己不仅是个妻管严,还是个奶爸。      就像现在,白粥才端进来,锦瑟就自动凑在他身边,张大了嘴,等着他喂食。脸蛋肉肉的,连小下巴都有了一层软肉,整个脸圆嘟嘟的,这样张着嘴,唇瓣微微撅起,就像嗷嗷待哺的小鸟。      严霄捏捏她脸上的肉,小心扶着她的腰坐下,然后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膀,一手舀起一勺白粥,仔细吹了吹,放在唇边试温度,确定不烫后才喂给旁边眼馋的某丫。      白粥熬得细稠,几乎不用嚼就能直接吞下去,暖暖的白粥顺着喉咙滑下,连心都暖起来了。      可苦了严霄,不停得舀起,吹一吹,试试温,然后送到她嘴里。这一过程不能有停顿,只要慢了一秒,锦瑟就呲牙咧嘴不满意了。      因此,喂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货,手臂和手腕全都酸了,几乎没了力气,再一看一旁已经一脸餍足的锦瑟,摇摇头,认命得端起身前的白粥,咕噜咕噜像喝水似的吞下去。      他才擦干净嘴,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臂往外冲,严霄心惊胆战得跟在她身后,两眼紧紧锁在她身上,深怕她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秀女们全都一排排站在殿外,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冷,风吹过就惊起一层鸡皮疙瘩,凉飕飕的,让她们身形颤了又颤。      再加上为了今日的选秀,她们全选的是最清凉的服饰,本来思量着殿内反正有地龙,穿少些也无事,哪晓得在这儿一站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哪怕她们不停得抱怨旁边的嬷嬷和总管都无视了她们,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马丹最气愤,平等的思想已深入骨髓,现在被人这么看不起,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偷偷的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心道:等我当上了皇后,看我怎么处置你们!      “太后驾到!”一嗓子尖细的太监边走边喊,身后跟着走在最前方的任凝,身旁站满了公公和嬷嬷,服饰雍容华贵,面无表情,一眼撇过去,就让人觉得心直往下沉。      那些秀女看红了眼,但也没忘记行礼,黑压压一片齐齐半屈膝盖,娇嫩的声音回荡在广阔的鸿光殿外。      在她们低下头时,任凝眼中闪过一抹玩味,随后正了正脸色,不咸不淡得挥手说了句:“起吧。”      然后,转身走进了殿内,也不多看她们一眼。      再看,不若是些殷勤的眼神和虚伪的笑容,不过是来给锦瑟那丫头取乐的,这般兴奋,不晓得知晓实情后悔如何。      想到这,任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身边的嬷嬷自觉低下头,嘴角轻轻勾勒,太后还是没变,一想到能祸害他人,就止不住幸灾乐祸。      家中低位的秀女脸部微微扭曲,嘟嚷着嘴咒骂太后,反观站在前排的秀女,个个挺直了腰背,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这教养一看就能觉出不同来。      锦瑟跑得快,即便严霄一直在后面拉着她,也很快跑到了鸿光殿。      她“嗖”得一下整个人跑进了殿内,严霄紧紧跟在身后,也连忙跑进了殿内。      只余下一大波的秀女被遗忘在殿外,这下连前排的秀女脸色都不大好了,皇后视而不见就跑进殿内就算了,连皇上也如此,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给她们一个。      皇上、太后和皇后都到齐了,选秀也正式开始了。      一共分为十批,一批十人,第一批进入的家父在朝廷都是高位,个个举止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第一个秀女乃陈丞相之女,柳叶眉,小琼鼻,红润的嘴唇,白嫩的肌肤,再加上那微微上挑的凤眼,一举一动间皆透露着妩媚。      偏偏选了琴艺,端坐在台上,微微扬起嘴角,手下一拨,舒心悦耳的音律流转而出。      只是,本是眼带媚态的美人,却如此娴静得弹奏古筝,倒显得格格不入。      锦瑟只觉得那舒缓的音律仿佛正在一点一点得洗涤她的心灵,方才焦躁的心情也慢慢平缓下来,忍不住闭上眼静静凝听,在心里暗叹她的琴艺高超。      严霄却显得心不在焉,脸部僵硬,紧绷着脸,双眼不自然得往下撇去。      第一批没人留下牌子,第二批也没有,紧接着第三批第四批,没有一个人留下。      殿外的秀女们都焦急了,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喜悦,前排的秀女皆是高贵,容貌最好的,结果一个人都没被看中,那她们岂不是有机会了?!      第七批进殿,马丹以余光观察着殿内,四周皆是名贵的瓷器,地龙很足,原本冷的僵直的双腿都渐渐回温了。      抬眸,一眼便看到那中间的人,只一眼便让她移不开眼了,果然穿越小说没骗人,这皇帝看上去很年轻,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紧抿,活生生一个雕刻美男啊!就连那喉结,都那么诱人。      估计视线太过灼热了,只见那皇帝皱着眉看向了她。马丹一惊,脸上飞起红晕,无限娇羞得瞟了他一眼,然后垂下头,露出白嫩的脖颈。      严霄冷冷一笑,转过头,眼中还含着鄙夷的神情。      轮到马丹时,她紧张得揪住衣袖,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她想到了穿越小说的老梗,张张嘴,唱了一首现代歌曲。      任凝腰板猛地挺直,双眼闪烁着炽热的光满,因激动过度,睫毛不停得颤抖。      居然遇到同乡了!      唱到最后,她不安得抬眸看了看,只见太后一脸惊诧得看着她,她心里一得意,只觉得这随便一首现代歌果然能令古代人震惊。      哪晓得,严霄却打断了她的歌声,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别唱了!这般难听也敢拿出手来炫耀!”      他说的是实话,这首歌无音律且歌词露骨,连锦瑟随便哼出的小曲都不如,实在不知她眼中的得意从何而来。      再加上那些女子身上全是不同的香味,搅得他心乱,整个殿内都萦绕着那些异香,让他气都喘不过来了。      越来越不耐烦下,这个女人撞上枪口,自然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所以,马丹这算是躺着也中枪。      自此,严霄不耐烦了,取消了这次选秀,锦瑟刚开始时的新鲜劲一过也觉得无聊透顶,没有异议,任凝却开口了,“让她来我宫里伺候我吧。”      严霄摆摆手,不在意得应道,搀扶着锦瑟离去。      马丹低垂着头,脸上的肌肉扭曲,揪着衣袖,不解得皱着眉,深思出了什么差错。      还有,让她做宫女?就算她只是个六品官员的女儿也不至于低贱成这样吧。      但抬眸朝他挺拔的背影望去,也只好跟着那太后走人,还有机会,先不急,既然是在太后宫里,那么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她老老实实得在慈凝宫伺候太后,却从不见皇帝来一次,后来打听才知道,那皇帝出了早朝每日都呆在锦渊宫,哪有时间来这儿。      她耐不住了,次日早早起床,跑去皇帝上早朝必经之路等待,身上换了件白衣飘飘的衣裙,站在池边,风拂过,倒真带出几分似随时随风而去的仙子。      这时,她听到不紧不慢得脚步声传来,心里狂跳,垂着头,任春风拂过。      然后,严霄却像没看到她一般,从她身后擦过,连余光也懒得投过去。      马丹一怔,连忙做出反应,故意摔在地上,“哎哟~”      严霄脚步一顿,马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痛呼声更大了。      严霄转过身,冷冷得看着地上的女人,目光似箭,“小影,把她踢进湖中。”      “是!”      砰————      空中划出一道白痕,马丹腰间一桶,整个人坠入湖中,水很冰,尽管她会游泳也费了不少力气才爬上岸,她抱着双臂,幽怨的看着他的背影,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冷淡,难道传说中穿越女主的金手指都是浮云?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太后已经找人把她带了回去。      任凝冷眼看着下方跪着的人,手中端起的一杯茶丢了出去,茶杯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扎入她的额头,流出一缕鲜血。      “来人!将这贱婢关进贱奴殿!”话一出口,马丹瑟缩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尽管她不晓得这“贱奴殿”是什么,但听这名字绝深知与那辛者库差不多。      她连忙匍匐着身体,哭喊道:“太后饶命啊,太后!”      任凝充耳不闻,朝一旁犹豫得侍卫喝道:“还不快点!”      哭得凄厉的人被拖了出去。      任凝冷笑,她之所以将她接进慈凝宫,不过是看在同乡的份上,哪晓得她心不小,敢去勾引她儿子,而且,还真当她家儿子跟穿越小说中那些愚蠢的皇帝一样啊,随便一个小伎俩就能勾去心魂。      贱奴殿听着难听,其实内里更加腐烂,里面关押的都是犯过错的太监,虽然没了那玩意儿,但也不是没了性谷欠,将她关进去,日子绝对不好过,只怕比那些青楼的妓~女还要低贱。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任凝哪能不知道,锦瑟怀着孕,要是饶了她一命,只怕这后宫会被她搅得乌烟瘴气。      锦瑟九月时,吃着白粥时,肚子隐隐阵痛,她深知不对,连忙吩咐了揽月去找了几个嬷嬷和稳婆准备。      午时三刻,锦瑟躺在床上,捏着棉被,紧紧咬着唇不哭也不痛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了衣服,下方撕裂般的疼痛清晰得传入脑中。      严霄在外面不停得踱来踱去,额头也冒出了不少的汗水,久久听不见里面的响动,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见她青丝散乱,脸色苍白,心里一痛,抓住她的手给她打气,两眼却紧闭着,不忍见她痛苦的样子。      他一进来,锦瑟就觉得充满了力量,心里暖烘烘的,咬着牙,用力抓着床单。      几个时辰后,下~体一滑,她脱力得躺在床上,晕了过去。      秉元十三年,皇后诞下一子,皇帝大喜,当即封为太子,取名严景。      秉元十四年,皇后又诞下一子,唤为严焕。      秉元十六年,皇后诞下一女,皇帝视如珍宝,曰:此乃王朝之珍宝,朕之宝贝,定当好生宠爱!      自此,后宫皇后一人独大,皇帝不曾选妃,独宠皇后一人。      锦氏一族水涨船高,频频获得帝王重视,风头盖过所有大臣,百姓称之为王朝第一氏族!   chapter.40      风风火火得闹了两天,选秀正式在第三天开始举办。      一顶顶轿子流水般涌向宫中,自宫门开始,一排的轿子几乎排至城门,身处四周的百姓只觉得一股股香味不停得窜入鼻中,那些男子光是闻着这味道都酥了身体。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群莺莺燕燕从轿中掀帘而出,皆是一只如玉般的手指,全部出来后,轿子撤去,上百个秀女集中在一处。      有清丽佳人,有妖娆美人,有较弱的白莲花,全都眉眼含羞,两颊泛着淡淡得红晕,朱唇微启,步生莲花般一小步一小步得往宫里前进。      其中,一可爱玲珑的女子揽住一旁女子的手臂说道:“姐姐,可要多照顾我呀~”笑容灿烂,眼眸似一弯湖水般清澈。      “好!”那女子应得干脆,笑不露齿,眉宇间带着一股柔情,踏着小碎步,显然一副娴静的大家小姐。      可爱的女子弯弯眼,挽着她的手一松,朝她眨眨眼,退后了几步。      她只是个六品官员的女儿,而那女子却是四品官员的女儿,说起来四品也不算高,但好歹比她高贵,所以,她一路上已经同她混熟,毕竟这后宫如战场,每个人帮着,迟早就是个“死”字。      她一月前穿越到这时空,虽是架空,但也不觉得惊惶,毕竟她本就是个历史不精的,而且,平时穿越小说看得多了,这次穿越,她有信心让那皇帝独宠她一人!      至于那皇后,不过是太后塞给皇帝的,哪有什么真情在,所以,她定要勾得那皇帝对她恋恋不舍。      所以,她在服饰上下了一定的心思,那些秀女个个穿着华贵或暴露的衣服,她偏就选了一套水绿色清爽的服装,头上只别这一支簪子,再加上她可爱如萝莉的脸蛋,肯定能第一时间吸引了皇帝的视线,从而勾起他的兴趣。      想到这儿,马丹低头勾唇一笑,根据穿越定律,她一定是女主,作为一个女主,哪能没有金手指。      再转眼一看四周艳丽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股不屑,从心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而严霄这边却不紧不慢,就像忘了今日还有选秀一事,如往常一般睡到太阳东升才慢吞吞的起床。      锦瑟捂嘴打了个哈欠,恹嗒嗒得拿着白巾擦着脸蛋。      严霄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白巾,仔细得在她脸上擦拭。      她那哪儿是擦啊,白巾就轻轻接触在脸蛋上,摩挲似的在脸上移动。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锦瑟也越来越懒了,不管做什么都要严霄帮忙,不帮?那就撒个娇,萌化他的心……      是以,严霄觉得自己很累,每日早早起床要上早朝不说,回去后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一个大孩子,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他深深觉得自己不仅是个妻管严,还是个奶爸。      就像现在,白粥才端进来,锦瑟就自动凑在他身边,张大了嘴,等着他喂食。脸蛋肉肉的,连小下巴都有了一层软肉,整个脸圆嘟嘟的,这样张着嘴,唇瓣微微撅起,就像嗷嗷待哺的小鸟。      严霄捏捏她脸上的肉,小心扶着她的腰坐下,然后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膀,一手舀起一勺白粥,仔细吹了吹,放在唇边试温度,确定不烫后才喂给旁边眼馋的某丫。      白粥熬得细稠,几乎不用嚼就能直接吞下去,暖暖的白粥顺着喉咙滑下,连心都暖起来了。      可苦了严霄,不停得舀起,吹一吹,试试温,然后送到她嘴里。这一过程不能有停顿,只要慢了一秒,锦瑟就呲牙咧嘴不满意了。      因此,喂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货,手臂和手腕全都酸了,几乎没了力气,再一看一旁已经一脸餍足的锦瑟,摇摇头,认命得端起身前的白粥,咕噜咕噜像喝水似的吞下去。      他才擦干净嘴,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臂往外冲,严霄心惊胆战得跟在她身后,两眼紧紧锁在她身上,深怕她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秀女们全都一排排站在殿外,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冷,风吹过就惊起一层鸡皮疙瘩,凉飕飕的,让她们身形颤了又颤。      再加上为了今日的选秀,她们全选的是最清凉的服饰,本来思量着殿内反正有地龙,穿少些也无事,哪晓得在这儿一站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哪怕她们不停得抱怨旁边的嬷嬷和总管都无视了她们,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马丹最气愤,平等的思想已深入骨髓,现在被人这么看不起,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偷偷的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心道:等我当上了皇后,看我怎么处置你们!      “太后驾到!”一嗓子尖细的太监边走边喊,身后跟着走在最前方的任凝,身旁站满了公公和嬷嬷,服饰雍容华贵,面无表情,一眼撇过去,就让人觉得心直往下沉。      那些秀女看红了眼,但也没忘记行礼,黑压压一片齐齐半屈膝盖,娇嫩的声音回荡在广阔的鸿光殿外。      在她们低下头时,任凝眼中闪过一抹玩味,随后正了正脸色,不咸不淡得挥手说了句:“起吧。”      然后,转身走进了殿内,也不多看她们一眼。      再看,不若是些殷勤的眼神和虚伪的笑容,不过是来给锦瑟那丫头取乐的,这般兴奋,不晓得知晓实情后悔如何。      想到这,任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身边的嬷嬷自觉低下头,嘴角轻轻勾勒,太后还是没变,一想到能祸害他人,就止不住幸灾乐祸。      家中低位的秀女脸部微微扭曲,嘟嚷着嘴咒骂太后,反观站在前排的秀女,个个挺直了腰背,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这教养一看就能觉出不同来。      锦瑟跑得快,即便严霄一直在后面拉着她,也很快跑到了鸿光殿。      她“嗖”得一下整个人跑进了殿内,严霄紧紧跟在身后,也连忙跑进了殿内。      只余下一大波的秀女被遗忘在殿外,这下连前排的秀女脸色都不大好了,皇后视而不见就跑进殿内就算了,连皇上也如此,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给她们一个。      皇上、太后和皇后都到齐了,选秀也正式开始了。      一共分为十批,一批十人,第一批进入的家父在朝廷都是高位,个个举止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第一个秀女乃陈丞相之女,柳叶眉,小琼鼻,红润的嘴唇,白嫩的肌肤,再加上那微微上挑的凤眼,一举一动间皆透露着妩媚。      偏偏选了琴艺,端坐在台上,微微扬起嘴角,手下一拨,舒心悦耳的音律流转而出。      只是,本是眼带媚态的美人,却如此娴静得弹奏古筝,倒显得格格不入。      锦瑟只觉得那舒缓的音律仿佛正在一点一点得洗涤她的心灵,方才焦躁的心情也慢慢平缓下来,忍不住闭上眼静静凝听,在心里暗叹她的琴艺高超。      严霄却显得心不在焉,脸部僵硬,紧绷着脸,双眼不自然得往下撇去。      第一批没人留下牌子,第二批也没有,紧接着第三批第四批,没有一个人留下。      殿外的秀女们都焦急了,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喜悦,前排的秀女皆是高贵,容貌最好的,结果一个人都没被看中,那她们岂不是有机会了?!      第七批进殿,马丹以余光观察着殿内,四周皆是名贵的瓷器,地龙很足,原本冷的僵直的双腿都渐渐回温了。      抬眸,一眼便看到那中间的人,只一眼便让她移不开眼了,果然穿越小说没骗人,这皇帝看上去很年轻,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紧抿,活生生一个雕刻美男啊!就连那喉结,都那么诱人。      估计视线太过灼热了,只见那皇帝皱着眉看向了她。马丹一惊,脸上飞起红晕,无限娇羞得瞟了他一眼,然后垂下头,露出白嫩的脖颈。      严霄冷冷一笑,转过头,眼中还含着鄙夷的神情。      轮到马丹时,她紧张得揪住衣袖,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她想到了穿越小说的老梗,张张嘴,唱了一首现代歌曲。      任凝腰板猛地挺直,双眼闪烁着炽热的光满,因激动过度,睫毛不停得颤抖。      居然遇到同乡了!      唱到最后,她不安得抬眸看了看,只见太后一脸惊诧得看着她,她心里一得意,只觉得这随便一首现代歌果然能令古代人震惊。      哪晓得,严霄却打断了她的歌声,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别唱了!这般难听也敢拿出手来炫耀!”      他说的是实话,这首歌无音律且歌词露骨,连锦瑟随便哼出的小曲都不如,实在不知她眼中的得意从何而来。      再加上那些女子身上全是不同的香味,搅得他心乱,整个殿内都萦绕着那些异香,让他气都喘不过来了。      越来越不耐烦下,这个女人撞上枪口,自然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所以,马丹这算是躺着也中枪。      自此,严霄不耐烦了,取消了这次选秀,锦瑟刚开始时的新鲜劲一过也觉得无聊透顶,没有异议,任凝却开口了,“让她来我宫里伺候我吧。”      严霄摆摆手,不在意得应道,搀扶着锦瑟离去。      马丹低垂着头,脸上的肌肉扭曲,揪着衣袖,不解得皱着眉,深思出了什么差错。      还有,让她做宫女?就算她只是个六品官员的女儿也不至于低贱成这样吧。      但抬眸朝他挺拔的背影望去,也只好跟着那太后走人,还有机会,先不急,既然是在太后宫里,那么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她老老实实得在慈凝宫伺候太后,却从不见皇帝来一次,后来打听才知道,那皇帝出了早朝每日都呆在锦渊宫,哪有时间来这儿。      她耐不住了,次日早早起床,跑去皇帝上早朝必经之路等待,身上换了件白衣飘飘的衣裙,站在池边,风拂过,倒真带出几分似随时随风而去的仙子。      这时,她听到不紧不慢得脚步声传来,心里狂跳,垂着头,任春风拂过。      然后,严霄却像没看到她一般,从她身后擦过,连余光也懒得投过去。      马丹一怔,连忙做出反应,故意摔在地上,“哎哟~”      严霄脚步一顿,马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痛呼声更大了。      严霄转过身,冷冷得看着地上的女人,目光似箭,“小影,把她踢进湖中。”      “是!”      砰————      空中划出一道白痕,马丹腰间一桶,整个人坠入湖中,水很冰,尽管她会游泳也费了不少力气才爬上岸,她抱着双臂,幽怨的看着他的背影,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冷淡,难道传说中穿越女主的金手指都是浮云?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太后已经找人把她带了回去。      任凝冷眼看着下方跪着的人,手中端起的一杯茶丢了出去,茶杯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扎入她的额头,流出一缕鲜血。      “来人!将这贱婢关进贱奴殿!”话一出口,马丹瑟缩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尽管她不晓得这“贱奴殿”是什么,但听这名字绝深知与那辛者库差不多。      她连忙匍匐着身体,哭喊道:“太后饶命啊,太后!”      任凝充耳不闻,朝一旁犹豫得侍卫喝道:“还不快点!”      哭得凄厉的人被拖了出去。      任凝冷笑,她之所以将她接进慈凝宫,不过是看在同乡的份上,哪晓得她心不小,敢去勾引她儿子,而且,还真当她家儿子跟穿越小说中那些愚蠢的皇帝一样啊,随便一个小伎俩就能勾去心魂。      贱奴殿听着难听,其实内里更加腐烂,里面关押的都是犯过错的太监,虽然没了那玩意儿,但也不是没了性谷欠,将她关进去,日子绝对不好过,只怕比那些青楼的妓~女还要低贱。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任凝哪能不知道,锦瑟怀着孕,要是饶了她一命,只怕这后宫会被她搅得乌烟瘴气。      锦瑟九月时,吃着白粥时,肚子隐隐阵痛,她深知不对,连忙吩咐了揽月去找了几个嬷嬷和稳婆准备。      午时三刻,锦瑟躺在床上,捏着棉被,紧紧咬着唇不哭也不痛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了衣服,下方撕裂般的疼痛清晰得传入脑中。      严霄在外面不停得踱来踱去,额头也冒出了不少的汗水,久久听不见里面的响动,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见她青丝散乱,脸色苍白,心里一痛,抓住她的手给她打气,两眼却紧闭着,不忍见她痛苦的样子。      他一进来,锦瑟就觉得充满了力量,心里暖烘烘的,咬着牙,用力抓着床单。      几个时辰后,下~体一滑,她脱力得躺在床上,晕了过去。      秉元十三年,皇后诞下一子,皇帝大喜,当即封为太子,取名严景。      秉元十四年,皇后又诞下一子,唤为严焕。      秉元十六年,皇后诞下一女,皇帝视如珍宝,曰:此乃王朝之珍宝,朕之宝贝,定当好生宠爱!      自此,后宫皇后一人独大,皇帝不曾选妃,独宠皇后一人。      锦氏一族水涨船高,频频获得帝王重视,风头盖过所有大臣,百姓称之为王朝第一氏族! ☆、番外之严景篇   番外之严景篇      小严景几个月大时,最黏他娘亲,在一步范围内必须能看见娘亲的影子,每时每刻都要娘亲抱在怀里,就连睡觉也一定要搂得紧紧的,只要一松手,立马长大了小嘴开始哭。      从默默流泪到小声哭泣再到哭得昏天暗地,要是实在不行,就使用必杀技——尿尿。      虽说有些累,但锦瑟乐得轻松,顺理成章得将后宫事物交给严霄管理。      严霄只能顶着一对黑眼圈,默默的看着锦瑟胸前的两团,然后转身,自己处理那昂起的玩意儿。      小严景一岁大时,最黏他皇爷爷,因为他皇爷爷总会说好多好多大道理给他听,虽然……他听不懂。      但是,每次看见皇爷爷嘴巴闭闭合合说个不停,他就觉得很有趣,便会在他怀里,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拍掌“咯咯咯”得笑,两眼弯弯,小鼻子轻轻耸动,别提多可爱了。      小严景两岁大时,最黏她皇祖母了,每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娘~娘~带小严景去皇祖母那里吧。”      在小严景心里,皇祖母是比娘亲还要高大的存在,因为皇祖母会说好多叫“冷笑话”的东西,虽然他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但每次看皇祖母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他就深深觉得这应该是个很好玩很好吃的东西。      而且,皇祖母很腻害,会说好多新奇的东西,小严霄肉肉的一团,总会缩在椅子中,睁着大眼睛,认真得听讲。      严霄表示很开心,每晚将他丢到无良娘亲那里去,然后抱着锦瑟夜夜笙歌。      锦瑟很忧郁,虽然每次她也能感觉到快.感,但是,舒服过后,骨头像被拆了一般,酸痛无比。      如今小严景四岁时,最黏他父皇了,这个年龄的小包子脑子里总会装满新奇的东西,比如他常常会坐在地上想“为什么小严景是男孩子呢?”、“为什么娘要叫小严景为丸丸呢?”、“为什么父皇总要吃娘亲的奶.奶呢,那明明是他小时候吃的呀!”等等。      现在小严景总会屁颠屁颠得跟在他父皇屁股后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跟着父皇学习。      严霄很头疼,因为现在这臭小子正使出绝招——嚎啕大哭,要求与他一起去早朝。      严霄蹲下身体,帮他把脸上的眼泪抹去,正正脸色,严肃得对他说道:“不能哭,男子汉可是不会流泪的,小严景不想当男子汉吗?”      “想~”小严景抽泣着说道,嘴里不断发出抽噎的声音,肉嘟嘟的小手揉着右眼,好不委屈。      “那么,小严景要听话,听话的就是好孩子,你看,弟弟和妹妹可都没哭呢!”严霄拍拍他的头顶,伸出右手,指向身后睡得正香的两个小包子。      “可素……可素…… 皇祖母说了,小严霄现在还小,不需要当男子汉的。”小严景抹去眼泪,两眼通红得看着与自己平视的双眼,小手小心翼翼得扯了扯他的衣袖,软软糯糯得说道:“爹爹,你就带小严景去吧,小严景保证很听话的!”      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翘翘的睫毛仿佛小蒲扇一般,再加上红红的眼圈,红红的鼻头,红红的脸蛋,哪能忍心拒绝啊。      “好吧!”左不过是个早朝,那些大臣也不敢多说什么。      “爹爹最乖了~”小严景破涕而笑,两只小手捧着他家爹爹的脸蛋,撅起小小的唇瓣,在严霄嘴上印上一个香吻。      小孩子身上总带着一股奶味,这么一凑上去,严霄清清楚楚得问到他身上的奶味,看他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心里柔成一滩水,也在他肉嘟嘟的脸蛋上印上一吻。      然后一大一小牵着手,上早朝去了。      走到御花园时,小严景用小食指挠挠那温厚的手心,指着那一簇娇艳欲滴的鲜花问道:“爹爹,为什么它们不和小蝴蝶一起玩呢?”      三岁时,小严景无意间闯进御花园,正是百花怒放的时节,吸引了不少五彩斑斓的蝴蝶,小严景新奇极了,从此每日都要去跑去瞧上几眼,但是,后来天气渐渐冷了,漂亮的花枯萎了,蝴蝶也不见了,小严景还为此伤心了好几天。      “因为它们太臭了,小蝴蝶不喜欢。”严霄一向对花香秉持着厌恶的心态。      小严霄挣开他的手,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得跑到花丛中,摘下一朵最合心意的花,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小眉头皱的紧紧的,小脸紧绷,跑到严霄面前,不满得大喊道:“爹爹骗人,花花明明很香!”      严霄一噎,弯腰抱起小严景,将他扛在肩头,语重心长得说道:“小严景乖乖,男孩子不能喜欢花香的知不知道?!”      小严景眨巴眨巴眼,问道:“为什么?”      “因为,男孩子喜欢花香,会遭到女孩子的厌恶的,那么妹妹就不喜欢小严霄了。”      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小严景最喜欢他的妹妹了,小胖手一甩,丢下艳丽的花朵,两手抱着严霄的脖子,坚定得摇摇头,“爹爹说的对,小严景再也不喜欢花花了!”      跟我逗……小包子还嫩了点!      严霄得意一笑,抱着小严景大步向前走。      坐上龙椅,小严景便不安分了,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好奇得在龙椅上戳来戳去。      “爹爹,这是什么呀?”小严景捏着龙椅的把手,转头嘟着小嘴问道。      严霄朝他笑了笑,回答道:“这是龙。”      “龙是什么?”小严景歪头,用又短又小的手指戳戳那名叫“龙”的东西。      “龙啊,龙是皇家的象征。”      “那皇家又是什么?”小严霄本着“不懂就要问”的态度,坚持不懈得问道。      严霄额头滑下一滴冷汗,“皇家就是像爹爹这样,当皇帝,很多人都要给你下跪,看,他们就要给爹爹下跪,还要听爹爹的话。”      严霄伸手指向匍匐在地上的黑压压的一片。      小严霄双眼一亮,一会儿瞧瞧自家父皇,一会儿看向下方的那一堆人,又问道:“那,那个老爷爷也要听你的吗?”      手指指向的是陈丞相,殿内安静,小孩子软糯的声音在殿内非常清晰。      陈丞相嘴角一抽,他什么时候变成老爷爷了他怎么不知道!他明明才五十岁!      “是啊!”严霄应道。      “哇!爹爹好腻害!”小严景崇拜得拉着严霄的手臂,用软软的声音毫不犹豫得表示自己满心的崇拜。      在小严景心里,一定要听比自己年纪大的人的话,不然,皇爷爷会骂他,还会罚他不许吃饭。      所以,爹爹能让老爷爷听他的话,那一定很腻害!      陈程序听着两人的对话,强压下几欲撞墙而死的想法,眼角瞥到一旁幸灾乐祸的青年侍郎,脸色发黑。      于是,好好的一个早朝,在小孩子东问西问下,搅和了!      严霄却不生气,因为他家乖乖儿子眼中不停闪烁的崇拜让他仿佛喝了蜜一般甜,是以,他抱着小严景来到练武场去玩了。      武场上有好几队士兵在操练,个个声音洪亮,脚步抬起落下,便是一阵黄土飞扬。      小严景新奇得很,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场面,扭着身子,想马上跑进去玩耍。      严霄将小严景放在地上,拍拍他的脑袋,“小严景乖,看爹爹射箭。”      说着,让小影去牵来一匹黑马,脚在地上一蹬,飞身上马,拉起缰绳,在武场上飞奔。拉起半人高的弓箭,取出一支羽箭,拉满弓,眯起一只眼,右手一松,羽箭脱弓而出,划破了空气,射向远处的大树。      小严景双眼不自觉瞪大,随着羽箭飞去的方向望去,见射在了树上,蹦了起来,拍这些小手,大声嚷嚷:“爹爹好棒!爹爹最腻害!”      严霄仰头爽朗的大笑,拉着缰绳,回到小严景身边,翻身下马,抱起小严景,再次飞上马背,“爹爹带你去看看!”      “哦~哦~”小严景眉眼弯弯,嘴巴咧得老大,露出好几颗白森森的牙齿,肉肉的脸蛋染上一层红晕,可爱到令人心肝直颤。      他一边拍手“咯咯”笑着,一边小心得摸着马的脑袋,见他没有反应,便肆无忌惮起来,由摸变为抓。      如果马有表情的话,此刻恐怕是委屈的神情吧!      严霄纵马很快来到那颗大树下,一把抱起小严景胖胖的从马上飞下,小严景瞪大了双眼,惊诧不已。      走近了看,那箭竟入了八分,木屑溅落在地上,那粗壮的树干上布满了许多“伤痕”。      小严景捂着长大的嘴,上前想拔下羽箭,踮着脚尖,伸长了手臂,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挫败得垂下头,瞧了眼高大的爹爹,眼圈都红了。      他好没用,爹爹那么高,肩膀那么宽,能让老爷爷听话,还会射箭,他又矮又小,什么也不会。      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小严景“哇”得痛哭出声,哭声洪亮,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眼泪掉落。      严霄慌了手脚,他本是存着炫耀的意思,让小严景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厉害,哪知道让他小小的心灵不平衡了,连忙蹲下身,摸着他的头顶,爱怜得抹去眼泪,“小严景,不要哭了!咱们小严景最厉害了,只要你好好吃饭,就一定能像爹爹一般威武!”      “真的?”小严景抬起脏兮兮的脸蛋,泪眼汪汪得看着严霄,那抽抽噎噎的小模样,可怜极了。      “真的!”严霄点点头,大掌几乎盖住了他整个小脸,“小脏猫,咱们快回去沐浴吧!”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黄土。      小严景重重得点点头,扑入他爹爹的怀抱,将脸蛋埋入他的脖颈中。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丸子要去海边,没时间更新,所以,提前更了~~请多多支持新文! ☆、番外之严焕篇(肉末)   番外之严焕篇      小严焕比哥哥小严景安静很多,没人陪他玩的时候他便会老老实实得坐在地上自己爬来爬去,但是,只要与自家父皇在一起,就会换了个人似的,调皮捣蛋。      对于这个儿子,锦瑟爱得不行,偏偏乖乖儿子不爱娘亲,最黏他父皇,不管说什么就一定要赖在他父皇身上。      吃饭要父皇抱着,上朝要父皇带着,睡觉要父皇搂着,沐浴要父皇擦洗,对此,锦瑟很幽怨。      而小严焕也成了继哥哥后又一个与当朝皇帝一同上早朝的皇子,从此大臣对于皇帝的定义不再是明君,而是——奶爸。      如果说小严景因为他皇祖母吸取了不少知识,那么小严焕便被祸害得不浅……      “粑粑,我要拉粑粑~”小严焕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走向上方正努力批折子的严霄。      严霄满脸黑线,他不晓得无良娘亲教了小严焕什么,但是,为毛要叫他“粑粑”?他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父皇,我要拉父皇。”      好吧,拉父皇就拉父皇吧,为毛还是两眼冒泡,一脸无害得看着他?!      叹口气,严霄丢下手中的折子和毛笔,起身,走向下方,抱起小严焕去屏风后将他放到“马桶”上。      这还是无良娘亲找木匠做的,看起来很奇怪,但确实很好用。      蹲在一旁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拉出来,脚都有些发麻了,严霄站起身,跺跺脚,活动活动。      “粑粑,小严焕拉不粗~~”小严焕抬起头,撅嘴撒娇道。      严霄一把将他提起,将他褪下的亵裤拉上,拍拍他软软的屁股,说道:“那就自己去玩,父皇还有要事处理,不要妨碍父皇。”      一听这话,小严焕不满了,嘟着嘴,眼圈通红,眼眶含泪,两手紧紧抱着严霄的腿,哽咽着说道:“粑粑坏,不陪小严焕玩~”      小严焕很受伤,从早上开始,亲爱的粑粑就不陪他玩,把他一个人丢在底下让他自己玩,皇祖母说了,这叫移情别恋,粑粑肯定不爱小严焕了。      想到这儿,小严焕心里委屈极了,胖胖的小手揪住严霄的裤子,小短腿不停得在地上蹬,企图爬上去。      努力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太矮了,根本就爬不上去,粑粑也不抱他,他小声得哭泣,捏着自家粑粑的裤子,扁着小嘴,默默得流着眼泪。      严霄看得心都软了,弯下腰抱起小严焕,拍着他抽搐的身体,摇晃着身子,慢慢走向案桌。      小严焕见粑粑肯抱他了,收起了眼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严霄只好一手抱着他,一手批改折子。      不一会儿,小严焕又觉得粑粑不理他了,小声得嘟嚷,“粑粑,小严焕要拉粑粑~”      严霄执笔的手一顿,在奏折上狠狠滑下一笔,他才看完几张呢。      于是,他再次抱着小严焕去屏风后拉粑粑。      “粑粑,小严焕又拉不粗了~”小严焕眨巴眨巴与他娘亲十分相像的眼,抬头笑得一脸单纯。      砰——      一扇屏风应声而碎,小严焕拍拍手掌,“咯咯”笑着,“粑粑好腻害!粑粑好腻害!”      腻害个屁!      严霄闷身抱起小严焕,再次返身去批改折子。      不久,小严焕觉得肚子一痛,小肚子涨涨的,连忙从粑粑身上爬起来,揪着严霄的头发急急的喊道:“粑粑快!小严焕要拉粑粑了!”      严霄只当这小子又是骗他,大掌拍拍他的屁股,强制性将他的身体按下,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继续精神贯注得批改折子。      “粑粑,小严焕要拉粑粑~~”这次声音带着哭腔。      严霄一愣,该不会是真的要拉吧,但转念想到方才那两次被骗,也不管他,继续干自己的。      “粑粑~~~”小严焕委屈得喊道,随后一个毒气弹丢出来,小肚子一松,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一团温热的东西压在他腿上,还带着熏死人不偿命的臭气,严霄倒吸一口凉气,放下毛笔,将腿上的人提起来,见他一脸“好爽”的表情,只能勉强笑了笑,提着他的衣领,去温泉池清洗。      不听小孩言,吃亏在眼前!      洗澡的过程是在惨不忍睹,严霄都不敢下手了,那白嫩嫩的屁股上粘着一层黄色的不明物体,还散发着一股恶臭,严霄心在在挣扎,捡起丢在地上的白巾,在他屁股上一擦,一大坨黄色物体沾满了白巾。      严霄黑着脸将之丢了出去,又跑去拿了好几条白巾,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得给他擦拭干净。      小严焕趴在温泉池旁,不晓得自家粑粑在受难,笑声清脆,短短的胳膊努力伸入温泉池中,水很暖,他觉得新奇,不停得用小手舀起水,看着温水从指缝中滑下,便“咯咯咯”笑着。      严霄很想打他屁股,但一想到打了之后的结果,还是压制了心中的怒火。      傍晚。      严霄压在锦瑟身上,不停得啃咬,大掌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流连忘返,锦瑟被他挑起了情谷欠,半睁着迷蒙得双眼,娇媚得嘤咛,双腿架在他背上,不停用高耸的胸部磨蹭他的胸膛。      严霄却迟迟不入,存了逗弄的心思两手不停在她身上点火,不时用自己的昂扬顶顶她的那一处柔软。      “啊……”锦瑟忍不住嘤咛出声,两腿紧紧夹住他健壮的腰,抬高了身体,贴向他。      因为两个孩子总黏着他,他们很久没温存过了,就连锦瑟都按耐不住了,现在有机会了,只恨不得他赶紧进入她的身体,好好欢、爱一番。      严霄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大掌抓住她的两团柔软,毫不留情得揉捏成各种形状,狠狠一抓,腰身一沉,挺入她的温源中。      两人都忍不住呻、吟出声,感受着此刻的美好,就扎起严霄准备一展雄风的时候,门“砰”得一声巨响。      两人一惊,齐齐望向门口,尤其是严霄被这么一吓,那令他骄傲的勃然就这么软了下去,他脸发烫,觉得丢脸至极。      “娘亲坏坏,抢小严焕的粑粑~”小严焕抱着软软的枕头跌跌撞撞得走向大床。      严霄赶紧从她身体中退了出去,锦瑟不满的咬牙,松开双腿,朝里面滚去,满心的空虚没人懂,特别是严焕那臭小子!      严霄看她使气的小模样,再看如临大敌的儿子,叹口气,抱起严焕躺在大床中央。      两个孩子等着他哄呢,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这章字数少TAT没灵感啊→ →其实番外字数不用那么多的,是吧是吧【好吧,我实在替自己找借口~还有,亲多多支持新文哈! ☆、番外之小公主篇   番外之小公主篇      小公主小名叫嘟嘟,当然,小名都是有来历。小公主也不列外,她一月大时,比两个哥哥一月大都要胖上不少。      脸蛋肉嘟嘟的,手臂肉嘟嘟的,肚子肉嘟嘟的,就连两腿都是肉嘟嘟的。      肉多了,人就懒了。      她一天的时间就是用来睡觉的,对此,两个哥哥很哀怨,两包子最爱和妹妹玩耍,但妹妹总是不理他们睡得昏天暗地。      嘟嘟虽懒,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      比如她知道爹爹每晚总会来跟她抢娘亲,这时,她不哭不闹,等两人忙活完了再嚎啕大哭,顺便尿床。      当然,抢了她家娘亲的事不能就这么了事,她跟她娘一般,记仇得很,她总会逮到机会尿严霄一身,要不就是喝奶的时候顺便喷她爹一脸。      严霄对此很幽怨,锦瑟表示乐意而闻。      每当这时,严霄总会缩在角落画圈圈,嘴里嘀嘀咕咕,不都说女儿是爹爹上辈子的小情人这辈子的小棉袄么,怎么他家嘟嘟总跟他过不去。      嘟嘟还小的时候不会翻白眼,当她一岁大时,便会歪斜着身子,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然后给他一头浇下去,然后翻个白眼,再次跌跌撞撞得爬回娘亲的怀抱。      嘟嘟的世界便是,娘亲是天,娘亲是地,娘亲是她的宝贝。      她的眼里没有爹爹,同样的,也没有两个哥哥。      每当两个哥哥从学堂回到家找她玩耍时,她总会背过身,玩自己的。      小严景和小严烨总会被伤透了心,但也不过一会儿又会跑来找妹妹玩,甚至专门跑到自家父皇的书房里去偷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讨好得献给妹妹。      嘟嘟再怎么高贵冷艳也不过是个一两岁的孩子,接过古怪的玩意就愿意陪自家两个傻瓜哥哥玩耍了,但好奇也只持续一柱香的时间,一旦时间一过,她就会毫不留情得赶走二人,然后屁颠屁颠得跑回娘亲身边。      自家妹妹只爱娘亲,两包子表示很忧伤,一致对外,抛弃了没用的父皇,转而讨好娘亲。      于是锦源宫总能看到这么一幕:皇后抱着公主,公主睡得香甜,两位皇子想方设法得讨皇后欢心,它们尊贵的陛下只能蹲在一旁画圈圈,头顶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小公主长得甜美可人,笑起来两颊便会漾起两个酒窝,明眸弯弯,仿佛掬了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      小小年纪便如此天生丽质,再加上气质不俗,身份尊贵,从小便是招蜂引蝶。      嘟嘟三岁大时,面上总挂着甜美的笑容,小小的心里却装满了整蛊人的心思。      两个兄长每日天不亮便要去皇家学堂,对此她很感兴趣,撒娇扮痴得得到了能与兄长一同上学的殊荣。      这日,小公主正式进入学堂学习。      她一改往日的懒惰,早早起身,用自己的小手自行洗漱完毕便迈着小短腿往兄长的偏殿跑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反倒没有小时胖了,只是看着有些圆润,可爱的不得了。      两兄长一人拉着她一只手,昂高了下巴,春风得意的样子。      “嘟嘟最喜欢景哥哥了,对不对?”小严景一脸得意的问道,还不等小公主回答,小严烨却不满了,大声说道:“哼!嘟嘟分明最喜欢烨哥哥!”      两人瞪大了眼互相瞪视,瞪了好久才齐齐扭过头冷哼一声,异口同声得问道:“嘟嘟,你说,你喜欢哪个哥哥。”      小公主无辜得眨眨眼,一会儿朝小严烨看了一眼,一会儿又朝小严景看了一眼,两包子两眼发光,迫不及待得等着答案。      “不喜欢咯咯,嘟嘟喜欢娘亲。”小公主软软糯糯得说道,嗓音甜美,这话却像晴天霹雳一般,让两兄长的肩膀瞬间垮下,两眼的光芒散去,渐渐黯淡。      小公主才不管两人如何,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摇晃着两兄长的手臂,高兴得很。      到了皇家学堂,已经有不少官家弟子开始拿着书朗诵,小公主跟在兄长身边,坐在两个哥哥中间,一副“我最听话”的模样。      不一会儿,小公主眼珠一转,然后一把扯住前面一个小男孩的后脖颈,拔下他的发丝,随后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认真得看着上方。      小男孩痛苦的嚎叫出声,转过头骂道:“你扯我头发作甚!”      骂声惊了台上的父子一跳,以为这个小男孩又闯祸了,斩钉截铁得批评道:“风子岳!你又扰乱堂上秩序!又想罚抄经书了不是?!”      名叫风子岳的小男孩愁眉苦脸得反驳道:“不是我!是她扯我头发!”      “我没有。”小公主摇摇头,无辜得眨巴眨巴双眼。      风子岳呲牙咧嘴,探过身体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揉开她紧握的拳头,大声说道:“看!这是证据!我没有说谎!”      夫子一愣,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可是皇上与皇后最疼爱的大公主,他也不好惩罚啊!      “不是我抓的!”小公主摇摇头,然后将手中的几根长发塞进小严烨的手里,板着小脸正经得说道:“这是哥哥给我的。”      小严烨呆愣,不明白这事怎么会扯到他身上,可又不想妹妹受罚,义气得拍拍胸脯,说道:“是我抓的怎么样?!”      夫子不敢动公主,但不代表不敢动皇子,毕竟皇后下了严令说皇子要一视同仁,只要犯错,随意惩罚,不用顾忌。      “那好!回去将论语抄五十遍,三日后交给我,以示惩戒。”夫子毫不留情,转身走向上方,继续讲课。      风子岳瞪了中间的女孩一眼,鼻子中喷出一声冷哼。      别人不知道,不代表他这个受害人不知道,他分明看见这个小丫头扯了他的头发,居然将错误推给严烨,真狡猾!      小公主抬高了下巴,朝他吐吐舌,这是在示威呢!      于是,两人的梁子便从这日结下了。      此后,每当小公主一闯祸,两个哥哥便会主动顶下,宫内对二人的评价也逐渐从聪慧等变为调皮捣蛋。      他们永远不知道,真正调皮捣蛋的是那位笑容能甜死人的小公主。      风子岳之前虽与严烨二人关系不大好,但因为他是知情之人,对两人十分同情有这么个妹妹,时常关心一下二人,这一来二去三人便成了好兄弟,感情深厚。      与两人待在一起,见小公主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两人就像冤家一般水火不容,见面必是以争吵开始,以骂声结束。      十三年后,王朝备受宠爱的大公主出嫁,驸马正是风将军府的公子风子岳。      两人一同长大,虽说水火不容,但这么多年,也生出了不少情谊,渐渐的,本来总是吵得面目赤红的两个人,却总会因为一个视线的接触而羞红了脸。      两家看出了蹊跷,私下便讨论了好久,订了下这门心思。      风子岳小时虽调皮的很,长大后却很争气,在朝廷内也有不亚于自家将军老爹的地位,镇压寇乱之子,边塞出战,战无不胜,为王朝打下了不少城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的番外终于来啦!!今天会把剩下的番外更玩,所以今天双更,那几天一直忙着新文的更新,而且小公主这里也卡文了~所以今天才更,不要生气哈!二更就是揽月和小影的故事,期待吧! ☆、番外之揽月、小影篇   番外之揽月、小影篇      小影发现,最近揽月总会把跑腿的工作丢给他,虽然他不大在意啊,但她会不会太得意忘形了?      连给小皇子洗“马桶”的活都丢给他了……      小影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表情,那就是——黑脸加嫌弃。      他提起木制的小马桶,紧皱着眉头,大步流星得往前走去。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经过了多少座假山,终于来到皇宫最偏僻的地方,他提着马桶走向前方的那一口古井。      离古井只剩三步的距离,他丢下手中的马桶,嫌弃的瞥了一眼,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      他的手都是用来杀人的,如今她却让他给小皇子洗马桶,还真是……大材小用!      他使劲挠挠头,恨不得捞出个洞来,然后一把抓起一旁的水桶,丢入古井中。      砰——      一声巨响,紧接而来的便是大大小小的水珠从古井中溅出,将小影淋得湿了个透。      喷出嘴里的水,小影用大掌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面无表情得在古井上一拍,一条裂缝应声裂开。      这是生气的预兆。      他捏着缰绳,将内里聚集在手心,猛地往上一提。      咻——      木桶从古井中飞出,越飞越高、越飞越高……小影抬起头,看着上空的木桶,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好几下。      随后,木桶在空中转了一圈,一大通的水瀑布一般从上空落下,速度很快,小影认命得闭上眼,一桶水就这么浇在了他头上。      高空落下,水流的爆发力不可小觑,脸都红成一片了,小影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身形一闪,急速往后退了三步。      咚——      木桶落在他脚前,往前滚了三圈,然后……慢慢裂开一条缝,碎了!      小影眼中结了一层冰一般,嘴唇死死抿住,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暴戾,恨不得一掌拍碎了这口古井。      木桶,乃其实是来气死小影的吧……      小影也懒得去管湿透的衣服,脚下运力,飞在半空中,不一会儿,不知从哪儿找到个木桶,绑好缰绳,这次把握着力气,小心得丢了进去。      握住缰绳使劲一晃,开始慢慢得往上收绳,这次很顺利,总归是吃了教训的。      一桶水“哗”得倒入马桶中,随着水流出的还有一些黄色的不明物体。      小影速度极快得踏上古井边缘,冷眼看着水中的黄色物体随着水流而到处流走,小皇子的粑粑,还真臭!      这时,御书房的严霄狠狠打了个喷嚏,揉揉发酸的鼻头,摇摇头,暗自嘀咕,谁诅咒我啊?      再说小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洗好马桶,领着干干净净的马桶飞身返回。      揽月正等在锦渊宫门外,见到小影在半空中的身影,高兴得摇晃着手臂,兴奋道:“你回来啦!”接着又撇撇嘴,嫌弃得丢了个白眼:“洗个马桶也要这么久,真没用。”      半空中的小影身体一歪,差点从空中摔下来。      安全得降落在她面前,然后面无表情得将手中的马桶伸向她,也不说话,但微微皱着的眉头却昭示着他的不满。      揽月没眼色,只看见他浑身湿透,发尖还滴着水,连忙问道:“哎呀,怎么弄的!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走走走!我给你擦擦头发。”      小影眼角一条,还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让我去干这等子事,他哪能这么狼狈?      揽月却是个没心没肺的,但两人一起为各自主子办事也相处了几年,哪能不担心,于是拖着他的手臂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将他按在椅子上做好,又急匆匆得跑去取来一条白巾,然后将白巾搭在他头顶,一点一点的擦拭。      从头顶开始用白巾揉搓,然后顺着长发,一点一点得擦拭,她站在他身后,她身上的馨香就这么蹿入他的鼻尖。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影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她身上的馨香反增不见,让他心里像有千万只蚁虫爬似得痒。      他有些黝黑的脸颊渐渐爬上一层浅浅的红晕,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他按住胸口,那里正急速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他不知这是怎么了,只能念着清心咒平息心里急躁的心情,可是,压根没用,她的手在他头上揉搓,一下比一下轻柔,手心的温度从他的头顶一下流入心间,让他的呼吸越发急促。      大概是他身体起伏得厉害,揽月不解得在他肩头拍了一下,问道:“怎么了?很冷么?”声音中满怀关怀之意。      她这一拍,他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他喉头一紧,结结巴巴得说道:“不……不冷……谢谢你了……我回去了!”      看着他风一般的速度跑出她的房间,揽月呆愣了好久,好像,方才那是他第一次与她说了这么长的话呢。      经过这件事,接下来几天小影都会下意识得避开揽月,每当她充满疑惑的目光投过来,他的心跳总会停跳好几秒,心律不整,脸上发烫。      这反应让他有些慌了手脚,直到遇到了一个小太监目睹了这一切,好心告诉他,他这是思春了!      小影浑浑噩噩得过了好几天,突然有一日像打了鸡血似得,开始对揽月献殷勤。      揽月大吃一惊,每次看着他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讨好她时胳膊就惊起一层鸡皮疙瘩。      太诡异了!      揽月深深觉得这货是吃错了药。      小影的反常严霄看在眼里,好哥们一般大掌拍在他肩上,欣慰得说道:“朕支持你!虽然你已经三十有一,实在配不上揽月,但看在你有这心思,朕深深觉得对得起你父母了!”      小影脸色一黑,要不是看在他是他的主子份上,只怕已经一剑刺过去了!      到底是鼓励还是打击啊!      还有!他父母需要他对得起么!      小影默默得丢了个白眼,但碍于从没做过,眼角一抽,痛的他差点在地上打滚。      见此,严霄幸灾乐祸得大笑出声,那笑声传入小影耳中,实在刺耳。      在小影的炮轰下,不出一年,揽月被他拿下。      小影表示很开心,很幸福,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我把揽月嫁给你你还不满意了?”锦瑟皱着眉,怒斥某位面无表情得家伙。      这日,两人正在谈婚事。      揽月见他仍旧无动于衷,眼里却透出几分焦急来,无奈得扶额,解释道:“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这张死脸,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是从喉咙间憋出来的,她伸手在他要上狠狠一拧。      小影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满脸认真得说道:“是!”      锦瑟摆摆手,叹息一声,她还指望着揽月嫁个好人家呢,结果嫁给了这么个冷冰冰的人。      小影看出她眼中的意思,无比认真得说道:“皇后不要担心,属下这十几年来攒了不少银子,定会照顾好媳妇的。”      得!还没嫁给他呢,这媳妇倒唤上了!      揽月确实扑哧一笑,眼角含着浓情,低声骂了句:“傻子!”      小影不甚在意,铁臂揽着揽月的肩,让她的身体靠着自己。      两人这模样实在刺激眼球,锦瑟不耐得挥挥手,赶走了二人,眼不见心不烦。      半月后,锦瑟让揽月出宫,给了不少的金银财宝,拉着她的手在房内说了好久才抹着泪出去。      小影依旧那么副样子,严霄没有锦瑟那么磨磨唧唧,只说了几句恭喜和祝福就给了小影叠银票,当做“退休金”。      小影双眼一亮,接过银票便塞入怀里,眼中差点射出一道杀人的光芒来。      严霄摇摇头,这人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德行,见钱眼开!      送走两人时,锦瑟哭成了泪人,靠在严霄怀里抽搐不已。      揽月哭得那叫一个悲恸,仿佛这一走便是生离死别一般。      俩男人虽说没二人夸张,但心里仍生出几分不舍,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这感情怎么也淡不了。      出宫没多久,两人便办了个热闹的婚礼,从此过起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婚后第二年,揽月便生下个白胖小子。      孩子一岁大时就能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三岁大时就跟着爹爹学武,五岁大时,简直是个小霸王,谁也管不住,总是趁父母二人不在意时一溜烟跑进皇宫找严烨和严霄玩去。      揽月总会抱怨小影太早教他武功,这不,这调皮劲儿谁也管不住。小影摊手表示无辜,然后飞身扑倒揽月,啃咬起来。      然后,总是以抱怨开始,呻【河蟹】吟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番外已经更完!这下算是真正的完结了TAT咱的处女作啊!这么快就完结了还真有些不舍TTTT首先要感谢大家的支持,还有那些留言的妹子。说实话咱很容易满足,咱写文也不是为了赚钱,点击能破万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咱写文也只是为了兴趣,不会入V,所以,新文也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最后的最后,万分感谢那些一路支持咱到最后的妹子,要是没有你们的支持,咱是没办法坚持下来,很有可能就弃坑了!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